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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夢》與京杭大運河?

      2021-04-17 04:41:54
      紅樓夢學(xué)刊 2021年1期
      關(guān)鍵詞:賈家京杭大運河林黛玉

      苗 菁

      內(nèi)容提要:《紅樓夢》中,京杭大運河這條黃金水路是聯(lián)系其深宅大院與京城之外世界的重要紐帶。 具體而言,京杭大運河是《紅樓夢》中重要女性形象進入其內(nèi)部世界的主要路徑;是《紅樓夢》中新奇、貴重物品輸入其內(nèi)部世界的重要通道;是《紅樓夢》中推進故事正式開端與結(jié)束的重要結(jié)構(gòu)要素。 今天,揭示《紅樓夢》與京杭大運河的密切關(guān)系,對當前“大運河文化帶”及“大運河國家文化公園”建設(shè)中深入挖掘和豐富大運河文化內(nèi)涵,有著十分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與當代價值。

      作為中國文學(xué)史上影響最大的一部文學(xué)作品,因其創(chuàng)作時代及作者經(jīng)歷,《紅樓夢》和京杭大運河有十分密切的關(guān)系。 很多研究者雖意識到了二者之間的聯(lián)系,但卻很少從文本細讀的角度,來很好地揭示這種關(guān)系。 因此,以文本細讀為基礎(chǔ),全面揭示《紅樓夢》與京杭大運河的關(guān)系,不僅有助于加深對《紅樓夢》創(chuàng)作背景的理解,而且對于貫徹習(xí)近平總書記要求保護好、傳承好、利用好大運河這一祖先留給我們的寶貴遺產(chǎn)的指示精神,對于當前“大運河文化帶”及“大運河國家文化公園”建設(shè)中深入挖掘和豐富大運河文化內(nèi)涵,都有十分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與當代價值。

      一、重要女性形象進入其內(nèi)部世界的主要路徑

      《紅樓夢》中,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祖籍皆是金陵,即今天的南京。 除薛家外,賈、史、王三家都已長期生活在京城。 因書中敘述的前后不統(tǒng)一,《紅樓夢》中所說的京城指哪里? 人們向來有爭議。 但從書中的其他交代看,《紅樓夢》中的京城,應(yīng)指北京。 如第一回寫寄居在蘇州葫蘆廟中的賈雨村與甄士隱對飲時,曾說他想進京科考,但因“神京路遠”①,花費大,只得放棄。 如果“神京”是南京,那蘇州到南京距離不遠,賈雨村也就不會因費用較多而不能成行。 只有指北京,他才有“路遠”之嘆。 第三回中,林黛玉從揚州到京城,初進榮國府,賈母說她是“遠路”而來。如果是從揚州到附近的南京,賈母也就不會這樣表述。 同樣,第三回薛寶釵一家從金陵給王夫人的信中,提到他們準備“進京”,這也說明金陵(南京)和京城是兩座不同的城市。

      《紅樓夢》中,除賈家女性外,其他重要的女性到賈家,很多都是借助京杭大運河而來。

      林黛玉、薛寶釵的先后登場,都和京杭大運河有關(guān)。 第三回交代,因貪酷被革職的賈雨村,在揚州鹽政林如海家作了“西賓”,獲知林如海是賈家女婿,就央求為他打通賈家關(guān)系。 林如海答應(yīng)了,并告知賈雨村,賈母已派船來接林黛玉。 這說明,從京城到揚州有水路可通。 這條水路就是京杭大運河。 書中交代,林如海讓賈雨村與林黛玉一同進京。林黛玉坐的是賈家的專用船只,而賈雨村則另外雇了船,他們從京杭大運河奔京城而來。

      《紅樓夢》一書中,林黛玉是與京杭大運河關(guān)系最為密切的女性。 從揚州到京城,她借助京杭大運河而來;因父親病重,她又由表兄賈璉代表外家陪同,借助京杭大運河回到揚州。 在林如海去世后,林黛玉又護送其父靈柩,借助京杭大運河回原籍蘇州安葬。

      返回榮國府的林黛玉成為無父母、兄弟、姊妹的孤兒。所以,第十四回中,當知道林黛玉要護送林如海靈柩回蘇州時,王熙鳳曾意味深長地對賈寶玉說“你林妹妹可在咱們家住長了。”對林黛玉來說,京杭大運河之路是她喪母后的投親之路;也是即將喪父的奔喪之路;更是永離家鄉(xiāng),徹底淪為形單影只之人的孤苦之路。 當林黛玉再次沿京杭大運河返回京城后,她已和揚州、蘇州徹底斷絕了關(guān)系,榮國府成了她唯一的投靠地。 因此,第十六回交代,再次返京的林黛玉,借著京杭大運河,如同進行了一次大搬家,將家中屬于自己的“器具”與“書籍”都搬進了賈家。 同時,還帶回了“紙筆”等文房用品分送寶釵及表兄姊妹們。 這里,“帶了許多書籍來”,既顯示了林如海巡鹽御史的讀書人本色,也有暗示曹家藏書豐厚的意味。 曹寅任江寧織造、兩淮鹽政十多年,曾竭力收書,前后藏書約十萬卷,中多精善之本,是清代繼周亮工之后,以鹽務(wù)官員身份聞名的又一藏書大家。而分送寶釵及表兄姊妹們的“紙筆”,也不是一般“紙筆”,應(yīng)是蘇州聞名天下的“箋紙”與周虎臣筆莊的“筆”。

      因林黛玉是揚州人,又有幾次走京杭大運河的經(jīng)歷,所以第十九回,賈寶玉在和林黛玉搭訕時,也會和她提起運河之行,提起揚州的“景致古跡”“土俗民風(fēng)”。 賈寶玉最大的心病是怕失去林黛玉,第五十七回,當紫鵑騙賈寶玉說,林黛玉要回蘇州,他的表現(xiàn)是:“一眼看見了十錦格子上陳設(shè)的一只金西洋自行船,便指著亂叫說:‘那不是接他們來的船來了,灣在那里呢?!边@段話顯示,賈寶玉很清楚,林黛玉回蘇州,必定要乘船走運河。 這里還有關(guān)鍵的一句:“灣在那里”。 灣,一般辭書的解釋說:指“河水彎曲處”,有“停泊”的意思。 但如果熟悉京杭大運河,就知道這也反映了運河水道的一個特點。 北方缺水,京杭大運河過長江后,為減緩水流速度以保持河水深度,水道往往被有意識地設(shè)計成曲折往復(fù)的走向。 凡運河水道曲折往復(fù)處,其地名多以“灣”來命名。 揚州有寶塔灣、新河灣;淮安有滿家灣;邳州有鋤頭灣、栲栳灣;徐州有窯灣;聊城有龍灣、七里灣;臨清有戴家灣、魏家灣;天津有尹兒灣、唐家灣;北京有張家灣,等等。 運河上凡“灣”處,都是能泊船的地方,也是因水量不夠而船只被迫阻淺的地方。 這時船不能進,只能臨時或長期??浚浴盀场币灿斜黄?、長期停船的意思。 《紅樓夢》中所用的這種語言,必須是有過京杭大運河來往經(jīng)歷的人才能寫出。

      薛寶釵怎樣到的賈家,《紅樓夢》中沒有明說。 第三回只交代,薛寶釵一家居住“金陵城中”。 第四回說,到京城去需按“起身長行”準備,而且又說“在路不記時日”。 可見這是一次耗費時日的長途旅行。 但路上是乘車還是坐船,第四回中沒有說明。 只是到第四十八回,香菱學(xué)詩時曾說過:“我們那年上京來,那日下晚便灣住船。”這里,香菱明確地說,她和薛寶釵一家是乘船“上京”的。 既然是乘船而來,從南京到北京,當然走的是京杭大運河。 而香菱說停船時,也說“灣住船”,這仍然是有過京杭大運河來往經(jīng)歷的人的語言。

      《紅樓夢》中,《金陵十二釵》正冊中的女性基本上都是官宦、富貴之家出身,除屬于賈家的女兒、兒媳、孫女、孫媳外,還有林黛玉、薛寶釵、史湘云、妙玉。 史是京城人,她和賈家女兒、兒媳、孫女、孫媳一樣,只要不外出,就不會有行走于運河上的經(jīng)歷。 林、薛二人如前所述,都是通過運河進入賈家的。 妙玉是蘇州人,出家在玄墓蟠香寺。 “玄墓”,即玄墓山,在今蘇州光福鎮(zhèn)西南。 這樣看來,妙玉是生長在蘇州,出家在蘇州的。 她來到賈家所在的京城,也應(yīng)是通過運河而來的。 《金陵十二釵》副冊中的女性,香菱是和薛家一起由運河進入京城的。 其他十一位中,最沒有“輕薄脂粉”的四位女性:薛寶琴、邢岫煙、李紋、李綺,她們來到賈家,為《紅樓夢》中的女性形象增添了色彩,也壯大了力量。比如,組織詩社是《紅樓夢》中的重要情節(jié)。 但在詩社剛組建時,成員僅有七人。 且第三十七回中,李紈說她和迎春、惜春都不善作詩,遇見容易的題目、韻腳,能勉強作一首,復(fù)雜的就不行了。 所以“出題限韻”時,她們便沒有加入。 如此,剛開始時,詩社中真正能作詩的只有四人。 隨后,史湘云加入,詩社活動開始精彩起來。 這時公認的寫詩第一高手是林黛玉。 等到薛、邢、二李加入,詩社成員增多,且四人都能作詩,于是詩社活動更為精彩。 如在即景聯(lián)句并限韻時,因才情所限,其他人先后退出,最后只剩林黛玉、史湘云與薛寶琴三人。 這說明,后加入的薛寶琴,已成為詩社中最具才情的人物之一。 薛、邢、二李雖后到賈家,但很快成為《紅樓夢》中被眾人稱贊的容貌超群、“精華靈秀”、“出類拔萃”的女性形象。 而這四人,分屬三個家庭,本互不相識。能夠相識,是因為在同一時間段進京,半路上“泊船相遇”,閑談中知道投奔的都是賈家,所以才結(jié)伴進京。 這是發(fā)生在京杭大運河上的事情。 換句話說,薛、邢、二李四人,也是借助京杭大運河,進入京城來到賈家的。

      這四人中,薛寶琴的閱歷最豐富。 其父各地皆有買賣,所以第五十回交代,她“從小兒所走的古跡不少”,甚至還有到過外國的經(jīng)歷。 她曾寫有十首懷古詩,歌詠其游歷四方時所見景致。 這十首懷古詩中,寫京杭大運河沿岸景致的有兩首,即《淮陰懷古》《廣陵懷古》,寫與京杭大運河交匯的長江沿岸景致的有三首,即《赤壁懷古》《鐘山懷古》《桃葉渡懷古》。 這樣,寫長江與運河這兩個水道沿岸景致的就有五首。 這些景致,都分布在從長江中游到南京,再從南京沿長江東下,進入運河并北上的這一線。 這說明,薛寶琴的閱歷也主要局限在運河及與之相聯(lián)系的長江下游水道的范圍之內(nèi)。

      二、新奇、貴重物品輸入其內(nèi)部世界的重要通道

      大觀園建成后需置辦大量物品。 一是各處懸掛的帳幔及包墊的圍套;二是省親時演戲所用的樂器、行頭;三是省親當晚張掛的各色花燈、風(fēng)燈。 這些物品所需數(shù)量都很大,而且種類、花樣多,材料、工藝要求高,價格昂貴,不是一般地方能采買到。 這就需要到當時一個天下聞名、交通便利的商品集散地去集中購置。 第十六回中,通過賈薔之口交代,它們都是統(tǒng)一到蘇州采辦的。 如此大宗物品,只要從京城出發(fā)去蘇州采辦,在當時來說,人員來回、物品運輸都需借助京杭大運河。

      《紅樓夢》中有很多南方出產(chǎn)的水果、食品。 如水果類有柚子、大佛手、鮮荔枝、朱桔、黃橙、橄欖、木瓜等;食品類有紅稻米、紅菱、大芋頭、新鮮鱘魚、風(fēng)腌果子貍、火腿、雞髓筍等;茶類有普洱茶、女兒茶、六安茶、老君眉等;酒類有惠泉酒、紹興酒等。 這些物品,在當時北方來說,都是稀罕物,非一般人家能消費到的。

      第三十四回中,賈寶玉被父親責(zé)打,王夫人送來玻璃小瓶裝盛的、用來療傷的木樨香露、玫瑰清露。 有學(xué)者認為它們“非當時中國所能制造”②。 清康熙時,外國向皇帝進貢的禮品中,有不少用鮮花提煉而成的物品。 但這些舶來物品,從文獻記載看,一般都被稱為“某某花油”或“某某香油”。 如清康熙二十五年(1686),荷蘭國王送給清廷的禮品中,鮮花提煉的產(chǎn)品就是如此命名的。③同時,據(jù)屈大均《廣東新語》載,這些外國進獻的產(chǎn)品的主要用途是“拂拭杯盤”、“以注飲饌”、“沾灑人衣”,并沒有提到有藥用價值。④但《紅樓夢》中這兩種產(chǎn)品卻分別被稱為“香露”與“清露”,主要用途是藥用。 這就不應(yīng)是舶來物品。 又據(jù)顧祿《桐橋倚棹錄》載,清代蘇州專門生產(chǎn)用各種鮮花或中藥制作的花露。 僅該書所列,就有41 種。 這些花露的主要用途是藥用。 其中,早桂花露能“疏肝”,玫瑰花露能“治肝胃氣”,都有疏肝理氣、消炎止痛的功效。⑤這正符合寶玉被打后的癥狀。 又木樨即桂花,所以,木樨香露即早桂花露。 因此,木樨香露、玫瑰清露應(yīng)指的是這兩種產(chǎn)自蘇州的花露。據(jù)清宮檔案載,曹寅及其妻舅、蘇州織造李煦向皇帝進貢物品中,也都包含有蘇州所產(chǎn)的這類花露。⑥可見,這種具有藥用價值的花露,雖產(chǎn)在本土,但當時也是稀罕物。 至于裝盛花露所用玻璃瓶,如下文所述,這時國內(nèi)也已能生產(chǎn)。

      這些水果、食品與花露,是怎樣進入京城,并為賈家所享用呢? 第七回中有江南甄家進鮮船的記載,這說明,當時每年都有專門從江南來的向皇帝進貢的進鮮船。 而賈家能用到上述這些產(chǎn)自江南的稀罕物,也正是靠江南甄家的進鮮船捎帶所致。 而江南甄家的進鮮船,無疑是通過京杭大運河來到北京的。

      第四十八回中寫薛蟠外出經(jīng)商,雖沒有交代經(jīng)商的地點,但寫了他要采辦的貨物。 在《紅樓夢》產(chǎn)生的時代,這些貨物的集散地主要是揚州、蘇州。 書中交代了薛蟠所要采辦的這些貨物,就已暗示他去的地方是揚州、蘇州。 第六十七回中,薛蟠采辦貨物回來,給薛寶釵捎來的禮物,首先是各色箋紙、香袋、香珠、花粉、胭脂等物。 各色箋紙即蘇州箋紙,小幅雅致,用以寫信題詩,很受文人墨客歡迎。 香袋、香珠,即內(nèi)盛名貴香料及中草藥的掛件、佩品,形狀各異,芳香馥郁,既可保健,又能賞玩,產(chǎn)自揚州。⑦花粉、胭脂,分別產(chǎn)自揚州、蘇州,時有“蘇州胭脂揚州粉”之說。⑧其次是自行人、酒令兒、小小子、沙子燈、泥人兒戲及泥捏的薛蟠小像。 它們都產(chǎn)自蘇州虎丘。 這就更明確顯示,薛蟠是到蘇、揚兩地采辦貨物去了。

      從京城出發(fā)到蘇、揚兩地,正常情況下,應(yīng)走京杭大運河。 但第四十八回卻交代,薛蟠出行時除自騎一個鐵青大走騾,外備一匹坐馬外,還雇了三輛大車和四個長行騾子。這顯示,薛蟠離開京城時走的是陸路。 從京城到蘇、揚,棄水路而走陸路有悖常理。 但如放在《紅樓夢》寫作時的大背景下考察,這應(yīng)是當時京城與蘇、揚之間走京杭大運河真實情況的反映。 據(jù)載,康熙二十七年(1688)前,由于黃河奪淮等原因,淮安清江浦以北運河,因很長一段與黃河共用同一水道,既迂緩難行,又時有沉船危險。 因此,當時規(guī)定,只有運糧的漕船或朝廷批準的船只可直達北京。 商人、三品以下官員所乘船只,不能全程都走運河水道,只能或用船,或用車,分段水陸而行。 一般規(guī)定,由南向北者,到清江浦舍舟登陸,渡淮河(黃河)后,到王家營換車馬北上;由北而南者,到王家營棄車馬,渡淮河(黃河)后,至清江浦登舟南下。 這樣,淮安便成為“南船北馬”的交匯點。⑨薛蟠是商人,從京城到蘇、揚去,只能先乘車馬,所以備車、馬(騾),是符合當時真實情況的。

      薛蟠應(yīng)是在“平安州”換船入京杭大運河去蘇、揚的?!捌桨仓荨敝改睦? 應(yīng)指淮安。 據(jù)第六十七回交代,薛蟠采辦回來時,在“平安州界”遇見柳湘蓮,二人結(jié)伴走了二三千里路程才到京城。 第六十六回中,又說賈璉受差遣,從京城去“平安州”,來回要半月。 因是急務(wù),賈璉就不能按正常速度行走,而需快馬趕路。 這樣平均一天能走三四百里路程。 如此計算,則京城到“平安州”,也應(yīng)有二三千里路程。 這和書中說的薛蟠、柳湘蓮從“平安州”到京城的距離差不多。 從黃汴《天下水陸路程》中可知,走運河從淮安清江浦到北京通州,約2800 多里。⑩這和《紅樓夢》中寫的“平安州”到京城的距離大致吻合。 將“淮安州”稱為“平安州”,也有來由。 南宋時,曾改“淮安軍”為“淮安州”,治淮安縣(今江蘇淮安市楚州區(qū)),所以“淮安州”是“淮安”舊稱。 也就是說,“淮安”可被稱為“淮安州”。 而司馬遷寫有《平淮書》一文[11],該文題目中“平”“淮”二字并用,所以《紅樓夢》中,用“平”代“淮”,將“淮安州”稱作“平安州”,這是有可能的。

      除上述這些產(chǎn)自蘇、揚物品外,《紅樓夢》中還出現(xiàn)了不少舶來物品。 這些物品,在當時的來源途徑有兩個,一是本國;一是外國。 來自本國的物品,利用外國工藝可在國內(nèi)生產(chǎn)。 如鐘表,從明中葉隨傳教士傳入中國,到《紅樓夢》所寫的時代,對大多數(shù)中國人來說,雖仍屬稀有品,但國內(nèi)已掌握這項技術(shù),并能進行一定規(guī)模的仿造。 生產(chǎn)地主要是北京、廣州。[12]在北京,鐘表由宮廷造辦處生產(chǎn),專供皇家使用,很少流入民間。 在廣州,據(jù)昭梿《嘯亭續(xù)錄》載:“近日泰西氏所造自鳴鐘表,制造奇邪,來自粵東,士大夫爭購,家置一座,以為玩具?!盵13]所生產(chǎn)的鐘表主要供應(yīng)“士大夫”,這應(yīng)是賈家這樣的富貴之家擁有鐘表的來源之一。 再如玻璃制品,當時中國已掌握了一定的從西方傳來的玻璃制作技術(shù),能生產(chǎn)水晶玻璃、灑金藍玻璃、套色玻璃、玻璃瓶、鼻煙壺、玻璃繡球燈(珠燈)等。 這些玻璃制品,雖顏色多樣,但一般是不透明或半透明的。[14]《紅樓夢》中出現(xiàn)的一些玻璃制品,雖讓人感到稀奇,但很多是不透明或半透明的,當時的中國已能部分自產(chǎn)。

      來自國外的物品,則需進口。 如鐘表中,一些構(gòu)造復(fù)雜、制作精湛及新發(fā)明、改進的鐘表,當時的中國完全不能仿造,就需進口。 這時,每年都從廣州海關(guān)進口一定數(shù)量的外國鐘表。 據(jù)《粵海關(guān)志》載,由粵海關(guān)進口的“自鳴鐘”中,“大自鳴鐘”每個收稅銀“十兩”,“中自鳴鐘”每個收稅銀“五兩”,可見進口“自鳴鐘”已成為當時粵海關(guān)稅收的重要來源。[15]這類進口的鐘表,大部分應(yīng)進入到皇宮中,小部分會流入到像賈家這樣的富貴之家。 再如,透明的平板玻璃,因工藝要求高,需由一定規(guī)模的近代工業(yè)生產(chǎn),中國當時的工藝根本達不到,也全靠進口。 如第四十九回寫賈寶玉在室內(nèi)透過玻璃窗能清晰地看到室外下雪的情景,這說明安的應(yīng)是平板玻璃。 因全靠進口,這種玻璃當時不僅稀缺,且價格十分昂貴。 據(jù)今人研究,康熙時,平板玻璃每1平方米價格是紋銀15 兩3 錢9 分,而當時1 間三等五檁的瓦房價格是紋銀14 兩。 也就是說,1 平方米玻璃比1 間房子的價格都要高。 所以,就連當時皇宮中,也不是所有房間窗上都能安裝這種玻璃。 何處房間要安玻璃,需皇帝親自安排,并且有時要東拼西湊才能滿足要求。[16]因此,《紅樓夢》也只提到賈寶玉與李紈的房中有這種玻璃窗。 同樣,因全需進口,用平板玻璃制作的穿衣鏡,在皇宮中已是稀罕之物,能在皇宮外人家出現(xiàn),就更為稀奇。 因此,《紅樓夢》中,穿衣鏡雖出現(xiàn)過三次,每次也都有細致的描寫,但寫的都是賈寶玉房中的那一個。

      屬舶來品但本國自產(chǎn)的物品,當時很多應(yīng)是通過京杭大運河運抵北京,并進入皇宮或賈家這樣的富貴人家的。如《李煦奏折》載,在蘇州織造任上的李煦,就多次給康熙皇帝進獻過各種洋漆漆器。[17]進獻的路徑應(yīng)是由京杭大運河運抵北京的。 又有學(xué)者研究,廣東自產(chǎn)或進口的鐘表,運抵北京的路線是:從廣州起運后,“一路跋山涉水,直到杭州或蘇州才能上船,通過京杭大運河運往北京”[18]。 完全進口的物品,則多是通過外國貢使帶到北京。 當時規(guī)定,凡來華進貢的外國使者,其船只所帶物品,除進獻皇帝外,其余物品可在京城中在規(guī)定的時間與地點交易。[19]因此,當時外國商人都愿以貢使名義,或跟隨貢使前去北京。 對來自不同方位的各國貢使進京,清政府都規(guī)定了貢道。 除有恩準,貢道不得更改:“各國貢使入境,水陸俱遵定制,不得越行別道”[20]。 《紅樓夢》中這些完全來自國外的物品,多數(shù)產(chǎn)自西洋,少數(shù)產(chǎn)自東南亞、南亞、琉球、日本。 上述這些國家、地區(qū)物品輸入北京的貢道,基本上都是在廣東(福建)入境,“經(jīng)江西、安徽、江南、山東、直隸達京”[21]。 也就是說,它們?nèi)刖澈螅瑥乃废热腴L江水系,再由長江東來轉(zhuǎn)入京杭大運河,然后一路北上進入北京。 如《欽定大清會典事例》中,有一條關(guān)于英吉利貢使回程的皇帝諭示:“此次英吉利國遣使入貢,……遣令回國。 著于通州乘船由運河行走,經(jīng)過山東、江蘇、浙江而上,由安徽、江西過大庾嶺,至廣東岙門放洋”[22]。 這雖然說的是回程,但也基本反映了當時以京杭大運河作為西洋、東南亞、南亞、琉球、日本諸國進貢貢道的情況。

      三、推進故事正式開端與結(jié)束的重要結(jié)構(gòu)要素

      《紅樓夢》第一回、二回雖是全書關(guān)鍵,但卻只是導(dǎo)入與鋪墊,是全書故事正式開始前的楔子或序幕。 小說正式的開端應(yīng)在第三回。 這在脂硯齋批點中有明確揭示。 在第三回“且說黛玉”之下,脂硯齋批道:“這方是正文起頭處”[23]。 也就是說,連最了解《紅樓夢》創(chuàng)作情況的脂硯齋也是把第三回看做故事正式的開端。

      《紅樓夢》故事正式開端的一個重要標志是開始直接、正面地寫榮寧二府。 這是借助林黛玉進京來實現(xiàn)的。 而這種實現(xiàn),又是由林黛玉從京杭大運河上“棄舟登岸”來完成的。 正是憑借著林黛玉從京杭大運河上的“舍舟登岸”,《紅樓夢》完成了由遠及近,由虛空世界到現(xiàn)實世界,由南方世界到北方世界,由玄妙境界到日常生活,由外圍場景到內(nèi)部場景的轉(zhuǎn)換。 在這種轉(zhuǎn)換中,通過林黛玉的眼睛與內(nèi)心活動,首先展現(xiàn)了《紅樓夢》人物存在的外在環(huán)境,即處于一個“街市之繁華,人煙之阜盛,自與別處不同”的人煙稠密、繁華無比的城市中。 隨后展現(xiàn)了“街北蹲著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的寧國府。 接著,隨著林黛玉進入榮國府,賈家府第內(nèi)部的布局排場、風(fēng)范氣度被逐次展現(xiàn)。而在這種展現(xiàn)中,賈家的主要人物,賈母、迎春、探春、惜春、王熙鳳、賈寶玉、襲人、王夫人、邢夫人、李紈、賈赦、賈政等紛次登場。 對他們的容貌、性格、表現(xiàn),也進行了或詳或略的初步介紹與勾勒。 也就是從這時起,紅樓故事的一幅幅精彩畫面才得以呈現(xiàn),一個個精彩絕倫的人物形象才得以展示。 可以說,正是有第三回林黛玉借助京杭大運河從揚州到京城之行,才推進了《紅樓夢》一書能比較迅速地轉(zhuǎn)入到故事發(fā)生、展開的實際地點,實現(xiàn)了《紅樓夢》故事的正式開始。

      對《紅樓夢》續(xù)作的后四十回,學(xué)界總體評價不高。 但總的看來,后四十回還是基本照顧到曹雪芹對《紅樓夢》的總體構(gòu)思的。 早在上世紀三十年代,魯迅就已注意到這一點,他曾說:“即使出于續(xù)作,想來未必與作者本意大相懸殊”[24]。 又說:“后四十回雖數(shù)量止初本之半,而大故迭起,破敗死亡相繼,與所謂‘食盡鳥飛獨存白地’者頗符。”[25]今天看來,后四十回照顧到曹雪芹對《紅樓夢》總體構(gòu)思的一個重要表現(xiàn)是,它注意到與前八十回的先后照應(yīng),注意到在故事的結(jié)束處對前八十回在鋪墊、導(dǎo)入和展開時埋下的伏筆進行了必要交代。

      如前所述,《紅樓夢》故事的正式開端始于林黛玉從京杭大運河“舍舟登岸”進入榮寧二府之時。 而后四十回,在《紅樓夢》故事即將結(jié)束時,則將賈政與賈寶玉最后訣別的地點放在了京杭大運河岸邊的一個重要驛站——毗陵驛上。 這又將《紅樓夢》故事的場景回置到了京杭大運河上。書中交代,賈家抄家前后,林黛玉、賈母、鴛鴦、王熙鳳等人相繼亡去。 為安葬她們及先前已死的賈蓉妻秦氏,賈政、賈蓉護送她們的棺木南下。 屬于賈家人的靈柩由賈政護送到原籍南京,林黛玉的靈柩則由賈蓉護送至原籍蘇州。 賈政從南京先回,就順長江東去,再折入運河南下,到毗陵驛等候賈蓉。 對這樣的描寫,很多學(xué)者認為寫得不合理。 因賈政與賈蓉會合后,需沿京杭大運河北上回北京。 從常理上分析,賈政等待賈蓉的地方,應(yīng)選在長江與京杭大運河交匯處的某一地點,或鎮(zhèn)江,或渡江之后的儀真、瓜州、揚州等處。 但賈政偏偏不選這些地方,而是從長江入運河南下二百多里,到毗陵驛等候賈蓉,這確實不合常理。

      但仔細分析,后四十回將賈政等待賈蓉的地點選在毗陵驛,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首先,因明代著名的兩部戲曲作品——徐霖的《繡襦記》與高濂的《玉簪記》,毗陵驛被后世人們當作了等人、相見的象征地點。 《繡襦記》第二出交代,鄭元和欲求功名,赴長安應(yīng)試,其父鄭儋邀與他相伴赴京的樂道德“到毗陵驛前登舟”。 于是就有了第六出的《結(jié)伴毗陵》。[26]這里,“毗陵驛”成了等人的一個代名詞。 《玉簪記》中,陳妙常知道潘必正已赴臨安(杭州)趕考,于是從南京順長江東下追趕,直追到毗陵驛,才和潘必正有了秋江一別。 于是,結(jié)尾的第三十三出,在兩人喜結(jié)良緣時,陳妙常的一段唱詞:“合鏡相看意頗濃,佳期重見婿乘龍。 當年不到毗陵驛,辜負好花空白紅”[27]。 說的就是兩人在毗陵驛相別的事情。 這里,“毗陵驛”又代表了人們相見的地方。清代,這兩部戲曲家喻戶曉,《紅樓夢》第五十四回中就提到過《玉簪記》。 續(xù)作的后四十回將賈政等候賈蓉的地點放在了毗陵驛,實際上是要暗示,賈政在等候賈蓉時,會出現(xiàn)與賈寶玉相見的這讓人最難忘懷的一幕。

      其次,賈政泊船毗陵驛,也和這時他的處境、心情相吻合。 對剛遭遇抄家,且守孝在身的賈政來說,這次南行本不想鬧出動靜,就連護送賈母等人靈柩南下時,也“沒有驚動親友”。 所以,等待賈蓉,他是不愿待在一個人來人往、十分熱鬧的地方。 無論是江南的鎮(zhèn)江,還是江北的儀真、瓜州、揚州,都是當時的繁忙之地,這些地方都不應(yīng)是賈政為等候賈蓉而臨時??康暮线m地點。 而毗陵驛,只是京杭大運河線上一個不大不小的驛站。 它雖在運河邊上,但處在常州城外,且又不是水路要沖,在此居住、停留的人不很多,所以比較僻靜。 在明清人寫毗陵驛的詩作中,就能鮮明地感受到這個特點。 因路程問題,人們在毗陵驛停留時,往往都是晚上,所以“踈燈暮雨”成為毗陵驛的一個典型景象:“踈燈暮雨毗陵驛,短棹西風(fēng)任昉臺”[28],“扁舟夜宿毗陵驛,城上烏棲霜月白”[29]。 也正因是夜晚,停留的船只稀少,往往會沒有臨船相伴,“孤舟”成了人們的普遍感受:“孤舟城下宿,城漏滴寒更”[30],“九秋落木毗陵驛,孤舟苦雨崇川客”[31]。 選在這樣一個僻靜的地方等待賈蓉,并與已出家的賈寶玉相遇,應(yīng)該是一個最佳的地點與環(huán)境。

      正是在毗陵驛,續(xù)作者將《紅樓夢》前八十回的伏筆一一作了交代與明示。 于是,《紅樓夢》故事的大結(jié)局才得以最終完成。 首先,通過“光著頭,赤著腳,身上披著一領(lǐng)大紅猩猩氈的斗篷”的賈寶玉的新形象,交代了賈寶玉的出家,照應(yīng)了第三十一回提及的“你(黛玉)死了我去做和尚”的伏筆。 其次,通過《離塵歌》“我所居兮,青埂之峰”歌詞,交代了賈寶玉將由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攜帶“歸彼大荒”,仍要化作一塊頑石,照應(yīng)了第一回中講述的“青埂峰”頑石故事。 再次,用“只見白茫茫一片曠野,并無一人”的描寫,照應(yīng)了第五回《收尾·飛鳥各投林》“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的唱詞。

      除了對《紅樓夢》前八十回伏筆的交代,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賈寶玉與賈政的最后告別。 告別是在空寂的驛站中,在“彤云低鎖山河暗,疏林冷落盡凋殘”[32]的漫天大雪中完成的。 這給人一種視覺上的沖擊力。 正因是彌天大雪,大片的雪花將天地攪在一起,整個世界都是白的。 所以,當這雪的世界被一個人沖破時,那被風(fēng)攪動的雪世界才會出現(xiàn)“雪影”。 而這個人披的是“一領(lǐng)大紅猩猩氈的斗篷”,白色的世界中突然冒出一抹紅色,本身就給人強烈的視覺沖擊。 而他與其他二人所唱之歌的首句,竟是“青埂之峰”,色彩又是綠的,視覺對比就更加絢爛、強烈。 就在這色彩的強烈對比與沖撞中,賈寶玉以對父母所執(zhí)的大禮,向賈政拜了四拜,完成了他為人子的在人世間的最終歷程。

      如果說,林黛玉運河上的“舍舟登岸”是從虛空世界來到了現(xiàn)實世界,則賈寶玉的“毗陵驛訣別”又是從現(xiàn)實世界回到了虛空世界。 這一來一回,都發(fā)生在京杭大運河岸邊,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巧合,但某種意義上,也應(yīng)是前后作者的一種有意安排。

      《紅樓夢》雖寫的是現(xiàn)實生活,但卻在創(chuàng)作中有意識隱去了能讓人感受到具體時代、地點、人物的那些帶有明確指向性的信息及要素。 即使如此,通過文本細讀,人們?nèi)阅馨l(fā)現(xiàn)、感受到它與京杭大運河的密切關(guān)系。 通過這種文本細讀,會讓人有一個基本結(jié)論,即在中國文學(xué)發(fā)展歷史中,明清是中國文學(xué)與大運河發(fā)生最為深厚關(guān)系的時代。 這在明清小說中體現(xiàn)得最鮮明。 明清小說中,除表現(xiàn)神魔、虛幻題材的作品外,其他小說故事內(nèi)容中都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間接地有大運河的身影。 這顯示出在明清社會生活中,京杭大運河曾產(chǎn)生過巨大、深遠的作用與影響。 今天,只有通過扎實有效的研究工作,才能真正挖掘出大運河豐富而深邃的文化內(nèi)涵,才能彰顯中華文化中具有代表性和重要標識性的文化精神價值,才能煥發(fā)中華文化的時代風(fēng)采,也才能實現(xiàn)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資源的科學(xué)保護與合理利用。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項目“京杭大運河與明清文學(xué)研究”(項目編號:16BZW082)階段性成果。

      注釋

      ① 曹雪芹著,無名氏續(xù)《紅樓夢》,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08 年版。 本文所引小說原文皆出自此版本,不再另注。

      ② 方豪《〈紅樓夢〉新考》,王國維等《王國維、蔡元培、魯迅點評〈紅樓夢〉》,團結(jié)出版社2004 年版,第257 頁。

      ③ 小橫香室主人《清朝野史大觀(3)》,中央編譯出版社2009年版,第210 頁。

      ④ 屈大均《廣東新語》,中華書局1985 年版,第390 頁。

      ⑤ 顧祿《桐橋倚棹錄》,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年版,第146 頁。

      ⑥ 參見故宮博物院明清檔案部編《關(guān)于江寧織造曹家檔案史料》,中華書局1975 年版,第9 頁;故宮博物院清檔案部編《李煦奏折》,中華書局1976 年版,第11 頁。

      ⑦ 據(jù)楊忠和《謝馥春香粉店》載,清道光時開張的謝馥春香粉店最富盛名的特色產(chǎn)品就是以香袋、香珠為代表的香件。從這條記載推斷,揚州應(yīng)早有香件的生產(chǎn)。 參見曾華鵬等《揚州老字號》(揚州文史資料第21 輯),《江蘇文史資料》編輯部2001 年版,第63 頁。

      ⑧ 謝崇光《歷史悠久的揚州傳統(tǒng)化妝品》,揚州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會編《揚州傳統(tǒng)名優(yōu)產(chǎn)品史》(揚州文史資料第9輯),內(nèi)部資料1990 年版,第176 頁。

      ⑨ 吳康《南船北馬,九省通衢——清江浦的前世今身》,淮安市政協(xié)文史委、淮海晚報社合編《淮安文史資料》第24 輯,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7 年版,第67—68 頁。

      ⑩ 黃汴著,楊正泰校注《天下水陸路程》,山西人民出版社1992 年版,第144—147 頁。

      [11] 司馬遷《平淮書》,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中華書局1985年版,第757 頁。

      [12] 據(jù)載,蘇州也產(chǎn)鐘表,稱“蘇鐘”。 過去認為蘇州生產(chǎn)鐘表的時間比較早。 但最新研究成果認為“蘇州鐘表制造的歷史并不太長,大約開始于清嘉慶時期,而不像過去認為的那樣始于明末清初。”參見郭福祥《關(guān)于清代的蘇鐘》,《故宮博物院院刊》2004 年第1 期。

      [13] 昭梿《嘯亭續(xù)錄》卷三,冬青校點《嘯亭雜錄·續(xù)錄》,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年版,第332 頁。

      [14] 安家瑤《玻璃器史話》,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00 年版,第183 頁。

      [15] 梁廷枬《粵海關(guān)志》卷九,清道光廣東刻本。

      [16] 何方《從檔案看寧壽官門窗玻璃的安裝——兼論西方傳教士雙重身份的終結(jié)》,《故宮博物院院刊》2011 年第6 期。

      [17] 故宮博物院清檔案部編《李煦奏折》,中華書局1976 年版,第2—3 頁。

      [18] 郭福祥《時間的歷史映像》,紫禁城出版社2013 年版,第148 頁。

      [19][20][21] 托津等修《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卷510,清嘉慶二十五年武英殿刻本。

      [22] 王小紅、何新華《一種建構(gòu)世界秩序的中國經(jīng)驗》,光明日報出版社2014 年版,第116 頁。

      [23] 曹雪芹著,脂硯齋評,鄧遂夫校訂《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甲戌校本》,作家出版社2000 年版,第117 頁。

      [24] 魯迅《〈絳洞花主〉小引》,《魯迅全集》第8 卷,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15 年版,第180 頁。

      [25] 魯迅《中國小說史略》,中華書局2014 年版,第210 頁。

      [26] 徐霖《繡襦記》,毛晉《六十種曲》(七),中華書局1958 年版,第14 頁。

      [27] 高濂《玉簪記》,毛晉《六十種曲》(三),中華書局1958 年版,第87 頁。

      [28] 岑灼文《常州道中》,張杰龍等編《南海詩征》(下),嶺南美術(shù)出版社2009 年版,第235 頁。

      [29] 王鏊《宿毗陵驛》,《震澤集》卷五,四庫全書本。

      [30] 文森《宿毗陵驛》,曹學(xué)佺《石倉歷代詩選》卷四百一十七,四庫全書本。

      [31] 范鳳翼《訪沈汀州不遇時值其有新安之行》,卓爾堪《明遺民詩》卷一,清近青堂刻本。

      [32] 中國唱片社編《新編大戲考》,上海文藝出版社1981 年版,第2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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