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 讓
(西南民族大學藏學學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余華小說《活著》的精神內(nèi)涵
仁 讓
(西南民族大學藏學學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長篇小說《活著》是余華的代表作之一。對生存中的“同情和憐憫之心”是余華小說《活著》的出發(fā)點,呈現(xiàn)的是向往高尚和超越、生存真理和對生存的希望。《活著》中蘊含著對生命的感激和對死亡的隱忍,分析《活著》的精神內(nèi)涵能夠更加深刻的解讀余華作品中的生存哲學。
余華;《活著》;精神內(nèi)涵
《活著》一書中是以福貴為主人公,圍繞著福貴所展開的一系列的事件。福貴是一名富家子弟,但是卻整日游手好閑愛好賭博,最終輸光了家產(chǎn)甚至將父親氣死,成為了一無所有的窮人。之后福貴又被抓壯丁的國民黨帶走,最終死里逃生的回到了家鄉(xiāng),可緊接著他的兒子有慶在醫(yī)院被抽干血而亡,但福貴卻毫無辦法。在兒子死后不久,福貴的女兒也在產(chǎn)后生病而亡,緊接著妻子又得了軟骨病無法工作最終病逝。
盡管此時的福貴已經(jīng)足夠悲慘,但是厄運仍舊沒有放棄他,不久之后福貴老實忠厚的二女婿因工喪命,甚至在死后連個全尸都沒有留下。打那以后福貴只有和自己的孫子相依為命,可孫子苦根卻因為吃豆子而撐死了。福貴的家人一個個接連死去,可唯獨年輕時無惡不作的福貴最終活了下來,陪著他的是一頭牛。
在這個故事中,主人公福貴不斷地為我們上演著一幕幕的悲歡離合。可神奇的是,在余華為我們展現(xiàn)的這個充滿了死亡的故事中,所有的死亡都顯得那么的理所當然,沒有絲毫的意外,仿佛在那個世界中,吃豆子撐死、在醫(yī)院獻血最終被抽干鮮血而亡都是那么的理所應(yīng)當,微不足道。而在敘事上,余華放棄了他曾經(jīng)的先進的手法,轉(zhuǎn)而用傳統(tǒng)小說的方法進行描寫,這種描寫方式與小說的內(nèi)容也更加的契合。
(1)對生命充滿感激
在余華小說《活著》中,除了作品表面所描寫的各種苦難與悲傷之外,如果仔細分析不難發(fā)現(xiàn)苦難描寫背后對于生命的感激。在這些的描寫中,除了其中蘊含著生存的意義,通篇透露出了生命的堅強,在困境中具備的非凡潛力。余華通過《活著》向我們傳遞出了,活著不為別的,只為活著的這種充滿了困苦的思想。生命本身除了活著這唯一的要求外沒有任何其它的要求。在余華看來,想要活著,就要學會隱忍與感激,要對生活中的一切痛苦隱忍,要感激一切的生命。所以在面對人生中的挫折時,我們應(yīng)該學會愉悅的、滿懷感激的去度過,因為這會使你變得更加的堅強,更加的勇敢。余華所描寫的《活著》中,所有的厄運并不是為了厄運而去描寫厄運,而是為了將生命的意識用一種特別的方式呈現(xiàn)出來。
(2)樂觀的話語
福貴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情與能力來承受下這么多的困苦厄運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從福貴對于厄運的態(tài)度中我們卻可以發(fā)現(xiàn)與西方的基督教非常的類似。在基督教中,所提倡的思想就是忍耐世間的一切困苦,最終洗清自己的罪孽得到救贖。如果福貴要想避免自己的厄運,他大可以像春生一樣選擇自殺,但是福貴卻沒有。福貴擁有著眾多可以死的理由,可是福貴卻沒有選擇死亡,而是選擇背負屬于自己厄運的十字架繼續(xù)活著。
福貴在經(jīng)歷了一切的苦難,到了老年還能夠這么的樂觀,主要是因為他忍受下來了所有的痛苦,并在承受苦難之后重鑄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這種精神類似于我們常說的鳳凰涅槃,在大火中死去,然后重生。福貴就是這樣在命運的惡意下復(fù)活,徹底看透了生命的意義,然后以樂觀的心態(tài)面對一切,無論是平凡還是災(zāi)難,亦或是孤獨與死亡。
在小說最后的結(jié)尾中福貴是和一頭老牛相依為命的,當初買下這頭待宰的牛是因為福貴不愿意看到牛流淚,但是哪曾想福貴和這頭牛一活就是十年,兩個“老不死的”相依為命。福貴為牛取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名字,然后帶著牛在田里犁地。在田里時,福貴不停地喊著親人的名字,仿佛他們就是田里犁地的牛。
所以從這頭在地里任勞任怨的犁地的老牛中,我們可以看到福貴在面對困苦時隱忍沉默的影子。福貴是一名生活在最底層的弱者,他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福貴在面對困難時隱忍堅強,所以他又是一位生活中的強者。福貴的一生的命運都是凄凄慘慘的,他被名為厄運的生活玩弄在掌心,但是最終命運卻也拿他無可奈何。他如同一只老黃牛一樣堅忍的去承受了命運,承受了如此沉重的生命。
余華小說中最重要的主題就是“苦難”,無論是任何時期的余華,所寫出來的作品,苦難都是不可避免的一項主題。前期余華寫作時,更多的是將苦難歸咎到人性的缺失上面,這也是余華的書中主人公都是那么的不堪,欺詐、賭博、暴力,這些罪惡的事件一同鑄造了一個充滿了陰暗與痛苦的世界。而到了中期,余華不但沒有減少人物所受到的苦難,反而苦難更加的深刻?!痘钪肪褪怯嗳A寫作中期較溫情的風格。但是我們卻可以看出,在《活著》中福貴的厄運卻更是接連不斷,對厄運毫無還手之力?!痘钪芬粫@示了對社會底層人民生活苦難的關(guān)心,它血淋淋的揭開了舊中國社會的現(xiàn)狀。
《活著》帶給了我們的一種超越現(xiàn)實的力量,并不只是對舊社會的批判,也在力圖傳達對人類命運的理解。余華所呈現(xiàn)出的“活著”的力量,并不是說人活著就得用掙扎的倔脾氣活下去,而是要超出自我的活下去。將命運給予人生的所有苦難都以這就是我的責任、這就是我本該承受的作為人生活下去的力量,如同福貴這個角色一樣,余華把這個人物一生中的苦難、幸福、悲痛和歡樂都轉(zhuǎn)換成了“享有”。
[1] 李豐谷.淺析余華《活著》的悲劇性藝術(shù)[J].天津中德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學報.2016(04):15-16.
[2] 王麗潔.從生存哲學角度談余華《活著》的生命意識[J].語文建設(shè).2016(21):23-26.
[3] 王穩(wěn)苗.淺析作品《活著》的現(xiàn)實意義[J].讀書文摘.2016(16):50-55.
[4] 王美蓮.余華小說《活著》的生命意識[J].課外語文.2016(14):99-101.
I06
A
1672-5832(2017)10-0033-01
仁讓,男,四川康定人,西南民族大學藏學學院,研究生,少數(shù)民族語言文學專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