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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批評之批評:劉宓慶的當代西方譯論觀*

      2017-03-10 22:14:25張思永
      外語與翻譯 2017年2期
      關鍵詞:譯論學派語言學

      批評之批評:劉宓慶的當代西方譯論觀*

      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開始,中國當代翻譯研究就與西方翻譯理論結下了不解之緣。中國譯論界對西方翻譯理論,有引進、有吸收、有批評。劉宓慶作為中國著名的當代翻譯理論家,在其近四十年的翻譯研究生涯中,對西方譯論一直持著一種辯證的態(tài)度,既看到了西方譯論對中國譯學建設的積極作用,也保持了警惕和批判的態(tài)度。在其2005年出版的《中西翻譯思想比較研究》一書中,他指出了西方當代譯論的一些局限性,并逐條進行了批評。這些批評尚有可商榷之處,本文對這些批評進行了評論,以期就某些譯論觀點展開討論。

      劉宓慶,當代西方譯論,批評

      1.引言

      劉宓慶是中國當代著名的翻譯理論家,也是國內較早接觸西方譯論的學者之一,他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就開始關注西方現(xiàn)代翻譯理論,但與其他學者忙于引進不同,他對西方譯論一開始就保持了一種辯證的接受態(tài)度,既看到了西方譯論對中國譯學建設的積極作用,也保持了警惕和批判的態(tài)度。他早在1989年就撰文認為,譯學對其他一切學科的態(tài)度都只能是借鑒,而不是嫁接。西方譯論論壇上出現(xiàn)的幾個流派都有較大的局限性,不足以構成完整的理論體系(劉宓慶 1989)。

      可以看出,正當人們還在以普遍較為崇拜的心態(tài)引進、學習和接受西方譯論的時候,劉宓慶較早就以一種批判的眼光看待西方譯論。他一向重視譯學研究的外圍功夫的修煉,特別重視中西方譯論發(fā)展的源頭,從“源”上看“流”。2005年出版的《中西翻譯思想比較研究》一書是他多年來對中西翻譯思想探索的一個總結,具有相當?shù)膶W術視野和理論深度。在該書中,劉宓慶對西方當代譯論的源頭、流派和局限性分別進行了考察、評論和批評。特別是在第九章“論西方當代翻譯理論的局限性”中,從五個方面對當代西方譯論的局限性進行了批評。在該書的其他地方也對當代西方譯論提出了一些批評。這些批評既體現(xiàn)了其一貫堅持的批判精神,也展示了其深厚的理論學養(yǎng)。但這些批評尚有可商榷之處,本文擬對這些批評進行評論,以期就某些譯論觀點展開討論。劉宓慶在2012年出版的該著的第二版中,這部分內容沒有變化,因此本文的討論主要以2005年的版本為主。

      2.劉宓慶對當代西方譯論局限性的批評之評論

      劉宓慶認為,西方當代翻譯理論有以下五個方面的局限性。下面分別展開討論。

      2.1 缺乏足以支撐整個學科向前發(fā)展的導向理論、理念或理想

      劉宓慶(2005c:291)首先對西方翻譯學的現(xiàn)狀做了整體性的評價:“盡管不乏大聲疾呼者,西方翻譯學(當然也包括譯論)始終沒有登上學術殿堂,到20世紀70年代還在爭論名分問題。

      這里,劉宓慶的判斷顯然是以霍爾姆斯(Holmes 1988)的《翻譯學的名與實》(TheNameandNatureofTranslationStudies)作為一門學科的翻譯學的名的討論為判斷標準的。但眾所周知,霍爾姆斯的這篇文章正是翻譯學作為一門獨立學科建立的宣言。中國的翻譯學學科意識可能比西方稍早,但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才明確提出建立翻譯學,到九十年代后期又展開了一番翻譯學學科的大討論,并且這場討論在很大程度上是受西方譯學的影響發(fā)生的。進一步講,中國近十幾年來在翻譯研究上取得的成就受包括西方譯論在內的西方學術的啟發(fā)和影響是很大的,這是一個不容否認的客觀事實。劉宓慶早在1990年就出版了中國現(xiàn)代翻譯學的標志性著作《現(xiàn)代翻譯理論》,從書名看也沒有明確地打出“翻譯學”的旗幟,到2005修訂時依然如此。由此看來,劉宓慶一方面熱衷并致力于中國翻譯學的學科建設,另一方面對使用“翻譯學”這樣的字眼一直是很小心的。

      關于語言學作為翻譯學的導向理論問題,劉宓慶(2005c: 291)說:

      翻譯學一直苦于缺乏自主性(autonomy, Venuti, 2000),同時又苦于找不到支撐自己全面地、深入地發(fā)展壯大到足以自主的導向理論?!鞣椒g理論界由于長期輕視宏觀的、整體性學科矩陣研究,始終沒有出現(xiàn)并出版過以現(xiàn)代語言學(且不論其他學科)全面闡釋翻譯的性質及種種規(guī)律的學派和理論著作。同時,由于索緒爾學說的結構主義性質又不重視語義系統(tǒng),布拉格學派則以音位學為關注中心,功能語言學并沒有得到長足的發(fā)展,加以六七十年代以后喬姆斯基的轉換生成學派被證明與翻譯的相關性很有限,因此西方翻譯理論界對語言學興趣迭減。適逢其時,西方后現(xiàn)代主義在文化學術領域及政治社會學領域左右逢源,西方翻譯理論中一部分深感理論干旱的人于是一頭栽進了后現(xiàn)代的甘霖。

      以上這段話有這么幾點可以進一步討論。第一,自主性問題是翻譯學面對的一個根本而普遍的問題,這不僅是西方翻譯學的問題,也是中國翻譯學的問題。第二,西方現(xiàn)代翻譯理論是以現(xiàn)代語言學為突破口的,費道羅夫(Fedorov)、奈達(Nida)、紐馬克(Newmark)、卡特福德(Catford)等人都撰寫過以語言學為主導學科的翻譯理論著作。中國以“翻譯學”命名的著作也不少,這些著作或其中的某部著作是不是以現(xiàn)代語言學全面闡釋翻譯的性質及種種規(guī)律的學派和理論了?何謂“全面闡釋”?不可否認,劉宓慶本人的專著《現(xiàn)代翻譯理論》(1990)和《新編當代翻譯理論》(2005a)在一定程度上受語言學的影響較大,以致有學者認為劉宓慶的《現(xiàn)代翻譯理論》是“中國翻譯研究的里程碑,標志著語言學范式的翻譯研究在中國已經(jīng)初步建立”(李林波 2007:12)。但它是不是一本以現(xiàn)代語言學全面闡釋翻譯的性質及種種規(guī)律的理論著作?應該不全是,因為至少其中的翻譯美學部分就不屬于語言學的范圍。第三,西方語言學派譯論一直緊跟現(xiàn)代語言學的發(fā)展,正如劉宓慶在前文所說的,語言學的版圖成了翻譯學的自然版圖,上世紀九十年代后,語言學派譯論出現(xiàn)了語段語言學派。雖然西方文化學派譯論異軍突起,但西方對語言學派譯論的興趣并沒有減少,而是轉向語篇、語境、功能等動態(tài)的、宏觀的研究,也涉及到社會文化問題,與文化學派譯論有某種程度的融合。這是國外的情況。國內譯論界由于跟風意識較強,在文化學派和后現(xiàn)代譯論引進中國后,從表面上看,確實出現(xiàn)了某種程度的倒向文化研究的現(xiàn)象,即所謂的文化轉向,但語言學派的研究也一直沒有停止,國內學者運用語言學,特別是功能語言學、語篇語言學、語用學等分支語言學進行的翻譯研究也產(chǎn)生了不少成果。第四,基于此,在劉宓慶看來,直到現(xiàn)在,還看不到西方當代譯論界找到了足以使之自立發(fā)展為有根、干、葉的長青大樹的導向理論。那么,劉宓慶眼中的導向理論是什么呢?劉宓慶(2005c:292)認為:

      翻譯具有一種綜合應用性,它是多維的、復雜的,但它本身并沒有高深的理論,全靠哲學、認知科學等深層科學作“導向支持”,也需要語言學家作論證支持。論證中的旁證支持還需要借助更多的“友軍”如傳播學、符號學、釋義學、文化學、比較文學和美學。這些“友軍”學科也在某一特定維度的專項研究中上升為導向理論。例如美學可以上升為研究翻譯審美(或文學翻譯)中的導向理論,文化學可以上升為研究文化翻譯的導向理論。

      在劉宓慶所說的這些理論中,哪些是導向性理論?語言學理論是導向性理論還是“友軍”理論?導向性理論與“友軍”理論的本質區(qū)別是什么?兩者何以能夠相互轉換?照此理解,西方的翻譯研究也是不缺乏導向性理論的,如語言學派譯論的導向性理論是現(xiàn)代語言學理論,文化學派譯論的導向性理論是文化社會學理論等。

      2.2 嚴重缺乏整體觀和全局性并常常表現(xiàn)出理論規(guī)定性

      這一點缺陷與第一點密切相關。按照劉宓慶的邏輯,正是因為西方譯論缺乏導向性理論,而在當代,翻譯學的導向理論是綜合性的,因此需要的是一種整體性整合研究。劉宓慶認為,用translation studies來稱呼“翻譯學”是名不副實的。因為“翻譯研究”并不等于“翻譯學”,前者注重實務研究,它可以是微觀的、個案的,而后者重整體性學科研究,強調整合性、系統(tǒng)性、科學性及全局性。西方當代譯論者熱衷于“translation studies”倒也正好描繪了他們目前的狀況,也正好說明他們就是不重視整合研究(劉宓慶 2005c:297)。劉宓慶(2005c:298)進一步認為:

      科學哲學認為,學科術語的非規(guī)范化正是非中心化的表現(xiàn),而非中心化正是后現(xiàn)代對整體化的顛覆——從學科的基本概念上進行解構、分化、阻斷、疏隔來顛覆整體性。科學的術語必須為本專業(yè)的全體所理解和接受,沒有這個整體概念,人人各行其是、各搞一套,其結果必然是整體性的反面——一盤散沙。

      顯然,劉宓慶的評論是針對霍爾姆斯的《翻譯學的名與實》(1988)一文而發(fā)的。對于霍氏的這篇文章以及國內學者的評論,謝天振(2008:3)在其主編的《當代國外翻譯理論導讀》的前言中做過評論:

      該文明確提出用translation studies一詞、而不是translatology這樣的陳詞作為翻譯學這門學科的正式名稱。這個提議已經(jīng)被西方學界所普遍接受,并廣泛沿用。國內曾有個別學者望文生義,以為霍氏不用translatology一詞就說明國外學者并不贊同“翻譯學”這一概念,實乃大謬不然。

      其實,糾纏于Translation Studies應該是“翻譯學”還是“翻譯研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一名稱下有沒有實質性的內容。中國人歷來重視“名”,認為名不正則言不順,但也容易走向一個極端,就是過分強調形式,而忽視了內容。國內幾十年來對翻譯學作為一門學科的一系列討論或論爭,包括翻譯學是否存在、是否已經(jīng)建立、是否獨立學科、是否有特色等,基本上都是在翻譯學之“名”上下工夫,在一定程度上忽視了翻譯學之“實”的研究。劉宓慶所說的“整體性整合研究”基本上還停留在“名”的范圍,至少還沒有完全深入到“實”的方面。

      從另一個角度看,翻譯學作為一門“學”,其實也并不一定要完全指向系統(tǒng)性和整合性?!皩W”的古典意義,是指一門科學的基本原理,是普遍有效、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意味著抽象的概念世界和具體的現(xiàn)實世界是對應的。因此,科學的理論就是永恒的真理。西方現(xiàn)當代譯論的各個學派看上去似乎聯(lián)系不大,若從“家族相似性”的角度看,各個學派之間又或多或少存在某種關聯(lián),是翻譯學大家族的成員,這正是一種綜合性的體現(xiàn),而非一盤散沙。應該說,整體性或系統(tǒng)性只是現(xiàn)代學術的某種標志,過于強調翻譯學的系統(tǒng)性和整合性會導致學科建設流于形式、走向封閉,與翻譯學作為一門開放性學科的性質是相悖的。從另一方面看,西方具有后現(xiàn)代性質的“翻譯研究學派”,也并不完全排斥體系性研究,霍爾姆斯的翻譯學框架正是一種整合研究。

      2.3 當代西方譯論實際上已將意義邊緣化、空洞化

      劉宓慶將西方譯論進行了兩分,即傳統(tǒng)譯論和當代譯論。由此推斷,劉宓慶所說的“當代譯論”包括我們所說的現(xiàn)代譯論的1,即包括語言學派譯論。他將《現(xiàn)代翻譯理論》(1990)改名為《當代翻譯理論》(1999)或許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劉宓慶認為,西方傳統(tǒng)譯論是關注意義問題的,正如中國傳統(tǒng)譯論一樣。但到了現(xiàn)當代,由索緒爾開創(chuàng)的結構主義語言學將意義邊緣化,只關注語言的結構和形式,認為能指和所指的關系是任意的,后現(xiàn)代主義秉承了這一傳統(tǒng),進一步將意義空洞化。在此基礎上建立的翻譯理論也必然把意義邊緣化和空洞化?;诖?,劉宓慶認為,西方當代翻譯理論著作中很難找到系統(tǒng)深入地分析意義獲得、轉換和表現(xiàn)的專門論述。由此得出結論,中國譯論的傳統(tǒng)重意義,譯論的特色也是重意義,所以要努力建設中國譯論的意義理論。

      應該說,劉宓慶對結構主義語言學和后現(xiàn)代主義(主要是解構主義)對意義的邊緣化和空洞化的判斷是有一定依據(jù)的,但現(xiàn)當代西方譯論并非全都建立在此之上。語言學家族也不只僅有結構主義一家,功能語言學、社會語言學、認知語言學、文化語言學、篇章語言學、語用學、語義學等都對意義問題很重視。而且,結構主義語言學對翻譯理論的影響到底有多大,還需要進一步論證。奈達就明確認為“翻譯即譯意”。奈達的這一觀點,劉宓慶也提到過。巴爾胡達羅夫(Barkhudarov)在《語言與翻譯》(1995)一書中有兩章(“語義與翻譯”和“翻譯中的語義對應”)就專門討論意義問題。闡釋學派(釋義學派)對文本意義的重視就更不用說了。此外,語言學派譯論也并非僅從語言學出發(fā)探討翻譯,符號學、信息論等學科也被運用到翻譯研究中。

      劉宓慶受韋努蒂的觀點的啟發(fā),認為目空一切的英美文化霸權話語提出的“譯文流利至上”(fluency)論會導致意義在交流中“蒸發(fā)”(劉宓慶 2005c:321-323)。顯然,劉宓慶這里的fluency指的是文化層面,而不是語言層面上的。這就將意義與文化等同起來,或者認為文化本身具有意義,即文化意義。據(jù)此推論,防止這種意義蒸發(fā)的辦法就是韋努蒂提倡的“阻抗式翻譯”或“異化翻譯”。因此,他對翻譯中文化層面的“fluency”基本上是持否定態(tài)度的。劉宓慶近年來提出的“功能代償”翻譯策略其實質是強調譯文的“順”,主要是在語言層面上強調譯文的流利性,體現(xiàn)他語言學層面的功能觀。

      意義問題確實是翻譯的根本問題,也是從古至今討論和研究翻譯繞不過去的一個話題,但意義問題又極為復雜。意義如何界定?意義如何研究?意義與語義如何區(qū)分?語言的意義和文本的意義有何區(qū)別?語言學中的意義理論和語言哲學中的意義理論有何聯(lián)系?語言哲學中的意義觀在多大程度上對翻譯的意義研究有啟發(fā)和幫助?有沒有必要建立一種翻譯意義學或翻譯意義理論?這些問題都是需要我們認真思考的。

      2.4 當代西方翻譯理論的武斷性和片面性

      劉宓慶認為當代西方譯論具有武斷性和片面性。先說其武斷性。劉宓慶認為其武斷性來自其英語話語霸權和英美文化霸權,這對一位長期與西方譯學界有接觸的學者來說,這樣的判斷應該是基于一定的事實的。劉宓慶以描寫譯學的代表人物圖瑞(又譯“圖里”)(Toury)的理論為例來說明當代西方譯論的武斷性。他說:

      其實,學術上的武斷是一柄雙刃刀。武斷會使自己失去審慎的判斷力。圖瑞(G.Toury)寫的《翻譯研究及其他》(DescriptiveTranslationStudiesandBeyond, 1995)就是這樣一部著作。該書名為 “Descriptive”(描寫性),其實它的基調是prescriptive (限制性、規(guī)定性),尤其是該書的第四部分(第259-279頁)及第二章(第53-69頁)談“翻譯行為法則”(Laws of translation behavior)和規(guī)范(norms)基本上是prescriptions (規(guī)定性)。(劉宓慶 2005c:323)

      看來,按照劉宓慶的認識,圖瑞的“武斷”表現(xiàn)就是將“規(guī)定性”說成“描寫性”了。從這段話看,劉宓慶的證據(jù)是,圖瑞使用的law和norm兩個詞都是意指“規(guī)定性”的。那么,事實是否如此?限于篇幅,我們只討論norm一詞,看看其是否指的是“規(guī)定性”。眾所周知,圖瑞的norm是其描寫譯學的主要關鍵詞,該詞在中國的通常譯法為“規(guī)范”、“標準”,劉宓慶也是將其譯為“規(guī)范”。關于norm,林克難(2006)在《解讀“norm”》一文對該詞的實際含義進行了較為詳細和明晰的解析:

      按英語定義,norm的意思是這樣的:norm:1.a standard of proper behavior or principle of right or wrong; 2.a usual or expected amount, pattern of action or behavior, etc.: average.

      不難看出,norm這個詞有兩個互有聯(lián)系但又含義不同的定義。義項一是規(guī)范性的,詞義相當于漢語的“標準”、“規(guī)定”。顯然,國內不少人將norm理解為“標準”是情有可原的,是受到了norm這個英語詞的一個義項的影響。但是,這個義項決不是描寫翻譯學派采用norm這個詞的所指或者說主要所指。義項二是描寫性的:“常見的或預期中的數(shù)量、行動、行為模式:均值?!痹~義本身就告訴我們,翻譯描寫學派使用norm這個術語是取其描寫性的定義,指的是人們從某些人,或者某個時期人們的行動、行為中歸納總結出來的一些帶有共性的東西;而不是相反,先有一個標準,如“信達雅”,然后拿著這個標準,去衡量別人的翻譯是不是符合這個標準,進而得出好翻譯壞翻譯的結論。

      圖瑞的norm與規(guī)定性的“翻譯標準”的不同,還不完全在于前者通常是動態(tài)的、相對的,是隨社會和時代的演變而變化的(其實,翻譯標準也不完全是唯一的、固定的,而是有條件的,不同的文本類型、不同的翻譯目的等往往會有不同的翻譯標準);也不完全在于圖瑞的norm不含有規(guī)定性的成分。問題的關鍵是,這種“規(guī)定性”是用來干什么的。如果被用來做翻譯批評的判斷依據(jù),就是通常所說的翻譯標準;如果成為被研究的對象,或被用來描寫已發(fā)生的翻譯事實背后的政治、意識形態(tài)等社會文化因素,就是圖瑞所說的描寫譯學的概念。正是為了區(qū)分norm的這兩種用法,以免引起誤解,林克難(2006)將其譯成“行為常式”。

      看來,劉宓慶是將norm看成規(guī)定性的了,這是對圖瑞的誤讀。不只如此,他還對圖瑞的“描寫性”進行了誤讀。劉宓慶不但認為圖瑞的所說的“描寫性”其基調仍是“規(guī)定性”的,還認為“描寫性”和“規(guī)定性”都是方法論問題,不是理論范疇問題。他說:

      很顯然,我們應該根據(jù)學術界早已約定的內涵界定來使用通用及專用的學術術語。這就是說,必須確定:(1)“描寫”是一個方法論問題,不是什么理論范疇;(2)科學語言學除概念限定外,基本上是描寫性的;(3)翻譯學理論屬于應用語言學中的一種雙語轉換理論;除了描寫性理論以外,語言學沒有其他理論其中也包括翻譯學理論。因為,語言學是一種描寫性科學,翻譯學亦復如此。(劉宓慶 2005c:324-325)

      劉宓慶一向認為,翻譯理論應該是描寫的,這與他認為的“翻譯學是一門經(jīng)驗科學”(劉宓慶 2005a:15)是一脈相承的,這一點上,他多少受到了西方早期語言學派譯論的影響。語言學派譯論認為翻譯理論應該是描寫的,當然,這種描寫既指從語言角度對翻譯過程的描寫,也指對原文本和譯文本的對比描寫以總結出某些翻譯規(guī)律或規(guī)則。應該說,“描寫性”和“規(guī)定性”屬于方法論問題,這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不是理論范疇問題,是需要進一步討論的。問題是,方法和理論這兩個范疇是對立的,還是可以通約的?本文認為,方法和理論并不是截然對立的,某些翻譯方法就是被認為是翻譯理論的一部分。劉宓慶的《現(xiàn)代翻譯理論》(1990)一書中不是也有“翻譯方法論”一章內容嗎?另外,“元方法”通常是可以看做是理論范疇的。圖瑞的描寫譯學正是在“元方法”的層面上討論理論,因此,其“描寫性”就是一種理論范疇。

      劉宓慶不但談到某些當代西方翻譯理論的“武斷性”,也涉及到了其存在的“片面性”。他說:

      據(jù)粗略分析,西方譯論中有80%以上都在談文學翻譯。談翻譯的人特別是“名家”,也大多是比較文學研究者。而西方國家的翻譯行為至少有80%是非文學性的(即所謂的non-fictional),如果加上口譯則高達90%屬于非文學性。西方跨國大企業(yè)、銀行集團、科技組織及機構(研究院)、軍事機構、國家機關等等每天所從事的翻譯則100%屬于非文學性。根據(jù)McGraw-Hill公司公布的材料,該公司20世紀90年代的10年內出版的non-fictional作品占翻譯出版總數(shù)的83.5%。文學作品只是全部翻譯“產(chǎn)品”的一小部分。只關系到一小部分翻譯實踐的理論是不是能夠涵蓋大部分翻譯實務所涉及的翻譯理論呢?如果不能,那么以偏概全的嚴重局限性難道不應引起理論家們的高度重視嗎?(劉宓慶 2005c:331)

      可以看出,劉宓慶認為的西方譯論的片面性在于:文學翻譯實踐所占的比例小,但大部分翻譯理論卻是關于文學翻譯的。這顯然也是基于劉宓慶所持的“翻譯學是一門經(jīng)驗科學”得出的判斷。應該說,這是一個事實。然而,另一事實是,當代西方譯論,特別是闡釋學派譯論和文化轉向以來的各種翻譯理論,受各種哲學思潮或文論流派的影響,走的并非完全是經(jīng)驗主義的生成途徑,理論與實踐距離的拉大使得這些譯論具有較強的思辨特征,也使得翻譯理論能夠擺脫翻譯實踐的束縛,并借鑒其他學科,特別是文學理論,從而開辟自己的一番天地。這就難免出現(xiàn)上述的比例不平衡的現(xiàn)象。另一方面,西方的某些翻譯理論如德國的功能目的派對非文學翻譯的適用性是較強的,當然這一理論也適用于文學翻譯。

      劉宓慶一向注重翻譯的文化戰(zhàn)略作用,注重翻譯實務。他認為,對國計民生、建國大業(yè)最要緊的不是文學翻譯,而是學術翻譯和科技翻譯。因此要大力進行非文學翻譯理論的研究。他認為翻譯事業(yè)的優(yōu)先次序應該是:“第一,學術翻譯;第二,科技翻譯;第三,財、經(jīng)、貿(mào)翻譯;第四,文學翻譯;第五,文化翻譯及其他翻譯”(劉宓慶 2005c)。然而,他對翻譯美學、文化翻譯理論的研究顯示出他對文學翻譯、文化翻譯的重視,而且他在許多著作中(如《文化翻譯論綱》(2005b))的翻譯用例很大一部分是以文學翻譯為例的,這不能不說是一個矛盾。

      2.5 當代西方翻譯理論話語的質量堪虞

      劉宓慶(2005c:333)認為,理論話語應該符合三個起碼條件:clarity,brevity,sincerity。據(jù)此認為不少西方譯論的理論話語都生澀晦暗、繁瑣盤結、夸飾空洞,并舉了西方翻譯理論文本的例子進行了說明。

      應該說,某些西方譯論的理論話語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肯定是有的,但其覆蓋面如何,何以至此,是需要進行一番考察的,不能一概而論。其實,理論話語并非都是要求明晰、簡潔的,考察西方某些哲學家的理論話語,其晦澀難懂是出了名的,如康德(Kant)、海德格爾(Heidegger)等人。當然,也有可讀性相對比較強的,如薩特(Sartre)、???Foucault)等人。另外,即使是文學語言,如愛爾蘭作家喬伊斯(Joyce)的意識流作品,想讀懂也并非易事。

      說到翻譯理論話語的問題,其實何止西方的譯論話語存在劉宓慶所說的情況?這里涉及的問題是:翻譯理論話語應該是朦朧的還是清晰的?學術化的還是散文化的?這個問題需要辯證來看。

      固然,一看就懂的詩不一定就是好詩,但叫人看不懂的詩也未必是好詩。有人曾對80年代的“朦朧詩”進行過批評:“朦朧”并不是含蓄,而只是含混;費解也不等于深刻,而只是叫人覺得“高深莫測”。這是指文學語言。其實,理論語言確實需要一定的明晰性和可讀性。楊自儉曾這樣評價王宗炎的文章:

      文如其人。讀王先生的文章我總感到有點像讀呂叔湘先生的文章一樣,通俗易懂,深入淺出,例證豐富,要言不煩。用王先生稱贊趙元任文章的話說就是“讀這樣的著作,好比吃奶油蛋糕,既有充分營養(yǎng),又色香味俱全,確是一種享受?!?楊自儉、劉學云 2003:34)

      法國解構主義哲學家德里達(Derrida)于1992年被授予劍橋大學榮譽博士學位,反響強烈,反對者批評其理論不符合公認的清晰、嚴謹標準、令人難以理解。批評者主要來自日常語言學派分析哲學家,但這不妨礙德里達成為一流的哲學家。因此,理論話語本身決定了其表達形式和內容都不同于日常語言和文學語言。當然,這里所說的日常語言不是哲學層面的日常語言,因為維特根斯坦的著作就是用通俗的日常語言寫出的,但其含義很深,往往從文字的表層很難把握其深層的思想內涵。另外,這里還涉及一個接受者的接受能力的問題。魯迅當年提倡的“硬譯”論就有讀者方面的考慮。謝天振(2008:9)對此也發(fā)表過自己的看法:

      可見,看不懂理論文章的責任并不只是在作者一方,有時讀者一方也是有責任的。所以,我覺得我們一方面要反對那些故弄玄虛、生搬硬套外國理論的文章,但另一方面也要正視自身的不足,不要作繭自縛,自滿自足,自以為是,而要保持一種開放的心態(tài),努力關注前言理論,積極、主動地調整自己的知識結構,防止已有知識的老化、僵化、教條化,這樣才能跟上時代的發(fā)展,適應時代的需要。

      劉宓慶在這里沒有涉及傳統(tǒng)譯論的理論話語問題,他提出的理論話語的起碼要求之一就是clarity,即語言的明晰性,但中國傳統(tǒng)譯論理論話語的模糊性正是其特色之一,劉宓慶(2005c:7)在討論“翻譯思想”的特征時就有“模糊性”特征,并認為正是語言的模糊性導致了翻譯思想的模糊性,從而使翻譯思想不可能一勞永逸地加以判定,擺脫了時空限制,而可以傳之久遠。可以看出,劉宓慶是贊同翻譯理論或思想的模糊性表達的。如果這樣,劉宓慶就表現(xiàn)出了觀點上的矛盾性。一方面是與他對理論話語的“明晰性”要求相悖,另一方面,劉宓慶曾談到中國傳統(tǒng)譯論的局限性之一是研究方法問題,他認為,傳統(tǒng)翻譯理論的“模糊性、印象性太強,內涵流變,難以見智見仁,而且往往流于空泛”(劉宓慶 1999)。這顯然是與他對翻譯思想“模糊性”的肯定態(tài)度有出入的。

      除了《中西翻譯思想比較研究》(2005c)中提到的以上幾點局限性外,劉宓慶還在該書的代序“翻譯十答”中批評了當代西方翻譯理論的“唯技術論”。他認為,西方翻譯理論的“唯技術論”成為主導思想,主要表現(xiàn)在:(1)將意義邊緣化;(2)對商品市場的無保留迎合,放棄對翻譯思想的執(zhí)著;(3)忽視宏觀研究,熱衷于技術探討;(4)將翻譯模糊化,模糊“翻譯”、“編譯”、“改寫”、“重寫”、“創(chuàng)作”甚至涂鴉之間的界限,實際上等于取消主義(劉宓慶 2005c)。

      應該說,西方哲學發(fā)生認識論轉向以來,對真理、理性、科學的追求一直是此后幾個世紀的主流。社會、人文科學領域也深受影響,科學方法萬能論流行一時??茖W產(chǎn)生技術,對技術的崇拜成為西方的一個傳統(tǒng),必然表現(xiàn)在翻譯研究中。但西方也一直保持著一種人文主義的傳統(tǒng),這種傳統(tǒng)對翻譯研究的影響也不能忽視。西方傳統(tǒng)譯論和現(xiàn)代闡釋學譯論以及文化學派等都有相當?shù)娜宋木裨V求。對何為“唯技術論”,劉宓慶沒有做出解釋,是指翻譯技巧或翻譯方法嗎?如果是,翻譯技巧或翻譯方法的研究也是中國翻譯研究的主流之一,中國從傳統(tǒng)譯論以來,到新時期,直至現(xiàn)在也一直注重翻譯技巧的討論,這一點從許鈞、穆雷(2009:201-202)編寫的《中國翻譯研究(1949-2009)》的統(tǒng)計中可以看出。中國從古至今一直是一個重視技術的國家,實用主義是中國的一個傳統(tǒng)。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中國對西方語言學派譯論的引進,主要因其較強的實用性。劉宓慶也承認他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對結構主義的熱衷就是因為其實用性(劉宓慶 2006)。劉宓慶編寫的各種技能培訓著作,包括其《漢英對比研究與翻譯》(1991)、《文體與翻譯》(1998)等著作也是十分注重翻譯實踐層面的研究。有人認為現(xiàn)在的翻譯研究再執(zhí)著于翻譯技巧的研究已經(jīng)過時了,其實,并非如此。翻譯是一門實踐性很強的活動,對翻譯技巧的研究從來不會過時,需要的只是新的思路、新的視角和新的方法。至于研究翻譯技巧是否必然導致對翻譯思想研究的輕視,也不盡然。翻譯研究完全可以兩條腿走路,應用研究和理論研究并行不悖,文學翻譯研究和實務翻譯研究也可以同行。

      對當代西方翻譯理論研究,劉宓慶(2005c)還做了這樣的評價:

      我認為,截至目前為止,當代西方所有的譯論,都是試驗性(tentative)的,包括斯坦納的AfterBabel在內也就是說都是描寫性的,不是放置四海而皆準的“學術范式”,更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世界翻譯學”的“翻譯真理”——這樣的“范式”、這樣的“真理”,現(xiàn)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原因是:翻譯學是經(jīng)驗科學,理論都是經(jīng)驗的提升,而經(jīng)驗是永遠開放的、永遠不會完結的,“絕對經(jīng)驗”是一種“理想的虛無”,“絕對真理”在翻譯中也不存在,翻譯中永遠只存在相對的“忠”、相對的“順”、相對的“美”、相對的“可行性”(feasibility)、相對的可譯性、相對的可操作性(manipulativeness)、相對的可比性(comparability)等等。

      就這段話本身的內容來講,并沒有什么不妥,任何理論或知識,包括自然科學,都不可能是絕對的,而是不斷發(fā)展變化的,這應該是一個常識。其實,對于西方的學術霸權問題,可以從兩種立場上來看。一種是西方的立場,即西方確實還有相當一部分人仍舊持“西方中心主義”,將自己的觀點強加于人,或對非主流文化和國家的學術采取視而不見的態(tài)度,認為自己的觀點就是“普適性”的。另一種是非西方的立場,即認為西方的學術就代表普遍性真理,于是帶著一種自我殖民的心態(tài),盲目地加以引進。顯然,劉宓慶以上這段話針對的兩種情況都有,但主要是第二種情況,即他提醒國內翻譯界某些西方理論盲目崇拜者不要妄自菲薄。應該說,這種提醒是必要的。問題是,如果對西方譯論沒有一個準確的判斷,極有可能會將孩子和洗澡水一起潑掉,從而失去了向西方學習和借鑒的機會??磥恚形鬟M一步擴大學術交流,努力將我們的研究成果介紹出去,讓別人了解我們在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了等等,才是最重要的。近些年已有國內學者在國際譯學刊物上發(fā)表研究成果,也有國內學者已將或即將把中國傳統(tǒng)譯論或現(xiàn)當代譯學經(jīng)典翻譯出去,發(fā)出自己的聲音,雖然還比較微弱,但已經(jīng)是個好的開始。

      3.結語

      如果從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算起,中國當代譯論已走過近四十年的路,劉宓慶的翻譯研究歷程恰好與之同步,回顧、反思中國當代譯論的發(fā)展歷程,劉宓慶是一個繞不過去的人物,也是一個視角。以上是劉宓慶對當代西方翻譯理論局限性的批評以及本文對此的評論。其實,對待西方譯論,劉宓慶也不是完全持負面的和消極的態(tài)度,他本人的譯論研究也受包括西方譯論的影響較大。由于筆者的學識和理論修養(yǎng)尚嫌不足,本文中的評論只是嘗試性的。劉宓慶(2005c:339-340)在討論完西方當代譯論的局限性后進行了這樣的總結:第一,牢記清代學者龔自珍的幾句箴言:知其事、知其時;知其所云之事,知其所處之時;第二,應該深信一條真理:事物總是一分為二,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第三,實事求是,不抱偏見,不抱成見。這三點也不妨看作我們對待中西譯論(包括劉宓慶的翻譯理論)的基本態(tài)度。

      注釋:

      1 謝天振主編的《當代國外翻譯理論導讀》(2008)也是從西方語言學派譯論開始的。

      Homles, James S.1988.The name and nature of translation studies [A].Homles, James S.TranslatedPapersonLiteraryTranslationandTranslationStudies[C].Amsterdam: Rodopi, 67-80. 巴爾胡達羅夫著, 蔡毅等譯,1985,《語言與翻譯》[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 李林波, 2007,《中國新時期翻譯研究考察:1981-2003》[M]。西安:西北工業(yè)大學出版社。 林克難, 2006,解讀“norm”[J],《中國翻譯》(1):15-18。 劉宓慶, 1999,《當代翻譯理論》[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 劉宓慶, 1991,《漢英對比研究與翻譯》[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 劉宓慶, 1989,西方翻譯理論概評[J],《中國翻譯》(2):2-6。 劉宓慶, 1990,《現(xiàn)代翻譯理論》[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 劉宓慶, 1998,《文體與翻譯(增訂版)》[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 劉宓慶, 2005a,《新編當代翻譯理論》[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 劉宓慶, 2005b,《文化翻譯論綱(修訂本)》[M]。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 劉宓慶, 2005c,《中西翻譯思想比較研究》[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 劉宓慶著, 王建國編,2006,《劉宓慶翻譯散論》[C]。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 謝天振, 2008,《當代國外翻譯理論導讀》[C]。天津:南開大學出版社。 許鈞、 穆雷,2009,《中國翻譯研究(1949-2009)》[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 楊自儉、 劉學云,2003,《翻譯新論(第二版)》[C]。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

      (張思永:天津職業(yè)技術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博士)

      通訊地址:300222天津市河西區(qū)天山里小區(qū)54門403

      *本文系天津職業(yè)技術師范大學校級項目“劉宓慶譯學思想研究”的部分成果,項目編號:KYQD1708。

      H059

      A

      2095-9648(2017)02-0008-07

      2016-11-30

      張思永

      天津職業(yè)技術師范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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