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益昌 楊翠 瞿艷明 鄧德凡 姜曉楓 潘維婷
摘要:目的 了解大學生智能手機成癮、應對方式和負性情緒的總體情況,探究負性情緒在消極應方式與大學生智能手機成癮關系中的中介作用。方法 采取隨機抽樣法,用SPSSAU進行t檢驗、方差分析、相關和回歸分析、中介效應檢驗。結果 智能手機成癮大學生群體的負性情緒和消極應對值均顯著高于邊緣群體和正常群體(p<0.01)。智能手機成癮與消極應對和負性情緒均呈顯著正相關。消極應對、負性情緒均會對手機成癮產(chǎn)生顯著的正向影響。負性情緒在消極應對方式與智能手機成癮的關系中產(chǎn)生的效應值為2.61,占總效應的35.99%。結論 負性情緒在消極應對方式與智能手機成癮的關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
關鍵詞: 負性情緒 消極應對 智能手機成癮 ?中介作用
前言:
第47次中國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顯示,截至2020年12月,我國手機網(wǎng)民達9.86億,網(wǎng)民中使用手機上網(wǎng)的比例為99.7%,在我國網(wǎng)民群體中,學生最多,占比為 21.0%。疫情的隔離使個體更加傾向于使用互聯(lián)網(wǎng)連接,用戶上網(wǎng)意愿、上網(wǎng)習慣加速形成。網(wǎng)民個體利用流媒體平臺和社交平臺獲取信息,借助網(wǎng)絡購物、網(wǎng)上外賣解決日常生活所需,通過在線政務應用和健康碼辦事出行,不斷共享互聯(lián)網(wǎng)帶來的數(shù)字紅利〔1〕。隨著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的快速發(fā)展和智能手機的普及,人們依賴智能手機解決問題已成普遍現(xiàn)象,智能手機成癮是智能手機過度使用的結果,也是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展過程中的必然現(xiàn)象。對于智能手機成癮的概念,目前學術界暫無統(tǒng)一定論。目前大多數(shù)學者將手機成癮理解為,過度濫用手機而導致手機使用者出現(xiàn)身心不適的癥狀。眾多專家坦言,智能手機成癮是當今重要的非藥物依賴類型之一。
Lazarus 認為,應對是指外部環(huán)境對個體的能力形成挑戰(zhàn)時,個體在內(nèi)部資源或外部目標上所做出的認知與行為上的改變〔2〕。應對方式是個體面對挫折或壓力時所采用的認知和行為方式,“應激-應對模型”認為,成癮行為是應對者應對壓力時的反應。已有文獻總結,大學生應對方式主要有積極應對與消極應對、成熟應對與非成熟應對、情緒應對與問題應對。某種意義上說,消極應對是一種不成熟的情緒應對。消極應對會引起智能手機成癮。
目前有學者研究手機成癮與負性情緒的關系,邱致燕等〔3〕發(fā)現(xiàn)負性情緒與手機成癮、網(wǎng)絡成癮具有顯著的相關性,李麗等〔4〕發(fā)現(xiàn),負性情緒通過影響個體的手機成癮,進而影響個體的睡眠質(zhì)量。馬翔等〔5〕研究探討負性情緒與微信成癮的關系,結果顯示二者正相關。此外還有一些研究比如探討成人依戀、人格特質(zhì)與手機成癮關系;楊曉凡等〔6〕研究負性情緒體驗在特質(zhì)拖延與手機成癮關系中的中介作用。之前的研究對手機成癮的機制進行了分析,反映了負性情緒在手機成癮中的中介作用,但將負性情緒作為中介變量,探討消極應對方式對智能手機成癮影響的研究并不多見,因此本文探討負性情緒在消極應對方式與大學生智能手機成癮關系中的中介作用。
1對象與方法:
1.1對象
以滇西應用技術大學珠寶學院1007名大學生為研究對象,其中男生(n=501),女生(n=506),獨生子(n=112),非獨生子(n=895),本科(n=686),??疲╪=321)。
1.2方法
大學生智能手機成癮量表(SAC-C)
本量表由蘇雙等〔7〕人編制,采用1-5級計分,共22個題,6個因子,分別是突顯性,戒斷性,消極影響,社交安撫,APP使用,APP更新。突顯性指智能手機的使用占據(jù)了思維和行為活動的中心;戒斷性指沒有參與手機活動時心理或行為上的負面反應;消極影響指由于智能手機的過度使用造成的工作學習效率下降;社交安撫指智能手機的使用在人際交往中的作用;App使用指對智能手機應用程序的過度使用,App更新指智能手機使用者對于應用程序更新的過度關注。SAC-C 6個因子得分相加≥77,判定為SAC-C群體(智能手機成癮),66-76,判定為邊緣群體(智能手機成癮傾向),≤65,判定為SAC-C正常群體(智能手機不成癮)。本研究中量表Cronbachα系數(shù)為0.9。
簡易應對方式問卷(SQSC)
該量表由解亞寧等〔8〕編制,由積極應對和消極應對兩個維度(分量表)組成,包括20個條目。積極應對維度重點反映了積極應對的特點,如“盡量看到事物好的一面”和“找出幾種不同的解決問題的方法”等;消極應對維度重點反映了消極應對的特點,如“通過吸煙喝酒來解除煩惱”和“幻想可能會發(fā)生某種奇跡改變現(xiàn)狀”。采用0-3級評分,結果為積極應對維度平均分和消極應對維度平均分。本研究中量表Cronbachα系數(shù)為0.85。
正負性情緒量表(PANAS)
國內(nèi)學者黃麗等〔9〕于2003年引進并加以修訂。該量表包含20個條目,其中正性和負性條目各10條,采用1-5級計分,用于評定個體的正性和負性情緒。正性情緒分數(shù)高表示個體精力旺盛,全神貫注和快樂的情緒狀況,而分數(shù)低則表示冷漠;負性情緒分數(shù)高表示個體主觀感覺困惑、痛苦的情緒狀況,分數(shù)低則表示鎮(zhèn)定。本研究中量表Cronbachα系數(shù)為0.86。
2結果
2.1人口學特征差異
本研究結果顯示,女生智能手機成癮、積極應對、負性情緒得分顯著高于男生(p<0.01)。見表1
2.2不同成癮度群體的情緒和應對方式差異
方差分析不同智能手機成癮度群體的情緒和應對方式差異,見表2。結果顯示,智能手機成癮群體大學生的負性情緒值和消極應對值均顯著高于邊緣群體和正常群體(p<0.01)。
2.3消極應對、負性情緒和智能手機成癮的相關性
對應對方式、情緒表現(xiàn)與智能手機成癮進行相關分析,結果見表3,消極應對與負性情緒呈顯著正相關,消極應對與智能手機成癮呈顯著正相關,負性情緒與智能手機成癮呈顯著正相關,消極應對、負性情緒、智能手機成癮三者之間呈顯著正相關。
2.4負性情緒的中介效應
采用線性回歸對負性情緒在應對方式對智能手機成癮關系之間進行中介效應模型檢驗,見表4。消極應對對智能手機成癮的預測作用顯著(7.26**),且放入中介變量負性情緒后,消極應對對智能手機成癮的直接預測作用有所減弱(4.65**),但依舊顯著,且負性情緒對智能手機成癮正向預測顯著。消極應對對智能手機成癮的影響的直接效應及負性情緒的中介效應95% BootCI置信區(qū)間不包含0,見表5。結合表4-5可知,消極應對不僅能直接預測智能手機成癮,而且能通過負性情緒的中介作用預測智能手機成癮。直接效應4.65和中介效應2.61分別占總效應7.26的64.01%和35.99%。負性情緒在消極應對方式與智能手機成癮關系中產(chǎn)生部分中介效應。中介作用模型如圖1。
3討論
3.1基本情況
研究表明,大學生傾向于采用解決問題等積極應對方式,那么他們的成癮行為的可能性相對較低;傾向于逃避、自責等消極應對方式,他們的成癮行為的可能性相對較高〔10〕。本研究發(fā)現(xiàn),大學生智能手機成癮群體數(shù)為124人,成癮邊緣群體234人,智能手機成癮檢出率為12.3%。近年的人口學因素研究發(fā)現(xiàn),性別、年齡、學歷等人口學變量影響智能手機的使用。女性智能手機成癮傾向性高于男性〔11-15〕,但也有研究發(fā)現(xiàn)男性更易對智能手機成癮或差異不顯著〔16-18〕。后者與前者不一致,主要原因在于研究所用工具信效度未得到檢驗,或使用傳統(tǒng)手機成癮量表測查智能手機成癮,所以得出的結論不一定可靠〔16-18〕。總體來看,考慮到智能手機成癮的獨特性特征,已有研究傾向于認為,女性成癮傾向性要高于男性〔12〕。本研究也證實了這一點,女生比男生更容易手機成癮,這可能與女生更傾向于選擇向周圍求助,尋求有利資源,用積極應對方式面對挫折有關。作為超級資訊綜合體的手機,為人們提供極大便利和壓力緩解渠道。本研究顯示,本科生智能手機成癮度高于專科生,也證實了智能手機成癮在學歷上存在一定差異。這可能與本科生學習任務較專科生重,壓力較大,而較多選擇使用智能手機應對學習壓力和舒緩壓力有關,也可能本科生過多依賴于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信息來進行學習、社交、娛樂、生活等,具體原因有待進一步研究。
女生在應對過程中比男生更積極,他們傾向解決問題的成熟應對方式,但在應對過程中,女生對情緒的管理不如男生,本研究中,女生負性情緒分值顯著高于男生這一結果說明了這一點。已有研究證實,在應對外部壓力情境時,女生更容易產(chǎn)生緊張、心煩、焦慮、恐懼等負性情緒,主觀感覺較困惑和痛苦。女性更加感性,她們是情緒性“動物”,更容易受負性情緒感染,男性則理性多一些,這體現(xiàn)了男女心理特征的區(qū)別。
3.2相關
“應激-應對”模型是當前最流行的解釋成癮過程的認知-行為理論〔19〕。該模型認為,成癮行為可以視為成癮者應對壓力時的一種應對反應,其功能在于能夠減少壓力帶來的消極影響或增加成癮者的積極情感〔3〕。應對方式越消極,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就越強〔20〕。
當個體處于負面情緒時,有更多的成癮行為〔5〕,〔21〕,George 等〔22〕指出,人們常常對某種行為上癮以減輕不適和壓力的負面情緒。因此,當個體負性情緒更多時,更有可能對智能手機成癮,從某種意義來說,智能手機成癮是為了其宣泄負面情緒。
拒絕否認的應對方式和情感會增加大學生手機成癮可能性。熊思成〔23〕、邱致燕〔24〕等研究發(fā)現(xiàn),消極應對方式與手機成癮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李靜的研究也發(fā)現(xiàn)應對方式偏向消極的大學生更容易產(chǎn)生手機成癮問題。本研究顯示,消極應對、負性情緒和手機成癮均呈顯著正相關,與張軍等〔25〕人研究結果一致。本研究中,消極應對、負性情緒能正向預測智能手機成癮?;貧w分析結果說明,消極應對,負性情緒兩個變量可以解釋手機成癮21%變化原因,它們能明顯影響大學生智能手機成癮。這與熊思成等人研究結果一致,充分證實了消極應對和負性情緒對智能手機成癮的影響關系。
3.3中介作用
消極應對表明個體遇到挫折情境時,易回避、退縮,本研究顯示,大學生消極應對方式對負性情緒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消極應對得分高,心理問題或癥狀就明顯,心理問題顯著的大學生,負性情緒越明顯,主觀體驗痛苦和困惑程度越大。前人對手機成癮的原因研究表明,消極應對、負性情緒是導致手機成癮的重要原因。在生活中,沉溺于手機、游戲、網(wǎng)絡的青少年,他們常常在現(xiàn)實中不盡人意,以致產(chǎn)生大量負性情緒,從而寄情于成癮行為,希望以此獲得愉悅感。此外,前人研究顯示,手機成癮傾向高的學生,其消極應對方式得分顯著高于手機成癮傾向低的學生〔25〕,說明手機成癮傾向性高的大學生在遭遇困難或壓力時,很少采用積極有效的應對方式,而常借助手機短信、游戲或上網(wǎng)等方式緩解心理緊張,由于缺少強大的自控力,容易陷入其中而成癮〔26〕。減輕痛苦,焦慮,不安等負性情緒是成癮行為的主要動機之一〔27〕。眾多對手機成癮機制的研究中,將負性情緒作為中介變量來研究諸如人格特質(zhì)、孤獨感、抑郁、睡眠質(zhì)量、自我控制等和手機成癮的關系,其研究結果均顯示,負性情緒作為中介變量起到中介作用。中介檢驗模型顯示,消極應對對智能手機成癮的預測作用顯著,放入中介變量負性情緒后,消極應對對智能手機成癮的直接預測作用有所減弱,但仍然顯著,且負性情緒對智能手機成癮正向預測顯著。消極應對不僅能直接預測智能手機成癮,而且能通過負性情緒的中介作用預測智能手機成癮。負性情緒在消極應對方式對智能手機成癮的影響中產(chǎn)生部分中介作用。
本中介作用模型表明,有效緩解智能手機成癮,不僅可以從改變應對方式入手,轉(zhuǎn)變消極應對方式為積極應對方式,而且可以采取各種情緒調(diào)整策略消除負性情緒對智能手機成癮的消極影響。負性情緒的中介作用一旦減弱或消除,手機成癮問題就能得到緩解或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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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滇西應用技術大學珠寶學院2021年一般項目,項目編號:2021YZBXY006;云南省保山市高校社科聯(lián)2021年科普項目,項目編號:GSKP202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