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合作辦學特色化多元融資模式的探索性研究

王云華

【摘 要】 較之我國公、私立高等院校，中外合作辦學機構的融資多元化程度相對較低。文章基于對中美雙方公、私立院校經費收入情況的對比，在總結我國公、民辦高校資金來源的基礎上，參考美國高校在融資多元化方面的經驗，結合國內中外合作辦學的情況，從“爭取外援，謀求政府和社會慷慨資助”，“內部挖潛，尋求單位員工資金支持”和“面向市場，吸引社會和個人投資”三個宏觀層面，以及“政府財政資助”、“社會捐贈”、“內部集資”、“組建股份制實體”、“科技轉化”、“融資租賃”、“資產證券化”和“教育債券”八個微觀層面著手，探索中外合作辦學特色化多元融資模式，尋求可持續(xù)發(fā)展的途徑。

【關鍵詞】 中外合作辦學； 特色化； 資產證券化； 多元融資模式

一、引言

隨著我國高等教育大眾化程度的不斷提高，高校融資已呈現出多元化趨勢。在傳統(tǒng)觀念中，高等教育被看作為公共產品，完全依賴國家財政支持。目前，這一傳統(tǒng)的觀念已發(fā)生根本性的轉變。高校服務更多地被視為教育產品，應當借助學費、創(chuàng)收等手段謀求發(fā)展。不過，盡管我國高等院校多元化的融資模式已基本形成，但由于中外合作辦學起步晚，所以相比之下，其融資模式的多元化程度相對較低，合作雙方的共同投資以及收取的學費仍然是中外合作辦學機構經費的主體部分。另外，從研究情況看，雖然國內涉及高等院校融資多元化問題的研究很多，但針對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多元化融資的研究幾乎沒有。鑒于中外合作辦學的融資途徑兼具國外高校和國內高校融資模式的特點，本文在分析中美公、私立院校融資特點的基礎上，充分借鑒國內外公、民辦院校的融資經驗，探索適宜于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可持續(xù)發(fā)展的特色化多元融資模式。

二、中美高等院校融資渠道對比

從融資情況看，盡管類似于美國院校的多元化融資模式已在我國高等院校初步形成，但在具體運作上卻有諸多不同之處。詳見表1和表2。

從以上數據可以看出，我國公、私立院校在融資多元化方面絲毫不亞于美國同類院校。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國高校融資模式的多元化程度似乎更高，資金來源似乎更廣。由于國情不同，雙方在融資方面的具體做法也各不相同。從政府財政支持的力度看，雙方公立院校獲得的財政撥款均在各自總收入的一半左右，且均高于各方的私立院校。不過，美國公立院校的學費收入所占的比例很小，僅為18.4%，而我國公立院校的學費收入卻高出對方三分之一左右。此外，美國公立院校在科技轉化、產業(yè)服務、社會服務、社會捐贈等方面的收益高達31.7%，而我國公立院校在這方面的收入僅有1%，遠遠低于對方院校。在私立院校方面，雖然美國私立院校獲得政府財政撥款的數量很小，但它們通過科技轉化、產業(yè)服務、社會服務、社會捐贈等渠道所獲得的收入卻相當龐大，甚至高于美國公立院校。相比之下，我國私立院校在這些方面的收入卻微乎其微，比例僅有0.5%。我國私立院校的經費主要來自學費收入，學費收入占其全部收入的83.3%。

可見，與美國院校相比，我國公立院校依賴政府財政撥款、私立院校依靠學費收入的特征十分明顯。而無論是公立院校，還是私立院校，它們在科技轉化、產業(yè)服務、社會服務、社會捐贈等方面的努力明顯不夠，融資多元化程度明顯不高。

三、中外合作辦學特色化多元融資模式建構

（一）特色化多元融資模式的迫切性

根據2009中國民辦高校評價研究報告，我國民辦院校本科學生的學費人均在一萬元以上，其中獨立學院人均一萬兩千元。從目前情況看，對外合作辦學本科學生學費每年為一萬兩千元左右，個別專業(yè)（如藝術、音樂）每年一萬四千元左右，雙學位項目人均學費每年一萬八千元到兩萬元左右不等。這就是說，與中外合作其他項目一樣，中外合作雙學位項目的正常運作在更大程度上也是靠學費收入予以保障的。那么，受市場經濟機制的影響，在中外合作雙學位教育模式的發(fā)展中，不斷提升學費就會是辦學者自然而然的選擇。但從我國城鄉(xiāng)居民的收入情況看，中外合作辦學機構乃至民辦院校尋求學費上漲的希望已經不大，單純依靠學費以學養(yǎng)學的做法已沒有多大的潛力可言。詳見表3和表4。

數據顯示，若不考慮家庭存款，消費后城鎮(zhèn)家庭的年收入雖有剩余，但僅能勉強支付民辦院?；蛑型夂献鬓k學機構（項目）的學費（不包括雜費和生活費）。與城市家庭相比，農村家庭的情況則令人擔憂。消費后，農村家庭的年剩余額幾乎為零，已根本沒有能力額外承擔高昂的學費。因此，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必須轉變觀念，改變傳統(tǒng)的單純依靠學費以學養(yǎng)學的做法，必須立足自身優(yōu)勢，采取措施開辟新的多元化的融資渠道。

（二）特色化多元融資模式

作為我國高等教育融入國際教育的一種舉措，中外合作辦學本身可謂市場經濟和教育國際化的產物。因中外合作辦學的主體涉及合作學校、合作辦學機構、合作辦學母體乃至各級政府，這樣主體本身的多元化特征從很大程度上決定了融資渠道的多元性和開放性，而這一多元性和開放性的特點與市場的多樣性和開放性在本質上又是契合的。為此，中外合作辦學必須牢固樹立市場意識，充分發(fā)揮自身在市場中的主體作用，謀求融資模式的多元化。同時，由于中外合作辦學既具公、私立院校的特點又具自身的特殊性，其多元化融資模式只有特色化，才能實現融資的高效性。而這一特色化多元融資模式的形成只有立足我國國情和中外合作辦學的實際，充分發(fā)揮我國公民辦院校的自身優(yōu)勢，借鑒美國高校在融資多元化方面的經驗才能真正實現。這就意味著，中外合作辦學特色化融資模式的建構必須從以下視角入手。

1.爭取外援，謀求政府和社會慷慨資助

（1）政府財政資助

中外合作辦學在滿足我國公民對高等教育的需求、引進國外先進的教育資源、培養(yǎng)市場所需人才方面無疑發(fā)揮了積極的作用，緩解了我國高等教育的壓力，對社會做出了很大貢獻，所以支持中外合作辦學的健康發(fā)展也是各級政府的重要職責。從國外發(fā)達國家的融資方法看，政府撥款仍然是主體部分。而且，高等教育的準公共產品性質本身就決定了政府對各類高等教育形式予以財政支持是責無旁貸的。所以，中外合作辦學特色性多元融資模式的形成離不開政府的支持。為此，對外合作辦學機構應與各級政府建立良好的關系，積極爭取政府的財政資助。就政府資助而言，各級政府可從兩個層面發(fā)揮作用：一是通過撥款直接資助。政府財政部門可根據自身的實力，或一視同仁逐校（項）資助，或依據評估結果有選擇地對一些實力強、效益高的機構或項目予以資助。二是通過優(yōu)惠措施、政策傾斜等手段間接予以資助和扶持。endprint

（2）社會捐贈

在美國，社會捐贈十分流行、普遍。很多名校（如哈佛、斯坦福、耶魯等）就是以主要捐贈者的名字命名的。美國稅法規(guī)定，向非營利私立學校捐贈者，其捐贈依法享受調整后毛所得50%的稅金扣除額優(yōu)惠，公司法人捐贈享受調整后毛所得10%的稅金扣除額優(yōu)惠。得益于良好的捐贈風氣和優(yōu)惠政策，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美國高校經費中來自基金組織、宗教組織、公司、校友等社會機構和個人的捐贈越來越多，比例越來越大，募捐由此為美國大學的一項中心工作。例如，紐約大學專門設立發(fā)展部，下轄基金會和個人集資處，由一名副校長負責募捐活動。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甚至在東京雇傭兼職籌款人，在香港、韓國、日本、臺灣和泰國等地建立校友會。

近年來，我國社會捐贈雖有所發(fā)展，但總量不高，在教育經費中所占的比例很低，而且捐贈主要用于修繕、更新校舍、實驗儀器以及設立獎助學金等。在捐贈稅收政策優(yōu)惠方面，我國個人和企業(yè)捐贈者的稅收優(yōu)惠限額為30%和3%，而美國為50%和10%。盡管2004年2月《財政部、國家稅務總局關于教育稅收政策的通知》中規(guī)定“納稅人通過中國境內非營利的社會團體、國家機關向教育事業(yè)的捐贈，準予在企業(yè)所得稅和個人所得稅前全額扣除”，但這一規(guī)定尚屬政策層面的東西，遠未上升到法律層面。為此，政府機關應不斷完善法律法規(guī)，積極引導社會關注高等教育、捐資助學。與此同時，中外合作辦學機構應當充分借鑒美國高校的經驗，建立健全籌資機制和籌資機構，積極開展社會捐資活動，要充分發(fā)揮校友會的作用，密切與校友的聯系，提升校友捐資母校的意識，營造良好的捐資助學氛圍。不過，在捐資助學方面發(fā)起人一定要建立規(guī)范的監(jiān)督機制和透明的管理機制，采取得力措施切實保障捐贈使用合理合法、捐款應用實事求是。同時，中外合作辦學機構要加大宣傳力度，通過不同形式大力弘揚捐助之舉，大興捐贈之風，以吸引更多的組織和個人參與捐贈活動。

2.內部挖潛，尋求單位員工資金支持

內部挖潛中公認的得力之舉是內部集資。內部集資通常是企業(yè)在生產資金短缺時在單位職工中以債券等形式籌集資金的一種借貸行為。從作用上看，一方面內部集資有助于緩解企業(yè)內部流動資金的緊張問題，另一方面企業(yè)與職工間的這一借貸行為可以提高員工參與企業(yè)經營和管理的積極性，提升企業(yè)內部的凝聚力。不過，為了避免內部集資演變?yōu)榉欠ǖ募Y行為，發(fā)起者必須對以下幾個方面做好定位：一是集資對象僅限單位內部員工，遵循自愿原則，力戒硬性攤派。二是集資收益的使用只限于企業(yè)自身的業(yè)務發(fā)展和擴大經營。三是利率必須約定在一個合理的范圍之內，利率過高，企業(yè)會面臨還貸風險，甚至出現無能力還貸的局面。四是還款期限必須明確，到期按時付本還息。五是集資必須由合法機構（中國人民銀行）批準，否則屬違法行為。

此外，除內部集資外，亦可采用委托貸款方式。委托貸款是由受托人根據委托人確定的貸款對象、用途、金額期限、利率等代為發(fā)放、監(jiān)督使用并協助收回貸款的行為。委托人、受托人和借方三方簽訂委托貸款合同，貸款人（受托人）只收取手續(xù)費，不承擔貸款風險。這種方式既避免了員工借款意圖被刻意曲解的問題，又能形成合理的納稅和籌資方式，可為一種理想的籌資方法。

3.面向市場，吸引社會和個人投資

（1）組建股份制實體

股份制實體即教育集團公司，即由多個投資主體以股份制方式聯合投資辦學。股份制常見的模式有三種：一是政府、經濟組織和個人共同出資；二是經濟組織和個人共同出資；三是由若干個人共同出資。第一種為“公”、“民”結合股份制，主要有政府股、法人股和自然股三股；第二、三種是“民”、“民”結合股份制，主要是法人股和自然股。私立華聯大學的股份制就屬于“民民合股”模式，很具借鑒意義。其具體做法是，把股權結構分為法人基金股、創(chuàng)辦人股和普通股（即社會股）三大類，比例分別為30%、25%、45%。基金股明確了華聯大學的社會主義集體所有制性質，創(chuàng)辦人股肯定了創(chuàng)辦人知識、智力投入的價值，社會股肯定了私人集資入股的重要性。整體看，股份制的優(yōu)勢是雙重的。一方面，由于股份制明確了股東之間的職責、權利和義務，且股份不能退出只能轉讓，這就充分保證了教育發(fā)展資金的穩(wěn)定性；另一方面，股份制有助于中外合作辦學機構真正實現由校董合一向校董分離的轉化，有利于董事會和校長各司其職，使學校管理規(guī)范化、科學化。

（2）致力于科技轉化

美國相關的教育法案規(guī)定，高等學校的功能為教學、科研與推廣，所以在美國高校與企業(yè)合作相當廣泛，合作形式有與企業(yè)協作建立科技園、與企業(yè)合作成立研究中心、與企業(yè)建立長期合作伙伴關系等。我國《高等教育法》第三十一條也明確規(guī)定：大學具有教學、科研和為社會服務的功能。為此，借鑒美國高校經驗，依靠自身優(yōu)勢發(fā)展校辦產業(yè)、擴大社會服務是中外合作辦學值得嘗試和不斷開拓的一條重要的融資渠道。

科技轉化的途徑有兩個：一是學校內部自主轉化，即單獨投資創(chuàng)辦校辦產業(yè)，把科研成果直接應用于企業(yè)生產，實現科技成果的轉化。直接轉化具有效率高、回報大等優(yōu)點，但在人力、物力和財力投入方面往往耗資巨大，這無疑會進一步加重學校經費的負擔。二是學校與外部企業(yè)合作，即由學校提供技術，企業(yè)投入資金，實現互惠雙贏。在這一模式中，學校通過出售自己擁有的知識產權等無形資產或以無形資產作價入股等外部交易方式進行資本經營，使高等學校的無形資產價值化、資本化，甚至產業(yè)化，形成產、學、研結合模式。借助自身科技優(yōu)勢與企業(yè)展開合作，一方面使企業(yè)獲得了生產所需要技術和人才，使其可持續(xù)發(fā)展具備了強大的后勁，另一方面使學校獲得了資金支持，實現了融資渠道多元化，同時也拓寬了畢業(yè)生的就業(yè)渠道，進一步提升了自身的社會知名度。近年來，我國公立院校在科技轉化方面已有不少成功的范例，如中國高科、北大方正、清華同方、清華紫光等等?？茖W研究、科技開發(fā)和校辦產業(yè)三者并駕齊驅，已成為一種極具潛力的發(fā)展趨勢。

相比較而言，中外合作辦學在科技開發(fā)和成果轉化方面的力度遠遠不夠。因而，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在謀求雙邊合作向更高層次發(fā)展的同時，也應該努力提升自身的科研水平，走產、學、研有機結合的創(chuàng)新之路。在與企業(yè)合作方面，中外合作辦學機構要立足自身的科技優(yōu)勢，尋找最佳的契合點，如與企業(yè)共建科學園區(qū)、聯合公司，參與產業(yè)投資、房地產開發(fā)以及醫(yī)院、旅游、餐飲、旅館的投資經營，為企事業(yè)單位提供技術咨詢、人員培訓、遠程教育服務等等。endprint

（3）融資租賃

融資租賃又稱財務租賃，即由出租方按照承租方的要求，出資購入承租方需要的資產，然后租給承租方使用（使用期滿后所有權一般歸承租方所有），由承租方按期支付租金的融資方式。融資租賃可以在現有設施和待建設施兩個層面上進行。

現有設施租賃的一般做法是，充分利用現有的資源設施，如教室、實驗室、實驗設備、學生宿舍、學校商店、食堂、旅館以及房地產等，通過招商租賃形式把其出租給使用者，收取租金，增加收入。待建設置租賃類似于BOT（Build-Operate-Transfer，建設—運營—轉讓），原為一種基礎設施的投資、建設和經營模式。這種租賃方式通常由政府或某公共部門作為招標人，為項目（主要為大型基礎項目）的建設和經營提供一種特許協議作為融資的基礎，由項目公司作為投資者和經營者安排融資，承擔風險并建設項目，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經營該項目，通過合理收取費收回成本、獲得利潤，期滿后將項目所有權無償移交給政府或相關公共部門。參照BOT模式，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可以把機構中一些待建的且投資較大的項目（如公寓、食堂等）委托給開發(fā)商，由其投資建設、經營管理，期滿后交回設施所有權。從一定意義上講，融資租賃可謂“借雞生蛋”。在缺少建設資金的情況下，這一融資方式可以有效保障辦學機構如期完成既定的大型設施建設計劃。

（4）資產證券化

“資產證券化是一種結構性金融創(chuàng)新”，現已成為一種主流的融資技術。所謂資產證券化（Asset Securitization），是指將缺乏流動性但能夠產生未來現金流的資產，通過結構性重組轉變?yōu)榭梢栽诮鹑谑袌錾箱N售和流通的證券。作為一種金融技術，資產證券化通過資產的重新組合，并通過必要的信用增級，進而創(chuàng)造出適合不同投資者需求的具有不同風險、期限和收益組合的收入憑證，其本質是用將來的現金流換取現在的現金流。這是一種不同于貸款和股權融資的新型的融資方式，它為發(fā)起人提供了一種獨特的融資手段。

資產證券化的要件有兩個：（1）缺乏流動性，流動性的資產不需要證券化；（2）該資產在可預見的未來可以帶來現金流。一般來講，資產證券化過程會涉及以下主體：1）賣方，即原始權益人，也叫發(fā)起人（Originator）；2）資產證券化公司，又稱SPV （Special Purpose Vehicle）。它是一個獨立的法人實體，負責資產的證券化，在國外一般是投資銀行；3）證券化資產的買方，一般是銀行和其它個人投資者。其過程通常為：發(fā)起人把流動性較差的金融資產（不包括不良資產）分類整理為一批資產集合，然后賣給SPV，SPV以購買保險的方式對資產進行信用增級，然后發(fā)行資產支持證券ABS（Asset-backed Securitization），這些證券通過金融市場被賣給不同的買主，最終達到籌集資金的目的。

從高校資產方面將，應當說高校存量資產普遍存在體制性、行業(yè)性和資產性浪費現象。中外合作辦學機構中也同樣存在大量缺乏流動性但又可以產生未來現金流的優(yōu)質資產，如學費、貸款等。由于中外合作辦學自開始就以企業(yè)化的管理和經營理念為指導思想，所以象企業(yè)一樣借助經營和資本融通提高資產的利用率、活化存量資本也自然具有獨特的優(yōu)勢。

（5）教育債券

《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法》第六十二條規(guī)定：“國家鼓勵運用金融手段、信貸手段，支持教育事業(yè)的發(fā)展?！卑l(fā)行高等教育債券由此具有了相應的法律依據，而“發(fā)行教育債券是一種兼顧或依靠財政和社會兩個方面，解決教育經費短缺的良好策略”。從形式上看，針對高等教育而發(fā)行的教育債券可分為國債性質債券和企業(yè)性質債券兩種。前者是由國家教育部面向社會發(fā)行的用于高等教育支出的專項債券。發(fā)行國債性質債券的主要目的，是為國家重大經濟基礎建設項目籌措資金。這類性質的債券在我國已有發(fā)行的先例，如“三峽債券”、“中國鐵路建設債券”、“國家電力建設債券”等均屬此類。以上談到，高等教育是一種典型的準公共產品，屬于國民經濟基礎性產業(yè)的范疇。因此，在政府財政困難、投入不足的情況下，借助發(fā)行專項教育債券拓寬高校經費來源，可謂開拓創(chuàng)新、利國利校之舉。與國債性質的債券不同，企業(yè)性質的教育債券可由高校發(fā)行。但需要說明的是，不是任何一所院校都可以發(fā)行此類債券。企業(yè)性質的教育債券是“以信譽和償還能力做擔保，面向社會發(fā)行的專項債券，所以它對發(fā)行者的實力和資格有一定的要求，發(fā)行者必須有較強的科技實力和償還能力。就中外合作辦學機構而言，只要它是產權明晰的合法主體，具有科技和人才方面的優(yōu)勢，具有穩(wěn)定的資金收入，那么它就具備發(fā)行債券的基本能力和資格。

從外部環(huán)境看，發(fā)行教育債券已具備良好條件，時機相當成熟。數據顯示，我國城鄉(xiāng)居民的年存款余額數字驚人，公民中蘊含著巨大的購買力，為教育債券的發(fā)行奠定了良好的基礎，提供了優(yōu)越的條件（見表5）。

因此，借助社會這一最大受眾，通過發(fā)行專項教育債卷拓展融資渠道也應該是中外合作辦學值得為之努力的方向。

四、結語

中外合作辦學主體的多樣性以及高等教育的公平性和準產品性質決定了中外合作辦學融資渠道的多元化，其兼顧中外公、私立院校融資特點的個性特征又決定了其多元化的融資模式必須特色化。事實上，也只有形成特色化的多元融資模式，中外合作辦學多元化的融資模式才能高效，其可持續(xù)健康發(fā)展才會在資金方面得到有力的保障。衷心希望以上成果能在拓展融資渠道方面，為中外合作辦學機構（項目）帶來助益?！?/p>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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