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弓
可可西里——長江源頭,是我國青海省境內的國家級自然保護區(qū),位于新疆、西藏、青海三省交界處青海省境內西南端的位置,具體的位置就在青海省玉樹藏族自治州的西部,保護區(qū)的總面積為4.5萬平方公里,相當于半個寧夏回族自治區(qū)的大小。這里是亙古及今原始生態(tài)環(huán)境僅存的碩果之一,與其南面毗鄰的羌塘、昆侖山、阿爾金山等自然保護區(qū)共同形成了世界最大、海拔最高、野生動物資源等最為豐富的自然保護區(qū)。
一、《平衡》與《可可西里》的緣起與概覽
(一)《平衡》與《可可西里》的緣起拍攝
南倚昆侖山,在青海省的西南端,在海拔高達4700米以上的高原上,在青海省玉樹藏族自治州西部的可可西里自然保護區(qū)內,然而自1984年以來,可可西里地區(qū)突然涌入的大量非法采金者與非法盜獵者,對于自然資源、自然環(huán)境、保護動物等造成極大破壞。1984年以后,國際奢侈品市場對于藏羚羊羊絨制品,以及奢侈品與藝術品需求的激增,加上中印邊境與克什米爾地區(qū)藏羚羊地下非法交易的猖獗等,都為可可西里自然保護區(qū)里的珍稀動物帶來了滅頂之災。就在可可西里危急存亡之際,治多縣涌現(xiàn)出了兩個前仆后繼挽狂瀾于既倒的英雄人物。
(二)《平衡》與《可可西里》的生態(tài)紀錄與故事敘事的核心
提及《平衡》與《可可西里》,首先就必須回溯至1994年1月,許多觀眾并不知道,兩部影片所取材的內容、靈感以及故事中主人公的原型均參照了第一任治多縣西部工委書記杰桑·索南達杰的英雄事跡,同時,還有另外一部以索南達杰命名的故事片,以準紀錄的風格記述了杰桑·索南達杰的壯烈犧牲。生態(tài)紀錄片與故事片的原型杰?!に髂线_杰在沒有編制、沒有工資、缺乏武器的艱難情況下,共進入可可西里執(zhí)行保護大自然任務12次,最后一次進入可可西里時,與兩個大型盜獵團伙遭遇,在押解20名盜獵分子返回格爾木的途中,不幸在深夜被這18名盜獵分子殘忍殺害,令人震驚的是,僅這一次,盜獵者就盜獵了1300多只藏羚羊。
杰?!に髂线_杰壯烈犧牲之后,他的妹夫奇卡·扎巴多杰勇挑重擔,繼續(xù)全力以赴且更加頻繁地進入可可西里,成為可可西里名副其實的野生動物保護神。隨著扎巴多杰團隊人員的不斷擴大,經費、武器、裝備、食品、基地等許多困難亦接踵而來,在極度艱難困苦的條件下,與極度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考驗下,扎巴多杰積極地多方尋求外界的幫助。在索南達杰英雄事跡與扎巴多杰的持續(xù)努力之下,終于為可可西里贏來了轉機,然而,新成立的可可西里管理局,卻將扎巴多杰甩在編制之外,反而成了索南達杰與扎巴多杰兩代人浴血奮戰(zhàn)的成果收割者與既得利益者,更加不幸的是,在扎巴多杰進京反映此事之后,返回治多縣的第二天即被一顆子彈奪去了生命。
(三)《平衡》與《可可西里》的故事概覽
《平衡》是2000年推出的一部針對可可西里保護現(xiàn)狀予以傾情關注的紀錄片,這部紀錄片曾獲得過第19屆中國金鷹獎最佳長篇紀錄片的第一名,但是,由于某種原因,《平衡》這部紀錄片卻很少有人看到過,其根本原因就在于這部生態(tài)紀錄片,對于可可西里所在的玉樹藏族自治州以及治多縣相關領導的某些不當做法的真實披露。這部紀錄片以時任青海治多縣委副書記的奇卡·扎巴多杰為主角,由扎巴多杰的回憶展開紀錄式敘事。首先回顧了扎巴多杰的前任為保護野生動物所作的以生命為代價的巨大犧牲,然后,真實地紀錄了扎巴多杰目前所進行的保護野生動物的工作,以及在包括楊欣與梁啟超之孫梁從誡為首的社會力量幫助下,索南達杰可可西里保護站的建設。
《可可西里》是2004年的一部現(xiàn)象級故事片?!犊煽晌骼铩芬云湓趪H國內的備受好評與交口稱贊,與其旋風般地在2004-2006三年間國際國內各大電影節(jié)的獲獎,而使得這部影片,迅速地成為了一部2004年度的現(xiàn)象級大片,不僅使得《可可西里》以屢獲殊榮成為足以影史留名的奇跡,而且亦使得陸川就此一炮而火,一舉成名。這部以劇情與犯罪為基本類型的故事片,以杰?!に髂线_杰和奇卡·扎巴多杰的英雄事跡為故事原型,以零敘事的準紀錄片風格,以主觀不在線的演繹技法,超越真實態(tài)地紀錄式擬真式并還原了,兩代可可西里守護神為保護野生動物所作出的以生命為代價的艱苦卓絕的努力以及以生命為代價的感人事跡,同時,影片亦表達了一種以生命所詮釋的形而上的崇高道德與信仰。
二、《平衡》與《可可西里》的互鑒
(一)基于生態(tài)紀錄性的借鑒
眾所周知,生態(tài)紀錄片是一種專門針對自然生態(tài)現(xiàn)象、生態(tài)狀況、生態(tài)問題等,以自然素材為主題而展開的紀錄、探索、研究,并由此而形成的一種形諸于影像紀錄的表現(xiàn)形式。因此,視角客觀、表達真實、素材自然顯然是最為基本的要求,《平衡》一片中的鮮明紀錄性顯然完全符合這一要求,擁有了鮮明的生態(tài)紀錄性特質。首先,《平衡》中的最初切入點與著眼點,顯然是純生態(tài)視角下的可可西里野生動物保護;其次,片中的創(chuàng)制動機最初,亦是針對可可西里野生動物保護神——“野牦牛隊”,只不過是在跟拍的一系列過程之中,才不斷地挖掘出了新的“平衡”主題,也就是說,“平衡”主題本非創(chuàng)制初衷。而這種創(chuàng)制初衷的改變可以說是成也生態(tài)紀錄,敗也生態(tài)紀錄,恰恰是對可可西里的愛才改變了初衷。
與《平衡》不同,《可可西里》以其大制作與大手筆,展現(xiàn)了創(chuàng)制者陸川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的恢弘氣度,而恰恰是這種史詩般展現(xiàn)的恢弘氣度,反而使得影片越來越多地呈現(xiàn)出了,因對可可西里的愛而形成的客觀性表達,這種客觀性表達既為《可可西里》帶來了雄渾的意象,又帶來了紀錄片式的映像參照。《可可西里》與《平衡》這兩部影片,在其所呈現(xiàn)內容基本一致的大前提下,出現(xiàn)了闡述方式與表達技巧上的,相對于傳統(tǒng)闡述與表達的較大變化,這種基于生態(tài)紀錄性的表達,是要讓整個社會明白,人與自然絕非對立關系,而是一種和諧統(tǒng)一的關系,人類對自然絕對不能任由貪欲支配而無度索取,因為人類對于自然更有著深深的原始依賴,一旦自然全部被破壞,那就不僅僅只是生態(tài)的一種悲哀,而將是全人類的最后的悲哀!endprint
(二)基于故事性的借鑒
作為一部紀錄片,《平衡》中的敘事性反而要比《可可西里》更加完整,因為《平衡》完整地再現(xiàn)了可可西里野生動物保護神——“野牦牛隊”的由生存困境與生活窘境所交織著的雙重斗爭情境,一方面作為野生動物保護神的“野牦牛隊”,要在缺乏最基本的必要武裝的情況下,與武裝到牙齒的盜獵者展開殊死的戰(zhàn)斗,另一方面還要在缺乏最基本的必要保障的前提下與極端惡劣的大自然展開生死須臾的搏斗。同時,更加令人心痛的是,“野牦牛隊”還要與憑空出現(xiàn)的比盜獵者與大自然更加兇殘的尸位素餐的攫取既得利益者與成果收割者展開較量,甚至作為《平衡》的主角的扎巴多杰,這位名副其實的野生動物保護神,還要為此付出生命的慘重代價。隨著《平衡》光影的收束,相信任何觀眾的內心都不會平靜,更不會平衡。
《可可西里》的創(chuàng)制,避開了《平衡》中關于扎巴多杰的更加精彩、更為關鍵、更加曲折、更加離奇的故事性,因為,在《平衡》中,最令人震驚的是,在1998年11月8日,奇卡·扎巴多杰成功從北京籌款歸來僅兩天,即被一顆罪惡的子彈貫穿頭部而死。扎巴多杰這個無數(shù)次面臨生死考驗從不畏懼的死都不怕的康巴漢子,在面對采訪鏡頭時,即數(shù)度坦言,只要能夠達到保護野生動物的目的,我大不了辭職,我死都不怕,可我就是怕不平衡!事實上,從扎巴多杰之死看到,恰恰是比盜獵者與大自然更加兇殘的尸位素餐者,給了扎巴多杰致命一擊,強加給了扎巴多杰一種赤裸裸的不平衡!奇卡·扎巴多杰之死,以血淋淋的黑暗現(xiàn)實,演繹出了一出遠比杰?!に髂线_杰之死更加曲折,更加令人驚心動魄的故事中的故事。
(三)在生態(tài)紀錄與故事性上的互鑒
在通常的影視藝術表達過程中,往往故事片更傾向于以主觀觀照塑造主人翁形象,而紀錄片則往往更加傾向于以客觀視覺以客觀觀照表現(xiàn)群體群像。而在我們本次研究對象《平衡》與《可可西里》兩部影片之中,其表達方式卻恰恰相反,即針對一同素材,作為故事片的《可可西里》反而更加傾向于以客觀視角采取客觀觀照的技法著重于表現(xiàn)“野牦牛隊”全體隊員的群像,而作為生態(tài)紀錄片的《平衡》,則恰恰反其道而行之,反而是采取了主觀視角,以主觀觀照的較多介入,著力于表現(xiàn)核心人物扎巴多杰這一主要角色的形象塑造。當然,無論這兩部影片在生態(tài)紀錄與故事性之間的互鑒如何,其都達到了藝術化表達的目的,總之,我們在故事片中看到了紀錄性的真實,而在生態(tài)紀錄片中看到了主人翁的一腔熱血、激情、執(zhí)著。[1]
實際上,就其本質而言,《平衡》作為一部典型的生態(tài)紀錄片,是有著其強烈的主觀訴求的,這種強烈的主觀訴求,就是“祈求”能夠透過這樣一部主觀強烈植入的紀錄片,以及通過這部紀錄片中真實紀錄的兩代人的生命代價,而獲得對于可可西里的真正意義上的行之有效的保護,而不是在國家人民投入巨額資金,以及兩代人付出生命的代價之后,反而由個別的既得利益者與名利攫取者,以一種將可可西里據為己有式的偽保護行中飽私囊之實。恰恰是野牦牛隊頻現(xiàn)的不幸遭遇,才使得《平衡》這部生態(tài)紀錄影像,因為基于偉大人性的主觀不自覺的出現(xiàn),才使得這部生態(tài)紀錄片在具有了紀實片的基礎之上,更將那種故事片中的真實紀實敘事引入其中,使得片中的樸素自然素材仍然無法掩蓋其中的震撼的故事性。[2]
三、《平衡》與《可可西里》的互融
(一)基于生態(tài)紀錄的互融
《平衡》的創(chuàng)制基礎與《可可西里》雖然切入點、出發(fā)點、訴求點完全一致,但是二者在表達上卻有著較大的不同?!镀胶狻凤@然是以生態(tài)紀錄式的自然為表達基礎的,全片的影像均為真實、自然、可靠的樸素素材。而《平衡》中的彌足珍貴的不可回溯的以生命表達的素材,由于生態(tài)紀錄片中的最重要的主角扎巴多杰,被一顆子彈貫穿頭顱,而戛然而止、全片定格。這部生態(tài)紀錄片亦由此而成為《可可西里》敘事真實性的唯一藍本,同時,更成為《可可西里》擷取紀錄視角的最為重要的依據。而《平衡》與《可可西里》二者的互融點,則在于表象化的針對可可西里野生動物的有效保護,以及抽象化的由針對可可西里野生動物保護,而形而上的整個區(qū)域的生態(tài)保護。
《可可西里》以零度敘事的不在場創(chuàng)制原則,將創(chuàng)制者的在場式主觀意識、主觀情緒、主觀心理等,用主觀不在場客觀在場的大他者旁觀的客觀事實,對于視覺語言加以全方位的抑制,從而使得整部影片中的故事性被極簡、樸素、平淡技法處理得如同紀錄片一般。眾所周知,紀錄片的本質就在于主體意識的最大化不在場式淡化,從這種視角觀察,《可可西里》的確更像是一部生態(tài)紀錄片,這部將生態(tài)紀錄與哲理反思融于意象之中的故事片,開創(chuàng)了一個既以意象淡化敘事,又以意象隱性表達敘事的故事片先例,這部影片中的透露出了遠比普通故事片更多的人物特質,這些人物特質是迥異且真實的,從這種意義來看,《可可西里》這部故事有著超乎故事片造作人設的真實性,這種不留痕跡的人物特質,為這部影片帶來了極為震撼的真實感、臨場感、紀錄感。[3]
(二)基于故事性的互融
生態(tài)紀錄片,對創(chuàng)造性處理亦提出了較高的要求,從《平衡》中的創(chuàng)造性處理的介入即能夠看到主觀敘事式的情感參與的較為明顯的痕跡。同時,《平衡》所紀錄的圍繞著可可西里誰在真正保護、誰在表面管理、誰在實際收割既得利益等諸多問題,在敘事式交待清楚針對可可西里保護的來龍去脈的基礎之上,更以一種紀錄片所罕見的主觀,將某些扎巴多杰在紀錄片中,稱之為“王八蛋”的既得成果收割者與既得利益攫取者進行了大膽的披露。客觀而言,在基于故事性的互融方面,《可可西里》與《平衡》形成了一種絕妙的藝術性倒掛,即本來的生態(tài)紀錄片,反而有著極其強烈的主觀敘事傾向,而本來的故事片,卻因為借鑒了生態(tài)紀錄片,而擁有了極其強烈的淡化主觀的零敘事主導著的生態(tài)紀錄性。就這兩種現(xiàn)象而言,應該說這兩部影片都創(chuàng)造了現(xiàn)象級的成功范例。[4]
《可可西里》予人以真實,而《平衡》則予人以震撼,《平衡》以生態(tài)紀錄片的視角與故事片敘事的意蘊,向觀眾呈現(xiàn)了一種略顯主觀傾向的,針對某些人、事、物的解釋性表達,而《可可西里》則以其故事片敘事中的冷峻的主觀不在線的零敘事性,而向觀眾呈現(xiàn)了一種略顯客觀傾向的,針對自然、場景、人物,甚至是沖突過程中的紀錄性表達,正如在扎巴多杰所言,保護大自然、保護野生動物、保護全人類共同的生存環(huán)境,我們每個人都既有責任亦有義務,沒有你我的分別,并且,這種責任與義務不應有什么地域與國界的分別,不應有什么黨派的分別,更遑論職務、職權、職位分別。[5]從這種意義而言,可以說,杰?!に髂线_杰以生命開啟了可可西里保護的新紀元,同時,以杰?!に髂线_杰為代表的英雄們亦為整個生態(tài)環(huán)境做出了巨大的貢獻。endprint
(三)在生態(tài)紀錄與故事性的互融
作為一種生態(tài)紀錄片向故事片成功互融的典范,《平衡》進行了極具先驗性的嘗試,以淡淡的影像所不斷滲入的主觀性,反而為影片建構起了既基于影像表象平衡,又基于影片意蘊極度不平衡的更加藝術化的深刻內涵表達。相信看過這部影片的觀眾都不可能平衡,甚至亦不可能僅止于不平衡,甚至可能會是滿腔的悲憤、悲痛、悲哀,既為英雄被既得利益階層玩弄而感到無比的悲憤,又為挾正直、正義、正能量于一身的英雄的無奈處境感到無比的悲痛。同時,更為整個社會、民族、國家的未來感到無比的悲哀,因為英雄的慘遭傷害,絕不僅僅只是英雄一人、一家、一事之殤,而是一種國家之殤,而這種國家之殤,竟有著一種觸及靈魂的可怕深度。[6]
《平衡》與《可可西里》這兩部影片,在針對可可西里保護渴望這一大方向上,達成了互融的一致性,同時,這兩部影片更在表達以索南達杰與扎巴多杰兩代人犧牲的意象上,亦形成了一種意象化的互融,只不過是《可可西里》將兩個英雄揉為一體,而《平衡》則以一先一后的他者敘事與親歷敘事,進行著基于生態(tài)紀錄式的紀實敘述,《可可西里》即便是在主人公被盜獵者打死的一瞬,都沒有傾注更多的主觀敘事,反而將主觀敘事以一種場景、情景甚至是風景予以更加強烈的表達,而《平衡》則在一先一后兩位英雄的逝去上,進行了生態(tài)紀錄與故事性互融的深度刻劃,令觀眾不斷地產生視覺震撼與心靈震撼。《平衡》與《可可西里》兩部影片在彼此互鑒過程之中,既向觀眾展現(xiàn)了生態(tài)紀錄的無限深度互融,又向觀眾展現(xiàn)了故事性的無窮延展性的互融。[7]
結語
《平衡》與《可可西里》以其相似的生態(tài)紀錄性與故事性,表達了一種共同的樸素的保護野生動物與保護生態(tài)自然的訴求?!镀胶狻放c《可可西里》兩部影片在彼此生態(tài)紀錄性與故事性互鑒的過程之中,既向觀眾展現(xiàn)了生態(tài)紀錄的無限深度互融,又向觀眾展現(xiàn)了故事性的無窮延展性的互融。同時,這兩部影片更以其沉重性,而要讓整個社會明白,人與自然實際上絕非一種對立關系,反而是一種和諧統(tǒng)一的共生關系。
參考文獻:
[1]曹毅梅.《平衡》與《可可西里》[J].電影評介,2008(22):29.
[2]任樂天.電影興蘊的表達:紀錄片《平衡》和故事片《可可西里》比較[J].戲劇之家,2015(9):136-137.
[3]劉盈.從《可可西里》《平衡》看電視紀錄片的故事性元素[J].新聞世界,2014(5):246-247.
[4]韓潔.生命的荒原——關于電影《可可西里》的影視人類學分析[J].青藏高原論壇,2013,1(4):50-53.
[5]楊姝婷.生存掙扎與內心信仰——解讀《可可西里》[J].江蘇通信,2011,27(6):70-71.
[6]王慶福.兩種不同形態(tài)的藝術表達方式——紀錄片《平衡》和故事片《可可西里》比較[J].中國電視,2006(3):8-11.
[7]余輝.可可西里的脊梁——評電視紀錄片《平衡》[J].當代電視,2002(5):64-65.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