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麥
摘 要:當斯克里亞賓的創(chuàng)作進入中期,我們卻發(fā)現了與傳統(tǒng)浪漫主義鋼琴音樂出現差異的跡象。首先需要說明的,就是“音詩”體裁在斯克里亞賓的創(chuàng)作生涯中的首次出現,并且貫穿其以后一生的創(chuàng)作,從沒有標題的“音詩”再到有標題的,從具有明確調性的“音詩”再到無調性的??梢哉f,“音詩”的創(chuàng)作猶如斯克里亞賓創(chuàng)作的一條脈絡,很清晰地呈現出其創(chuàng)作的風格以及在不同時期的差異、變化、發(fā)展。因此可以說,在斯克里亞賓門類眾多的作品中,“音詩”是獨樹一幟的體裁。
關鍵詞:斯克里亞賓;音詩;鋼琴音樂
中圖分類號:J624.1;J61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7)15-0051-01
縱觀斯克里亞賓的創(chuàng)作歷程,在“音詩”這個完全新穎的體裁中首次出現了晚斯其獨創(chuàng)的“神秘和弦”因素,出現于《音詩》Op.32之中。因而,我們陽可以說:“音詩”的創(chuàng)作是斯克里亞賓和聲風格形成的起點。
一、《音詩》Op.32的曲式結構
這首作品的曲式結構為復二部曲式類型。
從作品的整體來看,作品的結構可以劃分為A(第1-14小節(jié))B(第15-24小節(jié)),以及變化反復的A'(第25-38小節(jié))B'(第39-48小節(jié))。而對各個樂段作出進一步分析:其中A段是一個帶有呈示、展開和再現因素的展開性樂段,具體調性為#F大調(第1-5小節(jié))、B大調(第6-10小節(jié))、#F大調(第11-14小節(jié));B段相比之下比A段的發(fā)展性特點更加明顯,具體來說,我們可以在A段中看到傳統(tǒng)的終止式,如第3-4小節(jié),和第10-11小節(jié)的D:-T,而在B段中,表示終止式的D-T不是特別明顯,而是以#F大調的屬音持續(xù)音貫穿于整個樂段。A'段,為A段的變化反復,它通過縱向可動對位的方式呈現出來,調性卻維持了A段的安排;B'段則是通過#F大調主音持續(xù)音一直進行到第45小節(jié)的主和弦,明確回歸到#F大調。這首作品的曲式結構為帶有尾聲的兩個展開性樂段的復樂段。
從以上分析可以看出這兩首作品還是在傳統(tǒng)曲式的框架內,由情緒的需要,在樂句和調性上作了既自由又有邏輯性的發(fā)展。
二、《音詩》Op.32的和聲特性
這首作品和聲特點是很值得研究的。上文中我們所提及的具有晚期“神秘和弦”因素的雛形,在這首作品中開始明確的出現。首先,我們能夠看到許多加入九音、十三音的屬變和弦,這些屬變和弦雖然在一個樂段中不斷重復、循環(huán),再轉調重復、循環(huán),但是作為音樂作品中首次出現的和聲結構,所產生的新鮮音效,卻是給了聽眾一種完全不一樣的聽覺沖擊。
具體來說。其晚期的“神秘和弦”是以增、減、純四度為基本架構,即:C-#F-bB-E-A-D,而我們在作品三十二之一中可以看到,第二小節(jié)的屬十三和弦的形態(tài)與此結構基本類似,即:#C-G-B-#E-#A-#D,我們可以看出,此小節(jié)的和聲安排和其“神秘和弦”的關系即移高小二度并且音程關系完全相同,當然,這樣以完整形態(tài)的形式出現卻不是很多見,僅僅在第2小節(jié)和第25小節(jié)中有所體現,并且此和弦與“神秘和弦”雖然排列相同,但是和弦性質則是不同的,“神秘和弦”的六個音全部都是作為其和弦音出現,作為一種特有的色彩呈現出來,而此處實際上仍然是帶變音的屬十三和弦,有些音帶有明顯的和弦外音性質,在后面都會有所解決。因此我們可以在作品三十二中看見其晚期和聲的萌芽;在B段中所呈現的和聲安排則是在#F大調屬音持續(xù)音之上,減七和弦半音化折平行下行進行,造成了一種不斷需要解決的傾向性,使音樂始終保持了一種極不穩(wěn)定又迷茫的色彩。
三、《音詩》Op.32與其后的《音詩》作比較分
和晚期創(chuàng)作的“音詩”體裁作品相比,Op.32中的兩首作品更多的是一種嘗試,隨著作曲家創(chuàng)作技法的深入發(fā)展,我們也可以發(fā)現兩者存在的差異。
首先它們之間的差異體現在作品的標題性上。在作曲家后期的創(chuàng)作中我們可以發(fā)現,斯克里亞賓開始將“音詩”注入標題因素,如:《悲劇之詩》,《撒旦之詩》(Satanique Poeme)Op.36.《幻想音詩》之二,《面具》(Masque)和《古怪》(Etrangete)Op.63,以及Op.61的《音詩-夜曲》)(Poeme-Nocturne)、Op.72《面向火焰》(Vers La Flamme-Poeme)等。
另外一個重要的特征就是調式調性上。Op.32中的兩首,調性標志明確,一首是#F大調、另外一首是D大調。而大約從Op.56,No.2開始,斯克里亞賓的創(chuàng)作基本上已經將調號去除,斯克里亞賓的晚期創(chuàng)作手法也越來越復雜,在和弦運用、節(jié)奏形態(tài)、風格傾向等多方面不斷突破傳統(tǒng)。在當時的哲學思潮不斷影響下,斯克思逐漸形成了“神秘主義”的觀念,并將其做完晚期音樂創(chuàng)作的主導思想,日趨走向極端。
四、結語
通過從 Op. 32 演奏角度的論述不難看出,斯克里亞賓的這兩首音詩,雖然從結構上規(guī)模短小,但是在這短小的兩首作品中,卻把斯克里亞賓的幻想性和戲劇性展露無疑。無論從音樂內容上還是演奏技巧上, 都對于演奏者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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