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成

（池州學(xué)院文學(xué)與傳媒學(xué)院）

二十世紀出土古璽釋文補正＊

王保成

（池州學(xué)院文學(xué)與傳媒學(xué)院）

出土璽印，古文字，釋文，補正

《二十世紀出土璽印集成》一書，制作精美，內(nèi)容美富，但該書諸多古璽的釋文未能及時吸收學(xué)術(shù)界最新的研究成果，本文在盡可能吸收學(xué)術(shù)界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礎(chǔ)上，對這些釋文做些補正，這將更有利于發(fā)揮這本書的學(xué)術(shù)價值。

周曉陸主編的《二十世紀出土璽印集成》[1]一書（以下簡稱《集成》），導(dǎo)入了考古學(xué)的觀點和方法，采取了譜錄形式，盡可能完備地輯錄了上世紀出土的上至新石器時代后期下至明清時代的各種璽印，包括封泥、磚瓦文、陶文以及烙印等，內(nèi)容豐富，蔚為大觀。這部總結(jié)性的著作由中華書局刊印問世，“這無疑是璽印研究這個學(xué)術(shù)與藝術(shù)交融的領(lǐng)域中的盛世，對于今后學(xué)科的進展會起重要的促進作用”（李學(xué)勤語）。但美中不足的是該書諸多璽印的釋文未能及時吸收學(xué)術(shù)界最新的研究成果，本文在盡可能吸收學(xué)術(shù)界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礎(chǔ)上，對所錄戰(zhàn)國古璽的釋文做些補正，不當(dāng)之處懇請方家批評指正。

圖[2]1，此璽出土于陜西省西安市，《集成》在第9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生□”，認為屬于燕系。這是一枚私璽，首字釋“”，有誤。此字也見于燕侯載簋，其上部從“針”，故可隸定為“哉”，讀作“箴”。箴，姓氏，《國語·晉語》：“黃帝之子二十五宗，其得姓者十四人，爲(wèi)十二姓：姬、酉、祁、滕、箴、任、荀、僖、姞、儇、依是也?！薄讹L(fēng)俗通》：“箴，姓。有衛(wèi)大夫箴莊子?！薄对托兆搿ざ磺帧罚骸俺蠓蝮鹨它S之后，子孫以官為氏?！杯t文第三字也見于《古璽匯編》[3]（以下簡稱《璽匯》）2286，簡文中也多見，李家浩先生隸釋為“（圻）[4]”，可從。根據(jù)“箴”字所從的“戈”旁及“圻”字的風(fēng)格，我們認為此璽應(yīng)屬燕系。

圖2，此璽出土于河北省易縣，發(fā)表于2007年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編撰的《河北省考古文集》?！都伞吩诘?頁加以著錄并將本璽文隸釋為“萬之□”。這是一方私璽，其中“萬”與《璽匯》3140中“帀（師）”字很相似，何琳儀指出這是燕系所獨特的[5]。故知此字當(dāng)為“帀”，讀為“師”。師氏，以官名為姓?！缎兆V》，夏商時代，管理樂技職官名師，如上古師延，商代師捐等。周朝也有師尹之官，掌管音樂歌詠。這些人的后代子孫遂以職官為姓，乃成師姓。或以技藝爲(wèi)氏。據(jù)《元和姓纂》，兩周及春秋戰(zhàn)國時代，擅長樂技的人被稱為師。“之”字《璽匯》中數(shù)見，乃是“生”字。璽文第三字，應(yīng)是底部從兩個蟲，上部從氐的“”字。這個“蟲”的形體也見于《璽匯》0729，施謝捷釋為“蟲”[6]。本璽從形制和字體看，當(dāng)為燕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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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3，此璽出土于遼寧省錦西市，發(fā)表于《考古》1983年第11期?！都伞吩诘?頁加以著錄并將本璽文視為三個字，缺釋。這是一方私璽，第一字與《璽匯》1230、1232、1247中的“喬”字一樣，故釋為“喬”字。第二字，根據(jù)《璽匯》0192、3319中的“封”[7]字所從偏旁與此字同，右邊是上從宀、下從丮，這種像欠的丮在古文字中習(xí)見，所以這個字可隸為。此字不見于《說文》，懷疑應(yīng)讀為“封”。根據(jù)喬字的風(fēng)格，我們認為此璽當(dāng)屬燕系。

圖4，此璽出土于內(nèi)蒙古敖漢市，發(fā)表于《考古》1989年第4期?！都伞吩诘?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考言”?！翱肌弊之?dāng)釋為“犬”字，此字也見于《璽匯》3537。這是一方私璽，如果釋為兩個字，那么就應(yīng)當(dāng)順讀為“言犬”。言氏，以祖名為氏，《姓纂》：“孔子弟子言偃之后?！碑?dāng)然，這也有可能是一方單字璽，璽文可隸定為“”，此字不見于字書，當(dāng)是“”字異體?！墩f文·犬部》：“，竇中犬聲。從犬，從音，音亦聲?！备鶕?jù)璽文“犬”字的風(fēng)格，我們認為此璽當(dāng)為燕系。

圖5，此璽出土于山東省濟南市，發(fā)表于《文物春秋》2001年第2期。《集成》在第10頁加以著錄，釋為“王爵”。這是一方私璽，第二字釋“爵”恐有誤。比照《璽匯》1745中相似偏旁“隹”，此字可能是“上從隹，下從矢”，即“雉”字。本璽中“王”字的風(fēng)格屬晉系，但從第二字的風(fēng)格來看，應(yīng)屬齊系。

圖6，此璽出土于湖南省長沙市，發(fā)表于2004年陳松長編著的《湖南古代璽印》?！都伞吩诘?0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邯馬□”，認為屬于三晉。這是一方私璽，璽文第一字左邊所從與《璽匯》3190、3191的相同，故知此字當(dāng)隸定為，可能讀為“騷”[8]。第二字隸定為，簡文中多見，讀為“居”。根據(jù)璽文“”所從的“馬”字風(fēng)格，此璽屬于三晉，可信。

圖7，此璽出土于陜西省，《集成》在第10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司馬”，認為屬于三晉。這是一方私璽，釋文第三字有誤。這個字的右邊所從與《璽匯》2347、3091、3214中偏旁相同，知此字當(dāng)釋為“”。

圖8，此璽出土于天津?qū)氎?，發(fā)表于《考古》1990年第8期。《集成》在第11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長啟”，認為屬于三晉。這是一方私璽，根據(jù)《璽匯》中的同形偏旁，第二字當(dāng)隸釋為“狗”。以狗為名的也見于《璽匯》0639“王狗”、1158“石狗”、3496“中生狗”。根據(jù)“長”字的風(fēng)格，此璽當(dāng)為燕系，不屬于三晉。

圖9，此璽出土于河南省洛陽市，發(fā)表于《文物》1994年第7期?！都伞吩诘?1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吳”，認為屬于三晉。這是一方私璽，璽文第二字《集成》隸釋為“”，可商。此字也見于《璽匯》1780、2670、4056，《璽匯》中的“狐”字以及《類編》[9]中的“”字所從的“瓜”與本璽第二字所從相似，故知本璽此字當(dāng)隸釋為“”。

圖10，此璽出土于山東省臨淄市，發(fā)表于1998年賴非主編的《山東新出土古璽印》?！都伞吩诘?3頁加以著錄，認為此璽文不可釋讀。璽文第一字當(dāng)釋為“茲”，姓氏，以名為氏，《通志·以名為氏》：“茲，姬姓。魯桓公之孫公孫茲之后。其孫毋還，以王父字為氏?！杯t文第二三兩字也見于《璽匯》3693“麋奔隹璽”，此處也當(dāng)釋為“麋奔”，形體相似的“奔”字也見于《璽匯》3081“馬奔[10]纕”。本璽文最后一字當(dāng)隸釋為“”，應(yīng)是的異體。古璽中以入名的多見，如《璽匯》0867、2750等。根據(jù)“麋”字的風(fēng)格，我們認為此璽當(dāng)屬于齊系。

圖11，此璽出土于山東省濟南市，發(fā)表于《文物春秋》2001年第2期?！都伞吩诘?3頁加以著錄，認為此璽文不可釋讀。璽文第一字當(dāng)是“從人會聲”的“儈”字，應(yīng)是姓氏，即會氏，《通志·以國為氏》：“鄶氏，或去邑為會氏?！杯t文第二字也見于《璽匯》1259～1261“黃加”，故知為“加”。根據(jù)“儈”字所從的“人”旁及整個璽文的風(fēng)格，此方私璽可能屬于楚系。

圖12，此璽出土于山東省淄博市，發(fā)表于1998年賴非主編的《山東新出土古璽印》?！都伞?/p>

圖13，此璽出土于山東省淄博市，發(fā)表于1998年賴非主編的《山東新出土古璽印》?！都伞吩诘?3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信璽”，認為屬于齊系。璽文首字當(dāng)隸為，《璽匯》中多見，如3425“狄安”、3306“狄生角”、3488“狄[12]生臧”、4098“狄[13]生訥”，故知此璽首字當(dāng)釋為“狄”。次字為“樂”，古文字中常見。

圖14，此璽出土于山東省臨淄市，《集成》在第13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句龍”。第二字釋“龍”，有誤。此字形與《說文》“虐”字古文相似，也見于《璽匯》1376“樂虐”、1524“孫虐”、2447“穌虐”，故知本璽文當(dāng)釋為“句虐”。這個“虐”字，在楚簡中也多見，常?！盀趸！边B用，做嘆詞。根據(jù)“虐”字的風(fēng)格，此璽當(dāng)屬于晉系。

圖15，此璽出土于安徽省壽縣，《集成》在第14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邯鄲怲鉨”。釋文第三字有誤，根據(jù)《璽匯》3707和4090中的“窒”字，以及1108中的“悤”字，可知本字當(dāng)爲(wèi)“從穴悤聲”的“”，可能是“窗”的異體。根據(jù)“邯鄲”所從的“邑”旁及“鉨”字的風(fēng)格，此方私璽當(dāng)屬于齊系。

圖16，此璽出土于安徽廬江，《集成》在第15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場”，認為屬于楚系。釋文第二字有誤，當(dāng)釋為“”，此字也見于上博簡《子道餓》篇，“言偃”的“偃”就是這樣寫的，故知本璽此字讀為“偃”。

圖17，此璽出土于湖南省長沙市，發(fā)表于1957年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編撰的《長沙發(fā)掘報告》。《集成》在第15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文府信鉨”，認為屬于楚系。璽文第二字釋“府”，恐有誤，此字與《璽匯》3661“産[14]□”的“□”相似，我們開始懷疑此字可能是“”字，但細審之后認為，該字右上所從可能是“叕”之省，應(yīng)隸定為“”。

圖18，此璽出土于湖南省郴州市，發(fā)表于2004年陳松長編著的《湖南古代璽印》?！都伞吩诘?5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五□之鉨”，認為屬于楚系。璽文第二字與《璽匯》1657，1658兩璽中的“番”字相似，故此璽當(dāng)釋為“五番之璽”。這是一方私璽，《通志·氏族略》：“五氏，本伍氏，避仇改為五。”《姓氏考略》中也有記載：“黃帝臣有五圣，配下臺，是五姓之始?！?/p>

圖19，此璽出土于河北省邯鄲市，發(fā)表于《考古》1982年第6期?！都伞吩诘?6頁加以著錄，認為此璽文不可釋讀。此方私璽文字有些模煳，但細細審之，還是能夠辨認，當(dāng)釋讀為“武爯志”。根據(jù)“武”和“志”字的風(fēng)格，此璽應(yīng)屬于燕系。

圖20，此璽出土于湖南省長沙市，發(fā)表于《考古學(xué)報》1959年第1期?！都伞吩诘?6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苛”，認為屬于楚系。這是一方楚系私璽，與《璽匯》2258完全相同。璽文第二字《集成》做了硬性隸定，可商，此字中像“壬”的偏旁應(yīng)是“丑”的訛變，當(dāng)隸釋為“”[15]，即“饈”字。

圖21，此璽出土于湖南省長沙市，發(fā)表于1957年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考古研究所編撰的《長沙發(fā)掘報告》?！都伞吩诘?8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商”，認為屬于楚系。這是一方私璽，《璽匯》3198與此璽全同，根據(jù)《璽匯》4079～4088等璽印中“適”的寫法，知本璽首字釋“商”誤，當(dāng)隸定為“啻”，可能讀為“適”。次字“從石從火”，古文字中多見，釋“庶”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

圖22，此璽出土于湖北鄂城，發(fā)表于《考古學(xué)報》1983年第2期。《集成》在第18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奠□”，認為屬于楚系。這是一方私璽，首字釋“奠”，正確，讀為“鄭”。根據(jù)《璽匯》0647“王信”中“”的寫法，末一字當(dāng)隸定為“”，它們可能是同一字，可能是“維”字的異體。

圖23，此璽出土于湖北江陵，發(fā)表于1995年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編撰的《江陵九江東周墓》。《集成》在第18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競?cè)酥t”，認為屬于楚系。此璽首字釋“競”，可商，從字形看當(dāng)隸定為“誩”，可能是由于印面小，此字左邊的“言”省去口而把空間讓給“鉨”字。不過，此“誩”應(yīng)與“競”同，它們的古音完全相同?！董t匯》0275“競忻私璽”、3130、3131、3132“競訓(xùn)”，“競”皆用作姓氏，當(dāng)讀作“景”。景氏，楚簡中習(xí)見。此方私璽印文為“誩之璽”。

圖24，此璽出土于湖南省長沙市，發(fā)表于1991年湖南博物館編撰的《湖南博物館文集》。《集成》在第19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黃□”，其中對第二字進行了嚴格隸定，“從羽、從衣、從田、從大”，可商。此字也見于《璽匯》3486、5515，何琳儀釋為“翠”[16]，施謝捷在其文中也釋為“翠”[17]。李守奎根據(jù)郭店楚簡中的相關(guān)字，釋此字為“奮”[18]。比較而言，李說較有理據(jù)。這是一方私璽。

圖25，此璽出土于陜西省咸陽市，《集成》在第24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認為屬于秦系。璽文第一字釋“”，有誤，當(dāng)釋讀為“救”，是姓氏。

圖26，此璽出土于陜西省咸陽市，《集成》在第24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侯□”，其中對第二字進行了嚴格隸定，“從辰、從尤”，有誤，此字當(dāng)隸釋為“”?！都伞穼⒋朔剿江t歸為秦系，可信。

圖27，此璽出土于河南潘丘，發(fā)表于《考古》1960年第1期?！都伞吩诘?4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秦”。璽文第二字釋為“”，有誤，當(dāng)釋為“錙”?！都伞穼⒋朔剿江t歸為秦系，可信。

圖28，此璽出土于陜西省，發(fā)表于2005年伏海翔編著的《陜西新出土古代璽印》?！都伞吩诘?5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高閉”，并認為屬于秦系。我們認為釋“高閉”是錯誤的。這是一方私璽，首字與《璽匯》1363，1364、1365中的“孟”字相似，且與《璽匯》1362為同文，字形也相近，故知此璽當(dāng)釋讀為“孟”?！都伞穼⒋朔剿江t歸為秦系，可商。此璽的“孟”字與齊系的“孟”字相似，此璽當(dāng)歸齊系。

圖29，此璽出土于四川蘆山，發(fā)表于《考古》1990年第1期?！都伞吩诘?2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子”，璽文首字與《集成》第28頁0175中的“趙”字相似，故知本璽當(dāng)釋讀為“趙子”。 這是一方私璽，當(dāng)歸為秦系。

圖30，此璽出土于湖南省懷化市，發(fā)表于2004年陳松長編著的《湖南古代璽印》?！都伞吩诘?0頁加以著錄，并將璽文隸釋為“萬金”，歸為楚系。細審印文，末字釋為“鉨”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放大璽印看，首字當(dāng)爲(wèi)“公”，璽文第二字，《璽匯》2746～2751中的“獻”所從的“虍”與本璽“虍”十分相近，是典型的燕系風(fēng)格，因此，本璽應(yīng)釋為“公虎鉨”。這是一方私璽，公，姓氏。從璽印的形制和印文的風(fēng)格來看，《集成》將本璽歸為楚系恐怕是不妥的，當(dāng)歸為燕系。

本文蒙徐在國師審閱指正，謹致謝忱！

[1]周曉陸.二十世紀出土璽印集成[M].北京：中華書局，2010.

[2]本文中的璽印圖片按《二十世紀出土璽印集成》掃描剪切。

[3]羅福頤.古璽彙編[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1.

[4]李家浩.著名中年語言學(xué)家自選集李家浩卷[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222.

[5]何琳儀.古璽雜識再續(xù)[C]//中國文字（新17期）.臺北：藝文印書館，1983：289-300.

[6]施謝捷.《古璽彙編》釋文校訂[C]//容庚先生百年誕辰紀念文集.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1988：644.

[7]湯余惠.略論戰(zhàn)國文字形體研究中的幾個問題[C]//古文字研究（第15輯）.北京：中華書局，1986：33.

[8]同[5]：649.

[9]高明，涂白奎.古文字類編（增訂本）[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22.

[10]劉釗.璽印文字釋叢（一）[J].考古與文物，1990（2）.

[11]徐在國.山東新出土古璽印考釋（九則）[C]//中國文字研究（第二輯）.南寧：廣西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1999：273.

[12]何琳儀.古璽雜識[J].遼海文物學(xué)刊，1986（2）.

[13]徐在國.古璽文字八釋[C]//吉林大學(xué)古籍整理研究所建所十五周年紀念文集.吉林：吉林大學(xué)出版社，1988：112.

[14]吳振武.《古璽文編》校訂[M].北京：人民美術(shù)出版社，2010：373.

[15]同[7]：11.

[16]何琳儀.戰(zhàn)國古文字典[M].北京：中華書局，1998：1553.

[17]同[5]：651.

[18]李守奎.楚璽文字六考[C]//古文字研究（第25輯）.北京：中華書局，2004：401.

（責(zé)任編輯 王 輝）

Unearthed seals, Palaeographs, Transcription, Supplementary explanation

The Collection of Seals Unearthed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 and Transcription is an important publication providing rich dataset with high-quality photos. Nonetheless, transcriptions included in this work have not incorporated some latest results in the scholarship.This article offers supplementary explanations for some important palaeographs in this work in order to facilitate other scholars in their research.

＊本文屬安徽省高校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安徽大學(xué)漢字發(fā)展與應(yīng)用研究中心項目（項目編號：SK2015A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