綦中明 劉麗華

《陜溪太氏族譜》神話傳說探微

綦中明 劉麗華

《陜溪太氏族譜》 崇龜 星象感生 陰符風(fēng)角

《陜溪太氏族譜》是渤海國王大祚榮家族的譜牒，該譜雖對增補史實無益，但其所載的渤海國先世神話傳說卻反映了作者的文化傾向。試從龜崇拜、星象感生及陰符風(fēng)角三方面闡釋其對中國古代傳統(tǒng)文化的認同，進而闡述國內(nèi)渤海國神話傳說的文化因素。

《陜溪太氏族譜》是記載渤海國王大祚榮家族的譜牒。渤海國滅亡之后，以大諲譔之子大光顯為首的一部分大姓族人于朝鮮太祖十七年(934年)七月來投高麗，定居于開州的白州①。顯宗朝(1010—1031年)時，大光顯之子太道秀為高麗大將頗有功績，高宗朝時，太道秀的后裔太金就、太集成為大將軍，因功先后被封為永順君和陜溪君。《陜溪太氏族譜》就是陜溪君后裔追述其家族世系的譜牒。該譜的“《太氏舊譜序》乃西庵太斗南(1486—1536年)所寫”②。《北道舊譜》完成于1646 年，1856年改成《南道舊譜》, 1927年再發(fā)行。此外,《陜溪太氏族譜》較為常見版本為“太鳳甘刊編新活字本 6卷6冊 1928年”③。

《陜溪太氏族譜》中關(guān)于渤海國王的世略史多出自兩《唐書》，但較兩《唐書》而言，多出諸如大祚榮的年號為天統(tǒng)，王大彝震的謚號為和王，第十二代王大虔晃的謚號為元王，年號為黃龍，第十三代王大玄錫的謚號為景王，年號為甘露，缺第十四代王大瑋瑎，第十五代王大諲譔的謚號為哀王，年號為天授等內(nèi)容，但皆未有史料依據(jù)，不知何來。因《陜溪太氏族譜》可信性很值得懷疑，所以金毓黻的《渤海國志長編》中沒有征引族譜中追述渤海先世的資料，朝鮮學(xué)者樸時亨在論述渤海國的相關(guān)內(nèi)容時沒有引用，韓國學(xué)者也很少引用。但此書作偽的證據(jù)除了劉曉東先生所提出的諸如《陜溪太氏族譜》文風(fēng)與唐人文風(fēng)不符，而且《陜溪太氏族譜》卷1中所載“若宋之會子、元之寶鈔”④也有悖歷史規(guī)律等觀點外，學(xué)者尚未提出其他有力的證據(jù)證明這一點。在筆者看來，《陜溪太氏族譜》追述渤海先世的資料雖對增補史實無益，但其成書也有其特定的時代、地域背景，書中所述的內(nèi)容也能反映一些特殊的文化現(xiàn)象。拙文試從《陜溪太氏族譜》所述的感生神話入手，闡釋其對中原文化的認同，進而從文化觀念角度揭示其作偽的又一漏洞。

一、《陜溪太氏族譜》中的感生神話

“感生神話”即無性生殖，在我國各民族中普遍存在，“其中，漢族保存在典籍中的感生神話數(shù)量最多”⑤。在《陜溪太氏族譜》中，對乞乞仲象和大祚榮的降生也有“感生神話”情節(jié)的描寫，具體如下。

(一)乞乞仲象

太祖國王姓大，諱仲象，粟末部人。其先以乞乞為姓，居白山部在白頭山北也，與北沃沮相接，有連高句麗北鄙，古肅慎之地也。三代以前名曰肅慎，漢魏曰挹婁，元魏曰勿吉，隋唐曰靺鞨也。王始生于粟末河邊，其母葛氏夢吞狗狡星而得孕。降生時，祥霧如線遮繞其屋三日乃生，濃眉闊眼、花面龜背。及長，身長九尺七寸，頗知文字。為靺鞨酋長，常有濟世之想，常獨行山谷之中。偶遇一道士授陰符風(fēng)角之書三卷，能察地理，善解兵法，乃筑成兵場于凍水江沿岸，操練隊伍留意騎射，十年操練十年耕墾，國富民強、兵精糧足，聚六七千人。隋開皇二十年春，率靺鞨聚萬余人侵遼西。

(二)大祚榮

高王諱祚榮,震國公仲象之子也。母時氏夢吞北斗星精而得孕,降生時紫氣繞室，黑光罩屋，面如黑漆，左背有日，右背有月，后有搬龍記，及長，身長九尺二寸，時粟末江神龍吐涎作五色云，王神武英姿，英文雄武，驍勇絕倫，善騎善射，時年十八，入太行山遇一女，授天書三卷，神通妙術(shù)超出群雄。

二、《陜溪太氏族譜》感生神話的中國文化軌跡

神話傳說是一個民族文化的精華，其從不同的角度體現(xiàn)著這一民族的審美觀念、價值取向及文化認同。下面筆者就從靈龜信仰、星斗崇拜及陰符風(fēng)角三個方面對《陜溪太氏族譜》中的神話傳說進行分析。

(一)崇龜?shù)牧?xí)俗

龜作為“四靈”的重要組成部分，自古以來就頗受中國人的崇敬。中國的龜崇拜經(jīng)歷了動物崇拜和生殖崇拜、圖騰崇拜到靈物崇拜的過程，這一點在考古史上也得到了證實——在距今五千年前的牛河梁紅山文化遺址和安徽省含山縣凌家灘遺址中就曾先后出土了三件隨葬的玉龜⑥，代表了先民對龜?shù)奶厥庑叛?。這種特定的文化積淀反映在文化典籍中，一個極為顯著的表現(xiàn)就在于對于一些帝王圣賢的外貌或品性多以“龜背”或“龜龍”形容。如《史記正義》引《河圖》云：“帝劉季口角載勝，斗胸，龜背，龍股，長七尺八寸。”⑦劉焯乃隋代大經(jīng)學(xué)家，《隋書》在記載他的長相時也說他“犀額龜背，望高視遠，聰敏沉深，弱不好弄”⑧。被道教視為“八仙”之一的呂洞賓在出生時不僅“異香滿室”，而且“生而金形木質(zhì)，道骨仙風(fēng)，鶴頂龜背……日記萬言”⑨。

不僅如此，“龜龍”一詞，在漢唐時期還一度成為“社會精英”、“人中之杰”的代名詞。漢文學(xué)家揚雄曾道：“今子乃以鴟梟而笑鳳凰，執(zhí)堰蜓而嘲龜龍，不亦病乎!”⑩唐代杜公墓志銘也有“冠功臣之表，近天子之光，為時龜龍”的話語。對于“龜龍”一詞，有學(xué)者認為：“在龜文化漸抑，龍文化日興的‘過渡階段’，龜與龍曾在文化舞臺上平分秋色，以致有‘龜龍’一說。因其時之古人以龜、龍皆為靈物，且地位平起平坐，乃生出此一合成詞?！庇纱丝梢?，中國有著悠久的崇龜歷史，不僅漢族人民崇龜，一些少數(shù)民族如赫哲族、侗族等也崇龜，而且，“崇龜習(xí)俗還傳到了日本。在中國崇龜習(xí)俗影響下，日本人至今以龜為榮”。“反觀古代韓國，似乎一開始對龜就無好感。上面如許豐富多彩的龜文化之風(fēng)似乎沒有吹進朝鮮半島”。

所以，《陜溪太氏族譜》中對乞乞仲象“花面龜背”的描寫很明顯并不是來源于朝鮮本土文化的影響，而是對中國文化尤其是中原文化的繼承和展現(xiàn)。

(二)星象感生

星象感生神話也是中國古代感生神話中較為普遍的一種。在《陜溪太氏族譜》中所記載的渤海國君主感生神話傳說中，首領(lǐng)乞乞仲象乃其母感“狗狡星”而生，大祚榮乃其母時氏夢吞北斗星精而得孕。下面就對“北斗星”與“狗狡星”進行分析。

1. 北斗崇拜

北斗崇拜是我國遠古時期的重要神話觀念之一，它的產(chǎn)生和形成，“既與我國遠古的天文地理條件分不開，也同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活動密切相關(guān)，同時又與原始生殖崇拜、圖騰崇拜結(jié)合在一起”，對于北斗的信仰，最早見于新石器時代。據(jù)考古資料表明，在距今五六千年前的濮陽西水坡45號墓中，“墓主北側(cè)布有蚌塑三角形圖案，緊接蚌塑三角形圖案的東側(cè)橫置兩根人的脛骨。這毫無疑問是北斗星的圖像”。殷商時期的甲骨文中也多次出現(xiàn)祭斗的記載，漢代以降，北斗題材的壁畫、石刻、墓磚及隨葬品更加常見，反映了當時人們對北斗的崇拜和信仰的普遍性。

在我國的典籍中，關(guān)于北斗的感生神話亦頗為常見，如黃帝的母親附寶，見大電光繞北斗樞星照郊野，孕二十月于壽丘生黃帝；黃帝之子少昊，其母親女節(jié)，黃帝時有大星如虹，下流華渚。意感生少昊于窮桑；黃帝之孫顓頊，其母曰女樞，金天氏之末，瑤光之星貫日如虹，感女樞于幽房之宮。

狼星，又稱貪狼星，是北斗七星的第一顆星。我國古典史籍中也有感貪狼星而生的神話。如成湯乃狼星之精感黑龍而生。周文王姬昌乃狼星之精。

到了漢代，北斗星漸而成為道教的宗教神，并出現(xiàn)了《北斗經(jīng)》(一般也稱《太上玄靈北斗本命延生真經(jīng)》)，“關(guān)于《北斗經(jīng)》的作者，古來大都以為出自張道陵，其間雖有疑之者，但畢竟少見”。宋代皇帝十分寵信道教，南宋孝宗趙昚皇帝嚴事北斗，乾道八年(1172年)建殿以舊齋殿為之，淳熙三年(1176年)更建觀令附太乙宮名，觀與殿皆曰璇璣，咸淳三年(1267年)改觀曰臻福，殿曰北辰，皆賜以御匾。不僅如此，宋代還供奉北斗神像。茲引維淳熙三年《太乙宮修蓋璇璣觀畢工奉安神像時前奏告還北斗神像祝文》：

維淳熙三年歲次丙申某月朔日，皇帝昚謹遣某官，敢昭告于北斗陽明太尉府天英貪狼星君、北斗陰精上宰府天任巨門星君、北斗真人司空府天柱祿存星君、北斗真冥逰擊府天心文曲星君、北斗丹元斗君府天禽亷貞星君、北斗北極太常府天輔武曲星君、北斗天關(guān)上帝府天沖破軍星君并闔觀之神：伏以維北有斗，象垂太微，運平四時，斟酌元氣。君人奉若，其敢弗欽？比新琳祠，寅事真像。絹期安奉，預(yù)布誠悰。御名。

由此可見，宋代皇帝對北斗的崇拜。

漢代以后，伴隨道教傳入朝鮮半島，北斗文化逐漸被當?shù)厝怂邮?，在朝鮮半島所流行的天神崇拜中也出現(xiàn)了北斗崇拜的內(nèi)容。故有學(xué)者認為：“星斗信仰是道教在朝鮮傳播的象征符號之一，并逐漸演化為富有朝鮮民族文化特色的民俗活動之一?！碧瞥跷涞缕吣?624年)，高句麗王榮留王時期，唐高祖李淵“遣前刑部尚書沈叔安往冊建武為上柱國、遼東郡王、高麗王，仍將天尊像及道士往彼，為之講 《老子》，其王及道俗等觀聽者數(shù)千人”，這是道教傳入朝鮮半島的最早記載。唐貞觀十六年(642年)，高句麗寶藏王即位，掌握軍政大權(quán)的淵蓋蘇文(603—665年)奏請國王說：“鼎有三足，國有三教，臣見國中，唯有儒釋，無道教，故國危矣。”寶藏王乃“奏唐請之。太宗遣敘叔達等道士八人，兼賜 《老子道德經(jīng)》。王喜以佛寺為道館，尊道士坐儒士之上”。由此可知，朝鮮半島的北斗崇拜是伴隨著中國道教的傳入而興起的，其星斗感生神話具有著較強的中國文化因素。

2.狗狡星

《陜溪太氏族譜》中所載的“狗狡星”這一詞語在我國古代的典籍中尚未查到所載，但是在宗教寶卷中確有所載。寶卷是“在宗教(佛教和明清各民間教派)和民間信仰活動中，按照一定儀軌演唱的一種說唱文本”，主要流行于宋代以后。在寶卷中，“狗狡星”主要是“哭鬧”“破敗”兩種意思。

(1)娃娃哭鬧

在我國河西寶卷的《吳彥能擺燈寶卷》中有“卻說當?shù)赝恋卣f：‘天曹官有難，遭在狗狡星手里，陽壽未滿，后還有大富大貴我且看守，讓眾神來救。’那四個值日功曹奏知玉帝”的記載。這里的天曹官就是故事的主人公田仲祥，其與天上的掌扇公主(即羅鳳英)有段姻緣，玉帝將其降下凡塵與之完婚，可是在下凡過程中驚醒了在南門睡覺的狗狡星，狗狡星下凡變作吳彥能霸占了掌扇公主羅鳳英，所以此書對“狗狡星”的解釋，即“狗狡星：狡猾蠻纏， 纏言，娃娃纏人、煩人，責(zé)他為狗狡星。此指壞人”。由此可知，狗狡星是形容狡猾蠻纏壞人的貶義詞。

(2)破敗

分別流行于中國北方和吳方言區(qū)，共敘“熊子貴休妻”故事的《白馬寶卷》〔清嘉慶九年(1804年)金陵榮盛堂刻本〕和《大盛寶卷》(抄寫于1926年，現(xiàn)藏中國社科院文學(xué)所)中也有關(guān)于“狗狡星”的記載。這里的“狗狡星”與上述的“狡猾蠻纏”、“娃娃哭鬧”的意思不同，而是“破敗”的意思?！栋遵R寶卷》中“熊子貴休妻”的故事情節(jié)大概如下：故事的男主人公熊子貴，娶了杜金定，育有一子一女，子名小玄玄，女名觀音奴。 算命先生斷言杜金定乃九天仙女下凡將富貴至極，熊子貴乃狗狡星轉(zhuǎn)世，終貧窮破落。熊子貴不信命，休妻再續(xù)，最終破落不堪。由此可見，這個故事里的“狗狡星”也是貶義，甚至可以理解為“敗家子”。

另外，在北方許多寶卷中還出現(xiàn)過“破敗星”這一星宿?！妒纸韺毦怼分械睦钍鲜瞧茢⌒恰Ｖ軉x先生藏明末抄本?！斗鹫f留子忠賢良寶卷》中的馬氏是破敗星。山西大學(xué)李豫先生藏清末介休抄本?！赌裂?qū)毦怼分械乃问鲜瞧茢⌒?。山西大先生藏清同治二年介休抄本。這些寶卷描述的“破敗星”和 《白馬寶卷》《大盛寶卷》 卷中描述的“狗狡星”都是同類，所以可以將“狗狡星”理解為“破敗星”的同義語。

(三) 陰符與風(fēng)角

在《陜溪太氏族譜》中載，乞乞仲象常獨行山谷中，偶遇一道士授陰符風(fēng)角之書三卷。這陰符、風(fēng)角之書亦是中國古代固有之書。

1.《陰符經(jīng)》

《陰符經(jīng)解》一卷，舊本題黃帝傳。有太公、范蠡、鬼谷子、漢代張良、三國諸葛亮、唐代李筌六家注。

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游說之士蘇秦，也曾“得周書《陰符》，伏而讀之”。不僅如此，《舊唐書》人物列傳中也提到《陰符經(jīng)》?！皬埞撸恢卧S人也。則天時，隱于中條山，往來汾晉間，時人傳其有長年秘術(shù)。自云年數(shù)百歲矣。常著《陰符經(jīng)解》?！钡搅怂未熳釉蛾幏?jīng)考異》一卷。宋夏元鼎撰《陰符經(jīng)講義》四卷。遼代，耶律倍“初市書至萬卷，藏于醫(yī)巫閭絕頂之望海堂。通陰陽，知音律，精醫(yī)藥、砭概之術(shù)。工遼、漢文章，嘗譯陰符經(jīng)”。此外，《宋史·藝文志》《明史·藝文志》也記載了許多關(guān)于陰符經(jīng)的書籍。

2.風(fēng)角

風(fēng)角，是漢代非常流行的一種占術(shù)，“為雜占候大抵推步緯度者，少測驗祥異者多體例，亦頗冗沓，蓋方技之流雜抄占書為之耳”。此書在漢代的典籍中就有所載。在《后漢書·方術(shù)傳序》記載:“其流又有風(fēng)角﹑遁甲﹑七政﹑元氣﹑六日七分﹑逢占﹑日者﹑挺專﹑須臾﹑孤虛之術(shù)，及望云省氣﹑推處祥妖，時亦有以效于事也。”漢代郎凱，“父宗，字仲綏，學(xué)京氏《易》，善風(fēng)角、星算、六日七分，能望氣占候吉兇，常賣卜自奉”。何休也曾“注訓(xùn)《孝經(jīng)》、《論語》、風(fēng)角七分，皆經(jīng)緯典謨，不與守文同說”。不僅如此，晉朝的“臺產(chǎn)，字國俊，上洛人，漢侍中崇之后也。少專京氏《易》善圖讖、秘緯、天文、洛書、風(fēng)角、 星算、六日、七分之學(xué)”。

三、結(jié) 論

《陜溪太氏族譜》對渤海國帝王世系的記載主襲自兩《唐書》，其他奇談怪論皆成書于后，且無史料佐證，不足為信。神話傳說雖荒誕不經(jīng)，但是透過神話傳說，我們可以了解成書之時作者的文化傾向性。通過對《陜溪太氏族譜》中渤海國神話傳說的描述，我們發(fā)現(xiàn)這些神話傳說體現(xiàn)了該書作者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熟知與認同。

另外，族譜中的“狗狡星”的星象感生神話，也進一步證明了《陜溪太氏族譜》成書時間應(yīng)在宋代以后，因為“狗狡星”出自民間流傳的寶卷，而寶卷主要流行于宋代?！肮方菩恰蹦恕盁┤恕薄捌茢　敝牵蛾兿献遄V》的作者能將自己的祖先描述成感“狗狡星”而生，可見其所載史實的荒誕性。

注 釋：

①②樸洪甲：《渤海遺民大氏在朝鮮半島的定居過程》，Journal of Northeast Asian History volume4，number2(Dec 2007):76—89.

③ 傅德華編：《日據(jù)時期朝鮮刊刻漢籍文獻目錄》，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282頁。

④ 劉曉東、孫秀仁：《渤海貨幣研究二題——“新史料”辨?zhèn)闻c“自鑄幣”考實》，《北方文物》1995年第1期。

⑤ 雷里里：《試論感生神話文化內(nèi)涵的演變》，《中南民族大學(xué)》2012年第2期。

⑥ 遼寧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遼寧牛河梁第五地點1號冢中心大墓(M1)發(fā)掘簡報》，《文物》1997年第8期。陳剩勇：《東南地區(qū)：夏文化的萌發(fā)與崛起——從中國新石器時代晚期主要文化圈的比較研究探尋夏文化》，《東南文化》1991年第1期。

⑧ 《隋書》，中華書局1973年，第1718。

⑨ 《新增月日紀》古卷之四上《金樓子卷一·興王篇一》。

⑩ 陳宏天、趙福海等：《昭明文選譯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7年，第233頁。

〔責(zé)任編輯、校對 王孝華〕

綦中明，男，1981年生，牡丹江師范學(xué)院歷史與文化學(xué)院副教授，文學(xué)博士；劉麗華，女，1981年生，牡丹江師范學(xué)院文學(xué)院副教授，文學(xué)博士，郵編 157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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