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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西寧府新志》之西藏篇目考略
      ——兼及清乾隆前期清代西藏地方志的發(fā)展*

      2018-04-02 00:24:31趙心愚
      上海地方志 2018年3期
      關(guān)鍵詞:細目篇目雍正

      趙心愚

      在清代西北地區(qū)修纂的地方志中,楊應(yīng)琚所纂乾隆《西寧府新志》是清代前期成書較早的一部府志。此志共四十卷,不僅分別記載了西寧府及所屬西寧、碾伯二縣等沿革、疆域、山川、風(fēng)俗、物產(chǎn)、戶口、鹽法、兵制等諸多方面,而且涉及明塞外四衛(wèi)、青海、西藏等地,由于編纂整嚴有法,體例周密,方志史研究者評價甚高,被列為著名方志。①張維贊此志“整嚴有法,而議論馳驟,高瞻遠矚,多經(jīng)世之言?!币娖渲峨]右方志錄》第18頁,大北印書局1934年;黃葦主編:《中國地方志辭典》將此志列入著名方志,見辭典第121—122頁,黃山書社1986年。上世紀80年代以來,《西寧府新志》逐漸引起學(xué)者的關(guān)注,有關(guān)論文已發(fā)表多篇,有的從此志內(nèi)容分析楊應(yīng)琚當(dāng)時的民族關(guān)系思想,有的還涉及此志體例及編纂方法。②毛文炳:《清代西寧道楊應(yīng)琚》,《青海社會科學(xué)》1982年3期;陳亞艷:《從西寧府新志看楊應(yīng)琚的民族關(guān)系思想及其實踐》,《青海民族研究》2006年4期。應(yīng)指出的是,有學(xué)者已注意到此志中涉及青海藏區(qū)的記載并存在西藏篇目,故將此志作為藏區(qū)地方志收入藏區(qū)方志匯編之中。③張羽新:《中國西藏及甘青川滇藏區(qū)方志匯編》第三十三冊,學(xué)苑出版社2003年。還有的學(xué)者在討論清代西藏地方志產(chǎn)生時,明確將此志中的西藏篇目視作首批西藏方志之一,但對這一篇目及內(nèi)容、資料等未進行全面分析。④肖幼林、黃辛建、彭升紅:《我國首批西藏方志產(chǎn)生的原因及其特點》,《中國藏學(xué)》2009年4期。筆者以為,《西寧府新志》中的西藏篇目確為一成書較早的西藏簡志,在清代西藏方志史的討論中應(yīng)對其作進一步的研究。

      一、乾隆《西寧府新志》的纂修及西藏篇目的內(nèi)容、記載特點

      西寧元代為州,明代改為衛(wèi)。清初沿明舊制仍為衛(wèi),雍正二年(1724年)清廷升西寧衛(wèi)為府,并置西寧縣為治所。次年,清又在當(dāng)?shù)卦O(shè)“總理青海蒙古番子事務(wù)大臣”(通稱西寧辦事大臣)。楊應(yīng)琚,字佩之,號松門,遼海漢軍正白旗人,乾隆中期已為著名封疆大吏之一。楊應(yīng)琚雍正末年赴西寧,上任即重治邊并倡辦學(xué),乾隆初年請準將貴德改隸西寧府。①《清史稿·楊應(yīng)琚傳》記其赴西寧上任時間有誤,見汪受寬《清史稿楊應(yīng)琚傳箋?!?,《青海師范學(xué)院學(xué)報》1982年4期。明代西寧衛(wèi)在嘉靖、萬歷年間曾兩次修志,但嘉靖年所修志書清初已佚,萬歷年所修志書乾隆初年也僅部分尚存。進入清代后,順治年間修有《西寧志》(又稱《西鎮(zhèn)志》),為清代西寧首修志書,但僅為初創(chuàng),繁簡失馭,材料亦顯有限。久仕西寧,楊應(yīng)琚了解當(dāng)?shù)孛袂椤⒌厍橐约爱?dāng)?shù)嘏f志情況,為西寧及周邊地區(qū)的治理,同時也為《一統(tǒng)志》編纂提供資料,于是決定自纂一部新志。在《西寧府新志·序》中楊應(yīng)琚言:“國有史,郡有志;志者一郡之史,史者天下之志也。然志為史之先資,貴詳而有體?!薄坝喑蟹ζ澩潦杏嗄?,……于乾隆丙寅秋七月握管,至丁卯夏五,歷十一月而脫稿”。②楊應(yīng)琚:《西寧府新志·序》,四川大學(xué)圖書館藏乾隆十二年刻本。本文所引《西寧府新志》材料,皆引自此版本。序中所言,表明其對地方志性質(zhì)及其重要性的認識,并明確纂修《西寧府新志》的具體時間在乾隆十一年(1746年)七月至次年五月。此序后署銜為“陜西分巡撫治西寧道按察使司僉事”。僉事在副使之下,《西寧府新志》的纂修即是楊在此任上完成。

      楊應(yīng)琚所纂《西寧府新志》乾隆十二年(1747年)成書,當(dāng)年即刊行。此志為兩級分目體,即先分大的門類,各門類之下再分目。全志總四十卷,卷首有杭世駿序、楊應(yīng)琚序及凡例、目錄,卷一為輿圖,從卷二起為星野志、地理志、建置志、祠祀志、田賦志、武備志、官師志、獻征志、綱領(lǐng)志、藝文志等十志,各志之下再分設(shè)百余目。此種體例,目以類歸,層次清楚,所以張維贊其“整嚴有法”。需要注意的是以上十志中的武備志?!拔鋫洹币辉~本出自《史記·孔子世家》,南宋時則成為地方志門目名。《西寧府新志》中,從卷十八至卷二十一均為武備志,其下再分設(shè)十余目。卷二十一即此志中之西藏篇目,具體設(shè)“西藏”“附國”并附“赴藏路程”,后兩目實際上也與西藏相關(guān)。為何要將有關(guān)西藏的記述歸入武備志?楊應(yīng)琚在此志凡例中言:“兵可百年不用,不可一日不備,況西寧為極邊之郡乎。逼介青海,環(huán)拱諸番,徑通準夷,南達三藏,自古為用武之地。故特纂武備一志,凡兵制、戎器、駝馬以及番族無不具載,并青海之始末,防范準夷之要隘,西藏之疆域、山川、風(fēng)俗、戶口、天時、人事亦附列焉,使守土握兵者知肯啟之?!雹蹢顟?yīng)琚:《西寧府新志·凡例》。這樣的認識,武備志前后的小序及論中也有表述。正是基于這樣的認識,楊應(yīng)琚突破不可越境而書的修志慣例,編纂西寧志時專設(shè)西藏篇目并將其歸入武備志中。盡管西藏篇目未成為一級門目,但在《西寧府新志》中實際上仍單作一卷,為武備志的四分之一,這反映出楊應(yīng)琚纂修此志時對西藏的重視以及當(dāng)時對相關(guān)材料的把握程度。

      《西寧府新志》之西藏篇目主要內(nèi)容見于“西藏”目。為記西藏自然、社會諸多方面情況,楊應(yīng)琚在此目之下再分設(shè)“疆域”“形勢”“山川”“古跡”“土則水利”“風(fēng)俗”“物產(chǎn)”“關(guān)隘”“戶口”“貢賦”“人事”“天時”“兵防”“寺廟”“剌麻”(即喇嘛,后皆同)等十五細目?!敖颉敝埃€有一大段文字,從西藏分野寫起,接著簡要記西藏地區(qū)從唐代至清乾隆初年的歷史沿革,最后記載的是乾隆十一年(1746年)封頗羅鼐次子珠彌納木劄為長子。④珠彌納木劄,《西藏志》譯為朱米納木查爾,《清史稿·傅清、拉布敦傳》記為珠爾默特那木札勒,郡王頗羅鼐的次子。此處稱封珠彌納木劄為“長子”,應(yīng)是立其為“世子”,《西藏志》記其時間在乾隆九年,指確定由其襲爵位。見《西藏志·封爵》,吳豐培整理本,西藏人民出版社1982年。這一大段內(nèi)容前有“西藏”二字,應(yīng)是目名,但也可視作細目名,其后這段內(nèi)容實際上類似《西藏志·事跡》。若將其也視作一細目,總就十六細目。

      “疆域”目中,除記西藏與西寧、成都的路程距離外,又分別記其東至、西至、南至、北至于何地?!靶蝿荨蹦吭诟骷毮恐形淖肿钌?,僅“環(huán)山拱合為勢,百源集流成江”兩語?!吧酱ā敝?,僅記有布達拉山、甲里必洞、牛魔山、東噶爾山、浪黨山、甘丹山、祿馬嶺、瓦合一柱剌山、過腳山、阿里山、克里野山及乳牛山等近十余座山和大河、怒江兩川?!肮袍E”目從布達拉寺塔、琉璃橋開始記,在記拉薩大詔門外唐碑時,照錄其全部碑文,最后以古紀功碑文結(jié)束?!巴羷t水利”目文字較多,記西藏水旱田地及江河船筏濟渡與蓄水為圩等。“風(fēng)俗”目文字僅多于形勢,簡要記信佛崇僧與婚喪等?!拔锂a(chǎn)”目所記明顯不分類,籠統(tǒng)記西藏多種礦物、植物與動物,有松蕊石、青金石,也有茜草、藏棗,還有牦牛、犏牛等?!瓣P(guān)隘”目所記內(nèi)容不多,只記藏東、藏西的湯家古索、東噶爾關(guān)等五處關(guān)隘?!皯艨凇蹦克涊^詳,分為藏王頗羅鼐所管、雍正十年分歸西藏管轄及賞給達賴剌麻三部分記,除記戶數(shù)、人口數(shù)外,還記寺廟數(shù)及剌麻數(shù)?!柏曎x”目文字亦不多,貢、賦劃分也不太明確,但數(shù)量具體,分西藏轄下和賞給達賴剌麻轄下兩部分記?!叭耸隆蹦肯扔浌俣嗍酪u,然后從藏王之下噶隆開始記各級官員,一直記到各地頭人,但之后又記農(nóng)事、工匠、貿(mào)易、醫(yī)藥卜筮、交接禮儀、居室、衣冠、刑法等,諸多內(nèi)容歸于此目,顯得多且雜。“天時”目內(nèi)容分三部分,先記西藏星象,再記西藏歷法,最后記西藏一年四季氣候及變化特點?!氨馈蹦坑涊d較細,先記西藏馬兵總數(shù)及駐拉撒(即拉薩,后皆同)等地馬兵數(shù),次記阿里及后藏步兵總數(shù)及各地馬步兵作戰(zhàn)能力、甲胄、兵制等?!八聫R”目內(nèi)容不多,僅記大詔寺、小詔寺及甘丹寺等十座寺廟。為何如此?著者在此目后言:“西藏寺廟甚多,不能盡載,擇其名尤著者錄于右”。①楊應(yīng)琚:《西寧府新志·武備志·西藏》“寺廟”。這清楚地反映出,編纂時楊應(yīng)琚對材料是有所選擇的?!柏萋椤币荒吭诟骷毮恐形淖肿疃啵牧弦彩重S富。此目從何為剌麻寫起,又簡要介紹其服飾與佛書,然后就以大段文字縱向記元明時期剌麻被中央政府封為法王的情況,尤以明代的記載最詳,從洪武到萬歷各朝均有涉及。最后,以“自西寧剌麻宗噶巴抵藏甘丹寺坐床設(shè)教,戴黃帽,禁其徒妄作,以靜坐修禪為本,謂之黃教,其教今大盛云”結(jié)束。②楊應(yīng)琚:《西寧府新志·武備志·西藏》“剌麻”。

      以上各細目所記即為西藏篇目的主要內(nèi)容。其后為“附國”目,文字較短,記有后套、后藏及巴爾布、布魯克巴距詔或藏的里程及當(dāng)?shù)睾喴闆r。“附國”目之后又附“自西寧至藏路程”,實際上亦為一目。這兩目所記,亦是西藏篇目的內(nèi)容。再其后,為以“松門楊氏曰”五字開始的志論。值得注意的是,論中明確說:“……烏斯藏疆域、山川、古跡、關(guān)隘、戶口、兵防、天時、人事,亦備細附列焉。欲蒞茲土者,知地利而為之防范也”。③楊應(yīng)琚:《西寧府新志·武備志·西藏》“論”。論中此語,再次強調(diào)其編纂西寧志時專設(shè)西藏篇目的用意。

      分析《西寧府新志》西藏篇目的內(nèi)容,有以下幾個值得注意的記載特點。

      1.所記內(nèi)容地域范圍非常清楚,即明確記雍正年間川滇藏與川青藏劃界之后的西藏。在西藏目之下所設(shè)十五細目具體內(nèi)容及疆域之前類似《西藏志·事跡》那段文字中,不論是自然方面還是社會方面的記載,均只記劃界后西藏之內(nèi)的情況,川滇青藏區(qū)情況則不納入記載,“疆域”細目中還明確記西藏與四川、青海分界。附國目所記也只與西藏相關(guān),實際上仍反映了編纂者確定的志書記載地域范圍。自西寧至藏路程雖然涉及青海及西寧,但編纂者將其明確定位為“附”,也反映出編纂者確定的記載地域范圍。方志編纂應(yīng)明確所編志書地域范圍,并在內(nèi)容中始終注意。楊應(yīng)琚纂修此志時對西藏地域范圍的明確及始終加以注意,反映出自雍正年間劃界至乾隆十年左右,人們已清楚西藏的地域范圍。

      2.既較全面記載西藏各方面情況,又注意突出西藏的文化特點。通過“疆域”“形勢”“山川”“古跡”“土則水利”“風(fēng)俗”“物產(chǎn)”“關(guān)隘”“戶口”“貢賦”“人事”“天時”“兵防”“寺廟”“剌麻”等十五細目及疆域之前類似歷史沿革的那段記載,《西寧府新志》在乾隆初年的條件下仍比較全面的記載了西藏與中央王朝關(guān)系及西藏自然與社會各方面的情況,但編纂者注意全面性的同時又注意在內(nèi)容中反映西藏的特點。讀此志可看出,纂修此志時楊應(yīng)琚首先在細目設(shè)置時設(shè)有“寺廟”“剌麻”等細目,之后又設(shè)有“附國”目及所附“自西寧至藏路程”,從不同角度反映了西藏的特點;其次在“山川”“古跡”“土則水利”“風(fēng)俗”“物產(chǎn)”“關(guān)隘”“戶口”“貢賦”“人事”“天時”“兵防”等細目的內(nèi)容中,又通過具體材料反映西藏在各方面的特點。

      3.在具體記述中注意反映相關(guān)內(nèi)容為《西寧府新志》所記,即在一些細目內(nèi)容中有意識提及西藏與西寧、青海的關(guān)系。如“疆域”細目中,就首先記西藏在西寧南三千六百七十里,之后又記北至木魯烏蘇噶爾藏胡叉交青海番族界。“山川”細目編纂者只記有布達拉山、甲里必洞、東噶爾山等近十座山,其中后面幾座山是有選擇的記入,在過腳山之后的雙行小字注中明確注明:北通青海,乃屏藩之區(qū)。關(guān)隘目記有木魯烏蘇河口,其雙行小字注中亦明確注明:在藏東北二千九百里,與西寧番屬交界。這樣的情況在其他一些細目中也有,即使在“剌麻”一目,最后也有“自西寧剌麻宗噶巴抵藏甘丹寺坐床設(shè)教,戴黃帽,禁其徒妄作,以靜坐修禪為本,謂之黃教,其教今大盛云”語。

      4.各細目內(nèi)容有詳有略,篇幅不求一致。前已言及,《西寧府新志》中“形勢”目在各細目中的文字最少,僅“環(huán)山拱合為勢,百源集流成江”兩語,但“剌麻”一目材料十分豐富,在各細目中篇幅最長,達2000字左右,其余各細目,長短也不一。分析各細目所記內(nèi)容,可看出編纂者對材料是有整理、鑒別及選擇的,各細目的內(nèi)容多少及篇幅長短是根據(jù)其編纂需要再采擇材料確定。因此,編纂者首先考慮的是記載清楚與說明問題,并非篇幅長短的一致。

      二、乾隆《西寧府新志》的資料來源

      資料是地方志編纂的基礎(chǔ)與前提條件,沒有資料的廣泛收集與整理、鑒別,志書的編纂不可能真正得到落實,更不可能編纂出一部能得到后人肯定的名志?!段鲗幐轮尽分鞑仄抗?300余字,涉及西藏歷史與現(xiàn)狀諸多方面,沒有較多的資料占有是難以完成的。分析此志自序及凡例的內(nèi)容,可以認為楊應(yīng)琚決定修此志時已在注意相關(guān)資料的收尋。在《西寧府新志·序》中楊應(yīng)琚言:“湟中舊志久失,而見存者荒謬不雅訓(xùn),……文獻無征,是西寧郡志作者為尤難也”。①楊應(yīng)琚:《西寧府新志·序》。在《西寧府新志·凡例》中又言:“按舊西鎮(zhèn)志(即《西寧志》),僅寥寥二本,重刊于順治丁酉”,還提到“陜甘舊志”“歷代史志”及“采諺征謠”等等。②楊應(yīng)琚:《西寧府新志·凡例》。新志編纂時,其資料的重要來源之一為史志。李泰棻在其著作中專門用一章討論方志的資料問題,“記錄的資料”為一大類,其中“屬于史書者”與“屬于志書者”即為這一大類中的兩類。③李泰棻:《方志學(xué)》,商務(wù)印書館1935年。作為新志編纂者,楊應(yīng)琚深知這一重要資料來源,故在自序及凡例中有以上所言?!段鲗幐轮尽分鞑仄颗c此志其他部分不同,專記西藏地區(qū)歷史與現(xiàn)狀的諸方面,西寧舊志或陜甘舊志中可利用的相關(guān)資料必然很少,盡管自序及凡例中未談及其具體資料來源,但分析、比較之后可知,除了較為有限的調(diào)查材料外,未到過西藏的楊應(yīng)琚修志時應(yīng)掌握了多部西藏地方志及記有西藏歷史的史籍。這些西藏地方志及記有西藏歷史的史籍,即《西寧府新志》西藏篇目的主要資料來源。為了解其資料的來源及資料的選擇、運用情況,下面對幾個細目(包括相當(dāng)于細目者)的部分內(nèi)容作簡要的比較、分析。

      首先是“疆域”之前類似《西藏志·事跡》那一大段文字,前已指出,這段內(nèi)容也可視作一細目。與《西藏志·事跡》比較,其中可發(fā)現(xiàn)一些相同相似之處,但又存在不少不同點。如,此段帶總體記述性質(zhì)的內(nèi)容開始即言:“藏地,于天官井鬼之分野也。歷為圖伯特國,諸史多未及載。考其地,即西吐蕃也。唐孝德皇帝于大詔寺立有甥舅聯(lián)姻碑記。元世祖以其地之大剌麻八思巴為大寶法王,賜玉印。前明為烏斯藏。又稱為康、衛(wèi)、藏,康即今之叉木多,衛(wèi)即今之西藏,藏即今之后藏扎什隆布,總謂之唐古忒?!雹贄顟?yīng)琚:《西寧府新志·武備志·西藏》。比較之后就可看出,這一段文字中有不少異同。首先,“藏地,于天官井鬼之分野也”語在《西藏志·事跡》中雖有,但并不在此段之前,并多“藏地”二字,而且“天官”作“天文”;其次,從“歷為圖伯特國,諸史多未及載”起,到“藏即今之后藏扎什隆布”止,不少語句雖也多見于《西藏志·事跡》中,但其中的一些內(nèi)容又不見,而且語句先后亦不同;再次,“總謂之唐古忒”語,《西藏志·事跡》中因前已言“今曰圖伯特”故有“又曰唐古忒”語,這段內(nèi)容中的“總謂之唐古忒”是就康、衛(wèi)、藏而言,二者也存在不同。②《西藏志·事跡》,吳豐培整理本,西藏人民出版社1982年。本文所引《西藏志》各目材料,皆引自此版本。出現(xiàn)異同可能是因改寫,但有的文字也可能參考了另一部早期西藏地方志——雍正《四川通志·西域》。雍正《四川通志》卷二十一《西域》在“疆域”之前亦有一大段文字,開始即言:西藏“在工布江達以西,為圖伯特國,又稱為康、衛(wèi)、藏,康即今之叉木多,衛(wèi)即今之西藏,藏即今之后藏扎什隆布”。③雍正《四川通志》卷二十一《西域》,四庫全書本。本文所引雍正《四川通志·西域》材料,皆引自此版本。這一段文字除前面七字不同外,后面可說完全一致。接下來在記吐蕃歷史時,又有“其唐公主所下嫁者為蘇隆藏干布,其祖為納禮布,乃額勒特莽固禮之后,馬克扎巴之子,傳數(shù)世至蘇隆藏干布,其勢始大”語?!段鞑刂尽な论E》中則記為:“自唐孝德皇帝以公主下嫁蕃王和親后,始于中國通往來。其國之始為君者,乃額勒特莽固禮之后,馬克已之子納禮藏布,傳數(shù)世至蘇隆藏干布,其勢始大”??赡芤蛎撜`造成人名有所不同,語句也有明顯改動,但比較之后仍可看出二者基本一致?!敖颉鼻邦愃啤段鞑刂尽な论E》那段內(nèi)容共千余字,盡管刪改較多,后面又有明顯的補充,但通過以上比較,可肯定成書于雍正末及乾隆初刊印的雍正《四川通志·西域》及《西藏志》抄本是《西寧府新志》西藏篇目的資料來源。

      相對而言,《西寧府新志》“山川”“古跡”“寺廟”等細目的資料來源較為清楚。前已言及,“山川”目僅記有布達拉山、甲里必洞、牛魔山、東噶爾山、浪黨山、甘丹山、祿馬嶺、瓦合一柱剌山、過腳山、阿里山、克里野山及乳牛山等近十余座山和大河、怒江兩川。比較其具體記載,可發(fā)現(xiàn)所記山與雍正《四川通志·西域》中西藏“山川”目及《西藏志·山川》目的部分內(nèi)容基本相同。其中,從布達拉山到甘丹山這六座山山名與排列順序及小字注,均與雍正《四川通志·西域》中西藏“山川”目相同;從祿馬嶺到克里野山,山名與《西藏志·山川》目所記東方之山、西方之山及北方之山中的幾座山同,盡管只選擇了幾座山,其小字注也明顯有增刪,但也明顯利用了其資料?!吧酱ā蹦績H記兩川,其中大河及小字注與雍正《四川通志·西域》中西藏“山川”目中所記大河基本同。另一川為怒江,雍正《四川通志·西域》中未記此川,《西藏志·山川》目所記南方之川中有怒江,但其小字注也僅“即外夷界,不可渡”一語。比較之后發(fā)現(xiàn),編纂者是利用《西藏志·疆圉》“西藏南至珞瑜茹巴之怒江為界”這一段內(nèi)容中的大部分材料,豐富了怒江的小字注?!肮袍E”目從布達拉寺塔開始記,在記拉薩大詔門外唐碑時照錄其全部碑文,最后以古紀功碑文結(jié)束。其中,布達拉寺塔、琉璃橋、水閣涼亭、花園、寵斯崗等名稱與排列順序及小字注與雍正《四川通志·西域》中西藏“古跡”目所記同。此目中的經(jīng)園、海中寺、唐公主遺像等雍正《四川通志·西域》“古跡”目無,編纂者是利用了《西藏志·寺廟》中疏日崗(小字注中誤為疏目崗)、多爾吉拔母宮及大召中相關(guān)材料,名稱亦為編纂者所加。此目中的唐碑,其注基本利用了《西藏志·寺廟》大召中相關(guān)內(nèi)容,碑文則照錄雍正《四川通志·西域》所附“唐德宗御制西藏碑文”。此目最后的古紀功碑注及碑文,均照錄雍正《四川通志·西域》所附相關(guān)內(nèi)容。西藏寺廟很多,但“寺廟”目僅記大詔寺、小詔寺及甘丹寺等十座。比較之后可看出,從大詔寺到桑鳶寺這前七座寺廟名稱與順序與雍正《四川通志·西域》中西藏“寺廟”一致,但部分寺廟小字注文字有壓縮或改動;其后的仍仲寧翁結(jié)巴寺、撒家寺、熱正寺三寺則利用了《西藏志·寺廟》中三寺的記載,但將熱正寺誤為執(zhí)正寺,小字注亦有增刪。

      與以上三目資料來自雍正《四川通志·西域》及《西藏志》不同,《西寧府新志》“物產(chǎn)”“關(guān)隘”“貢賦”等目的資料幾乎全部摘自雍正《四川通志·西域》中西藏所記相關(guān)內(nèi)容?!拔锂a(chǎn)”所記前三十九種名稱與順序與雍正《四川通志·西域》中“物產(chǎn)”一致,只是將最后的馬騾改為六畜并加注,再加奇松一種?!瓣P(guān)隘”目內(nèi)容不多,只記湯家古索、東噶爾關(guān)等五處關(guān)隘。比較其記載,這五處關(guān)隘名稱、順序及小字注與雍正《四川通志·西域》中西藏“關(guān)隘”所記完全相同?!柏曎x”目內(nèi)容亦不多,比較后亦可看出,所記西藏轄下和賞給達賴剌麻轄下兩部分認納錢糧、貢品及數(shù)額也均與雍正《四川通志·西域》中西藏“貢賦”內(nèi)容相同。

      通過以上簡要的比較、分析,可看出雍正《四川通志·西域》及乾隆《西藏志》兩志是以上各目的主要資料來源。除所舉幾目外,其他一些目的資料也多有這樣的情況,由于篇幅所限不一一列舉,但以下幾目資料來源有所不同,需要再作比較、分析?!疤鞎r”“剌麻”等目從具體內(nèi)容看,其資料與最早成書的清代西藏地方志《藏紀概》及乾隆初成書的《西藏志考》應(yīng)存在某種關(guān)系。“天時”內(nèi)容記西藏星象、西藏歷法及西藏一年四季氣候與變化特點。其開始為:“自木魯烏蘇西一路至烏斯藏,每晚日落見星,仰觀經(jīng)星及星象,覺光芒閃爍較中土為更大,歷夏秋冬三季,并不見北斗七星”。這一段與《藏紀概》卷之尾“藏天異”開始一段文字相似。雍正《四川通志·西域》基本照錄《藏紀概》卷之尾內(nèi)容,但略有修改?!恫丶o概》卷之尾“藏天異”中有“歷春夏秋冬四季”語,雍正《四川通志·西域》中改為“歷夏秋冬三季”。但其后的“夜亦見露,秋季終有薄霜”語,雍正《四川通志·西域》改為“夜亦有露,秋冬有薄霜”,把關(guān)鍵時間“秋季終”改為“秋冬”?!疤鞎r”目中,作“秋終有薄霜”。從“天時”目所記看,資料出自雍正《四川通志·西域》可能性較大,但仍可能參考了《藏紀概》卷之尾“藏天異”。①李風(fēng)彩:《藏紀概》,西藏學(xué)文獻叢書別輯,中國藏學(xué)出版社1995年。吳豐培先生認為,《藏紀概》成書“遠在雍正五年以前”,并稱此志為“藏地志乘之首”。吳豐培《藏紀概·跋》,《吳豐培邊事題跋集》,新疆人民出版社1998年。此外,還有可能參考了乾隆四年刊印的《雅州府志·西域》中的“藏天異”,因《雅州府志·西域》也基本抄錄了《藏紀概》卷之尾的內(nèi)容。②乾隆《雅州府志》卷十二《西域》,西南民族大學(xué)圖書館藏光緒補刻本。需要注意的是,“天時”目又有“亦有閏月,但其閏月不同時耳。如,壬子年閏五月,其地閏正月;乙卯年閏四月,其地于甲寅年閏七月……”語。對此《西藏志·紀年》記為:“仍有閏月,但其閏月不同時耳。如,雍正十年壬子閏五月,其地閏正月;雍正十三年乙卯閏四月,其地于甲寅年閏七月……”。另一早期清代西藏地方志《西藏志考·屬相紀年》則作:“仍有閏月,但其閏月不與同時耳。如,壬子年閏五月,其地閏正月;乙卯年閏四月,其地于甲寅年閏七月……”。③《西藏志考》,中國邊疆民族地區(qū)抄稿本方志從刊,中央民族大學(xué)出版社2010年。三者比較,資料摘自《西藏志考·屬相紀年》可能性大,當(dāng)然可能也參考了《西藏志·紀年》。前已指出,“剌麻”目在各細目中字數(shù)最多,達2000字左右。分析、比較其內(nèi)容,除開始的“(剌麻)即中國之釋子,其僧家內(nèi)典皆自番經(jīng)譯出,然惟西藏為甚多,凡出家者,不娶妻,著紅黃衣”語外,基本抄錄了《明史·西域》(三)中“烏斯藏大寶法王”的材料,一直到“不復(fù)能施其號令矣”止。④《明史》,《西域》(三),卷三三一,列傳二一九,中華書局1974年。值得注意的是,此目主要內(nèi)容之后,列出著名楞布氣、呼圖兔多名。“剌麻”目所列名稱、順序為:“西都楞布氣、多爾吉拔母、扎什楞布氣、三巴呼圖兔、噶爾嗎呼圖兔、阿嗎記仲呼圖兔、阿里竹孫呼圖兔、阿噶仲吉、地母呼圖兔”?!段鞑刂尽に聫R》中也有相近記載,前三者基本一致,只是“扎什楞布氣”作“扎薩楞布氣”,但“呼圖兔”皆作“呼圖克圖”?!段鞑刂究肌に聫R名色》亦有記載,但前二者無,“扎什楞布氣”作“扎撒楞布氣”,其后也均作“呼圖兔”,不作“呼圖克圖”。分析、比較后可以認為,“剌麻”目資料除基本抄錄了《明史·西域》(三)中“烏斯藏大寶法王”材料外,摘自《西藏志考·屬相紀年》可能性很大,但同時又應(yīng)參考了《西藏志·寺廟》的相關(guān)記載。

      三、《西寧府新志》之西藏篇目與乾隆前期西藏地方志的發(fā)展

      有清一代,至雍正年才出現(xiàn)了具有方志體例的西藏地方志。根據(jù)目前已知的材料,李鳳彩所纂《藏紀概》成書在雍正五年以前,為私人編撰的最早清代西藏方志。雍正《四川通志》開局于雍正十一年,兩年后成書,乾隆元年(1736年)正式刊行。此志卷二十一為“西域”,為目前已知的官方編纂的最早清代西藏地方志,而且從體例看更具方志特點。這部官方編纂的最早清代西藏地方志的出現(xiàn),開了清代官方修西藏地方志的先河。①何金文:《西藏志書述略》,第9頁,吉林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吉林省圖書館學(xué)會1985年。在雍正時期成書的這兩志之后,又先后出現(xiàn)《西藏志考》與《西藏志》。這兩部西藏地方志均單獨以方志著作形式出現(xiàn),成書時間比前二者稍晚?!段鞑刂究肌?,無名氏纂,清代、民國時期只有抄本流傳,人們過去將其視為是《西藏志》的一種抄本。《西藏志》,無名氏纂,乾隆前期、中期也只有抄本流傳,乾隆末年和寧將其刊刻印行。將《西藏志考》與《西藏志》的篇目、內(nèi)容及行文風(fēng)格一一比較后可發(fā)現(xiàn),《西藏志考》并非《西藏志》的抄本,實際上《西藏志》當(dāng)是在其基礎(chǔ)上整理修改而成。由于存在這樣的關(guān)系,《西藏志考》與《西藏志》可視為是內(nèi)容相近的兩部方志著作。②有研究者認為,《西藏志考》是抄自乾隆元年成書的《西域全書》,而《西藏志》則是在《西域全書》修補本基礎(chǔ)上編成。這一發(fā)現(xiàn)有重要意義,也證明《西藏志考》與《西藏志》內(nèi)容上的確存在關(guān)系。見劉鳳強:《〈西域全書〉考——兼論〈西藏志考〉、〈西藏志〉的編纂問題》,《史學(xué)史研究》2014年第4期。從其內(nèi)容材料下限看,《西藏志考》成書時間在乾隆元年(1736年)下半年或次年初,這一時間只比雍正《四川通志·西域志》晚一至二年;《西藏志》的成書時間雖比《西藏志考》又稍晚一些,但也在乾隆初年成書。在雍正時期及乾隆初年這四部西藏地方志之后,乾隆前期先后還出現(xiàn)了乾隆《雅州府志·西域》、蕭騰麟纂《西藏見聞錄》、張海纂《西藏紀述》及陳克繩纂《西域遺聞》等幾部官方、私人編纂的清代西藏方志。乾隆《雅州府志·西域》成書刊印時間前已談及。陳克繩纂《西域遺聞》長期只有抄本流傳,其成書時間在乾隆十八年或稍后。③趙心愚:《乾隆〈西域遺聞〉的編撰及其缺陷、價值》,《西南民族大學(xué)學(xué)報》2012年第11期。蕭騰麟纂《西藏見聞錄》與張海纂《西藏紀述》兩志,其成書時間雖較早,但刊印時間前者為乾隆二十四年,后者為乾隆十四年,刊印前未見流傳,亦無人摘引其資料。④蕭騰麟自序?qū)懹谇∈荒甓?,故其著成書?dāng)在此年。蕭騰麟:《西藏見聞錄》,張羽新:《中國西藏及甘青川滇藏區(qū)方志匯編》(第二冊),學(xué)苑出版社2003年。有研究者認為,張海乾隆六年丁憂前已完成《西藏紀述》文字部分,即成書較早。見趙長治:《〈西藏紀述〉考略》,未刊稿。從以上比較可看出,《西寧府新志》之西藏篇目乾隆十二年(1747年)成書并刊行,在清代西藏地方志中成書、刊印的時間均較早。可以認為,《西寧府新志》之西藏篇目的成書與刊印,在時間上具有代表性,反映了當(dāng)時清代西藏地方志的繼續(xù)發(fā)展。

      從本文以上的分析、比較來看,《西寧府新志》之西藏篇目成書之前,《藏紀概》、雍正《四川通志·西域志》《西藏志考》《西藏志》及乾隆《雅州府志·西域志》等西藏地方志已問世,這五部方志或以抄本流傳,或已刊印。討論乾隆前期西藏地方志的發(fā)展首先需要指出,在《西寧府新志》西藏篇目之前,從編纂方法與資料來看以上五種方志著作實際上分為兩個體系:一是《藏紀概》、雍正《四川通志·西域》及《雅州府志·西域》中的西藏篇目,一是《西藏志考》與《西藏志》?!恫丶o概》不同于清初已出現(xiàn)的與西藏有關(guān)的紀程著作,首次設(shè)置了“藏天異”等六目,已具方志體例。這些篇目名稱及內(nèi)容在雍正《四川通志·西域》、乾隆《雅州府志·西域》的西藏篇目中仍然可見,這說明幾種方志著作在編纂方法及部分資料上有著一定的承襲及輾轉(zhuǎn)相傳的關(guān)系。尤其在編纂時,后二者顯然參考了前者的方法,并沿用了前者在篇目名稱及設(shè)置上的某些做法。當(dāng)然,后二者不僅細目、資料有增加,更重要的是體例上已更具方志性質(zhì)與特點。對比后即可發(fā)現(xiàn),在篇目設(shè)置及資料上,《西藏志考》《西藏志》與《藏紀概》及雍正《四川通志·西域》、乾隆《雅州府志·西域》中的西藏篇目均不同,實為另一體系。楊應(yīng)琚纂《西寧府新志》西藏篇目時,已有條件查閱、參考以上五種志書。翻閱《西寧府新志》西藏篇目可發(fā)現(xiàn),其細目設(shè)置與名稱已有《藏紀概》的某種影響,當(dāng)然,從細目名稱與設(shè)置以及所摘資料來看,更有可能主要是參考并摘錄了雍正《四川通志·西域》或乾隆《雅州府志·西域》西藏篇目中的細目及資料。同時,又在細目名稱與設(shè)置上參考了《西藏志》及《西藏志考》,并從這兩志中摘抄了資料,而且量也比較大。因此,楊應(yīng)琚所纂《西寧府新志》之西藏篇目的出現(xiàn),其篇目設(shè)置及內(nèi)容實際上反映或代表了清代西藏地方志發(fā)展中的一種態(tài)勢,即兩個體系及其資料開始合一。這種發(fā)展趨勢是從楊應(yīng)琚開始的,與其編纂中的大膽探索分不開。這種趨勢出現(xiàn)后,所纂西藏地方志可更為全面地記載西藏各方面的情況,資料也更顯豐富。筆者幾年前曾言,《西寧府新志》之西藏篇目所反映的已有西藏方志兩種體系的合一趨勢,也很有可能使幾年后陳克繩纂《西域遺聞》時受到啟發(fā)。當(dāng)然,這僅僅是一種推測。①趙心愚:《乾隆〈西域遺聞〉的編撰及其缺陷、價值》,《西南民族大學(xué)學(xué)報》2012年第11期。其次,《西寧府新志》之西藏篇目在大量摘錄已有西藏地方志資料的同時,還摘抄了一定數(shù)量的乾隆初才正式刊印的《明史》中的資料。在清代西藏地方志編纂中摘錄《明史》資料,《西寧府新志》西藏篇目為最早,這也反映出楊應(yīng)琚為纂新志廣搜資料時已注意到刊行不久的《明史》。盡管最后采用的摘自《明史》資料的量并不太大,但仍表明楊應(yīng)琚纂新志覓資料時有著更廣闊的視野。第三,對已有西藏地方志資料加以整理、鑒別后再使用,并非一概照抄照錄?!段鞑刂究肌v代事實》中有一段記大召前廊有唐三藏師徒像及豬八戒招親高老莊即蔡里的材料,《西藏志·事跡》中亦有相同一段內(nèi)容,只是將“蔡里”改為“采里”,并在后加“其真其誕,俗傳如斯”語。②《西藏志考·歷代事實》,國家圖書館藏抄本。楊應(yīng)琚編纂時將這一段內(nèi)容全部刪除,這反映出其對資料的審慎態(tài)度,也說明其對已有西藏地方志資料摘抄后是進行過整理、鑒別的。

      編纂《西寧府新志》西藏篇目中楊應(yīng)琚使已有西藏地方志兩種體系合一,注意利用新的資料源,并在摘抄中對已有方志資料加以整理、鑒別,不僅決定了《西寧府新志》之西藏篇目在清代西藏地方志發(fā)展中的地位,更重要的是推動了乾隆前期清代西藏地方志的發(fā)展。最后應(yīng)指出,楊應(yīng)琚雖然后來在云貴總督任上被賜死,但其對清代西藏地方志發(fā)展所作出的貢獻應(yīng)給予應(yīng)有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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