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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設“教育學一級學科”背景下高等教育學科的困境與出路

      2016-04-20 14:52:58李均李鴻
      大學教育科學 2016年2期
      關鍵詞:學科建設出路困境

      李均 李鴻

      摘要: 近年來,受建設“教育學一級學科”改革的影響,高等教育學科出現(xiàn)獨立地位動搖、學科建設異化以及人才培養(yǎng)特色喪失等一系列嚴重問題和困境。這些問題已經(jīng)對高等教育學科的生存和發(fā)展構成了威脅。在建設“教育學一級學科”的背景下,高等教育學的未來發(fā)展面臨三種策略的選擇:上策是爭取自己建成一級學科,這是化解學科危機、推動學科持續(xù)發(fā)展的理想路徑;中策是在教育學一級學科框架下,保持相對的獨立性;下策是維持現(xiàn)狀,逐漸被教育學兼并、同化,徹底失去學科的獨立性。

      關鍵詞:學科建設;教育學一級學科;高等教育學;困境;出路

      中圖分類號:G64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0717(2016)02-0099-06

      收稿日期:2015-12-08

      作者簡介:李均(1968-),男,江蘇武進人,教育學博士,深圳大學高教所所長,深圳大學師范學院教育系主任,教授,主要從事高等教育理論和歷史研究;李鴻,深圳大學高教所碩士研究生。

      按照“一級學科”進行學科點授權審核和按“一級學科”進行研究生的招生與培養(yǎng)是近十多年來我國學位與研究生教育的一項重大改革(以下統(tǒng)稱“一級學科改革”),其初衷是打破原有“二級學科”之間的界限,拓展研究生專業(yè)口徑,提高人才培養(yǎng)質量。我們認為,這項改革的出發(fā)點值得肯定,但也存在矯枉過正、急于求成、一刀切等嚴重弊病。就高等教育學科而言,從1983年被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正式列入學科專業(yè)目錄后,一直作為教育學的二級學科,但在學科點授權審核、學科建制、人才培養(yǎng)等方面均保持相對獨立。近十年多來,隨著建設“教育學一級學科”改革的逐步推進,高等教育學科的相對獨立地位被嚴重動搖,特別是大批高教研究機構的更名或撤并,已讓高等教育學科及其研究人員感受到唇亡齒寒的危機。

      本文擬結合國內部分高教研究機構和高等教育學科點近年來的發(fā)展情況,考察建設“教育學一級學科”背景下高等教育學科所面臨的種種困境,并提出解決的思路,以期待更多的高等教育學同行關注這一問題,增強憂患意識和學科自覺,共同捍衛(wèi)高等教育學科的相對獨立地位,維護高等教育學科的生存和發(fā)展。

      一、建設“教育學一級學科”對高等

      教育學科的沖擊

      高等教育學是一門年輕的學科,以1984年潘懋元主編的《高等教育學》出版為正式建立的標志,迄今剛剛度過而立之年。與教育學其他二級學科不同的是,“高等教育學屬于外生學科,其誕生不是教育學科自然生長和分化的結果,而是基于高等教育改革與發(fā)展實踐的需要應運而生”[1]。這一點從學科建制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中國,高等教育學存在于高教所之中,而教育學及教育學其他二級學科存在于教育系或由教育系升格而成的教育學院之中。從70年代末開始,大批高教研究室、高教研究所(以下統(tǒng)稱高教所)在各院校陸續(xù)建立,到90年代末達到1000多所。建立高教所的初衷主要是為本校高教改革與發(fā)展提供服務,與教育學科的發(fā)展關系不大。80年代以后,為了適應高教研究發(fā)展的需要,一些力量較強的高教所開始創(chuàng)建高等教育學的碩士點和博士點,到90年代末全國已有4個高等教育學博士點和20多個高等教育學碩士點。絕大多數(shù)高等教育學學科點與教育學科也基本沒有關系,是各校高教所獨立申報和建設的。

      從90年代中后期開始,國家學位和學科管理部門開始推行“一級學科改革”。從學科點授權審核來看,這項改革又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90年代中后期到2010年,這個階段是一級學科和二級學科“雙軌運行”,原有二級學科點可以聯(lián)合起來申報一級學科點,獲批后的一級學科點可以自行增設二級學科點。同時,國家仍允許高校申報二級學科的碩士點和博士點。第二階段是2010年后,所有學科點均按一級學科申報,二級學科點改由一級學科點自行設置。

      應該承認,這項改革使得高等教育學科碩士點和博士點數(shù)量有一定增加,一些原來沒有高等教育學學科點的院校借助教育學一級學科平臺,增設了高等教育學學科點。特別是北京師范大學、南京師范大學、華中師范大學、華南師范大學等院校的高等教育學博士點都是搭著教育學一級學科的“便車”上來的,這些國內教育科學研究重鎮(zhèn)增設高等教育學博士點對于提高高等教育學研究生教育的規(guī)模和水平具有積極意義。

      但從高等教育學科發(fā)展的總體情況看,這項改革的弊遠遠大于利,對高等教育學的學科地位、學科建制、人才培養(yǎng)等方面都造成了嚴重的沖擊和影響,對高等教育學科的生存和發(fā)展構成了威脅。以下分別論之。

      (一)高等教育學科相對獨立地位的動搖

      學科地位是一個學科存在與發(fā)展的首要問題。一個新學科是否成立,最重要標志就是看這個學科是否具備了獨立或相對獨立的地位。教育學等很多人文社會學科都是從哲學中分離出來取得獨立地位后才被認可為“學科”。高等教育學同樣如此,只有從教育學中獨立出來,才可以邁入“學科”行列。

      考察高等教育學與教育學的關系史不難發(fā)現(xiàn),在高等教育學正式建立之前,高等教育研究就已經(jīng)存在,而且作為一個相對獨立的研究領域,并不從屬于教育學。教育學雖名為“教育學”實為“普通教育學”或“兒童教育學”,而高等教育學的研究對象則是大學及各種高等教育問題。由于研究對象不同,在歷史上兩個學科(領域)各自存在互不相干的“道統(tǒng)”(或“研究傳統(tǒng)”),長期各自為陣。十七、十八世紀,由于師資培訓的需要,專門研究兒童教育的學者率先創(chuàng)建了學科,且一開始就以“教育學”自居,在學科地位上占得先機。至20世紀七八十年代,中國學者在建立高等教育學的時候,限于當時的條件,只能將高等教育學作為教育學分支學科。但潘懋元等中國第一代高教研究學者創(chuàng)建高等教育學科的實質是創(chuàng)建一個相對獨立的新學科,而不僅僅是增加教育學的一個分支。在他們的努力下,高等教育學在學科建制和人才培養(yǎng)活動中取得了事實上的相對獨立地位,即高等教育學有獨立于教育學之外的專門機構(高教所)、專門學術組織(中國高等教育學會及各級各類高教學會)、專門刊物(最多時多達數(shù)百種);高等教育學獨立申報學科點,獨立地培養(yǎng)學科人才和進行學科建設。簡言之,無論從歷史看,還是從高等教育學科建立以來30年的歷程看,高等教育學都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學科,并不從屬于教育學。endprint

      但是,近年來推行的“一級學科改革”對高等教育學的相對獨立地位造成了嚴重沖擊。這一改革強化了一級學科的整合作用,淡化或弱化了二級學科的存在。由于高等教育學不是一級學科,自然受到連累,不得不像其他二級學科一樣從屬于作為一級學科的教育學。據(jù)我們了解,為了突出一級學科的整合作用,淡化或取消二級學科,一些院校的高等教育學學科點已經(jīng)從原來的“學科”降為“方向”。

      在圖1中,一級學科之下取消了二級學科和三級學科的設置,將二級學科和三級學科合并,組成多個學科方向。此圖最能形象地看出“一級學科改革”后,包括高等教育學在內的二級學科地位的變化。當然,很多院校二級學科名稱上還是“學科”,但實際上已經(jīng)失去了學科屬性,名為“學科”,實為“方向”?!皩W科”有相對獨立的地位、相對清晰的邊界及相對獨立的建制,盡管當代人文社會學科逐步走向開放,但學科仍然具有相對的穩(wěn)定性和結構性,而“方向”是學科研究過程中的“衍生體”,沒有獨立和穩(wěn)定的建制,可以隨著學科發(fā)展和社會需要的變化被更換或取消。當年,潘懋元先生等第一代高教研究學者創(chuàng)建高等教育學,為高等教育研究爭取到“合法”地位。也正因為有了學科的庇護,中國高等教育研究獲得30多年的繁榮發(fā)展。而現(xiàn)在高等教育學若從學科淪為方向,也就意味著它在失去相對獨立地位的同時,也失去了“合法性”,這對高等教育學科乃至整個高等教育研究事業(yè)的打擊是致命的。

      客觀地說,教育學其他二級學科(如教育學原理、課程與教學論、比較教育、教育史等)主要研究的對象偏重于基礎教育,他們降為教育學的一個方向,應該問題不大,但高等教育學畢竟在研究對象上與教育學不同,兩者之間是平行關系,而非從屬關系。打個不太恰當?shù)谋确?,教育學與高等教育學本來是“兄弟關系”,但現(xiàn)在硬要變成“父子關系”,于情于理,哪點說得過去?

      (二)高等教育學科建制的異化

      歷史發(fā)展表明,“19世紀現(xiàn)代學科的涌現(xiàn), 全賴17和18世紀新建制和新踐行的發(fā)展?!盵2]根據(jù)費孝通的研究,一門學科的學科建制一般包括專業(yè)研究機構、各大學的學系、學會、專門的出版機構和圖書資料中心[3]。1978年以后,中國高等教育學科的創(chuàng)建過程,不僅是學科體系的構建過程,也是學科建制的形成過程。即高等教育學不僅是形成一類系統(tǒng)化、理論化的知識體系,還必須建立包括學會、專業(yè)研究機構、圖書資料、專門出版機構及專業(yè)刊物等社會建制在內的學術共同體(academic community)。經(jīng)過幾代高教研究工作者的辛勤努力,高等教育學這個龐大的學術共同體建立起來,中國高等教育研究的專業(yè)機構、專業(yè)人員、專業(yè)刊物、專業(yè)成果等數(shù)量都在90年代躍居世界第一,中國被國外學者譽為“高等教育研究大國”。

      令人遺憾的是,從20世紀90年代末開始,這個看似繁榮而龐大的學術共同體出現(xiàn)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首先是一些高教研究的專業(yè)刊物改為研究“大教育”(實際以研究基礎教育為主)的刊物,如《上海高教研究》改為《教育發(fā)展研究》,《遼寧高等教育研究》改為《遼寧教育研究》,還有大批高教研究的內部刊物因為經(jīng)費原因被停辦。這些刊物的變化與“一級學科改革”的關系不大。

      “一級學科改革”對高等教育學最直接的沖擊就是高教研究機構的“異化”。所謂“異化”,就是高教研究機構本身沒有消失,而是在機構名稱、工作職能、研究方向及行政隸屬關系等方面發(fā)現(xiàn)了變化,導致高教研究機構的獨立性、專門性受到嚴重影響,高等教育學科屬性被嚴重削弱。

      考察21世紀以來中國高等教育學科的發(fā)展,大批高教研究機構的異化是一個值得嚴重關切的現(xiàn)象。為了解全國的情況,我們選取了國務院學位委員會編輯的《中國學位授予單位名冊(2006年版)》中88個高等教育學碩士學科點所依托的高等教育研究機構為樣本,考察和分析這些高等教育研究機構在建設“教育學一級學科”背景下發(fā)生的變化。這88個高等教育研究機構從歷史來看,除了廈門大學等少數(shù)大學的高教研究機構建于70年代末外,多數(shù)高教研究機構建于80年代,都具有30年左右的發(fā)展歷史,與中國高等教育學科的年齡基本一致。截止2015年5月,這88個高教研究機構所在院校已建成教育學一級學科碩士點有62個,教育學一級學科博士點13個。我們發(fā)現(xiàn),近十多年來在建設教育學一級學科的背景下,這88個高教研究機構中的相當一部分發(fā)現(xiàn)了變化,大體分為三類情況。

      第一類:所改院,即高教所升格為教育研究院、教育學院等。屬于此種類型有20個,多數(shù)是高等教育學科實力較強的高教所。如廈門大學高教所改為教育研究院(2004年),華中科技大學高教所和湖南大學高教所先后于2000年、2006年改為教育科學研究院,北京大學高教所改為教育學院(2000年)。此外,還有清華大學、南京大學、中國人民大學、上海交通大學、云南師范大學等,除了上海交通大學和云南師范大學是改為“高等教育研究院”外,其他所改院后,均在名稱上減去“高等”兩字。所改院后,盡管仍然把高等教育研究作為重點,但由于增設了教育經(jīng)濟與管理、教育學原理、教育史等其他學科點,研究領域已經(jīng)從高等教育拓展到“大教育”。研究領域擴大了,學科點數(shù)量增加了,而研究人員數(shù)量并沒有明顯增加,研究條件也沒有顯著改善,實際稀釋了原有高教研究的力量,削弱了高等教育學科實力,一些高等教育學科點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研究生教育質量的下滑。

      第二種:所并院或辦,即高教所并入教育學院或師范學院或其他學院或其他職能部門。屬于此種類型的有33個,多出現(xiàn)在綜合大學和師范大學。最常見的是高教所并入教育學院或是師范學院,如浙江大學、華中師范大學、西北師范大學等大學的高教所。其次是高教所并入學校的職能部門,如山東師范大學將高教所并入發(fā)展規(guī)劃處、山西大學的高教所與發(fā)展規(guī)劃處聯(lián)署辦公、河南大學高教所并入教務處等;再次是將高教所并入非教育類學院,如河海大學、西北大學、中南大學等校的高教所并入管理學院,汕頭大學高教所并入法學院。很顯然,所并院或辦使高教研究機構失去了獨立的建制:一些并入教育學院的高等教育學科并沒有受到教育學一級學科的“關照”,反而被進一步邊緣化;一些并入行政管理部門的高教所,研究職能逐步喪失,淪為學校的規(guī)劃和寫作班子;而一些并入其他學院的高教所更處于有組織但無依靠的尷尬境地。endprint

      第三類:保持原高教所不變。其余30多所基本上屬于此種類型。

      上述高教研究機構的變化,與“一級學科改革”有密切關系。第一類情況“所改院”的最直接動因就是為了申報教育學一級學科點。第二種情況也與“一級學科改革”有關,有的是為了建設一級學科而合并高教所,有的是因為申報一級學科點無望而被并入無關部門。第三種情況的部分高教所也受到“一級學科改革”的影響。表面上看,這類院校的高教所維持了現(xiàn)狀,但很多也因為“一級學科改革”而面臨生存和發(fā)展的困境。有教育學一級學科或準備申請一級學科的院校,出于建設一級學科的考慮,高教所隨時面臨被并入某某學院的可能,而沒有能力申報一級學科的高教所也可能因此受到學校的“嫌棄”。

      以高教所為主要形式的高教研究機構是高等教育學科建制中最重要的部分,是學科獨立性的核心標志。實踐證明,高教所是高等教育學最適宜的家園,高等教育學只有在高教所才可以得到可持續(xù)的生存和發(fā)展,正所謂“不失其所者久”(老子語)。而離開了高教所這個家園,高等教育學就很可能因水土不服而遭遇困境,并可能失去自身的特色。這是中國高等教育學科發(fā)展的一個基本邏輯。建設教育學一級學科對高教研究機構產(chǎn)生了直接和正面的沖擊,特別是一批在全國有重大影響的高教所被改制為教育學院,對高等教育學科的負面影響是極為深遠的。而大批被并入其他學院的高教所,喪失了獨立的學科建制,甚至名存實亡,讓本就不穩(wěn)固的學科地位雪上加霜。

      (三)高等教育學科人才培養(yǎng)特色的喪失

      從1981年廈門大學招收第一個高等教育學研究生后,高等教育學研究生教育得到持續(xù)發(fā)展。據(jù)統(tǒng)計,現(xiàn)在全國高等教育學博士點超過20個,碩士點超過100個,在校生數(shù)千人。長期以來,高等教育學科研究生教育在招生和培養(yǎng)的各個環(huán)節(jié)都是相對獨立運行的,并且已經(jīng)探索了一整套具有鮮明特色的培養(yǎng)模式,如重視生源結構的多學科性、課程設置和培養(yǎng)過程的開放性、學位論文選題的現(xiàn)實針對性等。實踐證明,30多年來高等教育學研究生教育的培養(yǎng)模式是可行的、成績是顯著的,各學科點培養(yǎng)的大批研究生已日漸成為“中國高等教育研究隊伍未來的主力軍和希望所在”(汪永銓語)。但隨著建設“一級學科改革”的推行,高等教育學淪為教育學的一個方向,不僅人才培養(yǎng)的質量明顯下降,而且培養(yǎng)特色也面臨喪失的危險。

      一是招生環(huán)節(jié)。在研究生教育中,招生不僅選拔人才,也是培養(yǎng)人才的環(huán)節(jié),即通過招生環(huán)節(jié)選拔到具有一定專業(yè)追求和學科基礎的人才,并且讓考生通過筆試、面試等環(huán)節(jié)進一步熟悉學科的情況,培養(yǎng)和強化學生的學科意識。在“一級學科改革”前,絕大多數(shù)的高等教育學科點是獨立自主命題,并獨立自主進行初試和復試,以選拔適合高等教育學科需要的研究人才。“一級學科改革”后,高等教育學科的招生自主權逐步喪失。從2007年開始推行教育學科碩士研究生入學考試專業(yè)課全國統(tǒng)考,使“考試大綱”成為招生的指揮棒,考生復習、備考完全跟著所謂的“考試大綱”走,以至于一些對高等教育學毫無基礎和興趣的考生都可以在短時間內通過死記硬背獲得高分。近年來,隨著大批教育學一級學科點的建成,高等教育學在復試環(huán)節(jié)的自主權也被剝奪。這樣整個招生環(huán)節(jié)都按一級學科進行,高等教育學的導師根本無從了解考生報考動機和專業(yè)基礎等情況,只能被動地接受安排。

      二是課程設置。課程是人才培養(yǎng)的核心。早在80年代初期,廈門大學高教所就研制出中國第一個高等教育學研究生的培養(yǎng)方案(課程體系)。此后經(jīng)過多年的探索,各學科點已經(jīng)形成了較為成熟和穩(wěn)定的課程體系,形成高等教育學、高等教育史、高等教育管理、比較高等教育學等幾門主要的學位課程和大批必修選修課程,編寫了大批專業(yè)課程的教材和參考資料。但一些院校建成教育學一級學科后,就急于進行課程整合,通過開設所謂一級學科共同的“平臺課程”或“專業(yè)學位課程”來代替高等教育學原有的學位課程。以中部某大學2013年修訂的《教育學一級學科碩士研究生人才培養(yǎng)方案》為例, 該方案設置的專業(yè)必修學位課多達7門,都是普通教育學類的課程,而高等教育學類的課程則變成限選課或任選課,課程門數(shù)和學分數(shù)均被嚴重壓縮。表面上看,平臺課程的開設拓寬了研究生的學科理論基礎,但這項改革以壓縮或取消原有的專業(yè)課程為代價,導致二級學科特色的喪失和人才培養(yǎng)的趨同化。如前文所述,教育學的二級學科情況各異。除高等教育學外,其他多數(shù)二級學科的主要對象是基礎教育,因此以基礎教育為研究對象的二級學科按一級學科培養(yǎng)尚可理解,而高等教育學不同于其他二級學科,也被硬性納入教育學一級學科的培養(yǎng)體系中就值得商榷了。

      總而言之,國家推行“一級學科改革”有一定合理性,但不可一刀切。在社會需求和高等教育發(fā)展多樣化的時代,學科建設和人才培養(yǎng)一定要因時制宜、因學科制宜,否則會使改革走偏方向,不僅達不到預期目的,還會對學科發(fā)展和人才培養(yǎng)造成不必要的傷害。我們認為,近年來一些院校的高等教育學科陸續(xù)出現(xiàn)的生存與發(fā)展的危機,除了自身學科建設不力等因素外,建設“教育學一級學科”的改革難脫其咎。

      二、高等教育學科的出路

      在建設“教育學一級學科”的背景下,高等教育學未來的發(fā)展面臨上中下三種策略的選擇:上策是利用“一級學科改革”,爭取自己建成一級學科;中策是在教育學一級學科框架下,保持相對的獨立性;下策是維持現(xiàn)狀,逐漸被教育學兼并、同化,徹底失去學科的獨立性。

      先說上策。近年來高教研究界陸續(xù)有學者發(fā)出了關于建設“高等教育學一級學科”的呼聲。2010年,張應強教授撰文指出:“當今的高等教育學已經(jīng)突破了教育學的學科框架”;“將高等教育學列為教育學的二級學科已不能適應高等教育學科知識發(fā)展需要,高等教育學需發(fā)展成為獨立于教育學的一級學科”[4]。2011年,本文第一作者撰文提出:歷史上的高等教育學與教育學是兩個不同學科?,F(xiàn)實中的高等教育學與教育學相比,研究對象、知識體系不同,理論基礎、研究方法也有差異,已具備一級學科的所有條件[5]。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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