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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代江西文人采詩研究

      2020-06-07 14:45:14謝皓燁
      文教資料 2020年36期
      關(guān)鍵詞:元代江西特點

      謝皓燁

      摘 ? 要: 元代的江西,儒學之士多,詩藝發(fā)達,其俗又尚遠游,元代文人采詩獨以江西為盛。與采詩觀風的傳統(tǒng)相比較,元代江西采詩主體自身即為詩人,且以民間身份自主采詩。元代江西采詩者或有感于詩之難為而遺珠之憾常有,或有感于一代文獻零落、文采不彰,以采詩自期期人,其中還有純粹為了精進詩藝而行四方采詩者。元代江西文人采詩,最直接的成果在于詩集的編撰和文獻的保存,其文學批評意義也不可忽視。

      關(guān)鍵詞: 元代 ? 江西 ? 采詩 ? 特點 ? 意義

      采詩在中國古代社會有著悠久的歷史,發(fā)展至元代,朝廷雖不復設專門的采詩之官,但在民間,文人自發(fā)采詩的風氣卻很濃厚,趙文《黃南卿齊州集序》描述為“今采詩者遍天下”[1](10冊72),在元代,見諸文獻記載的采詩活動以江西為最多。

      據(jù)筆者不完全統(tǒng)計,記錄元代江西文人采詩的文獻主要有:劉辰翁《贈采詩生序》記安成彭丙翁和胡復初采詩;虞集《葛生新采蜀詩序》記廬陵葛存吾采詩;劉岳申《贈劉孟懷采詩文序》記廬陵劉孟懷采詩,《贈采詩兩生》記永新陳天衢和張文淵采詩;傅與礪《鄧林樵唱序》記廬陵鄧彧之采詩;吳澄《詩珠照乘序》記廬陵郭友仁采詩,《鰲溪群賢詩選序》記樂安何壵采詩;揭傒斯《與太虛書》記進賢楊顯民采詩;鄭元祐《送楊季民序》記進賢楊季民采詩;劉將孫《送彭元鼎采詩序》記安成彭元鼎采詩;《送臨川二艾采詩序》記臨川二艾采詩;趙文《高敏則采詩序》記廬陵高敏則采詩;王禮《滄海遺珠集序》《長留天地間集序》記廬陵王禮采詩;王沂《贈采詩熊思齊還清江》記清江熊思齊采詩。本文以這些文本文獻為據(jù),考察元代江西文人采詩盛行的原因、特點和意義。

      一、元代江西文人采詩盛行的地域文化背景

      元代采詩獨以江西為盛,與江西的地域文化特點有密切的關(guān)聯(lián)。整體而言,江西崇文向儒的士林風氣,有利于元代江西文人責任感的培養(yǎng),當他們體認到“詩之遺落不世見者,可勝道哉”(王禮《滄海遺珠集序》)[1](60冊601)的歷史事實時,自然而然地萌生出以采詩存人存史的文化責任感;元代江西詩歌發(fā)展的繁榮局面,為江西文人采詩提供了大量可供采錄的詩歌文本,并有利于培養(yǎng)工于詩歌創(chuàng)作且以采詩為志的采詩主體;江西人尚遠游的風氣與采詩者之行四方的現(xiàn)實需求相契合,使元代江西的采詩者勇于并樂于行走山巔水涯,以采詩自任,以傳承斯文自期。

      元代江西崇文向儒之風的濃郁,可為證據(jù)者,一是《宋元學案》著錄的87個學案中有16個學案的案主為江西籍的儒士,占比近五分之一①(65-66)。二是虞集在《熊先生與可墓志銘》一文中的描述:“福州、廬陵為郡,在東南儒學之士為最多?!盵2](939)儒學之士在承擔社會責任時,有“為往圣繼絕學”②(320)之選,在實現(xiàn)個人價值時,又有“立言”不朽一途。恰是在元代,因科舉時行時輟,職官制度對“南人”又不平等對待。對于江西儒學之士來說,“立功”一途顯得窒礙難行,他們只得另尋他途來履踐責任,實現(xiàn)自我價值,于是著書立說、傳承斯文就成為他們的不二選擇。如劉辰翁“每哀江南百年文獻之零落,欲以詩存其為人”(劉將孫《送彭元鼎采詩序》)[1](20冊153),劉將孫“嘗欲效《中州》體,因其詩各為之小傳,以待方來”(《送臨川二艾采詩序》)。劉辰翁、劉將孫生活在宋元易代之際,目睹耳聞文獻零落、史佚人亡的文化傳承危機,與元好問以詩存史的文化責任感產(chǎn)生了強烈的共鳴,于是生發(fā)了編撰詩文集以著述自任的愿望。這種立志于文化傳承的責任意識,是元代江西文人以采詩為志的重要思想基礎。

      元代的江西,不僅儒學之士多,傳統(tǒng)詩文的發(fā)展也很繁榮。這種繁榮局面具體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一是江西籍作家總量在元代文壇占有絕對優(yōu)勢。據(jù)筆者統(tǒng)計,錢大昕的《補元史·藝文志》集部的二級類目“別集”中,著錄的作家總數(shù)有680家,其中江西籍的作家有126家①(55-58)。很顯然,就作家靜態(tài)的地理分布而言,江西文學的發(fā)展在元代居于前列。二是元代詩壇,江西籍大家虞集、揭傒斯、范梈的出現(xiàn),是江西詩歌藝術(shù)繁榮的重要體現(xiàn)。丹納的《藝術(shù)哲學》一書中有這樣一段話:“藝術(shù)家不是孤立的人。我們隔了幾世紀只聽到藝術(shù)家的聲音;但在傳到我們耳邊來的響亮的聲音之下,還能辨別出群眾的復雜而無窮無盡的歌聲,像一大片低沉的嗡嗡聲一樣,在藝術(shù)家四周齊聲合唱。只因為有了這一片和聲,藝術(shù)家才成其為偉大?!盵3](5)據(jù)《藝術(shù)哲學》中的這種邏輯可以合理推斷:虞集、揭傒斯、范梈等詩壇大家的產(chǎn)生,有時代的因素,有詩人個人才能的影響,還因為有眾多成就了元代江西詩歌發(fā)展繁榮局面的“小家”在這幾位大家“四周齊聲合唱”,構(gòu)成了一種地域文化氣候。元代江西詩文的繁榮發(fā)展,既給采詩提供了豐富的文本文獻,又有利于采詩人整體素養(yǎng)的培育。同時,詩作者對于詩歌創(chuàng)作的艱難和詩存名存、詩亡人亡的現(xiàn)實有著深刻的體驗,這種體驗自然激發(fā)他們以詩存人的沖動,讓他們積極加入采詩者的行列。

      采詩者將采詩之志落實為具體行動時,需行于四方廣搜悉儲,以期得遂所愿,這一過程中自是難以避免種種不可預知的艱險困頓:“畏途滿眼,不惟有霜霧之勞,而又有虎虺之患,裹糧逆旅,侍見從容,或未及見而其人已不可得矣?!盵4](185-186)(劉辰翁《贈采詩生序》)元代的江西特別是采詩者眾的廬陵,游歷之風盛行。虞集《葛生新采蜀詩序》一文記:“吾聞廬陵之文溪生息繁伙,其俗好遠游,不間于稚壯強艾也?!苯又鴮憦]陵采詩者葛存吾在這種風習影響之下生出遠游采詩的意愿:“吾將歷觀都邑山川之勝,人物文章之美,使東西南北之人,得以周悉而互見焉?!盵2](498)雖然士子遠游,采詩非其唯一的出發(fā)點,甚至可以說主要目的是廣見聞、進德業(yè),但這種地域民情士風養(yǎng)成以后,可以讓采詩者不再視赴四方巖穴為畏途,更具前行的決心和勇氣,從而利于采詩風氣的流行。

      二、元代江西文人采詩的特點

      與傳統(tǒng)的采詩官采詩不同,元代江西采詩均為詩人以民間身份自主采詩。一方面,得益于詩歌藝術(shù)繁榮發(fā)達的地域文化的滋養(yǎng),元代江西采詩者就以作詩見稱。如前引文獻中記錄的采詩者楊季民、何壵、高敏則、彭元鼎、彭丙翁、胡復初、臨川二艾都擅長詩歌創(chuàng)作,甚至以工于詩而名聞于里閭鄉(xiāng)郡;楊顯民曾著有詩集,余闕為其撰有《楊君顯民詩集序》一文;王禮本身即為元代詩文家,有詩文集《麟原集》存世。

      另一方面,元代不設采詩之官是顯而易見的事實,鄭元祐明確陳述元代“采詩之官廢久矣”(《送楊季民序》)[1](38冊619)。朝廷采詩和民間采詩之間此消彼長,采詩“缺于公而發(fā)于私”(陳仁子《送采詩彭丙翁序》《牧萊脞語》卷七),元代朝廷不設采詩之官,代行其責的是文人以民間身份自主采詩,其中包括江西的采詩者。如王禮在《長留天地間集序》中強調(diào)采詩乃是士之當然的文化責任,“收而輯之,庸非為士者之職乎?”[1](60冊575)元代江西的其他采詩者,無論是郭友仁的“以采詩自名”(吳澄《詩珠照乘序》)[1](14冊371),還是彭丙翁的“以采詩號于世”(陳仁子《送采詩彭丙翁序》),抑或是楊顯民的“實有意千載之事”(揭傒斯《與太虛書》,《知非堂稿》卷七),他們在采詩上投注的熱忱既非因乎職守,又非誘于名利,而是緣于采詩者自覺的志向抱負和文化傳承責任。

      江西采詩者既為詩人,對詩歌創(chuàng)作的個中甘苦有真切的體驗,又深知以“立言”求不朽的不易,“古今能言之士多矣,其能自致必傳無疑者,能幾人哉?”(劉岳申《贈劉孟懷采詩文序》)[1](21冊422)所以,在認知到古今作者苦心制作而得的詩歌終是抵不過時間的淘洗消亡在歷史的煙塵中時,不傳之恨、遺珠之憾的情感共鳴就成為他們以采詩為志的內(nèi)在動因。就如王禮《滄海遺珠集序》所云:“詩也者,其人文之精而元氣之為也歟……抑嘗觀夫滄海之珠乎,清圓明麗之可貴,孰非元氣之孕也。而詩之美似之。然求珠于海,必腰綆深入乎千尋蛟龍之淵而后得,其難也若此,乃有委于沙礫泥淖,而莫之或收,豈不深可慨哉!”[1](60冊600)作為采詩者的王禮既站在詩人的立場高揚詩的文體地位和文學價值,認為其是人文中之精華,又基于詩不存則詩人名不傳的現(xiàn)實經(jīng)驗,深懼于以元氣孕育的詩歌像滄海之珠一樣委之于沙礫泥淖,沉潛于深淵之中,于是以采詩自期并以之期于人。循此邏輯推斷,當何壵因“閔鄉(xiāng)里前修一善之或遺”(吳澄《鰲溪群賢詩選序》)[1](14冊280)生采詩的意愿時,又何嘗沒有他自己身為詩人致力于文字之間其詩卻終將泯而不顯的自傷自悼。從這一層面來講,與傳統(tǒng)采詩觀風的“為他”不同,元代江西文人采詩具有“為我”的屬性,其中寄寓了他們對人生價值意義的探尋和思考。

      除以采詩補“不傳之恨”外,元代江西文人采詩還有純粹著意于文學交流者。鄭元祐的《送楊季民序》在敘述楊季民的采詩緣起時說:“其父兄師友相與言曰:‘楊氏工于詩數(shù)世矣,其工于為詩也,期合于古人,非求知于今人也。雖不求人知而不可以不知也。乃屬……”[1](38冊620)楊氏數(shù)代人雖用力于詩卻不意圖以詩騁聲名、致貴顯,不愿意迎合“今人”的趣味,為的是保有詩的獨立性和純粹性,這是詩人對自我世界的欣賞和自足,所以“不求人知”。但這種獨立和純粹,不是基于與外部世界的阻絕與隔膜,相反,正是出于詩人對詩的熱愛,故而用心于詩歌藝術(shù)的精進。為免于閉門造車之弊,他們選擇通過采詩一途主動接觸和了解別人的詩的世界。采詩的緣起和動機不過是為了“知人”,遠離了現(xiàn)實物質(zhì)世界里的功利訴求。

      元代江西這些“民間”的采詩者,因名位不顯,必然更著力于“立言”不朽和“以詩存史”的價值追求,故其采詩的外部動因,更多的是冀此以傳承斯文,彰顯一代文學之盛。王禮在《長留天地間集序》一文中有這樣的文字:“喪亂迄今,百不存十。懼其復失,思鋟梓廣傳,庶來者知一代聲教文物典故之概。”[1](60冊575)在這段文字中,王禮既遺憾于宋元易代的亂局中文獻散佚損毀嚴重,又感慨于有元一代文學之榮景未盡得彰顯,有心采錄刊刻,使之得以廣傳,寄望于后來者可以據(jù)此了解知曉元代典故文物的發(fā)展概貌。

      元代江西文人的采詩動機既多出自以詩存人存史、彰表一代文學之盛的責任意識,采錄的對象多是文人的雅詩而少及于民間的風詩?!稘h書》卷二十二顏師古注云:“采詩,依古遒人徇路,采取百姓謳謠,以知政教得失也?!盵5](1045)顏注又云:“采詩,采取怨刺之詩也?!盵5](1123)顏注說明,在專設采詩官采詩的傳統(tǒng)中,采詩的場所是“徇路”,目標對象為“百姓謳謠”,且為達到“知政教得失”的目的,采錄詩歌時多重視詩的諷諫價值——“取怨刺之詩”。江西文人采詩,如虞集《葛生新采蜀詩序》中,葛存吾采詩乃是“求名卿大夫、文雅之士,居數(shù)年,得詩六百余篇”[2](498)。另外,吳澄《鰲溪群賢詩選序》中何壵采詩的對象是“邑之能詩者”,即確定而具體的鄉(xiāng)賢。揭傒斯《與太虛書》中敘述楊顯民采詩的對象是如何中、范梈一樣的“當世作者”。很顯然,元代江西文人采錄士大夫之詩與傳統(tǒng)的循路采百姓謳謠是截然不同的。而且,元代江西文人采錄詩歌的審美標準,也是更傾向于平和敦厚的雅詩。劉岳申《贈采詩兩生》陳述:“嘗讀《詩》至《芣苡》三章,愛其和平悅樂無惡無斁,以為此采詩法也。”[1](21冊447)劉岳申明確以“和平悅樂”作為采詩者選擇詩歌文本采而錄之的審美標準,與重視“風詩”的采詩官采詩的傳統(tǒng)明顯是大異其趣的。

      三、元代江西文人采詩的意義

      元代江西文人采詩,已然不再是一種官方的執(zhí)掌,其“觀風”的功能淡化,隨之凸顯的是作為一種輯錄詩歌作品的文學活動的價值意義。要義之一在于將散見零落的詩歌編撰成集,起到保存文獻的作用。對于這一點,吳澄在《詩珠照乘序》一文中有明確的論斷:“古之詩或出于幽閨婦女、山野小人,一為采詩之官所采,以之陳于天子、隸于樂官,至今與雅頌合編,人尊之以為經(jīng)。采者豈為無功于詩哉!”[1](14冊371)吳澄以《詩經(jīng)》的成集傳世為例,說明了采詩有益于詩歌的保存和流傳。劉岳申在《贈劉孟懷采詩文序》一文中對采詩有益于詩歌的保存和傳世做了更細致的論斷,該文先將詩歌依其傳播性分為不能不傳者、可傳而不幸將遂不傳者、不必傳不足傳者三大類,然后指出采詩的意義:“(劉孟懷)言曰:其能必傳者,無以余為也,其可傳而不幸將遂不傳者,使他日幸而有所托以傳焉。”[1](21冊423)在歷史的長河中,如李白、杜甫一樣的大家,其詩確實是不待采詩者而自能傳于后世不至泯滅,同時,世間那些平庸甚至粗陋的詩作,又因其不必采、不堪采、沒有傳世價值而被采詩者忽略不計。采詩的意義無疑在于讓那些有存世價值但聲名成就不足以支持其自致于人的詩人詩作得以流傳后世。

      元代江西文人將采詩所得輯錄成集存世流傳,見諸文獻記載的有鄧彧之采詩所得鄧舜裳的別集《鄧林樵唱》;王禮輯錄的《長留天地間集》和《滄海遺珠集》;劉孟懷采詩輯錄而成的《崇雅》;何壵采詩輯錄而成的《鰲溪群賢詩選》。元代江西文人采詩的文獻學意義,不僅體現(xiàn)在最終輯成的詩集文本上所得詩歌的數(shù)量,還可證明其在保存文獻方面的價值。據(jù)王禮的《滄海遺珠集序》記:他的《長留天地間集》輯錄詩歌二千三百余首,《滄海遺珠集》輯錄詩歌計五百余首。虞集的《葛生新采蜀詩序》明確記載葛生采詩多達600多首。這些作品因采詩者的努力得以傳世之后,除了作為文學作品作用于讀者的情感心靈、作用于社會的道德教化外,詩作者也可以因詩存而存其名。吳澄的《詩珠照乘序》就提到,采詩者將詩歌刻版付梓,就可以“俾作詩者之姓名炳炳輝輝耀于一時”[1](14冊371)。概覽這些雖與草木同化但其詩其名俱存的歷史人物,又可讓后來者了解一代典故文物之盛和人才之多。

      作為文學活動的采詩,活動意義不僅僅限于詩歌作品的采錄纂輯,還是一種文學批評的實踐。因為元代江西文人采詩而成的詩集多已失傳,我們無法從采詩者纂輯的詩歌文本中了解他們采詩刪詩的去取標準,但記錄元代江西文人采詩活動的贈序文和序跋文本身即是文學批評文獻,這些文獻中所記錄的采詩者的采詩動機、審美趣味等,必然是一種文學觀念的表達形態(tài),構(gòu)成了元代詩學批評的重要組成部分。

      一方面,江西文人采詩以詩存人存史的用意,從文學批評的視角來看,其實是一種詩歌意義論,他們在采錄詩歌時傾向于沖淡平和的溫柔敦厚之美,是元代詩學崇尚雅正之美的具體表達。另一方面,這些贈序文又或論及采詩主體的素養(yǎng),如趙文《高敏則采詩序》所言:“故采詩者眼力高,而后去取嚴;心胸闊,而后包括大?!盵1](10冊66)這段文字強調(diào),采詩者要眼力高、心胸闊,才能在采錄詩歌時做到去取嚴而包括大,論及的是采詩者如何對待風格面貌不同的詩作的問題,這樣的文字其實是一種詩學批評論。再者,吳澄《鰲溪群賢詩選序》言:“近年有中州詩,有浙間詩,有湖湘詩……豈政異俗殊而詩至是哉?山川人物固然而然,土風自不可以概齊也?!盵1](14冊279—280)這段文字先羅列了以地域為區(qū)隔的若干文學派別,又在解釋其成因時肯定了土風與文學風貌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可以說是古代的文學地理論。這些論述都是元代詩學中有獨特價值的識見。

      總之,元代江西儒學之士多,詩歌藝術(shù)繁榮發(fā)展,其民情世風又尚遠游,所以元代文人采詩獨以江西為盛。與采詩觀風的傳統(tǒng)相比較,元代江西采詩者自身即詩人,且以民間身份自主采詩;身為詩人的元代江西采詩者或是有感于詩之難為而遺珠之憾常有,或是有感于一朝文獻零落、文采不彰,于是以采詩為志,其中還有文人純粹為了精進詩藝而行四方采詩。元代江西文人采詩的意義,主要表現(xiàn)在文獻保存、詩集整理和詩學批評三個方面。

      注釋:

      ①具體統(tǒng)計結(jié)果見拙著.元代江西士大夫研究.湖南人民出版社,2012.

      ②語出《張載集》:“為天地立志,為生民立道,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敝腥A書局,1978.

      參考文獻:

      [1]李修生,主編.全元文[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99.

      [2]虞集.虞集全集[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7.

      [3]丹納.藝術(shù)哲學[M].傅雷,譯.南京: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2017.

      [4]劉辰翁.劉辰翁集[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7.

      [5]班固.漢書[M].北京:中華書局,1962.

      基金項目:江西省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文學地理視閾下元代江西館閣文人及其文學活動研究”(16WX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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