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 曹慧敏 楊文瑾

摘要? ? 本文以正規(guī)信貸約束的內涵和識別機制為基礎，對不同類別的信貸約束測度進行了分析，運用Tobit和多元線性回歸模型分別實證研究了正規(guī)信貸約束對農戶主客觀福祉損失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需求約束強度每減少0.01，收入、消費和資產分別增加0.41%、1.29%和0.78%;供給約束強度每減少0.01，三者分別增加0.73%、0.24%和0.60%，正規(guī)信貸約束的產生限制農戶的生產投入資金規(guī)模或創(chuàng)業(yè)行為，導致農民增收困難，進而顯著降低農戶主觀福祉。受訪者年齡、健康狀況、職業(yè)、人均純收入、固定資產原值以及與周圍人信任程度對主觀福祉皆有顯著正向影響;受教育程度、職業(yè)、勞動力占比和經營土地面積對客觀福祉皆有顯著正向影響。

關鍵詞? ? 需求型約束;供給型約束;正規(guī)信貸約束強度;福祉損失;Tobit模型

中圖分類號? ? F832.43;F323.8? ? ? ? 文獻標識碼? ? A? ? ? ? 文章編號? ?1007-5739（2019）12-0259-04

Abstract? ? Based on the connotation and recognition mechanism of formal credit constraints，this paper analyzed the measurement of different types of credit constraints，and used Tobit and 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models to empirically study the impact of formal credit constraints on subjective and objective welfare loss of farmers.The results showed that，for every 0.01 reduction in the intensity of demand constraint，the income，consumption and assets increased by 0.41%，1.29% and 0.78%，respectively.For every 0.01 reduction in the intensity of supply constraint，the three increased by 0.73%，0.24% and 0.60%，respectively.The generation of formal credit constraint limits the scale of production investment or entrepreneurial behavior of farmers，resulting in the difficulty of increasing farmers′ income and thus significantly reducing the subjective welfare of farmers.Age，health status，occupation，net income，original value of fixed assets and trust level with people around each interviewee all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s on subjective welfare.Education level，occupation，labor force proportion and land area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s on objective welfare.

Key words? ? demand constraint;supply constraint;formal credit constraint intensity;welfare loss;Tobit model

正規(guī)信貸約束在眾多國內外文獻中都被認為是農村經濟發(fā)展和生活水平的重要影響因素，2018年7月，中央財政部發(fā)布消息將積極落實中央一號文件有關精神，結合農村金融改革發(fā)展需要不斷完善和優(yōu)化政策措施，強調農村金融健康發(fā)展的重要性。由于經濟作物價格上漲引起農民擴大生產的需要，加之住房、婚喪、教育等生活消費支出的增加，農民貸款需求增長較快，而農村銀行營業(yè)網點偏少、放貸要求較高、貸款信息不透明化及關系型貸款增多等原因使得農戶資金需求滿足程度降低，農村信貸供需矛盾日益突出，正規(guī)信貸約束強度逐步提升，嚴重影響了農戶生產性和生活性資金投入，降低了福祉水平。

正規(guī)信貸約束按其形成原因可分為需求型約束和供給型約束，且二者之間存在必然聯(lián)系。正規(guī)金融機構拒絕向申貸者提供借貸資金或縮減貸款額度而產生的供給型約束不僅直接影響了需求者的生產投資和生活消費，從長期角度看還導致其對正規(guī)信貸約束產生認知偏差，進而改變資金需求者的行為選擇，致使需求者改變自身決策而主動放棄申請貸款，產生需求型約束[1-3]。在正規(guī)信貸約束強度的測度上，大多數(shù)學者將供給型約束強度設定為只關心是否受到約束的二元離散變量[4-5]，但實際上資金需求只得到部分滿足的情況屬于不完全供給型信貸約束，同樣也應該考慮在內。因此，應在此基礎上將其做連續(xù)化處理以構建更加合理的正規(guī)信貸約束強度測度指標[6-7]。對于福祉減損效應方面的研究，目前國內外學者多聚焦于客觀層面而忽視主觀福祉的測定，一些學者以可直接準確獲取的家庭收入水平作為反映農戶福利的主要量化指標[8-11]。加入消費性支出、非土地性資產等作為被解釋變量，討論正規(guī)信貸約束給農戶帶來的影響，研究發(fā)現(xiàn)正規(guī)信貸約束使得農戶無法獲得足夠資金進行生產或經營投資從而阻礙收入的提升[4]。

綜上所述，已有大量文獻對正規(guī)信貸約束的識別和影響機制進行了詳細敘述，將需求型約束和供給型約束強度統(tǒng)一設置為二元變量，探討其對收入變動的影響并認為正規(guī)信貸約束將給農戶帶來福利損失。本文認為，僅討論農戶是否受到約束不能準確體現(xiàn)約束程度，應將不完全數(shù)量配給的情況考慮在內，以避免低估正規(guī)信貸約束程度。因此，本文將供給約束強度定義為借貸資金相對于需求金額的滿足程度并做連續(xù)化處理。對于正規(guī)信貸約束與農戶福祉的因果效應實證分析，大部分文獻并未研究信貸約束對主觀福祉的影響，本文加入主觀福祉并以生活各維度滿意度均值作為其測度指標[12]，綜合體現(xiàn)個體福祉，并在客觀福祉的變量選取上加入消費支出和資產，分別研究需求型約束和供給型約束各自對農戶主客觀福祉的減損影響，以期為決策機構制定農村金融改革方案并解決正規(guī)信貸約束問題提供客觀決策依據(jù)，對推動農村經濟發(fā)展和提高農戶福祉水平具有重要意義。

1? ? 正規(guī)信貸約束與農戶福祉的內涵與測度

1.1? ? 正規(guī)信貸約束的內涵與測度

1.1.1? ? 正規(guī)信貸約束的內涵與識別。由于正規(guī)金融機構方面的原因導致的部分或完全信貸配給稱為供給型信貸約束，即農戶申請了貸款但由于某些原因需求金額始終大于實際提供金額。供給型約束分為以下2種：一是服務約束，金融機構因農戶不滿足申貸條件或主觀上認為其缺乏還款能力而拒絕向農戶提供貸款;二是數(shù)量約束，由于貸款業(yè)務存在缺陷或申貸者信用狀況不良使得農戶實際得到的貸款金額小于期望貸款金額。

需求型信貸約束是指農戶的正規(guī)信貸需求長期受到正規(guī)金融機構的貸款利率、條件等制度性約束的影響，導致農戶不主動申貸或申貸后又放棄，以民間借貸等其它資金獲取途徑代替正規(guī)借貸，從而降低了正規(guī)金融機構貸款比重。本文認為其產生原因包括3個方面：一是正規(guī)信貸合約交易的顯性和隱性成本過高使得資金需求者無力承擔，從而產生了交易成本約束;二是金融機構在貸款規(guī)模、期限及交易條件等方面要求過高，使得部分小規(guī)模、無法提供抵押擔保的農戶產生認知偏差，降低申貸成功的信心;三是由于正規(guī)信貸機構的制度和服務不完善，農戶有意規(guī)避交易過程中產生的風險成本。

1.1.2? ? 正規(guī)信貸約束強度的測度。令二元決策變量yd表示農戶是否申請貸款，ys表示正規(guī)金融機構是否提供貸款，在借貸市場上需求方和供給方的先后決策將出現(xiàn)yd=0，ys=0、yd=1，ys=0和yd=1，ys=1 3種結果。根據(jù)正規(guī)信貸約束的識別機制，yd=0時將產生需求型信貸約束，而yd=1時將產生供給型信貸約束。

需求型約束產生于需求者自主決策，從農戶自身角度出發(fā)只有申請貸款和未申請貸款2種選擇。因此，需求型約束只有“有”或“無”2種情況，即Dd=0或1，僅適用于有借貸需求而未曾申請或申請后自動放棄的樣本農戶。

對于有借貸需求且已申請貸款的農戶，若ys=0，則農戶必定受到完全供給型約束;若ys=1，則需要考慮其實際貸款資金是否足額。令DV表示農戶的資金需求金額，SV表示金融機構的資金供給金額，則供給約束強度Ds為實際貸款金額少于期望貸款金額的部分與期望貸款金額的比值，即：

Ds=（DV-SV）/DV，Ds？綴[0，1]

當SV=0時表示農戶完全未得到貸款，此時供給型約束強度Ds=1;當0

1.2? ? 農戶福祉的內涵與測度

主觀福祉是個體根據(jù)所處環(huán)境和面臨的生活狀態(tài)，對自身生活幸福程度或滿意程度做出的主觀判斷，不能直接準確地測量與比較，本文以生活滿意度作為考察指標，將生活條件、社會安全、人際關系等生活中12個維度的滿意度設置為五級量表，以均值作為最終的主觀福祉指標。

客觀福祉則是指能夠用貨幣衡量的對個體生活質量的客觀測量，包括家庭收入、消費和資產等方面，亦為農戶福利水平，不受心理因素干擾。由于不同家庭的收入來源具有較大差異，例如農業(yè)生產收入、非農業(yè)生產經營收入、工資性收入、財產性收入以及政府補貼等，而信貸約束對財產性收入和補貼補償?shù)炔糠值挠绊戄^小，所以本文采用“生產收入”作為收入指標，僅包含農業(yè)生產經營收入、個體工商戶經營收入和打工收入3種。農戶得到的借貸資金多用于教育、醫(yī)療和購房建房等方面，正規(guī)信貸約束對消費支出的影響主要體現(xiàn)在這3個方面，而對基本消費支出和生產經商投資沒有顯著影響，因而假設消費變量只包括“非基本消費支出”。另外，本文用“一般資產”作為資產指標，包括車輛、農用機械和金融流動資產。

2? ? 數(shù)據(jù)來源及變量的選擇與設置

2.1? ? 數(shù)據(jù)來源

此次調研以陜西省關中地區(qū)作為樣本考察點，走訪渭南市富平縣到賢鎮(zhèn)等3個鎮(zhèn)7個村、寶雞市扶風縣段家鎮(zhèn)3個村、西安市閻良區(qū)3個村以及西安藍田和咸陽涇陽共5個村。關中地區(qū)農業(yè)發(fā)展水平良好，農戶資金需求量大，但長期以來經濟發(fā)展水平相對滯后，金融信貸支持與服務過程可能存在問題。調研問卷涉及農戶家庭收入、資產情況、金融環(huán)境、涉農貸款獲取情況等信息，以深入了解并認識楊區(qū)域金融狀況。為保證數(shù)據(jù)有效性，采取一對一訪談與問卷調查方式搜集數(shù)據(jù)，共投放問卷580份，收回有效問卷513份。

2.2? ? 變量的選擇與設置

對農戶福祉損失研究變量選擇與設置如表1所示。

3? ? 農戶信貸約束對福祉損失影響實證分析

3.1? ? 模型選擇

為考察需求型約束和供給型約束對農戶福祉的減損影響，本文將需求和供給約束強度分別放在模型中以探討各自對主客觀福祉的影響。由于主觀滿意度具有五級量表數(shù)據(jù)特征，客觀福祉指標為連續(xù)變量，因而采用因變量受限的Tobit模型考察主觀福祉的影響因素，采用多元線性回歸模型考察客觀福祉的影響因素，模型表示如下。

主觀福祉模型：y1=C+αDd+X1β+ε，y1？綴[1，5]

y1=C+αDs+X1β+ε，y1？綴[1，5]

客觀福祉模型：lny1=C+αDd+X2β+ε

lny1=C+αDs+X2β+ε

其中，y1表示生活各維度滿意度均值，y2表示客觀福祉三項指標即生產收入、非基本性消費支出和一般資產;Dd代表需求型約束強度，Ds代表供給型約束強度;X表示控制變量，也就是其他主要影響因素，主客觀福祉模型包含的解釋變量有所不同，X2包括年齡、受教育程度、職業(yè)、勞動力占比以及經營土地面積，在此基礎上X1中增加了健康狀況、人均純收入和固定資產原值。

3.2? ? 估計結果

由表2可知，2個主觀福祉模型的擬合優(yōu)度分別為0.175和0.177，說明模型整體線性顯著。其中，需求約束強度、供給約束強度、受訪者年齡、健康狀況、職業(yè)、人均純收入和固定資產原值以及與周圍人信任程度的估計結果皆比較顯著，而文化程度、勞動力占比和經營土地面積并未通過顯著性檢驗。部分農民文化程度不高、耕地面積不足以進行規(guī)模生產，但依舊對生活保持樂觀積極的態(tài)度，以維持生計并享有足夠閑暇時間為生活標準，對自身文化水平和生活現(xiàn)狀比較滿意，因而對主觀福祉的影響并不顯著。

從F檢驗量看，收入模型、消費模型、資產模型整體線性皆顯著（表3），上述變量對客觀福祉產生的共同影響較為顯著，其中需求約束強度和供給約束強度在1%的統(tǒng)計水平上對收入、消費和資產皆有顯著負向影響，受教育程度、職業(yè)、勞動力占比以及經營土地面積也顯著影響客觀福祉，而獲取收入多少和生活富裕程度都取決于個人的能力，因而年齡的影響不顯著。

3.3? ? 結果分析

3.3.1? ? 正規(guī)信貸約束對農戶福祉影響。需求約束強度和供給約束強度對主客觀福祉的負向影響均十分顯著。對于主觀福祉，需求約束程度每增加1個單位，生活滿意度減少0.07;供給約束程度每增加1個單位，滿意度減少0.10。對于客觀福祉，需求約束程度每增加0.01，收入、消費和資產分別減少0.41%、1.29%和0.78%;供給約束程度每增加0.01，三者分別減少0.73%、0.24%和0.60%。農戶無法獲得足額貸款以供應生產經營或生活消費所需，生產規(guī)模和經商投資活動受到限制，因而收入難以提高，農戶對于子女教育、看病就醫(yī)、購房建房的需求受到影響，進而影響家庭成員的主觀滿足感。

從表3中結果的比較可以看出，供給型約束對福祉的減損影響大于需求型約束的影響，在5%的統(tǒng)計水平上對主觀福祉影響顯著，在1%的統(tǒng)計水平上對生產收入和一般資產影響顯著。農戶主動放棄申請貸款為農戶自主決策，而非被動淘汰，選擇權的逆轉使其信心未受到較大干擾，而被金融機構拒絕給予貸款則會打擊農戶的自尊心和滿足感，導致失落感更加明顯，并且可能導致申貸者無心從事生產經營活動，進一步妨礙農民增收。

3.3.2? ? 受訪者基本特征變量對農戶福祉的影響。年齡與健康狀況皆在1%的統(tǒng)計水平上對主觀滿意度有顯著正向影響，其中健康狀況的影響系數(shù)為0.17，受訪者隨年齡的增長、生活閱歷的增多以及健康狀況的改善，對生活的熱愛程度和滿意程度逐漸提升，身體狀況直接影響個體的精神狀態(tài)，對工作以及生活都產生巨大影響。文化程度在5%的水平上對收入和資產影響顯著，說明文化程度高的農民可以從事的職業(yè)更具有多樣性且獲得高薪工作的機會更多，通過影響收入進而間接影響消費支出和資產配置。企業(yè)務工者和個體工商戶相比從事農業(yè)的個體所面臨的生存壓力小且更容易獲得成就感，因而其對就業(yè)狀況的滿意度落入高分區(qū)間的概率更大。

3.3.3? ? 家庭基本特征和經濟特征變量對農戶福祉的影響。家庭勞動人數(shù)越少則通過生產活動獲得收入的機會越少、家庭負擔越沉重，勞動力占比的變化將導致家庭總收入的變動，其比重每上升1%收入平均增加1.23個百分點。估計結果表明，土地面積在1%的水平上顯著影響生產收入，耕地作為農民的重要收入來源和途徑，其面積將直接反映家庭種植作物獲得收入的能力。人均純收入和固定資產原值對主觀福祉的變動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人均純收入在1%的統(tǒng)計水平上顯著，收入是最能夠直接體現(xiàn)家庭生活質量和生活水平的指標，收入的提高不僅改善農民的實際生活狀況，而且能夠使其保持更加積極向上的生活態(tài)度。固定資產反映了農戶住房條件和生活條件等現(xiàn)狀，個人的財富和價值通常十分受到重視，因而資產也成為一項影響生活滿意度的重要變量。

3.3.4? ? 社會關系變量對農戶福祉影響。對周圍人的信任程度體現(xiàn)鄰里之間的關系緊密程度，該變量與主觀福祉成正向關系且在1%的水平上顯著，與鄰居經常來往的人往往人際關系較好，拓寬并鞏固自身的人脈關系能夠獲得更高的社會認同感，遇到困難迎刃而解的可能性也隨之增加，因而能夠改善農戶主觀福祉水平。

4? ? 結論與建議

4.1? ? 結論

本文從農戶自主決策和金融機構決策2個角度出發(fā)討論正規(guī)信貸約束對農戶福祉的減損效應，研究表明，正規(guī)信貸約束對農戶福祉水平產生了嚴重的減損影響，其中以生產收入和一般資產最為顯著。目前在農村借貸市場中需求型信貸約束的現(xiàn)象較為普遍，因而除放松信貸管制、增加資金供給外更要聚焦于解決農村借貸條件和交易成本過高以及信息不對稱等問題。

4.2? ? 建議

4.2.1? ? 從農戶角度分析。主動了解正規(guī)信貸途徑，不斷學習金融等相關知識，提高自身金融素養(yǎng)。農戶在向正規(guī)信貸機構貸款時，存在不了解程序和材料準備要求而耗費大量時間的現(xiàn)象和不愿承擔可能失去抵押品風險的情況，使得農戶對于正規(guī)信貸途徑的滿意度降低，由于認知偏差或借貸雙方信息不對稱最終導致農戶放棄正規(guī)信貸途徑而采取民間信貸方式。因此，農戶應提前自主了解正規(guī)貸款途徑的相關知識，熟悉貸款程序，擅于運用資金杠桿原理撬動自有閑置資本投入生產運營或金融投資，接受新型金融產品或服務，配合政府和金融機構進行相關政策的實施和改革。

4.2.2? ? 從金融機構角度分析。一是擴大可抵押資產范圍。抵押擔保問題是農戶申貸被拒絕的首要原因，農戶通常因缺少符合要求的抵押品而受到信貸配給，而土地承包經營權、宅基地等是大部分農民擁有的且最具價值的財產。因此，應出臺土地承包經營權抵押貸款、房屋抵押貸款等辦法可提高農戶獲得貸款的可能性，同時要建立嚴謹?shù)膬r值評估體系以客觀公正準確地對抵押品進行估值[13]。二是推動金融機構技術革新。金融機構應與時俱進，利用互聯(lián)網、云計算、大數(shù)據(jù)等信息技術促進自身技術改革，實現(xiàn)貸款用戶信息、信用評級信息等的收集和完善，將信息技術與金融服務融合起來，實現(xiàn)金融產品和數(shù)據(jù)信息的有效管理，建立系統(tǒng)的交易記錄和信用狀況檔案，從而緩解信息不對稱現(xiàn)象，提高貸款效率。三是豐富金融產品和金融服務，實現(xiàn)貸款服務差異化和服務群體具體化。金融機構在決定是否貸款時會考慮農戶的資產狀況等還款條件，相比之下，資金需求較大的貧困家庭更無法滿足貸款條件，從而無法獲得更多收入，以形成惡性循環(huán)，使得貧富差距進一步拉大。因此，針對不同類型、不同條件的農戶家庭，金融機構應該根據(jù)其具體家庭狀況，采用差異化的金融產品，提供針對化的金融服務，以適應不同農戶的生產生活所需[14]。

4.2.3? ? 從政府相關部門角度分析。一是加強農村金融概念與意識宣傳。主動入村入戶了解農戶的貸款需求，以更加通俗易懂的方式向農戶傳遞相關信息，并在農戶申貸后主動搜集反饋意見，不斷優(yōu)化金融服務體系，結合農村產業(yè)經濟和金融發(fā)展方向制定相關政策并不斷優(yōu)化。二是扶持發(fā)展農民專業(yè)合作社，加強合作模式。促進農戶加入合作社并鼓勵農戶間進行聯(lián)合擔保，不僅能夠提升農民的生產經營能力，為農民提供更加廣泛的產品銷路和豐富的市場信息，幫助農民增強市場競爭力，實現(xiàn)農民增收;而且能夠通過擴大經營規(guī)模和擔保能力獲得貸款便利，跨入金融機構貸款門檻。收入的提高與資產的積累使農戶對自身還款能力更加肯定，調動農民貸款積極性，以免其成為無信心申貸者。

5? ? 參考文獻

[1] 程郁，韓俊，羅丹.供給配給與需求壓抑交互影響下的正規(guī)信貸約束：來自1874戶農戶金融需求行為考察[J].世界經濟，2009（5）：73-82.

[2] 何小川，陳曉明，李國祥.農戶的需求型與供給型信貸約束及其影響因素分析 基于對3省33個村538戶農戶的實證檢驗[J].農村金融研究，2015（6）：56-62.

[3] 李慶海，呂小鋒，孫光林.農戶信貸配給：需求型還是供給型？：基于雙重樣本選擇模型的分析[J].中國農村經濟，2016（1）：17-29.

[4] 王靜，朱燁煒.農戶信貸配給下借貸福利效果分析[J].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5，15（1）：72-77.

[5] 謝婷婷，趙鶯.農戶信貸約束問題：正規(guī)信貸與非正規(guī)信貸的比較：基于新疆的451份問卷[J].江蘇農業(yè)科學，2016，44（6）：537-541.

[6] 李銳，朱喜.農戶金融抑制及其福利損失的計量分析[J].經濟研究，2007（2）：146-155.

[7] 余泉生，周亞虹.信貸約束強度與農戶福祉損失：基于中國農村金融調查截面數(shù)據(jù)的實證分析[J].中國農村經濟，2014（3）：36-47.

[8] 褚保金，盧亞娟，張龍耀.信貸配給下農戶借貸的福利效果分析[J].中國農村經濟，2009（6）：51-61.

[9] 李雪濤，龔德華.扶持借貸行為對農民收入和福利水平的影響：基于湖北省農戶的調查數(shù)據(jù)[J].湖北農業(yè)科學，2015，54（5）：1276-1281.

[10] 周小剛，陳熹.關系強度、融資渠道與農戶借貸福利效應：基于信任視角的實證研究[J].中國農村經濟，2017（1）：16-29.

[11] 張兵，金穎.信貸約束對農戶福利的影響：基于江蘇1202戶農村家庭的調查[J].江蘇農業(yè)科學，2018，46（7）：299-304.

[12] 白描，吳國寶.農民主觀福祉現(xiàn)狀及其影響因素分析：基于5省10縣農戶調查資料[J].中國農村觀察，2017（1）：41-51.

[13] 余泉生，周亞虹.信貸約束強度與農戶福祉損失：基于中國農村金融調查截面數(shù)據(jù)的實證分析[J].中國農村經濟，2014（3）：36-47.

[14] 周津宇.信貸約束條件下農民借貸對收入影響實證分析[D].長春：吉林大學，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