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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龍?zhí)韷郏ㄒ唬?/h1>
      2018-09-17 09:59鹿聘
      飛魔幻A 2018年7期
      關(guān)鍵詞:梅干菜扣肉學(xué)府

      鹿聘

      內(nèi)容簡介:新來的街坊有古怪!懶散廢物的待業(yè)男青年,與強(qiáng)迫癥少女城管做鄰居,因為七年前莫名其妙的一段緣分,她想幫他回到原來的軌跡。過往的謎題下,他的真面目浮出水面,事情該有的樣子,竟然不在想象中——她被騙了!一切開始失控,最顛覆的陰謀也無法阻止戀愛的風(fēng)暴,他窮追猛打,糾纏不休,一場暗暗較量的追逐開始。誤以為自己很萌的可怕男人,請不要再動不動搞突然降臨!

      曹添秀再一次面臨相同的抉擇,七年前讓他從白帝學(xué)府退學(xué)的那個抉擇。

      之前,他做過學(xué)府的天之驕子,當(dāng)過每天搬幾筐大白菜到后廚的司務(wù)干事,種過地,參與了兩天的刺客訓(xùn)練,還在茶館里說了一個月的書。但江湖險惡,生活不易,目前他還是無業(yè)游民。他覺得自己總被開除是因為風(fēng)水不好,花兩文錢問了算命先生,先生說:“白馬巷好哇。”

      于是,他站在了白馬巷口,包袱里裝著幾件舊衣裳,這回一定要找到事兒做。幾個小孩兒奔跑過去時將他推攘了一下,他正準(zhǔn)備走開,目光卻被吸引。

      一個約莫十四歲的小姑娘搬了小板凳,坐在路中央。她生得極其白,隨時背著一把劍,讓人不注意都難,又比同齡孩子稍壯,高大了一個頭。正因如此,五六個小男孩都拉不動她的板凳。她倔強(qiáng)地梗著頭,穩(wěn)如磐石,但白嫩的臉蛋上已因惱怒出現(xiàn)紅云。

      “你剛剛分明笑了,還撒謊說沒笑,你嘴上沒在罵,是不是心底在罵,快說!”

      “小鳴,趕緊給我們大當(dāng)家道歉,否則就算你是女孩子也要挨揍?!?/p>

      一群干瘦的孩子七嘴八舌地威脅,但誰都不敢動手。被他們稱為大當(dāng)家的小孩緩緩走出,負(fù)手在后,臉色陰晴不定。

      剛剛小鳴在這里跳猴皮筋,將路擋住,薛雀與手下路過,本想顯擺本事,于是冷笑一聲,側(cè)身跳上屋檐,在墻壁上連走好幾步。不得了,傳說中江湖人才會的招式,周遭一片吸氣聲。

      沒料到,剛下過雨,生出了一層蒙蒙的青苔,腳一打滑,狠狠啃了嘴土。他狼狽地站起來,呸呸連吐幾下草根,小鳴拍手笑起來。他臉上掛不住,硬說是被小鳴的猴皮筋絆倒的,要扯了她的猴皮筋。

      他用一種嚴(yán)肅的口吻說:“鳴溪澗,交出猴皮筋,別逼我對你粗暴。”

      此刻他站在小鳴背后,俯身低頭,想形成一種壓迫感。突然,小鳴一個抬頭,兩人的臉幾乎撞上,她齜牙咧嘴,秀氣的五官都擠作一團(tuán)。這令他措手不及,少年的臉蛋比少女漂亮精致許多,此刻帶著一種茫然。

      剛剛沾上的小螞蟻爬過他像桃子一樣帶著絨毛的嘴角,被她一伸手拈掉了。

      一片死寂,只有突兀的幾聲笑聲。孩子們回頭,發(fā)現(xiàn)是個大人,很詭異的人,明晃晃的光線仿佛被他吸收了,他暗淡得像道影子。

      曹添秀其實很清俊,臉蛋瘦削,鼻梁高挺,上面帶著一顆小痣,下垂眼顯得溫順,唇珠明顯,仿佛描繪過一般。如果他周身的發(fā)霉氣息不那么濃重,搞不好人們還以為是位公子。

      曹添秀識相,明顯感到怒氣集中在了自己這里,原本懶散的雙腿不由得站直。薛雀一瞧就知道是個廢物。

      他討厭大人,每年娘帶著他去丞相府,那些大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盯著他們母子,那是排斥、厭惡和鄙夷。他們給了他姜丞相私生子的定義,薛雀早晚要拿到丞相的姓,然后再劃掉,對于他而言,值得仰視的大人只有白帝學(xué)府里那一小撮人。

      白帝學(xué)府是訓(xùn)練能力者的地方。當(dāng)今世道能力者多如狗,起因是太祖時一場煉丹爐的大爆炸。太祖沉迷修仙煉丹,交付了太子一項任務(wù),替他尋仙問道,筑起一座舉世無雙的銅爐,這爐子卻無故爆炸,波及周遭百里,死傷數(shù)百人。太子為向天下人謝罪,服毒自盡。其實太子并無大過錯,他從小身體羸弱,溫柔良善,喜好讀書下棋,學(xué)治國經(jīng)綸,因為不敢違背孝道,所以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鑄造銅爐時,他時常勸說父親,但總被駁回,最后出了事,一力承擔(dān)的也是他。不及弱冠便死掉的太子,被心懷愧疚的太祖追謚為白帝。

      后來人們發(fā)現(xiàn),銅爐的爆炸影響了不少人的體質(zhì),產(chǎn)生了各種能力者。白帝學(xué)府便是由此而來。

      “你笑什么,在笑我?”薛雀問。

      曹添秀聳肩,一臉無辜。

      如果換做從前的曹添秀,一定早就沖上去,仗義執(zhí)言,維護(hù)公平。他出身白帝學(xué)府,同期生如今不是富賈豪紳,就是朝堂肱骨,江湖巨俠,只有他混得最慘——他是被白帝學(xué)府勸退的,因為他替一個姑娘出了頭。

      真傻,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那姑娘。在事情發(fā)生的前一個鐘頭,老師還跟他說,他是白帝學(xué)府最有機(jī)會進(jìn)入極餓道的男人。

      那姑娘是白帝學(xué)府最受冷落排擠的人,曹添秀當(dāng)時單純天真,見到有人欺負(fù)她,一時少年意氣強(qiáng)出頭。如果他打贏了,恐怕事情還能悄悄揭過去,但他輸了。欺負(fù)那個姑娘的是極餓道的人,他被打得渾身是血,同班都是他的好弟兄,見他受辱,全沖上來。這下事情鬧大了,性質(zhì)升級為嚴(yán)重的群毆,白帝學(xué)府素來規(guī)矩嚴(yán)明,即使他是老師的心頭愛,也無法偏袒。

      最后,曹添秀為了不連累弟兄,一人將事情擔(dān)下來,從白帝學(xué)府退學(xué)。

      犯不著,真犯不著,后來他聽說欺負(fù)那姑娘的人是她的未婚夫。他們自家的事兒,自己像個笑話,一時沖動,斷送了前程。如今見到同樣欺負(fù)人的事情,他是再不敢也不愿多瞧一眼。

      可他想溜也不容易,薛雀盯上了他。

      “待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毖θ刚f著就要上腳踹他。

      一個小孩兒跳起來踹一個大人,有些滑稽可笑,偏偏這大人還沒用地左閃右躲。

      “小兄弟你可別蹬鼻子上臉啊,咱都二十七的人了,一個小手指頭就能戳死你,跟你打多丟人。這樣,這兒不是有猴皮筋嗎?跳猴皮筋定勝負(fù)。用男人的方式,我贏了,你得把腦瓜子伸過來,給我彈一鋼镚兒;我輸了,不住兒不就成了?!辈芴硇闩呐钠ü珊箢^的灰,歪著頭看他。

      薛雀淡淡地瞥他一眼,這種大人他見慣了,虛偽至極,落魄無能,一生也活不出一個人樣。

      “如你所愿,小志,小黑,拉繩子站樁子。”薛雀喊了一聲。

      架勢擺開,薛雀先發(fā)制人,已經(jīng)一腳踏進(jìn)兩條猴皮筋間,蹲下起勢。見狀,眾人倒吸一口氣,他打算用最難的柳樹彎!跳猴皮筋嘛,對于普通小孩來說很難,但是對于薛雀這樣的能力者來說太不足道。

      而薛雀在娘胎里就感應(yīng)到了,他是“狂怒的旋風(fēng)”能力者,換言之就是抖腿。

      人群很快發(fā)出一聲驚呼,這八字踩得好準(zhǔn),壓繩的角度毫無瑕疵,一挑一勾干凈利落,漂亮得不像話,果然是頂尖高手,基本功一下就體現(xiàn)出來。

      薛雀心中冷笑一聲,接下來才是玩兒真的。猴皮筋從腳踝升到小腿肚子,再到膝蓋,每換一次高度,薛雀便換一種花樣。孩子們越來越激動,一次性通關(guān)嗎?連小鳴也僅僅做到過一次吧,他們開始大聲地替薛雀喊歌謠。

      “一個毽兒,踢兩半兒,打花鼓,饒花線兒……”

      “小河流水嘩啦啦,我和老太婆去偷瓜……”

      “鴨子咪咪叫,老牛蹦又跳……”

      太強(qiáng)了!猴皮筋已經(jīng)升到耳朵處,對普通孩子已經(jīng)很有難度,然而他絲毫不見氣喘,游刃有余地又開始一輪挑線,每一個跨步都像駿馬。猴皮筋仿佛聽他的話一般,不該碰的不會碰,線被繞來繞去,如同靈蛇入陣。

      實際上到這個地步,孩子們已經(jīng)看不清薛雀的步伐了,因為實在是太快了,用袖子擦擦眼也看不清。他們偷偷看曹添秀一眼,見他半蹲著身子正聚精會神地觀察,不由得心下譏笑,他大概還不肯放棄,裝模作樣真沒意思。

      曹添秀突然瞇了眼,嘖了一聲,薛雀的臉頓時赤紅——是的,他剛剛挑錯了一步。別人連腳都看不清,別說揪錯了,但是曹添秀沒有指出來。

      猴皮筋升到了最可怕的大舉,這是最后一步,薛雀漲紅了臉,心想,就算自己方才跳錯一步,但是接下來的大招,會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

      然后,他的兩條腿開始交叉抖動,小腿肌肉富有彈性與規(guī)律地抖動,孩子們迷惑地看了一會兒,看著看著,震驚地大喊:“他……他竟然飛起來了!”

      在兩腿交替抖動下,一股上升氣流將薛雀托起來,他的腿已經(jīng)達(dá)到了人類不可能有的速度,沒人能捕捉到他的腿,他在空中完成了堪稱完美的表現(xiàn)。最后,他落下來,大地微微一顫,塵土四揚(yáng),猴皮筋“啪”的一聲清脆歸位。

      孩子們興奮地呼喚,臉上是狂熱的忠誠——他如同歸來的英雄,狂怒的旋風(fēng)果然名副其實,除了真正的風(fēng),沒人會比他更快了!

      沒有人能在速度上贏過薛雀,曹添秀卻站起身,說:“湊合吧,比瘸子快?!?/p>

      他看起來也是能力者,薛雀沉浸在自己的精彩技術(shù)中,好不容易緩過神來,聞言又怒又好笑。孩子們也覺得這個大人太過逞強(qiáng),就算他也能完整地跳下來又如何,他能飛起來嗎?

      小鳴站在一頭,看到曹添秀開始緩慢地勾線,跳坑。

      他口中念的是最簡單的歌謠:“馬蘭開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原來這不要臉的是在虛張聲勢,薛雀心底有了數(shù),活動了一下手腕,準(zhǔn)備揍他,孩子們一片噓聲。小鳴不禁也擔(dān)憂起來,她在猶豫,要不要中斷這場比賽。

      曹添秀有些不熟悉歌謠,很久沒有碰過了,但是當(dāng)他漸漸回憶起來的時候,他開始變快了,不僅是嘴上,還有整個人。限制他的,只是對歌謠的記憶。

      “六八六五六,六八六五起,六八六九七十一……”

      他不換花樣,只會這一套歌謠,改變的是他的速度。從膝蓋的位置開始,忽然之間,薛雀感覺面前是一團(tuán)風(fēng),好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但是眼睛又明顯地看到繩子的顫動。

      如果他們能看清曹添秀的臉,會瞠目結(jié)舌——這家伙笑得很燦爛,一副詭計得逞的張揚(yáng)表情,就像抽走了別人的凳子讓別人坐了個空,似乎騙到小孩子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

      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向曹添秀挑戰(zhàn)速度了,薛雀是小旋風(fēng),除了風(fēng)沒人比他快,如果他跟曹添秀比別的或許不會輸?shù)眠@么難堪,因為,曹添秀恰好就是風(fēng)。他是“打嗝引發(fā)龍卷風(fēng)”能力者,從前他在白帝學(xué)府,原本就是要上極餓道速度的位子。

      “小子,腦瓜子伸過來,大爺賞你一個清脆的響兒?!辈芴硇阌致冻鲂θ?,眼睛瞇得很可惡,蹲下來不住地朝他招手。

      此人真是狡詐。薛雀正一咬牙,準(zhǔn)備走過去,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薛雀,我上次說過,你再欺負(fù)人會怎么樣?”一個少女從黑色小馬駒上跳下來,一身紅白衣裳,頭發(fā)烏黑,臉龐干凈如明月,說不出的清爽,渾身上下,連褲擺的褶皺都周整至極,人形鐐銬——正道聯(lián)盟的兔顆!

      兔顆也住在白馬巷,并且家就在曹添秀對面。兔顆本來是露京城一個著名家族的嫡系,但是已經(jīng)被除名。她是“被僵尸咬了不會變成僵尸”能力者,也就是體質(zhì)免疫功能比較強(qiáng),但是并沒有出現(xiàn)僵尸,所以相當(dāng)于沒有能力。

      大概在中午的時候,她就知道白馬巷出現(xiàn)了新人物,她看了天空一會兒,發(fā)現(xiàn)風(fēng)的軌跡有些不對勁。當(dāng)時她正與兩個人周旋,兩人皆出自極餓道——這個國家用來專門制裁能力者的精英組織,只有六人。

      兔顆深知他們的身份,但是他們違反了露京城的規(guī)矩,其中一個人隨地吐痰,另一人將馬車逆行。

      “極餓道是吧,我知道,怎么了,是罰錢還是跟我走一趟?”她公事公辦。

      兔顆當(dāng)時甩開了正道聯(lián)盟的其他人,她不喜歡跟人溝通,這也是她不受歡迎的原因之一。被兔顆逮到的兩人一個名叫繡帽兒,一個叫揚(yáng)零,準(zhǔn)確來說,只有繡帽兒端正坐在車廂內(nèi),不見揚(yáng)零蹤影,沒人抓得到揚(yáng)零。

      繡帽兒是一個身材削瘦的少年,他的外貌奇特,有一種怪異的和諧:黑發(fā)垂肩,永遠(yuǎn)犯困似的耷拉著眼皮,眼睛無神,不帶情緒,沒人知道他那雙漆黑的瞳孔里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然而,在兔顆眼里,繡帽兒的特點在于他左下方衣裳的一塊油漬,以及右手中指指甲蓋上的倒刺兒。兔顆有這樣的怪癖,她什么話也聽不進(jìn)去,一心想著,要撕掉那個倒刺。

      正道聯(lián)盟其余人趕來時,踹破馬車,見到兔顆正給繡帽兒瘋狂拔倒刺。

      她手法精準(zhǔn),五指穿梭如風(fēng),“刺啦”一下,沒有一絲疼痛,也不見血。繡帽兒欣喜地看著自己光潔的指頭,又脫去了鞋,邊脫邊說:“其實我腳趾頭上也有……”

      極餓道是聯(lián)盟上層請來的貴客,如今叫兔顆給得罪了,跟兔顆一個小隊的人早就頗多不滿,紛紛抱怨兔顆種種不規(guī)矩的行為。

      “我們可比不上兔顆,就算犯了什么錯,也可以乖乖回去,跪著求饒,喊幾聲爺爺,繼續(xù)做國師府的大小姐。既然如此,何必來拖累我們呢?!?/p>

      “就是,這家伙從來不跟人商量,一意孤行,早就無法忍受了?!?/p>

      “喂喂,兔顆,你有在聽我們說話嗎?你看,她又來了!”

      兔顆一臉嚴(yán)肅地盯著眾人的腳,目光逡巡游移,最終她砰然一聲站起來,嚇人一跳。然后,她走到其中一人的身旁,將他的椅子往左推一點點,舒了一口氣,解釋道:“現(xiàn)在是四雙腳對四雙腳了?!?/p>

      被她移動椅子的人叫炬王靈,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這是一個唇紅齒白,眼神明亮衣裳潔凈像白鶴一樣的男子,也是這群人里唯一一個愿意跟兔顆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

      這時,他開口了:“其實大家都不是壞人,兔顆也不是壞人,她雖然從來不幫助別人,但是也從沒有麻煩過別人。人都是各種各樣的嘛,這件事今后就墻上掛琵琶——不談了。”

      兔顆很嚴(yán)謹(jǐn)出色,但是對于一個小隊來說,她自私且不顧別人感受,他們需要的是一個熱情積極,帶動大家一起出色的人。眾人見炬王靈都開口了,也不再埋怨。炬王靈的人緣很好,他是“超會背歇后語”能力者,人聰慧又肯吃苦,眾人都服他。

      炬王靈其實也很不解兔顆的行為,比如她會在追趕犯人的時候一直捂住鼻子,說是避免卑鄙的犯人放出迷魂散,其實哪有什么迷魂散,但是她堅持這樣做;有一次遇上一個“打飛鏢一百次一定會中一次”能力者,兔顆卻被他打中了。她是故意被他打中的,她說飛鏢很危險,插入皮肉間很痛,但是越是害怕,就必須要中一次,否則就會一直擔(dān)心飛鏢到底有多痛,到底什么時候會打中;在給犯人戴上鐐銬時,明明已經(jīng)關(guān)緊,她也會反復(fù)開合,總認(rèn)為犯人會逃脫。

      她不愿意與人合作,說只要有兩個嘴巴同時說話,事情一定會壞掉,總是自信堅定地執(zhí)行自己的想法。大家都覺得她是一個孤獨的人,見她一個人在酒肆里吃面會憐憫與同情,她或許在意,也或許不在意。雖然很厲害,不過這個人真的很不討人喜歡。

      兔顆因為這件事被貶為了街道司監(jiān)市,上面罵道:“她不是喜歡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嗎,就讓她管!”從此兔顆夜晚也有事兒做了,她需要去巡邏不按規(guī)則擺放的小攤。

      兔顆的二叔是這次親自給極餓道接風(fēng)的人,他順道來看了看早就被家族掃地出門的兔顆。其實只要她喊一聲二叔,求幾句,二叔就能幫她恢復(fù)正道聯(lián)盟的身份,她清楚,但是她默默拒絕了二叔的好意。

      炬王靈說:“天色已晚,我陪你回白馬巷吧?!?/p>

      她一笑,說:“不必了。這次你送了我,下次我也得送你,太麻煩了。別看我這樣,我也是懂人世間基本規(guī)則的?!?/p>

      于是,兔顆一個人回到了白馬巷。她以為薛雀在欺負(fù)人,原本是準(zhǔn)備教訓(xùn)薛雀的,整個白馬巷能制服薛雀一伙的人只有兔顆。

      但凡他碰壞了她養(yǎng)的花,弄臟了她的地,或者聲音大一點吵到了她,她就會守在人家門口要錢。因為鄰里之情不好意思,忍氣吞聲這種事情對于兔顆來說,根本不存在。

      但是此刻她什么也沒做,只是整理了一下薛雀的領(lǐng)子,迅速低聲叮囑道:“快走,不要隨便惹到可怕的叔叔。”

      她邊說邊用警惕的眼光打量著曹添秀——無業(yè)游民,不知是不是腎虛的緣故,眼圈深重,面色慘白;站姿差勁,一腿倚著墻,一腿玩彎著,兩手不知放在哪兒,每根骨頭仿佛是拆開的,喪氣得不像話,整個人就像山野上空盤旋游曳的烏鴉,這人不正常!

      她甚至有一刻懷疑眼前的人是傳說中的僵尸,這讓她有些激動,難道……終于到了自己大顯身手的時候了嗎?可惜,眼前這個男人很明顯有熱氣,即使他真的像一攤死肉。

      曹添秀自覺地準(zhǔn)備走開了,他指了指薛雀,眼睛卻盯著兔顆,說:“把這毛孩子看管好了啊,以后行走江湖別人排著隊都要上來收拾的?!?/p>

      第二日,他拐進(jìn)一家酒肆吃飯,隨著他的進(jìn)入客棧吹起陣陣陰風(fēng)。他旁若無人,點了幾道小菜,說到梅干菜扣肉時,頓了一下,提出要求:“梅干菜扣肉,我只要梅干菜?!?/p>

      “撲哧”一聲,周遭幾個客人怔了一下,店小二也緩了緩,撓頭問道:“只要梅干菜?沒這么上過?!?/p>

      “錢是一樣給?!彼闷鸩璞K喝了一口茶,抬了抬眼皮,“還看?!?/p>

      店掌柜是馮大娘,她見是新面孔,心下有了主意,坐在他桌前:“哎,小哥,家中幾口人哪,籍貫?zāi)膬旱?,干什么的,今年多大啦,識不識字兒???不識字兒也沒關(guān)系,有手藝就行。喜歡什么模樣的,什么性格?先坐下,記紙上面兒,你放心,包大媽身上了?!?/p>

      馮大娘發(fā)動死亡連問,說完,她浮現(xiàn)了一絲慈祥的微笑。她是傳說中的“拉郎配”能力者,有這個能力的人十分稀少,在露京城一只手?jǐn)?shù)得過來。因為她最近在跟城東張大媽競爭業(yè)務(wù),寧配錯不放過,馮大娘志在必得,她是要成為亂點鴛鴦譜之王的女人。

      “姑娘?有那種有錢漂亮不黏人的嗎?”曹添秀竟還真問了。

      “小二,”一道懶懶的聲音穿透過來,一陣風(fēng)從曹添秀身旁掠過,兔顆伸腿一跨坐上了另一桌,“跟昨天一樣的,記著,梅干菜扣肉只要扣肉,不許見半點梅干菜?!?/p>

      兔顆的到來化解了馮大娘的作媒之心,所有的矛頭都對準(zhǔn)了她。馮大娘起身,拿著一張紙皺眉道:“兔顆,你這樣怎么行,最近世道不太平,大家都在紙上按了手印,從今晚起兩個人結(jié)伴輪流在巷內(nèi)巡夜,你難道不是白馬巷的人嗎?對白馬巷一點感情都沒有嗎?退一步說,這不僅是為大家好的事情,還對你好,你就眼巴巴地看著大家付出,你一個人索取,就沒有一點付出的心?”

      “白馬巷守衛(wèi)計劃……”兔顆念了念紙上的字,然后默默地一把將紙按下,“要我巡夜也可以,正道聯(lián)盟每月支付我四兩的工錢,我只收你們二兩?!?/p>

      “我是組織白馬巷守衛(wèi)計劃的人,你不參與就是不給我馮大娘面子!”

      “兔顆,你這就過分了,咱們都是鄰居,總提錢干什么?!?/p>

      兔顆說:“與其讓我參與什么白馬巷守衛(wèi)計劃,我倒很樂意參與入夜后誰大聲吵鬧就罰銀十兩計劃?!?/p>

      對于兔顆而言,白馬巷確實是個好地方,整個格局排落得有規(guī)律不零星,除了這家酒肆。不過,她已經(jīng)找遍了全城所有能住的地方,也就寬容許多。

      整個白馬巷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她家,她門前的街道總是極其干凈,就算在秋日也沒有一片枯葉,而且有涇渭分明的兩條線,灰塵堆積在那兩條線上。線內(nèi)是她的門前,線外是別人的門前,一顆石子她也不會為別人掃去。

      兩盤梅干菜扣肉熱騰騰地端上來,一盤只有梅干菜,一盤只有扣肉。曹添秀攬了自己那份,像看戲似的看著他們,眼睛明亮,生怕戲不夠熱鬧:“哎哎,諸位爺們兒,就二兩銀子嘛?!?/p>

      就二兩銀子?他只想慫恿別人出,沒想到引火燒身,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他,目光從疑惑變?yōu)榱烁袆?,曹添秀的笑容不由得有些僵硬?/p>

      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是,兔顆竟然答應(yīng)了。其實她說二兩銀子只是故意刁難,誰都不會當(dāng)真,結(jié)果她飯也沒吃就走了,走之前丟下一句話:“可以,誰出錢,我跟誰巡夜。”

      白馬巷就這么小,自然起了謠言——兔顆暗戀新鄰居。兔顆從來不否認(rèn)謠言,似乎這是不值得澄清的事。

      很快輪到他們兩個一起巡夜,曹添秀等在兔顆家門口。兔顆見到他時,感到有些奇怪,這個人……是換了一套從沒穿過的新衣裳?

      曹添秀的確換了新衣裳,在廖家布料鋪做的。他穿上之后才察覺,巡夜時天那么黑,根本沒人會注意到他的新衣裳。

      兔顆感到在曹添秀身邊有些不適,似乎空氣都變得潮濕晦氣。曹添秀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有些羞于在兔顆面前?;欤驗橥妙w很正經(jīng),就像他從前在學(xué)府的那些日子,太遙遠(yuǎn)了,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植物,或許可以問問她知不知道豌豆、蠶豆、豇豆和黃豆的區(qū)別……

      她為什么還不說話……曹添秀有些惆悵。

      “你知道嗎?其實蘭花豆就是油炸蠶豆,茴香豆也是蠶豆,哈哈?!彼脑捪衽诘拇喝胀蝗槐灰坏懒锨秃畾馇虚_,兩人瞬間都被凍僵了。

      靜謐無言,相對良久,只有不整齊的腳步聲。

      “這個嗎?我知道。”過了一會兒,她回答了。

      兔顆似乎意識到了身邊這個人的氣溫已經(jīng)下降到極點,于是問:“那天為什么只吃梅干菜?明明梅干菜扣肉里扣肉才是精髓,你這是在逐末舍本?!?/p>

      梅干菜只是調(diào)味而已,跟八角、香葉、花椒沒什么區(qū)別,就算它占了大部分也休想以數(shù)量取勝,五花豬肉紅油油,肉層緊密,軟糯不膩,所以它才能永遠(yuǎn)壓在梅干菜上頭。抱歉,雖然是梅干菜造就了這樣的扣肉,但是扣肉才是人們的心頭愛!

      “你弄反了吧,扣肉只是梅干菜的點綴,就像糕點做完之后會灑上糖霜,扣肉就是梅干菜的糖霜?!辈芴硇阏f。

      要做好的五花肉輕而易舉,可要料理好的梅干菜可不容易。有油菜干、冬菜干、雪里紅干那么多種類,清洗晾曬通風(fēng),經(jīng)過長時間的腌制,才努力地來到了人們眼前,對人的身體也有許多好處。這樣拼命的梅干菜,憑什么要敗給豬肉??!

      兩人一個目光交接,心中醞釀了詞匯,就要開始針鋒相對。突然,兩個人的腦海中都出現(xiàn)“嚶嚀”一聲,聲音仿佛深山清晨被敲響的大鐘,漣漪般層層擴(kuò)散,回聲激蕩,越拉越大,越來越密集,像一張拉得滔天大的蜘蛛網(wǎng)。

      被網(wǎng)住的心神變得脆弱不堪,整個人渾身酥麻,陷入莫大的迷幻麻醉之中,也忍不住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嚶嚀。

      “是嚶嚀一聲能力者!”兔顆迅速穩(wěn)住心神,大喊。

      一個金剛壯漢從天而降,雙腳在地面砸出一個大坑。他赤頭赤腳,黝黑兇橫,一身大肥肉層層堆疊,如蓮花綻放,高大強(qiáng)壯如堵在道中央的小山,正是西南野豬王,嚶嚀一聲能力者,專門攻擊精神力。

      他們第一次巡夜,就碰上能力者,看來野豬王是沖他們來的。

      距離白馬巷不足五百米的地方,一高一矮兩個人在屋頂上,矮的盡力睜大他總是困倦的雙眼;高的雙手叉腰,抬起下巴,興高采烈,他渾身肌肉線條優(yōu)美,身材比例驚人地和諧,是繡帽兒與揚(yáng)零。

      野豬王是揚(yáng)零派來的,為了向兔顆報復(fù)。他是江湖中錙銖必較第一人,惹過他的都不得好死。

      揚(yáng)零黑發(fā)黑瞳,五官深邃,擁有豹子般強(qiáng)悍的爆發(fā)力,耐久的生命力。他看起來野蠻易怒,粗枝大葉,是個光有力量沒有腦子的家伙,其實心思如發(fā),謀劃深沉,對手往往死在他超越野狼的敏銳上。

      他是極餓道的新人,盯上兔顆并不僅僅因為她冒犯了自己——兔顆是極餓道里那位小王爺?shù)那拔椿槠?,她主動退婚,小王爺那么穩(wěn)重的人每每提起她便有殺機(jī)。

      “就用兔顆的人頭,做我加入極餓道的見面禮?!睋P(yáng)零露齒一笑。

      “嚶嚀——”壯漢不斷發(fā)動攻擊,他喉嚨里涌出來的聲音粗嘎猶如雪谷里巨熊的吼嘯,卻硬要轉(zhuǎn)成嬌媚調(diào)皮,風(fēng)情萬種的細(xì)聲,滑稽可笑,又令人毛骨悚然。

      “嚶嚶嚶,我的小豬鑼,我的笨笨小豬鑼,我馬上就要抓到你?!币柏i王一踏一顫,伸手向兔顆抓去。她立刻向前一個翻滾,沖出白馬巷。

      野豬王緊追在兔顆身后,他并沒有忘記還有個曹添秀,但是他不以為意。他一早便老謀深算地窺測了兩人能力,在他的感知中,曹添秀的能力比兔顆要弱許多。

      兔顆幾個縱躍,已經(jīng)離開白馬巷一段距離,她還在朝前狂奔。

      “小豬鑼,你不想跟我打嗎?”野豬王笑呵呵地問道。

      野豬王外表粗獷簡單,實際心機(jī)深沉,他將兔顆的底翻了個天,拿捏她的弱點,他知道她一定不愿意跟他打,因為他很臟。揚(yáng)零給的情報上說兔顆是個每天洗兩次頭發(fā),每碰過一個東西都要反復(fù)搓手的人,洗手和洗頭發(fā)是跟性命一樣重要的事。野豬王猜想她有潔癖,而他身體上長久的泥塵早已結(jié)成一層黑垢,大汗淋漓下濕濕糊糊,惡臭無比,

      “讓我弄臟你,嚶嚶嚶?!币柏i王雙手捧擠起自己碩大的臉盤,搖頭晃腦,雙眼翻白,狀作少女的模樣。

      兔顆猛然頓步,突然一個返頭,劍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鞘,緊握在她手上。曹添秀有些擔(dān)心,他原以為她會一直跑下去,畢竟兔顆愛干凈到了極點,出門前她將自己的手搓得紅紅,一層薄皮下青筋隱現(xiàn),她是那樣認(rèn)真到苛刻地洗手,即使她的手根本不臟。

      “咦?”野豬王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胸脯里陷進(jìn)去了一個人,他有些疑惑,看了看前方,再低頭撥開肥肉,發(fā)現(xiàn)是兔顆,她的劍同時也刺入了野豬王的胸脯中。

      曹添秀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兔顆清瘦的身軀被野豬王的肥膘擠壓,那是可以煉制一大鍋豬油的肥膘,兔顆如同被泡在油里,渾身上下油膩臟臭,她的劍卻一寸寸向前移,意圖切開那些肥肉,直指心臟!

      “你誤會了,我可不是潔癖,我是心里有病。我的手明明很干凈,可是只要碰過了什么東西,心里就有個聲音逼著自己洗手,不洗就會一直念叨,我會被逼瘋。面對你這樣的情況,我一般以毒攻毒,既然手上會臟,就全身一起臟好了,也不會總是擔(dān)心手臟不臟?!彼f。

      “嚶嚶嚶……”野豬王發(fā)出慘痛的聲音,他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口中如同禱念經(jīng)文般不斷嚶嚀一聲。這樣頻繁使用能力會透支壽命,即便是曹添秀,也感受到了心神正在被侵入,而兔顆仿若耳旁風(fēng)。

      她是被僵尸咬不會變成僵尸能力者,這個能力一開始很廢,不過在她的開發(fā)下,已經(jīng)可以達(dá)到免疫除了僵尸外的某些能力了,嚶嚀一聲的致幻對她沒有作用。

      “野豬王,死遠(yuǎn)些,肥油和血別濺到白馬巷了,那兒可是我家。”兔顆說,“而且,那些笨蛋會害怕的,就像小雞一樣咯咯咯叫個不停,煩都煩死了?!?/p>

      “疼疼疼,好疼……”

      兔顆的劍尖已經(jīng)沖破最后一層肥油,觸摸到心脈,野豬王垂死間生起沖天怒焰,一把抓住了兔顆,眼淚蓄在眼眶,猙獰道:“嚶嚶嚶,看是我先把你捏死,還是你先殺了我!”

      曹添秀站在野豬王背后,大喝一聲:“野豬王,給我把兔顆放下!”

      兔顆被緊緊扼住喉嚨說不出話,否則她一定會叫曹添秀跑。她雖然知道他的來歷,但仍然不免焦慮,面前這可是背水一戰(zhàn)以命博命的野豬王。

      野豬王置若罔聞,曹添秀的氣息比普通人還弱三分,就算自己倒下的身軀都能壓死他。

      “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想在女人面前逞威風(fēng),倒賠上自己的性命了。”世間總有這么多螻蟻攔路,勇氣可嘉什么的,都是笑話,他冷笑著嘆息一聲,側(cè)著身子,一腳踩去。

      風(fēng),天地間的風(fēng)在曹添秀兩掌間亂竄,他的袖袍被鼓得高揚(yáng),發(fā)絲凌亂,狂風(fēng)瞬間籠罩整條街道。唯一不亂的,是他的眼神。

      “嚶,是風(fēng)?”

      野豬王這次真的從腳底冷到頭頂了,風(fēng)一遍遍搜刮他的身體,什么惡向膽邊生,再也惡不起來了。沒錯,這個是那個誰,他認(rèn)出來了,總覺得這身形有些眼熟。

      七年前,他的名號還叫小崽豬,從山溝溝出發(fā),走了半個月到白帝學(xué)府求學(xué)。他勢在必得,考場卻忽來一場暴風(fēng),他驚恐萬分地抓住柱子,最后一眼見到的是旋渦中的少年,抬手風(fēng)起,鎮(zhèn)定自若,折服眾人,野豬王叫這一道風(fēng)刮回了山溝溝。

      這是一朝被踐踏入泥,銷聲匿跡了七年的屠殺速度者,現(xiàn)在來到了他面前,野豬王肝膽俱滅,心如死灰。

      “揚(yáng)零你個直娘賊,你驢我,你驢我哇!”野豬王發(fā)出最后的悲鳴。

      “野豬王,吃我這招‘茅屋為秋風(fēng)所破歌吧?!辈芴硇爿p聲說。

      “茅屋為秋風(fēng)所破歌,唐,杜甫,八月秋高風(fēng)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他念一句走一步,壓迫感巨大如滅頂神佛。

      他的身影與七年前那道身影如出一轍,在兔顆的眼眸內(nèi)重疊。起先她還懷疑這么渾渾噩噩的人怎么會是那個人,而野豬王的反應(yīng)證實了她的感覺。明明素不相識,明明知道她被人討厭,卻擋在了她面前,被小王爺打得渾身是血還咧著嘴笑的家伙,他的命運(yùn)因為她發(fā)生了劇變。

      曹添秀大步向前,此刻心中只擔(dān)憂一個問題,自己現(xiàn)在這么酷,被兔顆愛上了怎么辦?非要以身相許什么的,真是讓人頭疼呢,到時候要說什么話不顯得下流,得先準(zhǔn)備好啊……

      但是曹添秀現(xiàn)在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了,他下一步就崴了腳,摔到臭水溝里去了。

      前一步他還猶如天神降臨,此刻卻出乎意料,不由得喊出了聲:“哎喲喂!”

      他在兔顆的瞳子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倒下去的身姿。曹添秀腦子里想太多,壓根兒沒注意到腳下有個臭水溝,當(dāng)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徹底扭傷了。

      與此同時,野豬王的頭顱被一發(fā)焰火炮擊中,歪歪地倒下去。焰火炮炬王靈,“超會背歇后語”能力者,趕到了!

      慘,真的摔得慘,臭水溝的臟水和野豬王的污血豬油漫溢過曹添秀的身軀,他哀傷的眼睛映出炬王靈爽朗的笑容。他笑得像白晝光線打在琉璃瓦,美好得讓人眩暈。

      炬王靈說:“我這真是八月十四生孩子——趕巧了。兔顆,世道危險,以后還是讓我送你回家吧!”

      下期精彩:崴了腳的曹添秀腦洞大開,仿佛自己已經(jīng)和兔顆過完了這一生——他根據(jù)有限的閱讀經(jīng)驗,回憶起書上說救下命懸一線的姑娘,總是促成一段姻緣的最佳契機(jī),因為當(dāng)一對男女遇到危及生命的緊急事件,身體與心靈俱產(chǎn)生創(chuàng)傷,脆弱之際,會對陪伴的人產(chǎn)生依戀關(guān)系。但兔顆無情地摧毀了他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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