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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革與控制:趙爾巽主政湖南的著力點

      2014-01-21 21:55:03朱淑君
      中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4年2期
      關(guān)鍵詞:吏治案卷學堂

      朱淑君

      (中國石油大學(華東)馬克思主義學院,山東青島,266580)

      疆臣群體在晚清政治生態(tài)中扮演著重要角色,自咸同軍興以來,這個群體對政局之影響愈來愈大。庚子之后,朝廷行新政求自強,疆臣是新政的實際執(zhí)行者。以疆臣施政為切入點,是研究清末新政的一個有力視角。趙爾巽是清末重要疆臣,歷官數(shù)省,建樹卓著,學界研究成果也頗為豐碩[1]。但目前針對趙爾巽任官湖南時改革的研究并不多,尚存較大研究拓展空間[2]。此外,多數(shù)研究在考察清末新政時,更多是以現(xiàn)代化為考察視角,而對其社會秩序重建與社會控制加強的層面缺乏關(guān)注。故而,本文試圖以趙爾巽任官湖南期間的改革實踐為關(guān)注對象,透過檔案資料的解讀,深入挖掘其變革與控制的雙重目的。

      光緒二十八年(1902)十二月二十四日,暫護山西巡撫的趙爾巽奉旨補授湖南巡撫。光緒二十九年(1903)正月二十日先至武昌,與張之洞和端方晤面,而后于三月十七日抵任長沙。到任之初,趙爾巽對其湖南政略進行了初步規(guī)劃,“察民生之疾苦,清吏治之本原,以及籌兵糈、固封守、和民教、厚生計、廣教化、興礦務(wù)、嚴警察諸要政,事事將以實心在在,不遺余力?!盵3]在這個簡單的施政規(guī)劃中,不難看出趙爾巽關(guān)注的重點在于新政革新事業(yè)的推進和社會控制的強化。

      一、吏治整肅與社會控制

      趙爾巽初臨湘省,面對的是“百端待舉”的局面,他認為“所最不可緩者,莫如整頓吏治,吏治修而后諸事可以從容而理”。整肅吏治是中國歷史上任何一次政治革新中的必有之項,但緣于中國長期的人治傳統(tǒng),吏治之整肅往往陷于空泛。趙爾巽的基層行政經(jīng)驗相當豐富,對于虛應故事式的吏治整頓自然頗有了解,故而親自制定了《整頓吏治文》,規(guī)定二十四條整頓吏治的詳細章程:禁用門丁、裁減差役、裁撤人叢、不用代書、嚴拿訟棍、審理詞訟之法、開門坐大堂、常常下鄉(xiāng)、看舊卷、看律例、凡是皆列表、親察鹽卡、遍發(fā)治傷藥、預約鄰對會印緝票、整頓驛站夫、申送條教、印委和衷共濟、設(shè)立自新所工藝廠、勸辦因利局、舉辦保甲巡警團防、實辦育嬰、講求種植、慎選鄉(xiāng)社、責成考核。[4]趙氏飭令湖南司道官員“切實查考各屬是否真實奉行,嚴定功過,力杜欺飾,勿稍寬假,以期吏治日有起色?!彼€提出:“考察州縣當以能親民為主,親民又以能清理詞訟、約束丁差為先?!盵4]揆諸章程,趙氏吏治整肅的重點在于如下幾個方面。

      首先,趙爾巽試圖以整頓吏治為手段,強化正式官權(quán)對基層社會的控制,并改善基層治理狀況。清代國家正式的行政建置止于縣級,縣以下的基層社會則依賴于所謂的“職役”人員執(zhí)行本應由官權(quán)承擔的控制職能。此外,緣于清代實行的州縣官任職回避制度以及州縣正式治理人員的不足,致使州縣官員過分依賴門丁、書吏等沒有官方身份的非正式治理人員。依照相關(guān)制度,無論是“職役”人員,還是門丁、書吏等,其社會地位都十分低下,但與此相矛盾的是這些非正式治理人員卻被賦予了相當重要的公權(quán)力。身份與權(quán)力的嚴重背離,往往導致多數(shù)非正式治理人員視權(quán)力為尋租資源,這也是清代中后期吏治敗壞的重要原因之一。趙爾巽吏治整頓章程中“禁用門丁”“裁減差役”“不用代書”“嚴拿訟棍”等條款都是針對這一現(xiàn)象而提出的。門丁是清代基層政治中的特殊群體,在吏治惡化的背景之下,漸次演化為基層政治中的實際權(quán)力擁有者。趙爾巽對其危害有著很清醒的認識,故而下令“通省各官皆不準再用門丁。門丁有犯,定行提拏來省懲辦”,“夫所謂不用者,乃真令其不與書差共事,不與紳民交接也。如有陽奉陰違,私地用事,或假托名目,改為承啟,或名延承啟,仍倚門丁為心腹者,定行撤參”。[4]對于如何填補不用門丁而產(chǎn)生的職能真空,趙爾巽主張改為各級官員延聘有相對正式身份的“委員”,“無論佐貳雜職,一經(jīng)稟請,皆以堂屬之禮相待,不得分庭抗禮,其費用即以門丁向來應得而非出于需索之款移用,大約足敷用”。差役群體也是清代基層政治惡化的主要因素之一。趙爾巽主張對其“酌量裁撤”,而且嚴格約束其權(quán)限,“奉票下鄉(xiāng)不準乘肩輿,不準帶白役,欺官壓票詐索滋事者,有犯必懲,有懲必戒,或有敢以案件累官或傳案釀命者,查悉定將該差正法”。趙爾巽還對清代基層司法訴訟中代人撰寫稟帖訴狀等為業(yè)的“代書”和以訴訟為營利手段的“訟棍”等社會群體保持相當警惕,也將其歸為危害地方社會穩(wěn)定的負面群體,認為“代書雖為例設(shè),然積久弊生,擇肥噬瘦,勒索呈費,實與訟師無異,甚至內(nèi)串門丁,外聯(lián)書差,弊端百出”[4],因而主張嚴格限制其活動。在趙爾巽看來,基層政治惡化的很大原因就是非正式治理人員的權(quán)力尋租行為得不到約束,改善基層治理的關(guān)鍵就在于約束這些非正式治理人員的權(quán)力,同時將正式的官權(quán)力延伸到基層社會,打破政府與基層民眾之間的治理隔閡。

      其二,趙爾巽認為州縣官惰于政務(wù)是吏治惡化的重要原因,因而督促官員勤政,提高行政效能也是趙氏吏治整頓的重點之一。趙爾巽吏治整頓章程中,“開門坐大堂、常常下鄉(xiāng)、看舊卷、看律例、凡是皆列表、親察監(jiān)卡”等條款都是有關(guān)這方面的。州縣官惰于政務(wù),自然也會成為基層非正式治理人員把持地方政務(wù)的誘因,故而趙氏督促官員勤政與限制非正式治理人員權(quán)力也是相輔相成的措施。趙爾巽主張州縣官“每日必定準時刻升坐大堂一次”,“重門洞開,書差不能阻隔,此事最易訪查,若查出每日不坐大堂一次者,一定撤任”。州縣官員常居城內(nèi),于基層政情民風多有隔膜,“居官但知料理城內(nèi)事,是不知王道始于鄉(xiāng)之理”。因此趙爾巽吏治整頓章程中即有督促官員常下鄉(xiāng)的條款,趙爾巽規(guī)定“下鄉(xiāng)次數(shù)、日數(shù),俱要申報,查考有籍”。官員常下鄉(xiāng)益處很多,“百姓知官與民親,情接意洽,民更樂與官親,無隱不宣,無情不達。有家人父子之樂,官亦何樂而不為歟”。趙爾巽還很重視對以往行政經(jīng)驗的借鑒,因此督促官員“看舊卷”,“ 求知之道,除親歷外,蓋莫善于看舊卷矣”。[4]由于清代科舉制度對行政專業(yè)知識的忽視,很多科舉入仕官員對于行政專業(yè)知識并不了解,這也成為非正式治理人員得以上下其手,操控地方政務(wù)的重要原因。因此,趙爾巽督促官員“看律例”“凡事列表”,如此“安有吏能上下其手之弊”。獄政管理是清代州縣官員的一項重要政務(wù)。清代監(jiān)獄大致可分為“監(jiān)”“卡”兩種,“監(jiān)”相當于官方正式監(jiān)獄,屬于正式的官權(quán)力控制之內(nèi),“尚有典史主之”。“卡”則是帶有非正式色彩的臨時羈押場所,往往為丁差所把持,犯人被任意凌虐,“毫無人理”,民間有所謂“活監(jiān)死卡”之說。針對這些現(xiàn)象,趙爾巽督促官員經(jīng)常性地親自檢查“監(jiān)”“卡”,體恤囚犯,要做到“掃除必潔,飲食必時”[4],同時要嚴格防范丁差等人隨意虐待囚犯。

      其三,趙爾巽主張州縣官員應當盡可能多地承擔對地方社會的保護職能,以圖達到強化控制的目的。在傳統(tǒng)中國,良好的基層政治運作不僅需要官權(quán)力對基層社會實施有效的控制,亦在于官方要承擔起對基層民眾的保護職能。在清代中晚期吏治惡化的背景之下,正式的官方權(quán)力逐漸放棄了對基層社會的保護職能,與之相應自然也弱化了控制職能。清末新政,在基層社會很大程度上就體現(xiàn)為秩序的重建,以及保護與控制職能的恢復。趙爾巽在湘撫任上吏治整頓的方案中也有強化政府對基層社會保護與控制的措施。他認為州縣政府放棄對基層社會的保護職能,非但降低百姓對朝廷的認同度,更易產(chǎn)生不安定因素,如“設(shè)立自新所工藝廠”,“無游民,地方安矣”;鼓勵民間紳商辦理類似小額貸款金融機構(gòu)的“因利局”,幫助窮困百姓,以防其生計無著而淪為盜匪,“不獨周急濟貧且可保富,此貧富相維之要術(shù)”; “舉辦保甲巡警團防”則是兼具控制與保護雙重職能的新政措施;至于育嬰善政原為傳統(tǒng)中國的一項官紳結(jié)合的慈善事業(yè),“本系經(jīng)常之政”,但久而久之“地方官多不經(jīng)意”,因而趙爾巽認為應當“認真公舉善紳督辦育嬰事宜”;趙爾巽還很重視農(nóng)業(yè)種植業(yè),認為“無曠土,斯無游民”,農(nóng)業(yè)發(fā)展起來,游民自然就會減少,因此督促鄉(xiāng)紳成立種植局,鼓勵發(fā)展種植業(yè)。倘若“有本地所宜,而種子絕少,或種不如法者,即由局采買佳種,散給民間,并取西人種藝之書,擇其簡切易行者,量為教導”。[4]

      趙爾巽不僅制定了較為細化的吏治整頓章程,而且還相當注重對官員政績的考核,設(shè)計了相當具體的制度化吏治考核標準。到任之初,他就密札湘省各司道留意考察州縣官員,評定等次:

      值此時勢多艱,延攬人才,汰除舊習,亟關(guān)緊要,自應詳為咨詢,以廣見聞,應即由該司道等于新屬實缺、候補、正佐各員就見,素有新知者分為三等。才能出眾,治績著異者,列為上等;人尚穩(wěn)妥,無異跡,亦無劣跡者,列為中等;其庸劣不識,或行為卑惡,素著貪聲,或工于鉆營,刁滑取巧,小有智慧,齷齪營私,或好嗜太深,或衰庸已極,均即列為下等。務(wù)須將各員平日才行切實注明,不得以四字、八字浮泛考語濫行登列。湘省實缺、候補、正佐各班不下數(shù)百人,無庸上中下三等,均必有之。斷不能有優(yōu)無劣,以故事應之,此次審考亦不準有舉無劾。各司道但就所知者登載,見不知者,仍待闕如。[5]

      趙爾巽對于吏治之重視,還體現(xiàn)在他制定了一套較為嚴格的官員獎懲制度,而不是形同具文的考核。譬如,他將官員之功過與經(jīng)濟利益掛鉤,制定了一套具體的文武官員記過罰銀章程,“其文之貪婪罷懦,武力之衰惰昏庸,有誤吏治戎行者,亦必立予參劾”,“查朝廷定制,降級降職均準捐復抵銷,各省章程因事記過,亦有罰銀定數(shù),誠以僅予核記,不過紙上空文。飭令罰鍰,庶幾凡歸實際。”[6]

      此外,趙爾巽對于官員之培養(yǎng)尤為重視。他認為“求治之要,課吏為先;吏治隆污,為民生休戚之系”,“仕學更吏治根本,關(guān)系甚重”。他整頓湖南原設(shè)之仕學館,選拔官員入館肄業(yè)。在對于官員考察的問題上,趙爾巽較為重視社會輿論和民意的評價,官員之毀譽“須辨其出自何人之口,若紳民交頌,則其賢可信;若僅出于紳士之口,則尚須審察”[4]。值得注意的是,趙爾巽眼中的民意不僅僅是傳統(tǒng)政治中所重視的士紳階層的立場,而是包括更為廣泛的普通民眾意見,趙氏對民意的理解或許反映了清末新政背景之下新的社會階層勃興的事實。

      二、教育變革與學生控制

      西式學堂體制的推廣是清末新政中教育改革的重點。趙爾巽在湖南任上的革新事業(yè)另一個突出點就是大力推行教育改革,興辦學堂。湖南教育新政早在趙爾巽撫湘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十一月,政務(wù)處咨送各省書院改制上諭以及山東學堂章程,諭令各省仿照開辦。時任湖南巡撫的俞廉三接旨后,即于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二月將求實書院改為省城大學堂,開拓齋舍,增購圖書,額定一百二十名,按普通學堂分門設(shè)課,兼課中西。[7]西式學堂的普設(shè)是清廷新政頂層設(shè)計中的重要內(nèi)容,但在具體落實的時候,如何將學堂體制與中國傳統(tǒng)結(jié)合起來就成為一個亟需解決的問題。書院是中國傳統(tǒng)教育文化中的重要資源和載體,在新政教育改革中,如何處理傳統(tǒng)書院與新式學堂的關(guān)系也是改革能否成功的關(guān)鍵問題。前任湘撫俞廉三在這個問題的處理上比較審慎和穩(wěn)健,在奏請湘省改設(shè)學堂的奏折中,俞廉三還稱:“湖南人文向來稱盛,省城原有岳麓、城南、求忠諸書院,生徒常各數(shù)十百人,院長訓飭認真,近亦商令分齋設(shè)額,課以經(jīng)史及各國圖籍,為通練之材。若改設(shè)學堂,則須指定學年以為遞升之地,其年歲稍長者,雖極意向?qū)W,亦不得與其選,似轉(zhuǎn)無以宏樂途?!盵7]因此,俞廉三在湘省改書院為學堂的問題上是有所保留的,他僅將省城求實書院改為省城大學堂,而保留了其他原有書院。此外,俞氏保留書院也并非一成不變,而是鼓勵提倡書院學子學習新學,并在甄別考試中以新學課士,縮小書院與學堂的教育差別。

      趙爾巽到任之后,改變了俞廉三較為穩(wěn)健的教育改革風格,在更大范圍和深度上推進教育改革和學堂體制的建立。光緒二十九年(1903)九月十五日,趙爾巽奏請將省城長沙的岳麓、城南、求忠、求實、校經(jīng)、孝廉各書院皆改為學堂?!皩⑿=?jīng)、孝廉兩書院并改為校士館:一名成德,一名達材”,“選高材生之未入師范館者,分門肄業(yè),其課程仍以經(jīng)史大義為主,并添設(shè)科學分訂教習,以宏造就;又于師范館附設(shè)蒙師講習所,凡書院肄業(yè)生有愿充當蒙師者,皆可報名聽講三月,畢業(yè)給文憑,準其自設(shè)蒙塾,庶幾中年寒畯不致向隅,村塾兒童咸知養(yǎng)正”;“岳麓書院為全省觀瞻所系,即改為高等學堂。城南書院即改為師范館,其高等學堂所遺舊址留為農(nóng)工商礦各項實業(yè)學堂之用”;“求忠書院原為忠臣后裔、世職肄業(yè)之所,即遵中學堂章程辦理,改為忠裔中學堂”。[8]趙爾巽是學堂體制急進推行者,他在長沙所進行的改書院為學堂的激烈變革,引起了不小的波瀾,遭到了原岳麓書院山長王先謙等湘中學者的強烈反對。王先謙并非教育改革的反對者,在趙爾巽到任之前,王氏一直是湘省教育改革的積極支持和參與者[9]。王先謙所反對的是將書院盡改為學堂,而非學堂體制本身。王先謙對中西之學有著自己的理解,雖然未脫“中體西用”之范圍,但也意識到處于千古未有之變局中,不可不講求西學,“處交通之世局,挽既倒之狂瀾,欲不從事于此,其勢不能”,“故外人聲、光、化、電之學,皆宜加意講求”。[10](927)王先謙承認西學中的器物之學,但也認為西學之優(yōu)勢僅在器物之學,甚至認為西學即是工藝之學,認為舍棄工藝之學,而追求所謂“西學”實乃南轅北轍,“浮慕西法,建立學堂,茍不得其統(tǒng)宗,鮮不為所瞀惑。正其名曰工藝,而學堂之命脈精神出矣?!盵10](894)王先謙并不反對普設(shè)學堂,但他認為新式學堂只能承載工藝之學的傳授職能,中國傳統(tǒng)文化,也就是中學只能由書院傳承,故而,他反對將書院盡改為學堂。王先謙認為盡改書院為學堂,存在諸多弊端:第一,學堂籌辦需要大量經(jīng)費,政府難以籌措,寒門學子也難以支付學堂學費;第二,西學為工藝之學,不設(shè)配套工場,學堂難以發(fā)揮作用;第三,朝廷在各級學堂層次和章程未及明確之前,不應倉促下旨各省普設(shè)學堂;第四,學堂之中,忽視中學,中國傳統(tǒng)文化將難以繼存。[10](896)

      王先謙的辦學理念與主政湘省的趙爾巽是沖突的,自然難以付諸實踐。趙爾巽汲汲于學堂體制在湘省的建立,在他的急進改革推動之下,有著一千多年文脈的岳麓書院終于落幕,倉促代之的是各類大小學堂,得失成敗,實在值得思考。

      趙爾巽在湖南的教育改革不僅是在省城長沙推行改書院為學堂,更是在全省范圍內(nèi)將學堂體制推及基層社會。

      首先,廣興師范教育。趙爾巽認為,“興學之要首在師范”,“教育之無方,惜師范之不振”,“此為當今要政,莫如推廣師范學堂,必使各府州縣高材生皆有師范之資格?!盵11]1903年2月,湖南的第一所師范學校湖南師范館成立。趙爾巽蒞湘之后,遷湖南師范館于城南書院舊址。趙爾巽更計劃在湖南各府設(shè)師范學堂一所,但由于經(jīng)費的匱乏,趙氏改變計劃,決定分路分界辦理師范學堂,即在湖南創(chuàng)辦西、中、南等三路師范學堂。[12]

      第二,推廣蒙養(yǎng)教育。趙爾巽認為,學校體系必須是層層俱備的完整體系,蒙養(yǎng)教育是學堂體制中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照得興學育才……扼要之圖以教育普及為第一要義,欲求教育普及必使整頓蒙學”[13],“學堂中亦不可缺蒙學”。[14]趙爾巽督飭各地興辦蒙學,將原有之家塾、義塾等改為蒙學堂,同時也對蒙學質(zhì)量有著具體要求,“推廣蒙學,就義塾、家塾改設(shè),自是亟當辦法,尚須遴本訓課,非徒更易名,名目遂可了事”[15]。趙爾巽還督飭各地官員勒令百姓送子弟入蒙學校就學,“勒令父兄送子弟入學肄業(yè),即外人強迫教育之義”[16],這體現(xiàn)了趙爾巽對西方義務(wù)教育觀念的認同。在趙爾巽的推動下,湘省“各府州縣辦理中小學蒙養(yǎng)學堂,規(guī)模漸有可觀”[16]。

      第三,鼓勵興辦女學。1903年,紳士龍紱瑞、俞蕃同呈請趙爾巽立案開辦女學堂。趙爾巽深為贊許,稱“創(chuàng)設(shè)女學堂,所以移易風尚、推廣教育,意至美也”[17]。女學堂創(chuàng)辦之后,趙爾巽親臨學堂演說,稱贊“湖南女學堂,民立第一女學堂也,當開辦之初,以重昌明女學,潛移風化,既立蒙養(yǎng)之基,且敦教育之本,深為嘉許”,發(fā)展女學是“所以植閬苑,端母儀,法良意美,而家庭教育之基亦不可理不完備”。[18]趙氏對民間興辦女學十分鼓勵,1904年3月,湘鄉(xiāng)李曾氏又向撫院稟請開辦淑慎女學堂,趙爾巽予以大力支持,稱其“專以家庭教育為主,尤見忠趨正大,洞見本原”[19]。在趙爾巽的獎掖和鼓勵之下,湖南女學迅速發(fā)展,引起社會廣泛關(guān)注。留學日本東京實踐女學校的湖南女學生鄭家佩還專門致信湖南第一女學堂,稱湖南女學“基礎(chǔ)既固,徐圖擴充,為三湘七澤女界種此福田,此佩所側(cè)身西望日夜心香祝者也”[20]。

      第四,鼓勵專門教育。在趙爾巽的教育改革計劃里,專門教育,尤其是實業(yè)和軍事教育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趙爾巽認為,“農(nóng)工商務(wù)學堂,可以清亂源,厚生計”[14],所以鼓勵各屬府廳州縣廣辦農(nóng)工商務(wù)學堂。對于暫時不能辦設(shè)農(nóng)工商務(wù)學堂的地區(qū),趙爾巽也飭令先行開設(shè)工藝廠,以資教養(yǎng),“抑先立工藝一廠,以收游惰而消隱患,地方官職司教養(yǎng),勿以為可緩之圖而漠視也”[21]。趙爾巽對近代化的軍事教育也同樣十分重視,他認為“國勢之強,人才之盛,不僅在有軍人資格而實賴有科學之程度。若但崇尚武勇,而于一切科學之道概付闕如,則雖強而不能久,此斯巴達之所以終不競也”[22]。在他看來,不推進近代化的軍事教育,不提高軍人的知識素質(zhì),整軍經(jīng)武將無從談起,必會重蹈古希臘斯巴達的滅國覆轍。所以,趙爾巽飭令“各府州設(shè)治立武備研究所,以資教練”[23]。

      趙爾巽是學堂體制的汲汲推進者,其對于傳統(tǒng)的科舉制度則是尤為抵觸??茍龅氖芤嬲叱蔀榭茍龅姆磳φ撸荒懿徽f是一種歷史的吊詭。趙爾巽認為,“學堂、科舉截然兩途,斷無兼營并鶩之理?!碑敃r,朝廷已經(jīng)明發(fā)上諭,科舉學額逐科遞減,數(shù)科之后,行將停廢。趙氏札飭湘省各官私學堂對于學堂學生“如有愿應科試者,準其呈明該府廳州縣學堂監(jiān)督,除名送考之后,無論得失,非續(xù)蒙學堂考取,不得再入學堂,以杜來去自由之弊”[24]。

      雖然趙爾巽對學堂體制十分熱衷,也是近代教育的熱心推行者,但是他對學堂體制所帶來的意識形態(tài)危機(西方政治理念和革命思想之蔓延)卻相當戒懼。他對于當時留學生所傳播的革命思潮十分反對,“照得學生出洋留學,原欲擴充識見,洞達時艱,以圖自強”,“湘省前曾有人傳布邪說,駭人聽聞”。[25]

      在趙爾巽看來,受到西方民權(quán)自由學說影響的青年學生是極為幼稚的。在他親臨學堂演說時,曾與學生辯難,“諸生亦知彼所謂民權(quán)自由之說,在當日為名言,在今日已為陳言乎?”趙爾巽認為,留學生所傳播之個人自由學說在西方世界早已過時,“近數(shù)十年來,大政治家咸謂保一人之自由,不如保一國之自由,授劣等民族以權(quán)力,不如授優(yōu)等民族以權(quán)力”。中國不能興民權(quán)之原因在于民德、民智之程度皆不高,“今試問諸生中能勝下議院紳之任者有幾人乎?又試問各鄉(xiāng)各鎮(zhèn)各村各社之人民,有能勝舉議紳士之仕者有幾人乎?吾國數(shù)萬萬人,比物此志也。而謂議院之制能行乎?”“民德未裕,民智未開,而舉立法之權(quán)以畀之,大亂之道也!”趙爾巽認為,處在當時國家存亡危機之時,提倡革命,無異于取亡之道,“今之所自稱為志士為政黨為革命為流血者,果皆有建設(shè)之具乎?不建設(shè)而破壞,得為愛國乎?嗚呼!今日我等所遇之時果何時也?我等所處之勢果何勢乎?非拿破侖之法蘭西比也,非威林克爾之英吉利比也,非林肯之美利堅比也,尤非加富爾之意大利比也,也且非西鄉(xiāng)隆盛之日本比也,何也?彼尚在平權(quán)之世界,而我在強權(quán)之世界也。彼僅有內(nèi)治之關(guān)系,而我有外人之干涉也。”學堂之學生不應倡言革命,而應“力求實際,力求進步,使人人知學堂之有益,自然群起慕效,不待煩言,此則學生之功也”。趙氏認為,當時朝廷所推行的種種新政改革遭遇民間社會各種抵制,正是民智、民德不高之體現(xiàn),“近日如學堂礦路諸新政屢有聚眾阻鬧之事,竊謂中國正以任令自由致吾民有頑固性有奴隸性,以今之時行今之政,正宜利用專制以廣行其教化,期以開民智而裕德?!盵26]從演說內(nèi)容來看,趙氏對于西方政治、歷史頗為熟悉,其西學素養(yǎng)或遠勝于許多同時代的官僚,甚至倡言革命的學堂學生,這又是清末政治中的一個頗為有趣的現(xiàn)象。正是因為有上述這種意識形態(tài)的憂慮,趙爾巽在推行近代教育改革的同時,也刻意地在課程設(shè)置中強化忠君觀念的灌輸。

      光緒二十九年(1903)八月初六日,趙爾巽上奏朝廷在湖南學堂推行將清代列帝之圣訓編為教科書,“遴選員紳編輯課本,上師圣諭廣訓宣講之遺意,外參教育敕語授課之新法,恭錄十一朝圣訓暨現(xiàn)今關(guān)系愛民變法緊要各諭旨刊定成冊,發(fā)給官立民立各學堂,飭令教員于授倫理學及各科學時恭謄黑板,分類比附,逐條引證,既以堅其愛國之心,亦以練其辦事之識,實于立國之本、救弊之方有裨甚大?!盵27]趙爾巽的這種心態(tài),是清末很多改革派官員的共同心理特征。他們既急進于近代化的教育改革,又擔心這種改革所帶來的負效應,擔心西方民權(quán)自由思想得以傳播,動搖王朝統(tǒng)治的根基,所以盡力在教育課程設(shè)置中強化正統(tǒng)意識形態(tài)的灌輸教育,并以國情、民德、民智等種種因素為由,極力反對民權(quán)、民主思想的傳播。

      三、教化變革與民眾控制

      在傳統(tǒng)中國,尤其是明清兩朝,朝廷對民間意識形態(tài)滲透和輿論控制很是重視。在近代新式媒體沒有出現(xiàn)之前,宣講是官方對基層社會進行意識形態(tài)控制的重要方式。洪武三十一年(1398),明太祖頒布《教民榜文》,其中規(guī)定:“每鄉(xiāng)每里,各置木鐸一個,于本里內(nèi)選年老殘疾,不能理事之人,或瞽目者,令小兒牽引,持鐸循行本里。俱令直言叫喚,使眾聞知,勸其為善,毋犯刑憲。其詞曰:‘孝順父母,尊敬長上,和睦鄉(xiāng)里,教訓子孫,各安生理,毋作非為’。如此者每月六次?!盵28]到了嘉靖八年(1529),明朝官方宣講又將宋朝的《呂氏鄉(xiāng)約》增加進去。[29](66,81?93)

      清朝入關(guān)之后,繼承了明代的這種教化基層社會的意識形態(tài)控制方式,早在順治元年(1652)就頒行《六諭臥碑文》,順治十六年又正式成立鄉(xiāng)約,每月朔望兩次講解六諭??滴蹙拍辏逋㈩C布《康熙圣諭》,取代《六諭臥碑文》。雍正二年,雍正帝更是親自撰寫《圣諭廣訓》,作為基層宣講的主要依據(jù)。[30](377?385)

      明清兩代的宣講皆是朝廷對基層社會教化的意識形態(tài)控制方式,其目的是灌輸倫常觀念,造就馴良的帝國子民。清末新政之中,類似于宣講這種傳統(tǒng)的意識形態(tài)控制方式受到朝野許多人士的重視,他們賦予宣講更多的價值,認為宣講應當承載一定的社會啟蒙功能,試圖通過宣講啟蒙下層社會,推進新政革新。[29]作為革新派的重要代表, 趙爾巽對宣講尤為看重,認為“宣講足以開民智,裕民德,正民俗者,其功較之立學堂、閱報章尤勝倍徙”,“中國之宣講,即外國之演說”。因此,趙爾巽在湘撫任上大力推行宣講,親自制定宣講章程二十條,于光緒二十九年五月刊布全省,對宣講教官的人選、薪資待遇有著明確的規(guī)定,“宣講之人必須通達忠正,口齒清楚,不染邪說,不泥痼習,此乃克勝任,不許濫竽充數(shù),仍由該教職不時下鄉(xiāng)督率稽查?!盵31]

      首先,趙爾巽對傳統(tǒng)宣講所承載的教化功能仍然十分重視,他認為在大變局之下,更應訴諸傳統(tǒng)的意識形態(tài)控制方式以強化民間基層社會,尤其是知識程度低下的百姓對清王朝的認同和忠誠,因而趙氏十分強調(diào)要繼續(xù)強化以往宣講中的內(nèi)容,譬如《圣諭廣訓》《勸善要言》等傳統(tǒng)的教化性素材。

      再者,趙爾巽認為朝廷行新政,就有必要使民間百姓知曉和支持各項新政改革,而宣講這種傳統(tǒng)的教化手段則是達到這一目的的有效途徑。因此,“白話報紙、興修水利、勸開蒙學女學、勸講蠶?!钡纫彩勤w氏宣講設(shè)計中的重要內(nèi)容,同時還賦予宣講“隨時隨地勸令禁止各項惡俗”的職能。[32]趙爾巽認為湖南相較于東南諸省則為閉塞守舊,“湘省向居腹地,襲常蹈故,自囿方隅。近時新政不惟全未講求,方且驚為創(chuàng)舉。今欲啟其智睿,擴其見聞,則宣講一事,固較學堂易于奏功,且較報紙亦絕無流弊?!盵33]在趙爾巽看來,要使風氣閉塞的湖南得以開化,啟迪民智,宣講這一傳統(tǒng)的教化手段是能夠承載啟蒙之功能的,較之于需要更長周期和更多投入的學堂,以及可能引發(fā)意識形態(tài)不安的報章新媒體,宣講是更為有效和實用的手段。

      清末十年是近代中國新聞事業(yè)發(fā)展較快的時段,在新政背景之下,報刊雜志等新媒體得以繁榮發(fā)展。趙爾巽在撫湘期間,除了遵旨辦理湘省官報之外,還大力鼓勵民間辦報。針對湖南地區(qū)方言復雜的實際情況,趙爾巽尤為鼓勵創(chuàng)辦俚語報刊,舉人金榮、黃恩湛稟請創(chuàng)辦外交俚語報,得到趙氏的高度肯定,“湘省民智迄未廣開,于外情尤多隔閡。群言尤雜殊。與興學行政輯教諸端,每多窒礙,擬創(chuàng)設(shè)外交俚語報,以濬新理而迪民聰”[34]。趙爾巽認為“我國民智未開,上下隔閡,鄉(xiāng)陬編氓幾不識身家以外之事”,要啟迪民智,非“推廣報紙不足以收一道同風之效”。[35]趙爾巽認為,用淺顯易懂的白話文、俚語去辦報,對于啟迪民眾,教化百姓有著不可替代的功用,“惟下等社會,程度甚淺,欲求智識普及,必須卑無高論,逐漸引導,方為有益,萬不可矜奇吊詭”。[36]趙爾巽對報紙所擔負的政治功能十分重視,屢屢飭令湘省官員留心閱報,“現(xiàn)在舉行要政,如學堂、藝廠、自新所,以及礦務(wù)、詞訟、教案等類皆有關(guān)地方利弊,此均于公牘中隨時批飭,登于官報,各屬皆宜留心閱報。”[37]

      盡管趙爾巽對報紙發(fā)展大力提倡,但他對報刊的輿論控制也十分敏感,當時的湖南除“官設(shè)報館之外,有民設(shè)報館多處,常有影響,不實及一切不經(jīng)之語,出乎其間,關(guān)系匪淺”,趙氏對于部分報刊可能會傳播革命輿論高度戒懼,因而飭令專官對于報紙進行嚴格監(jiān)管,對其內(nèi)容提前檢查審核,“核閱審定,方準刊行,以防流弊”。[38]

      作為革新派的重要疆臣,趙爾巽主政湖南期間致力于湘省民間基層社會的啟蒙,宣講這一傳統(tǒng)手段成為趙氏推行新政的重要宣傳途徑。趙爾巽認為通過宣講可以達到開通社會風氣、啟迪民智的作用,當然也高度重視宣講的傳統(tǒng)教化功能,重視對民間社會進行王朝忠誠倫理的灌輸。趙爾巽對清末廣泛出現(xiàn)的報紙等新式媒體十分重視,認為民間辦報亦可達到啟蒙社會的效用,因此大力提倡湘省發(fā)展報刊雜志。當然,作為王朝的捍衛(wèi)者,趙爾巽也并未放松對報紙的輿論控制,嚴防革命輿論借助新媒體傳播。

      四、結(jié)語

      趙爾巽在湖南任上的改革,既是清廷中樞新政革新之頂層設(shè)計在湖南一省的實施,同時也帶有趙爾巽個人施政之風格。趙氏改革是中國固有之舊制度與知識在西潮沖擊之下的調(diào)適與變革。趙氏試圖以變革為手段,重建政治權(quán)力對社會的控制,強化官權(quán)對民間社會的統(tǒng)攝。趙氏改革中變革與控制的雙重意義恰好體現(xiàn)了清季新政的復雜意義,而這種復雜性更體現(xiàn)了中國傳統(tǒng)制度和秩序在新的歷史條件之下的命運和際遇。

      [1]朱淑君.趙爾巽研究綜述[J].滿族研究, 2012(2): 66?71.

      [2]陽信生.趙爾巽與清末湖南新政[J].湖南工業(yè)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06(6): 72?78.

      [3]趙爾巽.奏報到任日期謝恩事[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宮中朱批奏折, 檔號: 04?01?12?0625?033.

      [4]趙爾巽.撫院趙通飭各屬整頓吏治札司切實查考文[N].湖南官報, 第381號.

      [5]趙爾巽.密札各司道甄拔屬員由[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12卷.

      [6]趙爾巽.光緒二十九年八月十七日札飭厘定文武記過罰銀章程[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12卷.

      [7]俞廉三.奏為湖南遵旨改設(shè)學堂并派入出洋游學考求教法事[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宮中朱批奏折,檔號:04?01?38?0189?015.

      [8]趙爾巽.奏為整頓湖南書院將岳麓書院等分別改為學堂校士館事[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宮中朱批奏折,檔號:04?01?38?0191?009.

      [9]謝豐.清末新政時期湖南官紳對書院改制政策的不同思考——以俞廉三、王先謙、趙爾巽的教育改革活動為例[J].湖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06(6): 49?53.

      [10]王先謙.葵園四種[M].長沙: 岳麓書社, 1986.

      [11]趙爾巽.為札飭籌議事[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8卷.

      [12]陽信生.趙爾巽與湖南近代教育的發(fā)展[J].船山學刊,2005(2): 23?25.

      [13]趙爾巽.為通飭事[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8卷.

      [14]趙爾巽.批鳳凰廳劉丞貽烈稟各學堂及籌捐情形由[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9卷.

      [15]趙爾巽.批署仁華縣查令慶綏委員耿令湘會稟小蒙學堂情形由[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9卷.

      [16]趙爾巽.為札催事[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8卷.

      [17]趙爾巽.準龍紳紱瑞等稟創(chuàng)設(shè)女學札學務(wù)處立案文[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8卷.

      [18]趙爾巽.湖南第一女學堂演說[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8卷.

      [19]趙爾巽.批二品職婦李曾氏稟[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11卷.

      [20]留學日本東京實踐女學校湖南女學生陶鄭家佩致湖南第一女學堂書[N].湖南官報, 第718號.

      [21]趙爾巽.批臨武縣吳令愷委員李丞林慈會稟現(xiàn)辦學堂情形由[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9卷.

      [22]趙爾巽.批兵目學堂周維楨等稟陳管見四條[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11卷.

      [23]趙爾巽.批師范生吳英翰等呈[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11卷.

      [24]趙爾巽.三月初十日通飭并牌示各學堂學生愿應科試者準其呈明考后不得再入學堂 以杜來去自由之弊為通飭遵照牌示事[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11卷.

      [25]趙爾巽.為出示曉諭事[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8卷.

      [26]趙爾巽.諭諸生等知悉[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8卷.

      [27]趙爾巽.奏為湘省學堂擬將列朝圣訓編輯為教科課本事[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宮中朱批奏折,檔號:04?01?38?0191?001.

      [28]朱元璋.教民榜文[A]//張鹵編.皇明制書, 卷九.臺北:成文出版社, 1969.

      [29]李孝悌.清末的下層社會啟蒙運動: 1901?1911[M].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 2001.

      [30][日]清水盛光.中國鄉(xiāng)村社會論(上)[M].東京: 巖波書店,1951.

      [31]趙爾巽.批邵陽縣學稟[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10卷.

      [32]趙爾巽.湖南巡撫部院趙為通飭事[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8卷.

      [33]趙爾巽.一件札催宣講稿[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8卷.

      [34]趙爾巽.批舉人金榮黃恩湛等稟請開設(shè)外交俚語報[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11卷.

      [35]趙爾巽.批俚語報主筆張師佐稟[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11卷.

      [36]趙爾巽.批職員曹典同等稟[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11卷.

      [37]趙爾巽.札飭各屬留心閱看官報所登批牘稿[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 縮微膠卷第9卷.

      [38]趙爾巽.四月十四日札委湖南鹽法道朱道核閱湘省官私各報由為札飭事[Z].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趙爾巽全宗案卷,縮微膠卷第1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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