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君
[摘要] 日本近代學者福澤諭吉既是日本思想界的資產階級啟蒙大師,也是日本鼓吹強權政治的狂人。在甲午中日戰(zhàn)爭前,他先后提出了“東洋盟主論”和“脫亞入歐論”,大肆鼓吹“國權擴張論”;同時還竭力叫囂“武力侵華策”,企圖通過對華侵略戰(zhàn)爭謀求日本在東亞的霸權。他的對外擴張言論緊密呼應了明治政府的軍國主義“大陸政策”,他因而成為日本推行東亞近代殖民主義擴張路線的主要鼓吹者。
[關鍵詞] 日本;福澤諭吉;國權擴張論;武力侵華策;東亞近代殖民主義
[中圖分類號]K313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 1673-5595(2014)03-0044-04
今逢甲午中日戰(zhàn)爭120年,為謀中日國交之新是,當鑒百年教訓之前事。追溯近代日本明治政府侵鄰外交的歷史罪惡及其原因,必須要分析、揭露福澤諭吉宣揚的“國權擴張論”和“武力侵華策”,因他在甲午中日戰(zhàn)爭爆發(fā)前后曾極力鼓吹,并且大力支持日本政府對華侵略。福澤諭吉的“國權擴張論”和“武力侵華策”,對120年來日本軍國主義路線及其對東亞各國的侵略行動都有很大的影響。本文擬就福澤諭吉的“國權擴張論”和“武力侵華策”略作分析,以求更充分地認識日本軍國主義的侵略歷史根源,并就教于國內外的學界方家。
一、企圖建立日本霸權的“國權擴張論”
福澤諭吉作為近代日本資產階級啟蒙思想大師,雖然也曾大力宣揚其從西方輸入的民權論,但他不是將民權論一以貫之的思想家,而是一個半截的民權論者。他更熱衷的是把西方列強外交中的強權政治當作“文明”信條來效法。因此,他不僅鼓吹日本的“國權擴張論”,而且還提出了日本的“武力侵華策”,成為日本鼓吹強權政治的狂人。[1]其主張緊密呼應了明治政府的侵鄰活動,極力為日本特色的東亞殖民主義侵略路線進行理論辯護。
(一)鼓吹日本主宰東亞的“東洋盟主論”
在明治政府大搞維新運動之際,為了支持日本明治政府的對外侵略擴張,福澤諭吉一方面宣揚西方的民權主張,但另一方面,他又認為在日本,人民無需有獨立思考和評議政府的自由,更不可有保留抗議政府暴政的權利,而只應有擁護明治政府的“國民職責”,以求“官民調和”之后達成“一國獨立”。這就是他后來所概括的“內安外競”論的淵源,亦即“國權擴張論”的淵源。[2]
1870年代中期以后,面對自由民權運動和地方士族叛亂,福澤諭吉寫了《國會論》一文,極力強調在消除社會“官尊民卑”之舊弊、激發(fā)國民“獨立自尊”之精神的維新事業(yè)中,必須以“官民調和”為原則來保持政局穩(wěn)定。在這種思想指導下,他決然同民權派思想家們分道揚鑣,甚至成為偏激的國權派的思想家。他雖然承認“在我日本國,開設國會,建置立憲政體之必要,是朝野共議之事”[3]133,但是,他認定君主憲政最適合于日本國情。[4]他主張把地方政治以外的經濟文化事務交給民間組織管理,就可以樹立國民的“獨立自尊”精神。
1878年他寫了《通俗國權論》,強調國際競爭的強權規(guī)則,認為名目甚美的親善條約、萬國公約,只是國交之儀式,而國交之實質乃是憑借實力去爭奪權利;貧弱小國決無可能靠條約公法來維護其國權獨立,只有實力強大才能確保國權獨立,并能兼收國權擴張之利。他甚至極為偏執(zhí)地寫下了這樣的格言:“百卷萬國公法,不如數(shù)門大炮,幾冊和親條約不如一箱彈藥?!盵5]他告誡民權派不要只談民權而忘記國權,必須先把國權裝在心里,并且努力追求國權之擴張。
1881年,日本發(fā)生了明治十四年政變,以伊藤博文為代表的薩長藩閥得以完全控制政府,而以大隈重信為首的民權派則被迫下野。福澤諭吉在此年發(fā)表的《時事小言》中,正式提出了“內安外競”論,他一方面建議日本政府果斷決策籌備開設國會,另一方面又警告民權派必須以國權擴張為重。[6]他明確指出:“天然的自由民權論是正道,人為的國權論是權道?!盵3]159對日本而言,“現(xiàn)已無暇顧及正道”,故而“我敢從權道”。其所謂的“權道”,就是違背“正道”的強權霸道。他極力強調以“權道”之偏論來解說其“內安外競”之義。[3]178這標志著他從半截的民權論者向偏激的國權論者轉變,并成為一個國權擴張論者。1882年,他創(chuàng)辦了《時事新報》,正式發(fā)出了追求日本東亞強權的“國權擴張論”。
在1885年以前,福澤諭吉還積極宣揚日本的“東洋盟主論”。他曾在《時事小言》中斷言:“方今東洋列國,為文明之中心且與西洋諸國抵抗而為他之魁者,非日本國而誰也?保護亞細亞東方,乃我責任也?!彼ㄗh日本政府積極采取行動,充當東洋文明的“指導者”,對落后的鄰國朝鮮“以武力保護之,以文明引導之”[3]260。1882年,他寫了《論朝鮮交際》,宣稱“日本已進入文明,朝鮮還是半開化”的落后國家,“因此我日本對朝鮮國的關系,應是當年美國對日本的那種關系了”[6]。福澤諭吉還把中國清朝政府視為日本“引導”朝鮮進入“文明”的最大障礙。主張日本應以武力制衡中國,加緊對朝鮮的思想滲透。他派親信弟子牛場卓藏等人赴朝鮮積極“以文明引導之”,支持金玉均等親日的朝鮮獨立黨人。由于朝鮮先后發(fā)生了“壬午兵變”(1882年)和“甲申政變”(1884年),朝鮮的親日勢力被親中國清朝政府的勢力壓倒,致使福澤諭吉的“東洋盟主論”在朝鮮落空。但是,他的“東洋盟主論”則為不久以后在日本出現(xiàn)的“興亞論”提供了思想淵源。
(二)謀求日本征服東亞的“脫亞入歐論”
1885年3月16日,痛感其“東洋盟主論”失敗的福澤諭吉又氣急敗壞地寫出了《脫亞論》一文。[7]在這篇文章中,他先用溢美之詞標榜“日本優(yōu)秀論”,然后又用蔑視的語氣咒罵中國和朝鮮兩個鄰國是“野蠻”國家,是日本的“惡友”,叫囂“我日本國土雖位于亞細亞東邊,但其國民精神已脫離亞洲的痼陋,移向西洋文明”[8]。他還說:“為今日之謀,我國不能再猶豫地等待鄰國開明,以共興亞洲了。毋寧脫其伍,與西洋文明國共進退?!盵6]這明顯就是主張日本要像西方列強那樣去侵略征服東亞鄰國。
福澤諭吉的“脫亞入歐論”一出,即為日本政府提供了可以對外大肆侵略擴張的“理論”根據,迎合了日本軍國主義勢力的侵略需要。1894年,日本悍然發(fā)動了中日甲午戰(zhàn)爭,這是日本軍國主義勢力侵鄰謀霸的特別重大行動。[9]
由上可見,福澤諭吉從其狹隘的日本資產階級的利益出發(fā),來看待國際關系問題,宣揚其偏激的“國權擴張論”。 福澤諭吉在自己的民族遭受其他民族壓迫時,能站在被壓迫民族的立場上,宣揚反對民族壓迫和維護本民族獨立的國權論;而當自己的國家在資本主義近代化中取得一定經濟文化的發(fā)展實力、有一定的能力壓迫其他民族時,他就肆意宣傳壓迫其他民族的“國權擴張論”。
二、企圖軍事征服中國的“武力侵華策”
在甲午中日戰(zhàn)爭爆發(fā)前,福澤諭吉寫了許多專門鼓吹強權政治和武力侵華的文章。他把日本近代化發(fā)展與武力侵華緊密結合起來,提出了武力侵華的種種構想,極力為日本武力侵華活動建言獻策。
(一)他傲稱日本為“文明國家”,蔑視中國為“野蠻國家”
福澤諭吉認為日本已是西洋化的文明國家,他對此有優(yōu)越感,并因此而肆意蔑視中國。1884年,他寫了《有支那色彩的東西應該摒棄》一文,蔑視中國“不究其(西洋文明)主義而單采用其器”,所以“沒有進步的希望”。不如“我日本人一旦開國,人心為之一新,脫掉數(shù)百年的舊套,而追求新文明”。因此,“必須防止鄰國(指中國)的弊風污染我(指日本)文明”,所以,必須摒棄支那色彩的一切東西。[10]他在《脫亞論》一文中還宣稱:“我日本國土雖位居亞細亞的東邊,但其國民的精神已脫去亞細亞的痼陋,移向西洋文明”;支那卻仍然“戀戀于古風舊習”而“不知國家改進之道”。他蔑視中國為還未“脫去亞細亞的痼陋而移向西洋文明”的“野蠻國家”,是“對我日本沒有絲毫的助益”的“亞細亞東方的惡友”。因此,他建議:“不必因為他們(指中國和朝鮮)是鄰國就特別客氣,而以西洋人的方式處理即可。”[11]其言外之意,就是鼓動日本要學習西方列強那樣武力侵略中國,以攫取其所需要的各種利益。
(二)他認定直接發(fā)動對華侵略戰(zhàn)爭是日本“擴張國權”的最好選擇
福澤諭吉設想,日本要實現(xiàn)“與西洋文明共進退”,即稱霸東亞的強國夙愿,不能坐等國際時機來參與列強對“支那分割”,而是要直接發(fā)動對華戰(zhàn)爭,才是日本“擴張國權”的最好選擇。
1882年,朝鮮發(fā)生了“甲申政變”,在此形勢下,他寫了《日支韓三國的關系》一文,極力建議日本政府要把朝鮮國內的動亂與中國的干預作為一個可乘之良機,要果斷對中國開戰(zhàn),不僅要消除中朝之間的宗藩體制,還要把朝鮮納入日本的勢力范圍。[12]他蠻橫地指責朝鮮政府請求清政府出兵平定“甲申政變”的行動,致使“我日本國的名譽、權力、利益蒙受了大侮辱、大損害”,實在是“罪責難逃”。他極力要求日本政府“必須斷然訴諸兵力,盡快了結局面”。為此,他專寫了《一旦開戰(zhàn),勝券在握》一文,建議:“首先應派一支軍隊赴朝鮮京城與支那兵鏖戰(zhàn),讓朝鮮政府答應我正當?shù)囊?;同時,我軍從陸海大舉進入支那,直搗北京城,皇帝若退到熱河,那就跟著進攻熱河?!贝藨?zhàn)日本“勝券在握”[13]。
1884年,他列出一張《支那帝國分割之圖》,把中國的東北地區(qū)、山東、河南、湖南、江西、福建、臺灣等地分別標注為俄羅斯、德國、法國、日本各國的分割地。同年12月,他又寫出《戰(zhàn)爭一旦發(fā)動就應有必勝之信念》一文,聲稱“如果打勝的話,則我日本的國威不僅可以炫耀于東方,也會令遠方的歐美各國所敬畏。取消制外法權不必說,作為(與西洋列強)萬事平等的文明富強國,會永遠被東方奉為盟主?!彼€鼓動說:“為了實現(xiàn)這一希望,我們的身家性命不足貴,愿直接進軍北京決一死戰(zhàn);我們的財產也不足愛,愿全部充作軍費。舉日本全國之力即可達到目的。此次朝鮮事變若果真引發(fā)日支兩國的戰(zhàn)爭,則我輩可以斷言:日本必然勝利?!盵14]
(三)以“文明”作幌子,極力鼓吹武力侵華的殖民主義理論
福澤諭吉大肆宣揚“文明戰(zhàn)勝野蠻”的“文明進化論”,叫囂“日清戰(zhàn)爭是文明與野蠻的戰(zhàn)爭”。他以“文明”作幌子,為日本武力侵華制造理論根據。
早在1875年,福澤諭吉就在其《文明論概略》一書里,認定日本已成為西洋各國那樣“文明開化”的國家了,而此時的中國、朝鮮等亞洲國家則還是“半開化”的“野蠻”國家。因此,日本對中國采取侵略行動,也和西洋各國侵華一樣屬于“文明”的戰(zhàn)爭。
1894年7月25日發(fā)生了日本軍艦偷襲中國清政府運兵船的豐島海戰(zhàn)。福澤諭吉就此寫了《日清戰(zhàn)爭是文明與野蠻的戰(zhàn)爭》一文,宣稱這次“日清戰(zhàn)爭是文明與野蠻的戰(zhàn)爭”,因為“戰(zhàn)爭雖然發(fā)生在日清兩國之間,而如果要問其根源,實在是努力于文明開化之進步的一方,與妨礙其進步的一方的戰(zhàn)爭,而絕不是兩國之爭”[15]。這已經毫無疑義,福澤諭吉就是要把“文明”變成日本發(fā)動侵華戰(zhàn)爭的托詞。
三、“國權擴張論”和“武力侵華策”之本質及影響
有學者曾經指出,福澤諭吉在民權論上“勇敢進取又進而不勇”,在國權論上“追求平等又向往壓制”,其政治思想的特征“表現(xiàn)著明顯的兩面性”。實際上,這是“資產階級的民主主義和民族主義本身的局限性的暴露”。[16]筆者認為,福澤諭吉思想的最大特色在于一個“偏”字。其力倡民權而偏于國權,其主張國權伸張而又偏于國權擴張,更偏以帶有明顯強權論的“文明”。他明知西方列強的殖民壓迫是不平等的強權政治,是不合理的國際霸道,日本民族也深受其害,但他卻不進行譴責,反而建議日本極力仿效之。他在視日本為東亞唯一“文明”國家之時,竟然蠻橫地把中國和朝鮮都視為不入“文明”的“野蠻”國家,叫囂日本要以“文明”戰(zhàn)勝“野蠻”的強權外交名義,采取侵略戰(zhàn)爭行動,竭力將東亞近鄰朝鮮和中國納入大日本帝國的霸權之下。[17]
為使日本國權得到擴張,福澤諭吉極力主張以尊皇為國家的最高政治原則,以此強化日本國民的團結。他有根深蒂固的“尊皇”思想傳統(tǒng),大力支持日本的天皇集權的國家體制。為了強調日本天皇在近代國家中的核心地位和作用,他先后寫了《帝室論》、《尊皇論》、《日本臣民的覺悟》等書,倡導國民要大力增強“尊皇”的意識。[18]從而積極充當日本明治政府軍國主義殖民擴張的輿論急先鋒。
明治政府在東亞推行的“大陸政策”[19],從1868年木戶孝允提出的“征韓論”,到1890年山縣有朋提出的“雙線論”,最終形成了“大陸政策”的指導思想。[20]福澤諭吉雖未入仕途,但卻是近現(xiàn)代日本侵略擴張思想的集大成者。他對日本擴張的長遠利益和眼前利益相互關系具有完整的認識, 在侵略擴張策略的思想上具有高度的靈活性,他比日本其他侵略擴張主義者技高一籌, 是近現(xiàn)代日本侵略擴張主義思想的集大成者。[21] 其“國權擴張論”和“武力侵華策”的本質,就是緊密呼應日本明治政府的“大陸政策”,極力為其軍國主義侵略活動辯護,為其侵略中國服務。
在近代日本,黷武之言,流惡必廣。福澤諭吉的“國權擴張論”和“武力侵華策”,使他成為日本走向軍國主義和推行東亞近代殖民主義“大陸政策”的黷武主義的精神領袖。歷史事實證明,福澤諭吉的言論之謬種流傳,對日本具有以下惡劣影響:一是對當時日本的社會輿論具有極大的偏激化引導作用。他那些肆意侮辱鄰國的罪惡言論,不僅是對東亞國家之間交往悠久歷史和傳統(tǒng)的極其不負責任的踐踏,而且也必然成為近代日本軍國主義侵略鄰國、日本侵略軍肆意施暴的思想基礎。二是對近代日本政治體制走向極權化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福澤諭吉的那些極力頌揚日本“皇道”極權政治體制的偏激詞語,不僅極大助長了日本軍閥的“武士道”精神,而且也必然使日本政府實施的打擊國內民主政治思潮的高壓政策合法化。三是為二戰(zhàn)后日本右翼勢力得以死灰復燃提供了精神種子。福澤諭吉的那些把強權視作“文明”而美化侵略戰(zhàn)爭的歪理邪說,不僅為近代日本軍國主義的“戰(zhàn)爭發(fā)展觀”進行了強盜邏輯的辯護,而且也必然成為二戰(zhàn)后日本右翼勢力否認一切侵略罪行的“理論”根據。
總之,福澤諭吉作為近代日本的一個軍國主義狂人,直至今天,他仍然被日本右翼勢力奉為靈魂導師,成為其軍國主義氣焰甚囂塵上的思想總根源。
[參考文獻]
[1] 滕宇飛.福澤諭吉的國權思想研究[D].長春:東北師范大學,2011.
[2] 汲長偉.福澤諭吉狹隘文明論與民族戰(zhàn)爭觀探析[D].齊齊哈爾:齊齊哈爾大學,2012.
[3] 福澤諭吉.國會論[M]//福澤諭吉.福澤諭吉選集:第5卷.東京:巖波書店,1961.
[4] 福澤諭吉.民情一新[M]//福澤諭吉.福澤諭吉選集:第4卷.東京:巖波書店,1961:324.
[5] 福澤諭吉.通俗國權論[M]//福澤諭吉.福澤諭吉選集:第7卷.東京:巖波書店,1961:57.
[6] 邢雪艷.日本明治時期民權與國權的沖突及其歸宿[D].北京: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2009.
[7] 趙春子.日本“脫亞”論之研究[D].延吉:延邊大學,2007.
[8] 董順擘.福澤諭吉的朝鮮觀與中國觀比較研究[D].延吉:延邊大學,2012.
[9] 趙福超,白陀碧.福澤諭吉與甲午戰(zhàn)爭[J].貴州文史叢刊,1996(6):2025.
[10] 福澤諭吉.有支那色彩的東西應該摒棄[M]//福澤諭吉.福澤諭吉全集:第10卷.東京:巖波書店,1961: 4950.
[11] 福澤諭吉.脫亞論[M]//福澤諭吉.福澤諭吉全集:第10卷.東京:巖波書店,1961: 238239.
[12] 福澤諭吉.日支韓三國的關系[M]//福澤諭吉.福澤諭吉全集:第8卷.東京:巖波書店,1961:304305.
[13] 福澤諭吉.一旦開戰(zhàn),勝券在握[M]//福澤諭吉.福澤諭吉全集:第10卷.東京:巖波書店,1961:159.
[14] 福澤諭吉.戰(zhàn)爭一旦發(fā)動就應有必勝之信念[M]//福澤諭吉.福澤諭吉全集:第10卷.東京:巖波書店,1961: 178.
[15] 福澤諭吉.日清戰(zhàn)爭是文明與野蠻的戰(zhàn)爭[M]//福澤諭吉.福澤諭吉全集:第14卷.東京:巖波書店,1961:491492.
[16] 區(qū)建英.福澤諭吉政治思想剖析[J].世界歷史,1986(7):3342.
[17] 王軍彥.福澤諭吉思想“轉型”探討[J].日本學刊,1998(3):101115.
[18] 吳立敏.論福澤諭吉的尊皇思想[D].長春:東北師范大學,2007.
[19] 劉宗緒.世界近代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86:459460.
[20] 薛子奇,周彥.日本“大陸政策”形成的指導思想[J].齊齊哈爾師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7(2):4648.
[21] 朱理峰.福澤諭吉的對外擴張思想[J].通化師范學院學報,2007,28(7):20.
[責任編輯:王繼洲]
Abstract: Fukuzawa Yoshi, as a modern Japanese scholar, was not only a master of bourgeois enlightenment in Japanese ideology, but also a maniac with Japanese power politics. Before the SinoJapanese War in 1894, he had in turn put forward his point of "Oriental leader " and "Out of Asia into Europe" for wantonly preaching his point of "expansion in Japanese national rights", and strongly shouted his program of "invasion of China by Japanese military", at the same time, for trying to seek Japanese hegemony in East Asia through the war of aggression against China. His speech closely echoed Meiji government of militarist "mainland policy", and became the main advocate of Japanese aggression on the colonialism expansion line in modern East Asia.
Key words: Japan; Fukuzawa Yoshi; the point of expansion in Japanese national rights; the program of invasion of China by Japanese military; the colonialism in modern East As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