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合提古麗·沙肯
(新疆應用職業(yè)技術學院,新疆奎屯 833200)
該文以《紅樓夢》長篇小說的翻譯來進行探討漢哈熟語修辭手段的翻譯技巧,《紅樓夢》 的文學語言是我國古典小說中最出色的語言,其作者曹雪芹使用語言方面表達了登峰造極的高度。 看他所使用的熟語完全可以說《紅樓夢》就是一個熟語大詞典[1]。那么翻譯這樣一個長篇小說是一個不簡單的工作,處理熟語的翻譯是需要研究與探討的,那么譯本中的熟語的表達是怎么樣的?熟語的修辭怎么處理的?運用了哪些翻譯技巧?我們通過這篇論文探討這些疑問。
人類交往的語言會由空間的原因產生差別,而能表現(xiàn)這差異的是一個民族語言上的諺語,通過諺語本身可以看到它的民族獨特性。 它帶著濃厚的民族特色和鮮明的文化內涵。 熟語中大量地運用了各種語言修辭手段以達到膾炙人口、言簡意賅、形象生動的效果。 該文分析與研究原文與譯文語熟語中的一些經常用的修辭手段。
民族語言的差別通常對熟語的構成有直接的影響,同時,熟語的構成不僅是語言系統(tǒng)的各種要素在起作用,而且言語表達方式也在起著作用,所以熟語有著十分強烈的民族性。這種民族語言中的熟語,在另一種民族語言中就不一定有,相反,另一種民族語言中有的熟語,在這種民族語言中不一定有。 因此,我們應把它作為一個綜合語言問題來對待,它跟整個譯文的質量有著直接的關系。如果,對熟語翻譯不進行探討與研究,就會影響譯文質量。熟語翻譯無論在翻譯實踐中或者在翻譯理論上都居于極其重要的位置。 所以我們要研究“熟語的修辭應該怎樣來翻譯?”探討“如何表現(xiàn)好熟語的修辭?”“原文熟語中運用了哪些修辭”“譯本中這些修辭表現(xiàn)的如何?”等問題。
《紅樓夢》長篇小說熟語中有比喻、夸張、擬人、對偶、對比等修辭,譯本中也有這些修辭手段,只不過比喻的對象有所不一樣,因為各個民族的歷史發(fā)展不同,因而在其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所沉淀形成的歷史文化也不相同,在兩種語言之間進行翻譯時,會經常遇到由于歷史文化差異,地理文化差異而出現(xiàn)的翻譯難題。 在翻譯上遇到的難題之一是不同民族之間的這些差異的存在。 翻譯時我們必須了解它們豐富的各種文化內涵,并運用恰當的翻譯技巧,否則就不可能很好地體現(xiàn)和傳遞文化的含義。 跟上面所說的一樣,熟語的修辭手段也受到各種文化差異的影響。 因為哈薩克族和漢族的文化有著很大的差異,同樣也存在著共同點,那么翻譯熟語及熟語修辭手段時更多的注重文化內涵,尊重語言特點,更注意聽眾與讀者的接受范圍。 下面來分析文化差異對熟語中運用的修辭手段的影響。 因兩個民族的文化不一樣而熟語中的修辭手段會有所不同,如漢民族人來說一般情況下“狗”是令人討厭的東西,其形象是骯臟,醒齲的。 漢語文化中帶“狗”字的熟語幾乎都含有貶義,如“狗急跳墻”狼心狗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狐群狗黨”,而哈薩克文化中“狗”的形象有褒義和貶義,哈薩克族很喜歡狗,以為狗是人的朋友,所以哈薩克語中有大量的關于“狗”褒義的熟語,這說明熟語的修辭手段也受到文化的影響。 無論是哪個民族在自己熟語中比喻的、夸張的、對比的事物永遠都是對自己最熟悉的事物。比如,“龍”是漢族傳統(tǒng)中的四靈之一。 自古以來“龍”在漢民族文化中享有崇高地位,是“神圣、高貴、吉祥、民族精神之象征”。古代,皇帝自喻為龍,與皇帝有關的東西被冠以“龍”字,以示至高無上,神圣不可侵犯。 從廣義上講“龍”是中華民族源遠流長五千年文化的象征。 并由此而產生了不少關于“龍”的熟語。 如“一龍生九種,九種個別”“龍駒鳳雛”“龍是混雜”“龍吞夔護”等。而哈薩克語種的“龍”是傳說中的一種龐然大物。 在民間故事中,它被描繪成一個吞食生靈,毀壞人間美景的怪物,成了“魔鬼”“暴君”的代名。所以有關“龍”的熟語不多。文化的差異是極其復雜的問題,它對翻譯的等值的關系極為密切。 翻譯者在兩種語言之間進行翻譯,尤其是熟語翻譯是必須對熟語中的文化以及修辭熟語段與修辭熟語段中的各種修辭法的文化內涵深刻了解。 在翻譯熟語時如何處理熟語修辭手段以及修辭手段中文化因素十分重要,而且值得探索。
上面論述了如何處理翻譯熟語時一些翻譯技巧,研討了在翻譯過程中如何處理文化差異,下面我們更具體的介紹《紅樓夢》中運用的熟語修辭與具體翻譯技巧,可以更明確地說翻譯熟語的修辭手段沒有一對一明確的一個辦法與技巧,都是通過翻譯者的語言能力與綜合能力來體現(xiàn)[2]。
通過事物的相似點,可以用比較具體的、 淺顯的、明知的事物來表達比較抽象的、深奧的、生疏的事物。要表達的事物說得生動形象,給人以比較鮮明深刻的印象,用淺顯常見的事物對深奧生疏的事物解說,讓人理解。熟語的比喻,字句短小精煉。一針見血,只用一句,比喻的形象也就在一句完成。
比如:(1)將來“雛鳳清于老風聲”未可量也。
(2)又道是“蒼蠅不抱沒縫的雞蛋”。
《紅樓夢》 中的這些熟語把生活中的一些丑陋、骯臟煩人動物比成反面形象。 如成癩狗、癩蛤蟆、蒼蠅等動物。 如例(1)、例(2)中的熟語“雛鳳清于老風聲”“蒼蠅不抱沒縫的雞蛋” 反映的是生活中的一些負面現(xiàn)象,哈薩克語中也經常把生活中的反面影響比喻成丑惡的骯臟的東西。生活中的正面形象比喻成美麗的清潔的動物,或者勤勞的動物。哈薩克民族也相似[3]。
(3)但俗話說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俗語“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比喻富人家即使要衰敗了,也能比普通人家有錢有勢。也表示某種勢力雖然已經衰落下來,但也不要小看。《紅樓夢》原文與譯本中,這類熟語是以各種具體的形象從不同的方面來表現(xiàn)生活不同的人和事物。
《紅樓夢》中有些熟語用擬人的修辭方法,要把事物當作人來寫,給予物以人物的言行或者是思想感情,要描寫人物的詞語來描寫事物。把禽獸鳥蟲花草樹木或其他無生命的事物當成人寫,使具體事物人格化,語言生動形象[4]。
如(1)說道:“沒良心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p>
(2)“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就沖了他! 好個愛八哥兒,在外頭什么人不見,偏來了就有人沖了。 ”
上面舉的幾個例子里中的熟語中的擬人都傾進了作者的思想情感,引起人們的聯(lián)想,有助于理解人物性格和作品內容。如例(1)的歇后語“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指不識好壞像狗一樣對好人無禮地咬,比喻錯把別人的好意當作歹意。在這兒漢語中把狗的動作擬人,但是在翻譯過程中譯者運用意譯法,沒有使用擬人修辭手段。 哈薩克語熟語中也常運用擬人修辭手段,這兒是人的動作,采取擬人手段表達意義[5]。 例(2)里面的熟語“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比喻彼此不相干的人或事,不會互相妨礙,把水的動作擬人。 雖然沒有采取同樣的修辭但表達了基本內容。 一般在熟語當中使用擬人修辭手法能使讀者對熟語所表達的內容產生鮮明的印象,從而引起共鳴。
我們一般在說話或者寫作時,為表達主觀加強語言的分量,讓讀者、聽者受到加深領會,將內容加以夸大。這樣用比較豐富的想象力,甚至有目的地將事物進行縮小或放大,要強大表達效果的修辭方法,也叫鋪張或夸飾?!都t樓夢》里面夸張的運用,是浪漫主義和現(xiàn)實主義完美的結合,尊重了事物的本質,也表達了比較強的情感,能引發(fā)讀者的強烈共鳴。如俗語、 熟語重在主觀情意的表達,表面看不到符合事實,這樣加深印象并且喚起聯(lián)想[6]。
例如:(1)別人是惹不得的,有人庇護著,我也不敢去虎頭上捉虱子。
(2)倘或他有個好歹,你再娶這么個媳婦,這么個模樣兒,這么個性情兒的,打著燈籠沒處找。
其實,夸張就是人們經常說的“形容”。一方面是領會它的“本來面目”,另一方面是這種“形容”不會引起錯覺和歧義[7]。 如例(1)里的俗語“虎頭上捉虱子” 比喻不明利害關系,膽大妄為,干危險的事兒。哈薩克語對應也有夸張手段,意思是故意去踩蛇。比喻自找麻煩。 例(2)的俗語“打著燈籠沒處找”指人或物很珍貴。 哈薩克語采取直譯法翻譯的[8]。
對偶是字數一樣,結構形式相似,意義一致的一對句子。熟語中的對偶也跟上面的定義差不多,把字數一樣、結構一樣、內容相關的熟語句子對對稱地排列起來,叫作“對偶”。
如(1)不過是三天打魚,兩日曬網。
(2)人不覺,鬼不覺地可不好。
(3)史湘云說他:“你放心鬧吧,先是‘單絲不成線,獨樹不成林’如今有了個對子,鬧急了,打狠了,你逃走到南京找哪一個去? ”
《紅樓夢》熟語把相反的、矛盾的熟語用在一起表現(xiàn)社會中的一些矛盾現(xiàn)象,預示地主階級的必然衰亡。如例(2)的俗語“三天打魚,兩日曬網”。打魚與曬網對偶表達對學習或工作時斷時續(xù),缺乏恒心,不能長期堅持。 哈薩克語通過直譯翻譯了,但這個俗語在哈薩克語有對應是缺乏恒心,不能長期堅持。例(2)里的俗語“人不覺,鬼不覺”形容行動非常秘密,誰也察覺不到[9]。 把人與鬼對偶表達事情的神秘。 哈薩克語譯本的意義也相同,但沒有對偶的修辭。
對比是把相反的事物進行比較。 《紅樓夢》里使用了很多不同事物加以對比,得出結論后,加以褒貶的熟語。 在翻譯過程中處理這個熟語比較簡單。
(1)見了鳳姐,正俗語云:“新婚不如遠別”。
(2)你才說的也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例(1)中的俗語“新婚不如遠別”,對比新婚與遠離表示夫妻久別重逢比新婚更加恩愛。 哈薩克語譯本跟原文一樣運用對比修辭手段。
研究熟語的修辭手段和翻譯熟語的過程中我們會遇到很多困難,因為雖然是表達的意思相同,但是文化存在很大的差異[10],所以處理翻譯這些修辭手段的過程中,我們必須研究原本的意思和譯本語言的特點,因為這些被很大的范圍引用的精煉熟語,往往是概括了人類文化經驗,它反映了大眾人民的集體智慧,通過長期的積累和概括,藝術的提煉和形象的比喻,總結了生活的經驗,所以不一樣文化中,通??梢钥吹较嗨频谋磉_。 不停地研究和學習找出更接近的熟語來表達譯本的內容,這樣才能讓讀者和聽者接受[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