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獨處,喜歡音樂,更喜歡文字。放飛想象的時候,隨唐詩宋韻舞蹈;田園漫步的時候,和大千世界對話。朗誦喜愛的詩歌,我就變成詩人本人,幻想和她一樣的過往。閱讀喜愛的文章,我就變?yōu)樽髡弑救?,和他共情。我就是我,獨一無二,而又在文字世界里棲居打磨。
我是段思潤,來自遼寧省東北育才雙語學(xué)校高一的學(xué)生。
舒婷《致橡樹》詩中有“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而我此時想說:我愿意擁有記憶,以絕不清零的姿態(tài)大步向前。因為,每段經(jīng)歷都有其獨特的價值。我的人生,要牢記過往,絕不清零。
“你的行為舉止中,藏著你走過的路,見過的景,和你愛過的人?!比擞杏洃?,故會受到它的影響而做事成人。儲存器只有在故障時才會被動清零。但人不同,人生是一道無法滿分的主觀題,《烈日灼心》中付小辛身為殺人犯但為了孩子放棄了逃命,在這沒有對錯成敗的人生中,沒有必要清零重來。
當(dāng)人生路上如綠松石般的記憶光輝已去,當(dāng)清零的游戲與選擇拋棄撞出火花,人生未必會更加精彩?!安磺笕缭?,但求無悔”的人生中,一定會有那么一個讓人想呵護(hù)留存的東西。它是采菊東籬而不折腰的兩袖清風(fēng)、高風(fēng)亮節(jié),是“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的深刻理學(xué),也是在未來現(xiàn)實中穿行的旅人米蘭·昆德拉的時代領(lǐng)悟。清零指令所失去的,不只有讓人羞憤的情節(jié),更還有那些值得珍惜的、引人感動的重彩之筆。即使是為了這使自己滿意的主觀題,清零指令也絕不允許存在。
拋開自己而談,清零后所失去的、所毀滅的,還有別人的人生。人是社會性的動物,自然免不了與人交際,你的人生過程一定有別人參與。不論站在“換位思考”的角度,抑或是出于“對他人負(fù)責(zé)”的角度考慮,清零都不免滿足了一己私欲。
而反觀現(xiàn)實,假設(shè)早已不成立,沒人能清零,沒人能收回覆水,沒人可以一帆風(fēng)順地到達(dá)彼岸。因此,在生活中,應(yīng)該力求不悔,直面難題而上,腳踏實地,憑努力成就更好的自己。
理想與信念的堅守不容退場,實實在在,不驕不躁,方能譜寫出彩的人生華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