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夢之 上海大學
向 程 商務印書館
【提 要】本文從編撰《翻譯學辭典》(2019)的角度,對新收的譯學術語作了分析和介紹。辭典新收術語集中在五個領域:當代翻譯理論、口譯研究、語言服務、翻譯技術和翻譯教學研究,代表了近10年翻譯研究的趨向。本文介紹了編輯過程中的考證、梳理、審訂和更新詞條等工作。
《翻譯學辭典》(2019)是一部??圃~典,承載著翻譯學的系統(tǒng)知識。它在重新審視《中國譯學大辭典》(2011)的基礎上,做了全面修訂,并適時地收錄了翻譯領域的新概念和新術語。編撰??圃~典的要領不外乎大處著眼,小處著手。所謂大處著眼,即宏觀考察譯學的發(fā)展脈絡和各階段的重要成果及其概念表述;所謂小處著手,即細大不捐,拾遺補漏,增刪編插,做一點學力、筆力所及的工作。
新世紀以降,譯學本體研究的進展乏善可陳,譯學的發(fā)展不再以新術語的涌現(xiàn)為表征,而以學理的深化、內涵的豐富和范疇的拓展為其基本特征。Bassnet(2012)指出:“翻譯研究早已成為獨立學科,卻日益喪失了活力與創(chuàng)新力”。21 世紀以來,國外系統(tǒng)新理闕略,譯學本體研究步伐放緩,引進的學術資源漸少。不過,翻譯理論中的策略、口譯、翻譯技術、語言服務、翻譯教學等方面的研究發(fā)展加快。其中,翻譯策略、口譯屬本體研究,其他領域屬譯學的外圍研究?,F(xiàn)就這幾方面的狀況略加展開,并略觀其中的新興詞目。
現(xiàn)代譯論是翻譯學的基石。由于翻譯現(xiàn)象的復雜性,跨學科研究已成必然??鐚W科研究強調知識的統(tǒng)一與契合,由此產生新概念、新范疇并有助于產生解決翻譯問題的新知識??鐚W科研究以翻譯學的系統(tǒng)概念為基本結構基礎,融合相關學科知識,進而創(chuàng)造出新的知識體系和行為模式,推進翻譯研究。近十年來,國際上加速構建社會翻譯學(或翻譯社會學),翻譯的社會學研究成為國內外的潮流。對此,《翻譯學辭典》收入了詞條“社會學轉向”和“社會翻譯學”。胡庚申(2008)的生態(tài)翻譯學多有進展,增加了詞條“翻譯生態(tài)環(huán)境”(簡稱為“生態(tài)譯境”)和“翻譯群落”等詞條?!把蹌臃ā奔磿r在電腦顯示屏上記錄人眼的聚焦位置,能更系統(tǒng)、更完整地反映人腦“黑匣子”運作狀況,是近些年才實際應用于翻譯研究的方法。
口譯研究近十年來文章疊出,據(jù)對2011-2017年間我國三大翻譯專業(yè)期刊發(fā)文的粗略統(tǒng)計(見表1),口譯研究論文已占譯學論文總發(fā)文數(shù)的一定比例。
口譯研究的主題集中在口譯理論、口譯教學、口譯技術、口譯技巧、專門口譯、譯員角色、語言轉換以及職業(yè)化等板塊;對口譯質量評估、口譯證書、跨文化研究以及口譯語料庫研究多有涉及;此外,還有對口譯實踐評析、口譯市場、口筆譯對比分析、口譯學習者能力評估、口譯標準等。在《翻譯學辭典》中,新收詞條有“口譯質量”“機器口譯”“文本視覺化”“和諧翻譯”以及口譯研究的“認知處理范式”“神經語言學范式”“目的語篇導向范式”“話語互動范式”等。
表1 2011-2017年間國內三大核心期刊口譯研究論文數(shù)量統(tǒng)計
現(xiàn)代語言服務業(yè)主要依賴于翻譯技術。語言服務業(yè)業(yè)務類型包括翻譯服務(口、筆譯)、本地化、多語咨詢、翻譯工具、語言培訓等五類。我國語言服務市場近年迅猛發(fā)展,但“尚未將翻譯作為單獨的產值統(tǒng)計項目……語言服務產值十年前估算是300 億,現(xiàn)在估算是2,800 億”(黃友義2017)。語言服務行業(yè)正在告別傳統(tǒng)的增長模式,語言技術的新突破直接導致語言服務模式的變革,創(chuàng)新驅動將成為發(fā)展的動力,云計算、大數(shù)據(jù)、人工智能、機器翻譯等新技術為業(yè)內帶來新機遇,極大地提升了語言服務的便捷性和靈活性(王華樹2017:1)?,F(xiàn)代語言服務有關術語大都與翻譯技術有關。
翻譯技術是翻譯實務、翻譯研究、翻譯教學中使用的各種技術,包括軟件、語料庫或在線翻譯服務等。目前,常見的翻譯技術有譯前的文檔對齊、術語提取、格式轉換、預翻譯;譯中的輔助輸入、輔助拼寫、機器翻譯、電子詞典、互聯(lián)網及平行語料庫查詢與驗證、翻譯記憶工具使用、術語識別、翻譯質量控制;譯后的質量抽檢、雙語或多語排版、文檔管理、翻譯產品功能與語言測試等,相關術語均一一收錄或補齊。
語言技術和輔助翻譯工具開發(fā),是計算機軟件業(yè)向語言服務業(yè)延伸,是計算機輔助技術與語言學相結合而形成的自然語言處理技術。翻譯軟件常用于專門用途文體(科技、商務、法律等文體)的翻譯。傳統(tǒng)的人工翻譯轉向機器輔助翻譯,“機器翻譯+譯后編輯”模式已經成為當前和未來職業(yè)譯者的主要工作模式。翻譯工作主要是靠翻譯軟件來完成,包括文字處理組件、光學字符識別(OCR)軟件、本地化軟件、個人術語管理系統(tǒng)、基于CD-ROM 的術語庫、文檔數(shù)據(jù)庫、計數(shù)器、拼寫檢查工具、搜索工具、翻譯對比工具。語言技術的新概念,新術語層出不窮,除上述在《中國譯學大辭典》中已收術語外,《翻譯學辭典》新收入的有“云計算”“語言產業(yè)”“數(shù)字化翻譯”“數(shù)字文化”“翻譯管理系統(tǒng)”“本地化技術”“內容管理系統(tǒng)”等。
我國2006年試辦本科翻譯教育,次年開創(chuàng)翻譯碩士專業(yè)學位。自此,我國翻譯教育突飛猛進,相關研究不斷跟進。根據(jù)CNKI 數(shù)據(jù),就翻譯碩士教育而論,2007年至2016年十年間期刊論文就發(fā)了339 篇,平均每年約40 篇,我國不少外語類期刊設有“翻譯教育”欄目。文章的主題詞經常為“課程設置”“翻譯能力”“翻譯技術”“培養(yǎng)模式”“翻譯碩士專業(yè)學位”“計算機輔助翻譯”和“翻譯技術”“校企/產學研結合”“翻譯工作坊”等。雖然翻譯教育的文獻量不小,翻譯教育的新思想也很多,但作為反映新概念的新術語列入近編《翻譯學辭典》的為數(shù)不多。
宏觀考察在于全局統(tǒng)籌、縱向把握。而微觀操作在于逐條審視,一一判別枝節(jié)。在涉及歷史問題時需要根據(jù)資料來證實和核定,遇到理論問題時需要來源文獻的引證,處理人名地名時需要權威文本的佐證。面對同一術語多種說法時需做一番梳理。以下就考證、梳理、審訂、更新等編輯過程中的具體做法,舉例略加說明,以供使用辭典者周知。
考證是根據(jù)確實的資料進行考核、證實和說明有關問題。如明初翻譯家“王徴”,也有寫成“王征”的,翻譯史的幾本代表性著作有不同的寫法(見下表)。
編/著者 書名 使用名 出版社 出版年陳???《中國翻譯理論史稿》 王 徴 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 1992黎難秋 《中國科學文獻翻譯史稿》 王 征 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出版社 1993鄒振環(huán) 《影響中國社會的一百種譯作》 王 征 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 1996林煌天 《中國翻譯詞典》 王 征 湖北教育出版社 1997馬祖毅 《中國翻譯簡史——“五四”以前部分》(增訂版) 王 徴 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 1998
到底是“徵”還是“征”?關系到詞條名。關于“王徵”的“徵”字,是否需要簡化為“征”字,我們做了一番考證。廣西師大出版社的《圖書編輯校對實用手冊》(修訂版)(黎洪波 2006)中說,征(徵):作古代五音之一的“徵”(zhǐ),及文徵(Zhēng)明的“徵”時不簡化(即古代人名不簡化——作者)。辭典責編為此專門請教過商務印書館漢語編輯室的同事,得到的答復是人名不用簡化。又如《辭海》(第六版)雖然未收“王徵”,但是收了“魏徵”和“文徵明”,兩個詞條都使用繁體字。從商務印書館及其他出版機構的出版物來看,對民國或民國之前的人名基本保留“徵”字,如“王徵”“文徵明”“柳詒徵”,見以下書名:
綜上所述,《翻譯學辭典》以“王徵”為詞條名。
又如,《中國譯學大辭典》(2011)“格義法”詞條中有“日(rì)常曰明”之誤,《翻譯學辭典》初稿曾沿用,后查《道德經·第五十五章》,發(fā)現(xiàn)完整的原文是“知和曰常,知常曰明”。所查的文獻包括:
[1]王弼,《老子道德經》,上海:世界書局,1935:34。
[2]王弼注,樓宇烈校釋,《老子道德經注校釋》,北京:中華書局,2008:145。
[3]黎重,《道德經》,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10:208。
可見“日常曰明”應是“知常曰明”之誤。
梳理是對紛繁復雜的同類材料去偽存真、去粗取精。如有關“語言服務”說法很多,這里例舉有代表性的四種,經過梳理,《翻譯學辭典》予以綜述:
a.隨經濟全球化和信息技術的飛速發(fā)展而興起的新興行業(yè),“包括翻譯與本地化服務、語言技術工具開發(fā)、語言教學與培訓、語言相關咨詢業(yè)務,屬于現(xiàn)代服務業(yè)的一個分支,與文化產業(yè)、信息技術產業(yè)和現(xiàn)代服務外包業(yè)交叉融合”。(中國翻譯協(xié)會2012)
b.全球化和信息化技術的飛速發(fā)展已經催生了一個包括翻譯與本地化服務、語言技術工具開發(fā)、語言教育與培訓、語言相關咨詢業(yè)務為內容的新興行業(yè)——語言服務業(yè)。(郭曉勇2010)
c.語言服務可以這樣界定:語言服務以幫助人們解決語際信息交流中出現(xiàn)的語言障礙為宗旨,通過提供直接的語言信息轉換服務及產品,或者提供有助于轉換語言信息的技術、工具、知識、技能等,協(xié)助人們完成語言信息的轉換處理。(袁軍2014:18-22)
d.何謂語言服務?語言服務就是指利用語言(包括文字)、語言知識、語言藝術、語言技術、語言數(shù)據(jù)、語言產品等語言的所有衍生品來,滿足政府、社會及家庭、個人的需求?!Z言服務的對象幾乎無所不在,比如語言培訓、語言翻譯、語言節(jié)目、文字藝術、語言信息技術與產品、語言資源、語言智庫咨詢、語言病理的診療與康復等等。(李明宇2014)
《翻譯學辭典》給出的詞條為:
語言服務(language services)
1. 廣義的語言服務是指利用語言文字、語言知識、語言數(shù)據(jù)、語言產品等語言衍生品來滿足政府、社會、家庭及個人的需求(李明宇2014:93),是對社會語言資源進行規(guī)劃、挖掘、配置、傳承的行為活動。2. 狹義的語言服務指組織或個人向使用同一語言或不同語言的客體提供服務或產品的活動,它包括口頭的、書面的、體態(tài)的、標識的、技術的、多媒體的等不同形態(tài),表現(xiàn)為以專業(yè)性的語言產品、語言技能培訓、語言翻譯、語際信息轉換工具和技術、本地化服務、語言信息咨詢、語言康復、語言服務制度規(guī)范等為主要內容的營利性或公益性市場活動。語言服務業(yè)是以營利性語言服務為主要市場活動方式和內容的語言服務供應商的總稱。
審訂是對原有內容的審核和修訂,特別要糾正訛誤。
a.勘誤。如詞條“后語言學時期”原歸入“翻譯史”類目。但是我們當下仍處于“后語言學時期”,該時期不是歷史。應該把它列入“現(xiàn)代譯論”。又如:在《中國譯學大辭典》中,詞條“轉換的技巧”的英文對應詞為“conversing”(交談,對話),應改為“converting”,中間一個字母之差,意思不一。
b.以原著為準。后殖民主義翻譯流派的重要代表尼蘭賈納(Tajaswini Niranjana)的代表作Siting Translation: History, Post -Structrualism and the Colonial Context,原書中的“siting”為非規(guī)范書寫,應按原書書寫,不寫成“sitting”。
c.采用權威英語術語對應詞。 詞條“心理定勢”,《中國譯學大辭典》中的對應詞是“psychological potency”,有的漢英詞典譯為“mind-set”,但國家名詞委網站(http://www.termonline.cn/index.htm)的對應詞為“mental set”。因此《翻譯學辭典》以名詞委的“mental set”為準。又如,《中國譯學大辭典》“人類文化語言學”的英文對應詞為“anthropological cultural linguistics”,據(jù)《中國工具書網絡出版總庫》及有關工具書查詢應為“ethnolinguistics”。
學科在發(fā)展,同一術語反映概念的內涵和外延也在變化。辭典要反映學術進步,早些年書寫的詞條,有的需要修正或補充,甚至更換。例如,胡庚申的生態(tài)翻譯學在進步,其中有的基本概念也在發(fā)展,他先后為《中國譯學大辭典》和《翻譯學辭典》寫過“譯有所為”詞條,概念上有修正,試比較:
譯有所為(Doing things with translations)
含義有二:1.翻譯出來的東西可以做事情(側重客觀效果);2.運用翻譯可以做事情(側重主觀能動性)。具體來說,作為一種創(chuàng)造性行為,譯者的“譯有所為”可以“為”在語言重新,“為”在交際溝通,“為”在文化漸進,“為”在社會變革,“為”在文明積淀,也可“為”在醫(yī)學發(fā)展。同時,清楚認識“譯有所為”的功能和實質,譯者便有可能自覺地、能動地運用翻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中國譯學大辭典》)
現(xiàn)改為:
仿照英國語言哲學家朗費羅·奧斯汀將語言行為概括為《言有所為》的表述,胡庚申2001年將翻譯的目的和功能表述為“譯有所為”。在生態(tài)翻譯學研究中所提出的“譯有所為”,從內涵上看,主要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一是,譯者從事翻譯有其特定的動因(側重主觀動機);二是,翻譯出來的東西可以做事情(側重客觀效果)。從譯者的主觀動機視角看,“譯有所為”可以“為”在:(1)“求生”;(2)“弘志”;(3)“適趣”;(4)“移情”;以及(5)“競賽”,等等。從翻譯的客觀效果視角看,“譯有所為”可以“為”在:(1)增進溝通了解;(2)引發(fā)語言創(chuàng)新;(3)激勵文化漸進;(4)催生社會變革;(5)促進生態(tài)文明;(6)塑造國家形象;以及(7)推動譯學發(fā)展,等等。從翻譯實踐到翻譯理論,從翻譯學科到翻譯產業(yè),古今中外的翻譯活動是譯學發(fā)展進步的源動力;而古今中外的翻譯家們,正是譯學能傲立于“學術之林”的主人翁。(《翻譯學辭典》)
此外,內容的修訂、補充、更改、刪削等在此不一一贅述。
近些年來,我國譯學界自主意識加強,構建中國特色的譯學話語體系已成為時代的強音。譯學話語和范式的形成,譯論的觀點、命題、方法和流派通過不同術語和專名表達出來。術語是一門學科的專門用語,是學科概念、范疇的表征。我國傳統(tǒng)譯論有一整套脫胎于傳統(tǒng)文論的術語表述,反映了我國固有的文化和價值觀。在歷史的長河中,歷代和近代譯家用種種術語來表述譯學的標識性概念,用來交流彼時的翻譯思想和翻譯方法,積微成著,自成一格。傳統(tǒng)譯論話語是長期孕育產生的,是我國譯學不可動搖的基礎,古代哲學和文藝學是傳統(tǒng)術語之源,傳統(tǒng)譯論有一套脫胎于傳統(tǒng)文論的術語,構成譯論的話語基礎。譯學大師,無論中外,都有自己話語來表述他們的思想,不論是嚴復、錢鐘書、傅雷還是Nida,Newmark,要讀懂他們,必先理解他們創(chuàng)造的術語。構建我國的譯學話語體系,首先要對我國傳統(tǒng)譯學話語耙梳剔抉、推陳出新,激活傳統(tǒng)學理,把歷史與現(xiàn)實結合起來,使之具有現(xiàn)代意義。辭典吸收了近年來對傳統(tǒng)譯論的研究成果,挖掘傳統(tǒng)譯論的重要概念,增補了“會通”“寧信而不順”“虛函數(shù)意”“精品論”“厥中”“風韻譯”“字譯”等詞條。
2014年起我國外譯占比已達60%。外譯成了翻譯實踐的主旋律。隨之,有關中譯外的研究得以加強,特別是時政外譯和文化外譯(包括典籍外譯)。實踐性研究對創(chuàng)建具有中國特色的譯學話語體系有所增益,特別在方法上的創(chuàng)新,如辭典收了“闡釋關鍵詞”“創(chuàng)造性對等”等詞條。當然,結合當代譯論發(fā)展的需要,仍需要范疇、思想的創(chuàng)新和對概念的提煉。
學術話語的創(chuàng)新是思想和范疇創(chuàng)新的表征。為了建構我國譯學話語體系,提升話語水平,增強國際影響力和輻射力,我國翻譯研究需要融入國際、開拓命題、提煉概念。新概念伴隨著新思想、新范疇的產生而產生,而創(chuàng)新的術語是表述新概念的有力工具(方夢之2017)。借鑒國外雖不再是我國譯學研究的主流,但依然是構建中國譯學的話語體系的重要渠道。
構建我國的譯學話語體系是一個過程,立足中國、借鑒外國、挖掘傳統(tǒng)、把握當代、面向未來是這一過程中的總思路。翻譯學科是一個綜合的交叉學科,包羅范圍大、研究對象廣、涉及學科多。在《翻譯學辭典》中,單列的相關學科就有數(shù)十個,包括語言學(及其分支學科)、哲學、思維科學、邏輯學、信息科學、心理學、交際學、符號學、接受美學、信息論、社會學、認知學科、媒介學,等等。詞典的編者面對這樣龐大的體系,不得不作整體考慮、全局策劃,這是所謂的“大處著眼”。詞條是詞典的基本組成單元,編者努力簡單扼要、字斟句酌地對詞條的概念進行全面、完整、客觀地介紹,這就是所謂的“小處著手”。
詞典增刪編插、積微成著頗費時日,編輯加工、刮垢磨光有年,現(xiàn)雖成正果,但顯遲后。加上編者學歷有限,訛舛疏漏在所難免,還望讀者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