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璠
(四川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女性主義視野下的《寵兒》中的黑人女性角色淺析
徐銘璠
(四川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小說《寵兒》是黑人女性主義的代表作,它曾經(jīng)獲得普利策獎項獲獎小說,同時也是托尼·莫里森所著最重要的小說之一。莫里森在《寵兒》中為我們講述了塞絲殺自己女兒的故事,從內(nèi)容上看她塑造的不再是溫順善良的天使形象,而是在性別和種族雙重壓迫下奮力杭爭的女性形象,深刻地體現(xiàn)了主人公的女性解放意識,也鮮明表達了作家自己的女性主義立場。本文將從黑人女性主義角度出發(fā),對寵兒中的黑人女性角色進行簡要分析,以揭示黑人女性實現(xiàn)自我過程中的艱難和痛苦。
黑人女性;寵兒;女性主義
曾獲得普利策獎和諾貝爾文學獎兩項榮譽,托妮·莫里森在美國文學史上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她出生在俄亥俄州的洛雷恩洛雷恩鎮(zhèn),從小她就聽到祖父口中關于奴隸制度下的各種暴行的講述,這對莫里森的世界觀影響很大。長大后,她的生活、教育、以及工作經(jīng)歷都讓她有意識的關注黑人女性的思想和生活,為此她的創(chuàng)作經(jīng)常圍繞黑人展開。尤其是黑人女性屈辱和壓抑的命運。《寵兒》是莫里森1993年獲得諾貝爾義學獎的代表作,該作品采用一個獨特的視角去回顧黑人受到奴隸制的種種心靈摧殘和身體壓迫,主人公零散而飽含血淚的記憶也從側面上反映了那段不忍回首的歷史,同時表現(xiàn)黑人女性努力找尋自我身份的艱辛歷程。
《寵兒》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1855年,女黑奴塞絲懷有身孕從肯塔基州的“甜蜜之家”農(nóng)莊逃亡到俄亥俄州辛辛那提,投奔婆婆貝比·薩格斯。奴隸主帶人追蹤而至,為了不讓孩子成為奴隸的悲劇,塞泛親手割斷了自己幼女寵兒的喉嚨、從此寵兒的靈魂一直盤踞在家中,肆意搗毀原本稍微正常的生活。塞絲的兩個兒子因此離家出走,塞絲懷在肚子里帶到這里的女兒丹芙一直性格孤僻,足不出戶?!疤鹈壑摇鞭r(nóng)莊最后一個男奴保羅D走進了塞絲的生活,他趕走了鬼魂,與塞泛同居。不久,寵兒以肉身還魂,進入這個家庭討還愛債。為了獨占母親塞絲,她以身體引誘保羅D,最終使他離開了塞絲。寵兒的索取毫無止境,這讓塞絲最終走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
在小說《寵兒》中,莫里森塑造三個尋找自我但又表現(xiàn)各異的黑人女性形象:薩格斯、塞絲以及丹芙。作者通過這此人物的經(jīng)歷來揭示奴隸制對于黑人女性的摧殘和影響。在奴隸制度下,黑人女性的母親的形象被嚴重扭曲,她們僅是白人滿足性欲和生殖的工具。黑人女性不能平等的享受公民的權利,在小說中也反映了黑人女性為了平等權利所作出的掙扎與斗爭。黑人女性被迫不斷地生育,但又被殘忍的剝奪做母親的權利,這對她們無疑是一次又一次的巨大精神折磨。
在《寵兒》中,薩格斯是第一代黑人女性的代表。她一生生了八個孩子,然而除了兒子黑爾,其他孩子一出生就被白人搶走,她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在她年老的時候,她的兒子黑爾不斷的努力工作幫助她重獲自由。薩格斯被這種突然到來的自由震撼了:這雙手屬于我,這是我的手,她對自己身體突如其來的感知正是自我意識覺醒的表現(xiàn)。當薩格斯獲得自由后,她很有愛心地幫助社區(qū)里的黑人,并鼓勵他們熱愛自己的黑人身份。但當薩格斯得知社區(qū)人們幫助白人追捕她的兒媳和孫子而導致后來一系列悲慘的殺嬰事件時,她對黑人社區(qū)失去了信心,也失去了重建自我的勇氣。她變得完全的絕望,最終放棄了自己的生命。應該說,薩格斯的自我是扭曲而矛盾的,她渴望擁有自我,并為之抗爭。然而,現(xiàn)實使她無法擺脫創(chuàng)傷,無法找到屬于自我的所有權,結果只能是逆來順受、放棄和失敗。雖然薩格斯的自我尋求之路僅處于開始階段,但卻給塞絲和丹芙的留下了寶貴的勇氣。
塞絲是《寵兒》的主角,是寵兒的母親。她是一個有思想的女人,她渴望自由和理想的生活。她也很勇敢,為了自由。懷著身孕,逃離了“甜蜜之家”,只身前往“124”。當她預料到女兒長大后也會淪為奴隸時她毫不猶豫地殺死了自己的女兒她愛自己的孩子。當她把自己秘密告訴保羅D后,他責罵她,“你的愛太濃了”。塞絲只是說:“要么是愛,要么不是。淡的愛根本就不是愛。”她殺了自己的孩子,這是難以置信和不人道的。在很多人眼里,塞絲是魔鬼,因此她被鄰居孤立,她的住所常受困擾。“要么是愛,要么不是,淡的愛根木就不是愛?!边@句出自一個女黑奴中的話,這句決絕而又母性的話,不能不說,莫里森的這種寫法讓閱讀者感到無比的沉重又無比的嘆息,沉重的是愛,嘆息的是歷史。這個名為寵兒的女孩得到的最大的寵愛竟然是被母親毫不留情的殺害。
作者將驅(qū)趕寵兒冤魂的重任最終托付給三位女性人物中最年輕的女主角丹芙,這無疑是有其深意的。丹芙所代表的美國黑人女性歷史的進步,變得更加勇敢和堅強:一方面丹芙能認識到代表美國黑人女性歷史的寵兒與自己血肉相連,視其為親密姐妹和玩伴;另一方面,當看到寵兒膨脹的貪欲幾乎要吞噬了塞絲整個生命的時候,丹芙展示出超越其母親的堅強、勇敢和智慧,當性格內(nèi)向的丹芙勇敢地走出124,向外面的黑人社區(qū)求救。最后在周圍黑人社區(qū)人們的幫助下,丹芙不僅安撫了寵兒的亡魂,拯救了塞絲的生命,也使自己在與恐懼搏斗中得到了成長,成長為一個堅強自信成熟的全新美國黑人女性形象。
《寵兒》向讀者展現(xiàn)了黑人女性主體意識從沉睡到覺醒,從懦弱接受到勇敢反抗的過程,美國黑人女性身處白人主流文化和黑人男性中心文化的夾縫之中,身兼著反抗性別歧視和種族歧視的雙重壓抑,其處境之悲慘和生存之艱難可想而知。靈魂的禁錮,心靈的摧殘,身體的迫害折射出美國黑人女性所遭受的慘痛歷程。莫里森選擇種這一主題。呼吁黑人民族正視奴隸制所造成的慘痛后果,牢記歷史,樹立成熟的民族意識,勇敢擔負起黑人女性精神解放的歷史使命。
[1] Abrams, M.H.2004.A Glossary of Literary Terrns[M].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 Atwood, M.1987.Hunted by their nightmare[J].The 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 1:49-50.
[3] Beauvoir, S.D.(ed.).1949/1961.The Second Sex, traps.H.M.Parshley[M].New York:Bantam.
[4] 艾德里安娜·里奇.1992.“當我們徹底覺醒的時候:回顧之作”,《當代女性主義文學批評》,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PP.123-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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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7)10-0041-01
徐銘璠(1993.03-),女,漢族,四川南充人,碩士,四川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英語語言文學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