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娛樂至死?“愚”樂至死?沒有這么嚴重,我們可以選擇,娛樂還是愚樂。
【關(guān)鍵詞】無頭 思考 娛樂至深 至美 至純 至正
最近讀到一本書--《娛樂至死》這本書的封面是一個只有軀干沒有頭顱的四口之家,作者波茲曼這樣說“我們將毀于我們熱愛的東西”。
駭人聽聞!彼時我停下正換臺的手,《都挺好》!外婆正熱愛著“明玉”我正熱愛著“招瑤”,閨蜜正回看著《香蜜沉沉燼如霜》,父親正沉浸在《老中醫(yī)》,此刻大家都熱愛著呢。我們會毀于這些我們熱愛的東西嗎?
為了拯救他們也為了救救我自己,我一定看下去。沒得救了嗎?
波茲曼補充了學者麥克盧漢的觀點“媒介即訊息”提出了“媒介即隱喻”。波茲曼是說媒介影響著世界。他在書中舉了三個例子來證明了在文字印刷傳播時代之前和之后人們對認知的不同。得出了”媒介即認識”的結(jié)論。因為,“媒介通過影響人們的認識來影響他們認識世界的方式”。所以說,我們熱愛的電視劇,我們的明玉,招瑤,如霜……正影響著我們對世界的感知,這是當然,可是這能致死嗎?
接著,波茲曼舉例嘲笑了“那些妄想利用電視機來提高文化修養(yǎng)的人”?!懊浇榈莫毺刂幵谟?,雖然它指導(dǎo)著我們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但它的這種介入?yún)s往往不為人所注意”我想我有點明白他在擔心什么了。
書中,波茲曼將處在印刷機統(tǒng)治的美國文化稱作“闡釋時代”。那時,通過鉛字文化在北美影響的傳播,公眾話語往往是觀點明確而有序的結(jié)合,在這種環(huán)境中,作者需要有邏輯,讀者也要有判斷力,這時,公眾文化一直具有嚴肅理性的特點。
然后,無線電技術(shù)發(fā)明了。
無線電技術(shù)尤其是隨后電視機的出現(xiàn)發(fā)展帶來的傳播途徑的便利,讓更多內(nèi)容無聊、表現(xiàn)無力、形式散亂的信息開始蔓延,電報時代與有語義的、可釋義的、有邏輯命題的印刷時代形成強烈對比。波茲曼把美國宗教、政治和教育三方面在這個時代里的所發(fā)生的變化來證明,電視文化不僅已經(jīng)完全重塑了當時社會的娛樂業(yè),更深刻影響了原本嚴肅的文化?!耙磺泄娫捳Z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出現(xiàn),并成為一種文化精神。我們的政治、宗教、新聞、體育、教育和商業(yè)都心甘情愿地成為娛樂的附庸,毫無怨言,甚至無聲無息,其結(jié)果是我們成了一個娛樂至死的物種。”這時,我想到了《娛樂至死》的封面。一個個沒有頭的軀干,波茲曼想說:我們沒有理性的思考,我們的文化會隨之衰落-娛樂致死是耶非耶?
當然,如今這個媒體時代肯定已不是波茲曼的“闡釋時代”,熱鬧的娛樂圈從來沒有平靜過,連篇累牘的明星離婚案;偷稅漏稅的“大美女”明星更是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娛樂圈最高學歷”的博士后,卻不知知網(wǎng)為何物;每天,我們都能聽到娛記們津津樂道,推波助瀾,昨天說某個星婚內(nèi)出軌,今天說星星他們離婚了,元芳怎么看;明天有星要官宣?等等,各種媒介大小星星們的喜怒哀樂,鋪天蓋地,充斥著頭版頭條,人們娛人娛己,自娛自樂,人們是快樂的,看看周圍,外婆依然看著明玉,我依然看著招搖,的確,我們沒空深究媒介傳達的是什么。便利快捷的媒介承擔著多種功能,我們只需要動動手指便能搜到五花八門的答案,甚至挖出電影學院博導(dǎo)的文憑,電影學院院長夫人的大獎含金量,人們輕易地娛人娛己,實在沒有必要去考慮是娛人還是被娛,實在沒有必要去認真了解、思考、追根溯源——恰如波茲曼擔心的“我們已經(jīng)進入了一個泛娛樂時代,文化和娛樂的界限已經(jīng)越來越模糊,新聞娛樂化、娛樂新聞化?!?/p>
這樣看來,的確有點亂糟糟,鬧哄哄;波茲曼的預(yù)言在閃現(xiàn),有人認為波茲曼的理論太聳人聽聞,但是,在我看來,從某種程度上說,波茲曼更像是搖動著警鈴,大聲呼喊卻毫無辦法的戰(zhàn)士。呼喊人們不要“愚”樂至死。
娛樂至死?“愚”樂至死?其實,娛樂“致”死?
我認為問題真的沒有這么嚴重。
曾聽過一句話,“這是一個娛樂的世界,但這個世界需要會思考的靈魂。“Amusement”O(jiān)r“Ignorance”我想,問題不在于我們看什么電視,問題在于我們怎樣看電視和電視帶來的多姿多彩的娛樂,娛樂明星甚至于追星族。
是的,我們看到狂熱的追星們有很多狂熱的舉動:2015年11月8日,TFBoys組合的粉絲在美國紐約時代廣場1號大廈LED大屏上為其播放15歲生日祝福視頻,該視頻也登上上海外灘6000平方米的戶外大屏和其他14個一二線城市的戶外LED;粉絲甚至宣稱為18歲生日的“愛豆”買了18顆星星;明星吳的粉絲為其新專輯在美國itunes榜單上瘋狂刷榜,“力壓”全美音樂獎和格萊美最佳流行女歌手獲得者Lady Gaga等,惹來不少嘲笑之聲。
可是,我們更應(yīng)該知道粉絲的心聲“其實很多時候我們喜愛偶像,其主要原因是我們也想成為這樣的人。所以很多粉絲為了偶像學習技能,學習寫文案,做翻譯,畫畫,我覺得這都是偶像帶給我們的意義?!笨駸岬囊彩乔橛锌稍?,是不是?
在“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的中國詩詞大會上我們一起看“人面桃花相映紅”一起聽“稻花香里說豐年”,一起嘆“霜葉紅于二月花”一起盼“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這時,我們感覺到了美,感受電視娛樂帶給我們中華文明的璀璨輝煌;我們可以讓娛樂至深。
在《聲臨其境》我們欣賞到了藝術(shù)功底,感受到了文化和文化的美,原來我們可以讓娛樂至美。
在揭露了擁有娛樂圈最高學歷”卻不知知網(wǎng)為何物“帥得掉渣”的博士后,我們更傾心于半年時間完成了需要三年才能完成的鈣鈦礦太陽電池領(lǐng)域引用次數(shù)最高的三篇論文之一的作者,90后的牛津博士劉明偵的美麗,原來我們可以讓娛樂至純。
面對偷稅漏稅的大明星,我們想到造福人類的諾貝爾獎獲得者屠呦呦還在為北京的一個陽臺而奮斗,我們能立刻同聲譴責可恥行為,體現(xiàn)社會公德。原來我們可以讓娛樂至正。
在豐富絢爛到匱乏至極的矛盾時代里,人們需要娛樂,娛人娛己,可是,我們可以選擇讓清流能成為主流,我們可以選擇娛樂至深,至純,至正,至美。我們可以選擇娛人,娛己,但并不至死。
我想,娛樂而非“愚”樂,所以并不“致”死。
參考文獻:
[1]波茲曼.娛樂至死.
作者簡介:潘蕓瑤,女,重慶,西南大學文學院戲劇影視專業(yè)2016級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