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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末科舉改制中的州縣校士館與新學課藝

      2023-08-28 21:21:50孫青
      江蘇社會科學 2023年1期
      關鍵詞:西學東漸

      內容提要 甲午戰(zhàn)后,朝野議變科舉的呼聲日益強烈,在省及州縣層面,清廷詔命酌改書院為新式學堂。各地為了安撫和安置因變書院而生計受困的老生員,留出部分書院暫改為“校士館”。這類過渡性機構以“新學”課藝為考課形式,繼續(xù)發(fā)放膏火養(yǎng)士。新學課藝這種知識表述形式在清末經歷了三個發(fā)展階段,逐漸固定下來,影響及于民國初年及以后。隨著科舉改制的推進,清末書院、地方校士館這類傳統(tǒng)的國家知識統(tǒng)制空間也相應發(fā)生了近代轉型,而轉型后的書院、校士館,又在新學課藝的推廣和近代知識的普及與引渡中扮演了不容忽視的角色。

      關鍵詞 西學東漸 科舉改制 新學課藝 校士館

      孫青,復旦大學歷史學系、復旦大學中外現代化進程研究中心副教授

      一、科舉與新知

      1919年4月,北大學生羅家倫在學生刊物《新潮》上發(fā)表了一篇題為《今日中國之雜志界》的文章,尖銳批評了一些流行刊物。他將當時出版的雜志分為四類:官僚派、課藝派、雜亂派與學理派。所謂“課藝派”,便是在校學生所辦的刊物。根據羅的觀察,這類雜志是“現在最為時髦”的,而其中令他最討厭的東西之一就是“策論式的課藝”。這類文字陳腐而空泛,卻被新式學校的當局視為“成績的表示”。雖刊載于專門學??铮瑓s很少涉及專門知識。羅家倫說,與其登這類“頭腦不清”的課藝,不如多譯幾篇“西洋長短篇關于科學,關于常識的論文”[1]。

      1919至1920年間,全國有四百余種大中小學生刊物[2],其中表述新知的主流形式,正是羅家倫所觀察到的這類課藝體論文[3]。最常見的模式是以歷史上發(fā)生的事情為論據來議論一些現實問題,間或使用一些新概念、新詞匯。羅家倫之所以指其“頭腦不清”,乃是因為它們基本上不討論什么具體專門領域內的新知識,更不要說嚴格按照當時西方現代學科的規(guī)范作精確表述了。這顯然與這位正立志以西方“賽先生”為師的激進青年理想中的“新知識”頗有距離。

      這種“課藝派”議論文,之所以到五四初期仍是表達新知的主流形式之一,其主要根源恐怕在于19世紀70年代以來,源自西方的“新學”已逐步與“課藝”這種植根于中國本土書院考課傳統(tǒng)的知識論述形式產生了長期而穩(wěn)定的關聯(lián)。

      如果把中國現代知識的興起視為一場復雜的知識就地再生產,那么19、20世紀本土對于“新學”的再表述,便是其中重要的一環(huán)。學界以往對于西學譯詞和譯著、新學書目和辭書、晚清經世文論、清末科舉策問及報刊文字乃至學堂教科書等的討論,皆為把握這一環(huán)節(jié)提供了有益的視野,其中也有不少研究涉及晚清新學課藝。不過,這些研究一則往往限于教育史、書院史層面的介紹性論述,很少將其置于近代知識再生產的問題意識下加以細致考察,也極少涉及清末十年的內容。再則,除了科學史領域對晚清算學課藝有過系統(tǒng)論述之外[1],以往的西學傳播史研究往往局限于19世紀60年代以后的少數官辦學堂或口岸城市幾個最重要的新式書院,尤其是1895年以前的格致書院課藝,而未結合各地一般書院的情況做縱向考察。

      中國傳統(tǒng)的書院課藝成為晚清新學的一種表述形式,并不始于1886年傅蘭雅、王韜倡議的格致書院課藝征文,也不終于1894年匯編本《格致書院課藝》???。即使格致書院本身的課藝,也是延續(xù)到1909年該書院改辦方止。而且,格致書院所采取的有獎征文及評定等級、公開印行的方式,也并非如論者所說是一種創(chuàng)造性的“構想”[2],而顯然是清代書院考課的一貫做法,形式相當傳統(tǒng),只是在內容上有了較大的改變。

      清廷曾在1898年與1900年兩次議改科舉考試,并詔命各省改書院為新式學堂,從而在各地書院催生了大量的新學課藝。這些課藝中的優(yōu)秀者不斷為晚清各種經世文編、清末大量流行的新學匯編與科舉射策選本所收錄,成為短期間向全國范圍內廣大普通士子引渡新知的特殊津梁。其中一些作者,不但在1901年以后的幾屆科舉考試中獲得了功名,后來還官費留學東西洋,有人回國后仍留在新式學堂教育領域。新學課藝作為一種特殊的知識表述形式在科舉已廢的民初仍延續(xù)下來,應也與此有關。這便是羅家倫所觀察到的情況之由來,也是“賽先生”進入中國時所面臨的本土語境。

      顯然,如果不將這一系列情況連續(xù)起來考察,便無法把握清末新知與書院課藝這一本土知識論述傳統(tǒng)相結合的各種具體情況及歷史變化。本文嘗試從晚清新學課藝發(fā)展的三個階段入手,討論作者的出身、書院或學堂的類型、考課的性質、評論者的身份與視角等問題,并對20世紀初浙江石門校士館與山東臨清校士分館進行個案分析。我們發(fā)現,新學課藝以傳統(tǒng)的形式,把新知識的解釋權保留在了國家及主流意識形態(tài)所選擇的書院山長與地方官長手中,他們卻沒有對具體內容發(fā)表專業(yè)意見的知識資源。而課藝作者的答題者視角則限制了本土自制“新知”的權威解釋力。隨著1905年清廷廢除科舉,書院、校士館終結,這種知識表述形式雖仍在相當大的范圍內存在,卻漸漸為更具權威性的學堂教科書所取代,最終淡出了歷史舞臺。

      二、晚清教育改革與新學課藝的三個階段

      晚清“新學”雖以西方分科之學為主要討論對象,卻又并不完全等同于“西學”,還與本土如“經世”“實學”“時務”“掌故”“輿地”等內容交纏在一起。在中國19世紀中葉以降的歷史語境中,它的具體形式頗為多樣,除字典、譯書、書目、辭書、類書等文類外,問答體與議論體課藝論文亦是其重要的載體。

      中國的書院考課傳統(tǒng)自宋代成型,課藝是其中最主要的應課形式。歷代重要書院都會定期按月按季進行考課,應課論文便是課藝。到明末,一些地方私立小書院沒有能力長期養(yǎng)士,便采取定期聚士會課的形式征集詩文,評定甲乙,給予膏火獎勵。到清代,隨著會課應舉式書院不斷增加,考課已成了書院考試的主流,形成“從命題、考課、閱卷到公布結果、獎懲等各個環(huán)節(jié)嚴密配合的一整套制度”[1]。

      就其性質而言,清代絕大多數書院處于官、私之間,大體采用民間主辦、官方支持的模式??颊n也大多兼有官課與師課,往往月考由山長主持,季考則由地方官長主持。有些傳統(tǒng)書院又在經、史正課之外設散課、小課,置策問、掌故類課題于其中,形式遠比官學或科舉考試靈活機動。書院考課這種介于官、私之間的特質,為晚清變革時期各省趨新的督撫、學政及地方精英們提供了嘗試的舞臺。實際上,朝廷的幾次教育與科舉改革也是先從這一環(huán)節(jié)入手的。凡是主張利用書院現有考課來進行內容擴充或變革的提議,一般都比較容易得到最高決策層面的支持。

      晚清新學課藝的發(fā)展,經歷了幾個較為明顯的階段。

      第一個階段為1862年京師同文館開辦至1895年中日甲午戰(zhàn)爭結束,是新學課藝的萌發(fā)階段。當時,京師與一些口岸城市的官辦新式書院以翻譯、算學、化學、格物、醫(yī)學、公法學等“西學”為授課內容,并以書院傳統(tǒng)的考課形式測試學生,開始醞釀針對這些內容的“新學”課藝,并漸漸由問答體演變?yōu)樽h論文形式。除此之外,一些地方的科舉院試“經古場”的考試內容向“新學”開放,對此動向比較敏感的民間私立書院(以江浙地區(qū)為多)在日??颊n中相應增加此類內容,也催生了大量議論文形式的新學課藝。1869年上海廣方言館的考課中已經出現了較為規(guī)范的新學課藝。此后,上海又有1876年求志書院、1879年辨志文會等新式書院之設。辨志文會有算學課藝,求志書院的考課分經學、史學、掌故、算學、輿地、詞章六門。求志書院1876年春季考題,在“掌故學”下有“用銀利弊論”“水師船政議”“今之牧令要務策”等關于時務的論題,顯然屬于當時的“新學”范疇。在“輿地學”下有“問漢時匈奴游牧所在當今何地”“論今南洋各島國”[2]等課題,都是以討論歷史事件的形式來表述“輿地學”知識的。這與50多年后羅家倫所觀察到的“課藝派”議論文,在形式上并無二致。

      第二階段為1896—1898年朝野熱議“整頓書院”。清廷的全局性取士制度改革動向,在各地官、私書院皆催生了大量新學課藝,以應其變。百日維新前,順天府尹胡燏棻[3]、刑部左侍郎李端棻先后提議改省會書院為學堂,得到的意見反饋比較消極。1896年4月,陜西巡撫張汝梅、學政趙惟熙聯(lián)銜上奏,提出添設新型實學書院的改革方案[4]。同年6月胡聘之上《請變通書院章程折》,8月秦綬章上《整頓書院方案折》,詳細討論了在不取消傳統(tǒng)書院的前提下變通章程加以整頓的具體方案,關鍵內容是要在書院內添加時務、洋務、條約、稅則、輿地測量、圖繪、算學、格致、制造、譯學、各國語言文字等“新學”門類。最后,朝廷將這些改革方案一并通行各省督撫、學政,要求他們根據各自轄區(qū)的具體情況參酌辦理。1898年,正當各地書院奉旨進行改革之際,朝廷宣布維新變法,并完全照康有為《請飭各省改書院淫祠為學堂折》的提議,發(fā)布上諭,限令兩個月之內,將全國大小書院改為兼習中、西學的學堂。1898年9月21日慈禧太后重行訓政,11月13日,懿旨令恢復舊制,停罷學堂,各省書院照舊辦理[1]。

      有關整頓書院的這一系列波折,在各地催生了大量新學課藝,有些來自改革后的傳統(tǒng)書院,如江西的萍鄉(xiāng)書院,有些則來自維新期間所辦的新式學堂,如湖南時務學堂、上海三等學堂、紹興府學堂、廣東時敏學堂,皆有比較豐富的課藝存世。從當時刻印的許多書院新課藝的序言來看,促使傳統(tǒng)課藝論文轉而討論新學的標志性事件主要有二:一是1897年開經濟特科之議,二是百日維新期間所提出的廢八股改試策論[2]。前者欲為自洋務運動以來,全國眾多官、私書院內修習時務經濟類科目的學生找到一條“登進”之途,在會試階段有可能與正途科甲并軌;后者則索性建議鄉(xiāng)會試以策論代八股,直接將修習“新學”變?yōu)樘没收?。由于這兩項動議在百日維新期間都已經落實到制度規(guī)劃階段,因此對全國的書院考課都有不同程度的觸動。一時之間,書院的新學課藝不惟出產劇增,還對出版市場形成了沖擊。不少書商開始搜集這類文字,迅速編纂、刻板以應士人寫作應考的需求[3]。

      第三階段為1900年江楚會奏至1905年科舉廢除為止。在這個階段,科舉改革終于落實,同時,校士館等改制過渡機構也應變而生。這個階段的新學課藝不僅是科舉應試的重要形式,也因此成為新知迅速向全國以科舉為業(yè)的讀書人傳渡的最主要知識形式。1900年,清廷因遭遇庚子劇創(chuàng)而轉向新政改革,兩江總督劉坤一與湖廣總督張之洞聯(lián)銜會奏具體實施方案。在教育方面,江楚會奏繼續(xù)建議科舉廢八股改重策論,同時引入西政、西藝的內容,并主張改各省書院為學堂[4]。1901年8月29日,清廷終下明詔進行改制[5]。于是,新學課藝發(fā)展到了一個新的階段。策論體課藝成了頭場“中國政治史事論”、二場“各國政治藝學策”的標準答卷形式。而自1902年到1905年廢科舉前,因為補行之前的停試及開恩科,短短幾年間,幾乎每年都有按照科舉新章進行的鄉(xiāng)、會試[6]。因此策論體的課藝在數量上有了極大的增長,其來源除了鄉(xiāng)、會試中式朱卷,更多的乃是各地書院及一些新式學堂為準備這些考試而作的新學課藝。前者有江蘇省的紫陽、正誼、平江、中西、梅花(1902年改名校士館),福建的鰲峰(1904年改名校士館)、東亞,浙江的越山及致用、鐘山、治安學社、自強學社等書院,后者有江南陸師學堂、無錫的梁溪務實學堂與竢實學堂等。在這些機構中,1902年至1905年各地改革地方書院成立的校士館,在新學課藝的推廣和新知識的傳播中發(fā)揮過實際作用,有必要進行更具體的討論。

      三、1901年科舉改制后的校士館與新學課藝

      清廷于1901年8月29日下詔進行科舉改革,廢八股改策論。更于半個月后的八月初二日(1901年9月14日)采用江楚會奏的建議,下達書院改制上諭[7]。這是改革的重頭戲,各地督撫、學政等接到諭旨后,便立即著手辦理。不過,由于當時科舉并沒有停,重大改變是發(fā)生在考試內容上,對各地生、童來說,頭等大事其實是應付改制后即將到來的科考。新學堂舉辦起來既費時費錢,其中教授的“新學”又未必有臨場針對性,要在短期內承擔應付新科考的重任,仍須依靠基層讀書人最為習慣的書院。因此,不少地方官長考慮到這一實際需求,采取了折中的辦法。在籌建新學堂的同時,將各地原有書院改名為“校士館”或“校士分館”,改變其教學與會課的內容,以應對即將到來的鄉(xiāng)試改制。如1904年福建省會福州的鰲峰書院改為“校士館”,延聘“總校監(jiān)督”,每次“校士命題”(即以課藝征文)分為經學、史學、輿地學、政治、兵法、算學等六門,就都已經是“新學”范圍內的內容了。經費方面,除了鰲峰書院自己舊有的,還將正誼、致用、鳳池三個書院的“膏獎”并入,“俟丙午科以后科舉減停,校士館亦即隨同裁減,以符上諭”[1]。

      很明顯,“校士館”之立雖是變科舉興學堂改革過程中的權宜措施,實際上已涉及全國最廣大基層讀書人的生計與利益。1902年鎮(zhèn)江知府許東畬出告示,宣布丹徒縣寶晉書院先仿照蘇州紫陽書院改“紫陽校士館”之例,“課試經算策論章程”,名曰“寶晉校士館”,并決定在二月二十五舉行“甄別試”[2]。結果這場甄別試來了生、童600多人應考,他們都希望能繼續(xù)從舊的養(yǎng)士之所領取膏火。然而當日的考題是“修身則道立一節(jié)義”“傅介子?;莺险摗保}是“博學之五句義”“袁盎晁錯合論”,雖及經史,卻沒有涉及任何新學知識[3]。不過,這一情況常依命題官員的個人喜好與知識準備而變。在清末短暫的校士館新學考課時期,仍有不少課題真正涉及了西方近代學科知識與具體的國家行政技能(前者在晚清新的知識分類里大致屬于“西學”范疇,而后者則在“時務”門類之下,兩者一起構成了清末“新學”最主要的內容),如1903年江寧府尊經校士館就有“問美國十三州建置情形若何”“四元與代數異同論”這樣的考課命題[4]。

      于是,在1902—1905年這短短的幾年間,這類迅速改頭換面的地方書院便成了應付新科考的訓練營,其中產生了大量應試用的新學課藝。這類課藝對于討論清末至民初的新知創(chuàng)制、傳播史而言十分重要,下文對各州縣改立校士館的大致情況做了簡單的整理。由于這類校士館存在的時間很短,又散在基層,并主要從事應試教育,故以往極少得到學界關注。

      州縣:石門縣設石門縣校士分館[5];楓涇縣(浙屬)設楓溪校士館[6];寶山縣設學海校士館[7];吳縣設紫陽校士館[8];丹徒縣設寶晉校士館[9];江陰縣設禮延校士館、梁豐校士館[10];阜寧縣設觀海校士館[11];臨榆縣設渝關校士館[12];清苑縣設蓮池校士館[13];禹縣設潁濱校士館、丹山校士館[14];歷城縣設尚志校士館[15];蒙陰縣設東蒙校士館[由東蒙書院于光緒二十九年(1903)改制][16];濟寧縣設漁山校士館[1];濰坊縣設濰陽校士分館[2];臨清縣設清源校士館[3];臨沂縣設沂郡校士館[由瑯琊書院于光緒二十七年(1901)改制][4];金鄉(xiāng)縣設山陽校士分館[由山陽書院于光緒二十九年(1903)改制][5];曲阜縣設昌平校士館[由昌平書院于光緒二十七年(1901)改制][6]。

      府:江寧府設尊經校士館、鳳池校士館[7];揚州府設梅花校士館、安定校士館[8];松江府設求忠校士館[9];福州府設鰲峰校士館、福州校士館[10];南昌府設經訓校士館、洪都校士館[11];保定府設保定府校士館[12];順天府設金臺校士館[13];青州府設海岱校士館[14]。

      ?。航魇≡O經訓校士館[15];湖南省設成德校士館、達材校士館[16];直隸省設直隸校士館、天津校士館[17];山東省設山東總校士館[由濟南的尚志書院于光緒二十九年(1903)改制][18]。

      僅以山東為例。清代山東全省共有書院174個。已知情形的137個中,改為校士館的有7個,1個是位于省城濟南的總校士館,其余6個分別在幾個州縣;改為官立學堂的共有8個,其中1個大學堂,5個中學堂,1個小學堂,1個實業(yè)學堂;改為師范傳習所的9個,其他師范類學校的4個。從數量上看,校士館與速成類的師范傳習所及其他官立學堂大致相當[19]。

      四、臨清校士分館和石門校士館的個案考察

      作為應對科舉新章的訓練營,山東臨清校士分館與浙江石門校士館都取得了相當可觀的成效。在以往的科考中,兩地皆“科名寂然”,而壬寅秋闈改試策論后,兩州、縣竟皆有多人中舉,全都出身于這類改革后的校士館。兩館相關史料保存都相對比較完整,因此可以用來做個案考察。

      1.山東臨清校士分館

      光緒壬寅年二月(1902年3月),陽湖人莊洪烈署理山東道臨清州知州。三月,他將臨清原有的清源書院停課,改為臨清校士分館。聘請光緒丙子(1876年)科江南鄉(xiāng)試第六十一名舉人、江陰人陳名經為主講,以州訓導、濟南府歷城縣己丑恩科副貢生孔繁堃為坐辦[20]。

      清源書院營建于明嘉靖十一年(1532年),原坐落于衛(wèi)河沿南司口街,處于當地士紳冀姓與劉姓兩家之間(冀姓士紳冀瀾也是臨清州新學務的捐助人之一,另一位是孫毓璣)[1]。宅基統(tǒng)共一畝六分七厘七毫,大門坐東面西,門額題“校士分館”。館分兩進院落并一個跨院,共有房屋二十四間,小樓一座。第一進院子的三間正屋是講堂,由莊知州題匾額曰“三德”,取“治心則知任勇,治事則正德,利用厚生之意”。東西廂共六間房屋,是八名住院“內班”生徒的居所。第二進院落也有正屋三間,作為藏書室。東面套間兩個屋子是教習居所。西院為廚衛(wèi)[2]。

      從用地與布局看,臨清校士分館規(guī)模并不大。除講堂與藏書室,常住的只能是八名生徒、兩名教習、兩名雜役而已。因此,它仍采用清代地方書院流行的會課應舉模式。學生分“內”“外”兩班。

      全州舉貢生、監(jiān)生、童生有愿意應課者,得參加招考甄別,但須先到官學報名。生、監(jiān)須經核實科分、捐案入學補廩年份、所開年貌、三代等,符合才能入課;童生則由族鄰出印結擔保。校士分館定每年二月的第一次課考(二月初二日)為甄別試,錄取者為“外班”,不限名額,以卷之多寡、文之優(yōu)劣為衡。一旦錄取外班,登記在冊,須參加館內全年考課,不得隨便缺考,如有實際情況必須向坐辦請假。

      校士館每年二月開課,十月停課。除每年二月十二的甄別試合三場為一場外,每月考課皆有三次,內容不同,設在初二、十二、二十二。第一課考中國政治史事論各一篇,第二課考各國政治藝學策各一道,第三課考四書五經義各一篇。課卷由知州莊洪烈與教習陳名經秉公衡校三場,評定甲乙,每月出榜,給予膏火獎勵。如在一月內不能考完三場,只附榜末并取消膏火。每次考試于黎明點名,傍晚收卷,限一日內完成,不得繼燭。校士館的考課內容及程序與科舉新章完全保持一致,顯然是作為新科考的訓練場而設計的。

      校士館每年二月錄取的學生都以外班登籍。若在接下來幾次月課中連取優(yōu)等,才能補進內班。

      內班為住院學生,有定額八名,領取薪水。從中選一名學長管理書籍,幫同教習,查察一切事宜,每月薪水為京錢八千文,其余七名內班學生五千文。每年定于正月十六日到院,十二月十六日出院,有一個月的休息時間。內班學生如果在每月三次課考中有一次不能取在一等,便要停薪,連續(xù)兩次就要被除名另補。每月初八、十八、二十八,內班八名還要由教習加考三次,月終榜示。外班考列超等上中的學生中如果有人愿意參加內班的加課,也可以附課。

      內班學生在校士館中過著嚴格的書院生活。每日要寫日記,并做一張功課表。日記每五日呈教習訓示指改,并匯編成冊,在每月初二官課接卷時與功課表一起呈交。每日兩餐不得出外買食,每月只準告假三日,嚴禁酗酒、賭博、嬉笑怒罵、唆訟。不準看小說等閑書,凡與學業(yè)無關的書籍都不準帶入。從這些規(guī)定來看,臨清校士分館仍遵循舊式書院嚴格的理學傳統(tǒng)。

      內班學生的每日功課分為看、讀、寫、作四門,遵循嚴格的作息安排。①看:每日清晨至午前讀“經注、史鑒及諸家文集、各國書籍、各省日報之有益學問者”,須“靜心細閱,偶有心得疑義,隨筆錄出,以為燈下作日記之用”。②讀:每日午刻將“左國史漢以下一切古文”擇要熟讀,熟了之后還要時常溫習。③寫:每日午后寫大字或小楷,或抄書或摘錄典故事實,隨各人選擇。④作:每月作官、師兩課的六藝之外,晚間還要以日記仔細記錄日間功課,并就看讀的各書發(fā)為議論。

      校士館內班課程仍主要為訓練應考設計,只是在內容上更為強調讀史書、東西洋書籍、各省日報等與新學相關的東西。學生日常訓練的作文,除了課藝,就是讀后感式的日記。當然長于發(fā)議論,而無法細究實際。

      臨清校士分館的藏書一部分來自原清源書院的藏書,這部分主要由陶、杜兩位前任知州出資捐發(fā)。另一部分則由現任知州莊洪烈開列清單,專程于上?;蚴〕菨腺彽?,以應科試之需。這些書例準內班學生于館內借閱,不得帶出。從臨清校士分館的藏書目錄來看,19世紀90年代任知州的陶錫祺與兩位后任對于“新學”的理解還是略有區(qū)別的,這當然與各個時代科考的指揮棒有關。不過,有意思的是,該校士館雖以準備科考為主要目的,不過除了幾冊書院課藝及經世文編外,居然沒有購置任何有助于射策的策論匯編,而這類科場助考書在19世紀90年代以后的出版市場又極為流行??磥?,校士館的考課雖以科舉為鵠,卻并非完全僅以射策為目標,仍有著切實講求“新學”的定位與追求。

      最值得注意的也許是,既然館內課藝的作者很少有機會參考那些鋪天蓋地的二手論文選,而又能保持優(yōu)勝,那么他們也許應該是清末科舉改制階段這類流行的課藝體新學論述比較原始的創(chuàng)作者。

      從該館的具體課藝來看,生童“論”題大致有:“鄉(xiāng)舉里選論”“《論語·為命》一章深得交涉之要論”等。生童“策”題有:“問臨清商務何者宜興”“問臨清水利”“問蘇彝士河通于何時,其未通之先形勢若何”“問西政多暗合周禮,試條舉以見其概”等。生童“義”題有:“君子思不出其位”“作新民”等。生、童加課題有:“胡安定教授經義治事分齋說”“行星恒星辨”“重整海軍策”“說電”等。評卷者的考語大致如“指陳利弊,剴切曉暢”“前后就交涉一事推闡周詳,已扼此題之要,用筆亦清疏有法”“著眼交涉二字,要言不煩”“筆意浩瀚縱橫,于春秋戰(zhàn)國時勢了如指掌,歸重名義二字識見特高”“命意用筆皆較他人高峻后路穿插處亦有思致”“識見頗超,利弊洞然”“清辨滔滔,有轉無竭,而筆仗犀利又足以副之自是合作”等,大多著眼于文法而沒有對具體答題內容做出評價。針對“說電”一題的評價僅為“章法井井,結構自然”[1]。

      臨清校士分館自光緒壬寅年三月初二(1902年4月9日)借地本州考院首次行甄別考試,共有296名生、童應試。知州莊洪烈與教習陳名經、坐班孔繁堃仔細衡校答卷,選定外班生徒,并于同年五月十八(1902年6月23日),按內班定額選定生、童八人,送入館中學習。他們的年齡與身份分別為:鐘蘭喆,廩生,三十歲(學長);吳桂華,廩生,二十六歲;張樹梅,附生,十八歲;沙明遠,附生,二十歲;劉春嶺,附生,十六歲;黑孔陽,童生,二十三歲;崔肇乾,童生,十九歲;陳汝礪,童生,二十一歲。在校士分館的外班應課學生中,便有張敬承、李伯驥二人在接下來的壬寅補行庚子辛丑恩正二科山東鄉(xiāng)試中考中了舉人,而同年臨清還有一位王芝堂出身于山東總校士館,亦中舉。

      2.浙江石門校士館

      浙江石門縣(今桐鄉(xiāng)市)的情況與臨清十分相似,乃改辦自當地原有的傳貽書院。資金主要來自當地紳董捐款、捐產,1865年后山長脩金由縣官方支送。19世紀70年代先后又有兩位知縣陳沫、余麗元共捐款1200千錢,存典生息,定為常獎,并加給朔望兩日考課生、童膳食之費[2]。書院董事為當地士紳徐學全、蔡之宣、竇爾昌、魏昌煜,范聿修等人。主持人仍為傳貽書院原來的掌教、石門縣教諭浙江湖州府歸安縣舉人朱廷燮[3]。

      書院占地16畝余,有墻門3間、講堂3間、后樓5間,供奉潛庵先生(湯斌)木牌位于中;西為客堂、居室、廚房等屋15間。每月初二,知縣在此考課生童,十六日為院課,由山長主持。就辦學條件而言,石門校士館比臨清情況似乎要好不少,資金也相對更為充裕。

      與臨清校士分館略有不同的是,石門校士館基本上只是改名續(xù)辦傳貽書院而已,沒有新規(guī)定什么章程、重行招考。其日常官、師兩課的內容,雖然已經涉及當時所謂“新學”的各個方面,卻并沒有跟著科舉新章的程式而特別調整知識論述形式,而是繼續(xù)保留書院課藝舊有的各種論說文體。顯然,相較于清源書院,石門舊有的傳貽書院在以傳統(tǒng)課藝形式傳渡新學方面似乎更有基礎。

      以傳貽書院的“史論”課藝為例?!妒T校士館課藝》一書收錄的“史論”課藝題,計有“周平王命秦襄公為諸侯賜之岐豐之地論”等42個。其中,僅有1例“漢開西域論”專論史事,其余41題都采用了史傳形式,要求以人論史,運用有關具體行政技術及中西史地知識從相關人物事跡切入展開論述。我們發(fā)現,強調史傳形式,是清末校士館課藝針對“新學”的知識訓練與陳述特征之一,頗為傳統(tǒng)。

      石門校士分館的“時務”類課藝題有“平權論”“變新法宜先安舊黨論”“論英日聯(lián)盟之關系”等。從這個門類的命題來看,新學課藝對時政、時事的討論是以“史論”形式來承載的。這一點一直延續(xù)到民國時期的課藝文,“史論”仍是其對新學知識的主要表述形式。

      從石門校士分館的課藝命題來看,這個時期對于新學設置的具體知識表述形式還有“書后”“策”“說”“考”“經義”等儒生熟悉的幾種文體形式。如“書后”題:“讀馬援《誡兄子嚴敦書》書后”。又如“策”題:“浙西防海策”“問華盛頓之興美,大彼得之治俄,其政要安在?”?!罢f”題:“大同小康說”“地球原始”?!翱肌鳖}:“西國哲學源流考”?!敖浟x”題:“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義”“霸者之民虞如也,王者之民皋皋如也義”“城門之軌兩馬之力與義”“地載神氣風霆義”。這類文體形式各有自身的知識論述程式,如“書后”“考”“經義”必須依據現有經典著作或成說展開闡發(fā)、辨析,其實是一種傳統(tǒng)的知識脈絡化模式,彼此之間的區(qū)別或許僅在于援以立說的文本典籍處于不同的差序等級而已。也就是說,儒生熟悉的知識資源原本處于一種典籍差序格局中,依據創(chuàng)制者的社會身份區(qū)分其權威性,這與西方近代學科知識的論證形式有很大的區(qū)別。這一點在清末校士館以新學課藝進行新知傳渡的階段并沒有發(fā)生改變。相反,它反而是在具體課藝命題時,通過規(guī)定不同論述文體形式而保留了下來。

      浙江石門校士分館以各種傳統(tǒng)文體形式進行有關新學的知識訓練,其主要目標還是為了應對急劇變動的科考。他們在科考方面取得的成績與前述臨清校士分館一樣很好。據掌教朱廷燮稱,石門縣自光緒己丑(1889)年以后“科第寂然”,幾乎無人中舉。而在傳貽書院以石門校士館的名稱辦理,并改革課考內容后,僅癸卯恩科鄉(xiāng)試一科就有四人中舉。其中一名中順天鄉(xiāng)試,三名中浙江鄉(xiāng)試。館中應課學生朱紹濂與吳乃琛考中的便是癸卯恩科浙江鄉(xiāng)試舉人。

      吳乃琛曾先后肄業(yè)于求是書院與南洋公學。后考取第一批官費留學美國哈佛大學,獲商科學士、法政科碩士和政治經濟科博士學位。清末曾任職翰林院編修、幣制局會辦等。民國時期歷任財政部參事、中國銀行代理副總裁、中央政治會議委員、財政部泉幣司長、財政部秘書等職。朱紹濂后來考取官費留學日本東京早稻田大學,習法政科。學部考驗列中等,賞法政科舉人出身[1]。

      顯然,山東臨清州癸卯恩科鄉(xiāng)試中舉的王芝堂、張敬承,副榜李伯驥,浙江石門縣同樣考中癸卯恩科鄉(xiāng)試的吳乃琛與朱紹濂,都是由清末科舉改制而獲得進身機會的地方精英,其經歷頗為典型。按當地以往的情況來看,如果科舉內容不變,他們未必能順利進入這條由地方精英通向近代國家精英的新的社會流動通道。這類情況在討論清末新學與地方社會的關聯(lián)時,尤其值得仔細考慮。

      五、制度轉型與新知傳渡

      晚清朝野先后幾次議改科舉內容,教育制度領域亦相應地屢有書院改革之議,雖因政局而反復,卻對近代新知識的本土化產生了實際的影響。傳統(tǒng)的書院課藝漸漸與晚清特殊的“新學”發(fā)生了關聯(lián)。廣大生、童以這種熟習的文體來表述新知,既是應科舉考試之變,也是受一些改革后的書院、學堂之鼓勵,贏取膏火以資舉業(yè)。這就使得課藝這種傳統(tǒng)的文體漸漸成了清末新知的重要表達形式之一,甚至延續(xù)到五四新文化運動前夕。

      課藝作為一種新知傳渡的具體形式,保留了傳統(tǒng)知識論述的一些核心結構,如沒有改變經典文類之間作為知識援引論證資源時存在的差序等。采用舊有形式雖然能夠避免直面全新的知識論述模式,而只需要進行具體的知識內容更新,但也因此而帶來了嚴重的局限。附有官、師簡單評語的新學課藝實際上帶有許多限制。比如重形式而輕內容的書院課藝實際上是一種答卷,作者一則很難擺脫命題人的導向,二則又要受篇幅與答題時間的限制,因此很難對知識作細致的自由討論或下更具權威性或顛覆性的結論。

      從浙江石門校士分館1902年這一年間的各種課藝評論來看,評卷人主要從文章的行文、結構與筆法,以及作者對歷史及現實問題的綜合識見,或其對時政的了解等角度來做簡要評鑒,基本上很少對課藝作者掌握新知識的具體程度及正確與否提出批評與建議。只有在談到諸如水利這樣的傳統(tǒng)“時務”時,評論人才能給出較為具體的意見。其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評論者與應課者仍把課藝文章視為“藝”,相對內容而言更重視其結構之美;評論者也許不掌握評論具體新學知識的能力;評論者可能根據自身的科場經驗仿照闈中的評卷模式,以便于學生模擬即將到來的科考環(huán)境。

      中國的傳統(tǒng)科舉考試使國家在對知識的解釋上保持了相當的權威。各科鄉(xiāng)會試的闈中評語以墨卷或朱卷的形式公布于天下,以便士人揣摩。以往各書院課藝的官、師評語也以這種形式保持了自己的評判權威。清末新學課藝的文末評論,本應繼續(xù)提供這樣的保證,可是在實際操作中卻并非如此。國家選擇的考官、山長、教諭們,在1901年科舉內容改革后基本上已無力再為新知識提供同樣的權威評論。這表明,附有官、師簡單評語的傳統(tǒng)書院課藝,作為一種知識表述形式,已經無法繼續(xù)承擔為新知識提供權威解釋并協(xié)助國家完成全國性的知識控制的任務。代之而起的,是按西方模式編寫的學堂教科書。其編者多為西方人、留學生或本土地方士紳,立場已由國家轉向民間。清末學部鑒定及自編教科書的努力,似乎是希望在此問題上做出彌補,可惜在失去了科舉制度的保障后,國家欲重新掌握全國性的教育控制權,又談何容易。作為傳播知識載體來說,教科書的精確性與權威性確實很難使人滿意。通過上述討論,我們大致考察了清末新學課藝在20世紀初國家與民間競逐新知識領域之解釋權、控制權的舞臺上所扮演的具體角色,或許能對其與中國近代知識再生產過程的各種牽纏糾葛的實相,稍作分疏與厘清。

      〔責任編輯:史拴拴〕

      [1]羅家倫:《今日中國之雜志界》,《新潮》第1卷第4號,1919年4月1日。

      [2]胡適:《胡適口述自傳》,唐德剛譯,華文出版社1989年版,第184頁。

      [3]劉蘭肖:《晚清報刊與近代史學》,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130頁。

      [1]李兆華:《晚清算學課藝考察》,《自然科學史研究》2006年第4期;聶馥玲:《〈算學課藝〉的力學問題與京師同文館數學教育》,《長沙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年第2期。

      [2]艾爾曼:《格致課藝與晚清現代科學的提倡》,李弘祺編:《中國與東亞的教育傳統(tǒng)(二):東亞的書院傳統(tǒng)與近代教育的轉折》,喜馬拉雅研究發(fā)展基金會2006年版,第271—311頁。

      [1]關于清代書院的考試傳統(tǒng)可參見陳谷嘉、鄧洪波主編:《中國書院制度研究》,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

      [2]俞樾輯:《上海求志書院課藝》,光緒三年(1877)刻本。

      [3]胡燏棻:《順天府尹胡燏棻條陳變法自強疏》,朱有獻編:《中國近代學制史料》第一輯下冊,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86年版,第473—485頁。

      [4]張汝梅、趙惟熙:《陜西創(chuàng)設格致實學書院折(附片)》,陳谷嘉、鄧洪波主編:《中國書院史資料》下冊,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2249—2250頁。

      [1]陳谷嘉、鄧洪波主編:《中國書院史資料》下冊,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2486頁。

      [2]顧家相:《萍鄉(xiāng)課士新藝序》,《菁華報》1898年第1期。

      [3]孫青:《引渡“新知”的特殊津梁——清末射策新學選本初探》,《近代史研究》2013年第5期。

      [4]劉坤一、張之洞:《變通政治人才為先遵旨籌議折》,朱有獻編:《中國近代學制史料》第一輯下冊,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86年版,第772—773頁。

      [5]璩鑫圭、唐良炎編:《中國近代教育史資料匯編·學制演變》,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年版,第5—6頁。

      [6]其中1902年有一屆鄉(xiāng)試,1903年有一屆恩科鄉(xiāng)試和一屆會試,1904年有一屆恩科會試。兩次會試為:光緒癸卯補行辛丑壬寅恩正并科會試(1903)、光緒甲辰恩科會試(1904)。兩次鄉(xiāng)試為:光緒壬寅補行庚子辛丑恩正并科鄉(xiāng)試(1902)、光緒癸卯恩科鄉(xiāng)試(1903)。

      [7]朱壽朋編,張靜廬等校點:《光緒朝東華錄》四,中華書局1958年版,總第4719—4720頁。

      [1]《閩省設立校士館詳文》,《申報》1904年5月21日,第9版。

      [2]《示期甄別》,《申報》1902年4月7日,第2版。

      [3][8][9]《京江春漲》《申報》1902年4月15日,第3版。

      [4]《制軍課士》,《申報》1903年4月8日,第3版。

      [5]《石門校士館課藝》,光緒乙巳年(1905)傳貽堂石印本。

      [6]《楓涇勵志養(yǎng)正校產聲明》,《申報》1913年1月31日,第1版。

      [7]《寶邑開課》,《申報》1905年4月19日,第18版。

      [10]陳思修、繆荃孫纂:《(民國)江陰縣續(xù)志》卷6,民國九年(1920)刊本,第13頁。

      [11]焦忠祖修、龐友蘭纂:《(民國)阜寧縣新志》卷7,民國二十三年(1934)鉛印本,第6—7頁;卷17,第39頁。

      [12]高凌霨修、高錫疇纂:《(民國)臨榆縣志》卷9,民國十八年(1929)鉛印本,第53頁。

      [13]金良驥修、姚壽昌纂:《(民國)重修清苑縣志》卷3,民國二十三年(1934)鉛印本,第23頁。

      [14]車云修、王棽林纂:《(民國)禹縣志》卷8,民國二十年(1931)刊本,第11—12頁。

      [15]毛承霖纂修:《(民國)續(xù)修歷城縣志》卷15,民國十五年(1926)鉛印本,第20頁。

      [16]沈黼清修、陳尚仁纂:《(宣統(tǒng))蒙陰縣志》卷2,民國間鈔本,第90頁。

      [1]潘守廉修、袁紹昂纂:《(民國)濟寧縣志》卷3,民國十六年(1927)鉛印本,第12頁。

      [2][3][4][5][6][18][19]馬釗主編,山東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編:《山東省志·教育志》,山東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44頁,第45頁,第47頁,第51頁,第51頁,第42頁,第42—55頁。

      [7]《制軍課士》,《申報》1903年4月8日,第3版;《金陵官報》,《申報》1904年1月20日,第10版;《師范傳習所鬧學之結果》,《申報》1905年4月14日,第9版。

      [8]《邗江春漲》,《申報》1903年2月25日,第3版。

      [9]《松江府詳報中學堂變通畢業(yè)年限暨改撥經費酌添附額文(蘇州)》,《申報》1906年2月27日,第17版。

      [10]《閩省設立校士館詳文》,《申報》1904年5月21日,第9版;《閩嶠瑣聞》,《申報》1904年5月22日,第9版;《校士開館福州》,《申報》1905年5月17日,第9版。

      [11]《洪都客述》,《申報》1903年8月9日,第9版。

      [12]《順天學政陸奏考核教職據實保薦折》,《申報》1903年8月19日,第13版;《保定校士館榜示》,《北洋官報》1904年第410期,第5頁。

      [13]《推廣造士》,《申報》1902年12月8日,第2版。

      [14]《青州副都統(tǒng)噶嚕岱跪奏為青州駐防改練新軍添設學堂恭折仰祈圣鑒折》,《申報》1902年9月9日,第13版。

      [15]《不準干求》,《申報》1904年8月7日,第9版。

      [16]《湖南巡撫龐遵旨同籌擬將原設校士館等處酌改學堂折》,《申報》1906年4月21日,第20版。

      [17]《直隸校士館齋課榜示》,《北洋官報》1904年第454期,第6頁;《試辦天津校士館章程》,《北洋官報》1903年第117期,第15—16頁。

      [20]參見莊洪烈鑒定,陳名經、趙文運評選:《臨清校士分館課藝》,光緒壬寅冬清源署刻本;趙文運:《校士分館碑記》,徐子尚修、張樹梅等纂:《臨清縣志》,成文出版社1933年鉛本,第1464—1466頁;臨清市教育局史志辦公室:《臨清教育大事記(1840—1949)》,《臨清地方史志》1985年第3期,第61—64頁。

      [1]臨清市教育局史志辦公室:《臨清教育大事記(1840—1949)》,《臨清地方史志》1985年第3期;莊洪烈鑒定,陳名經、趙文運評選:《臨清校士分館課藝》,光緒壬寅冬清源署刻本。

      [2]莊洪烈鑒定,陳名經、趙文運評選:《臨清校士分館課藝》,光緒壬寅冬清源署刻本。按,本節(jié)自此以下所論皆據此而述,故不一一冗注。

      [1]按,1902年該館全年考課評閱者都是1876年舉人、教習、江陰人陳名經和1893年光緒癸巳恩科舉人、膠州人趙文運。參見莊洪烈鑒定,陳名經、趙文運評選:《臨清校士分館課藝》,光緒壬寅冬清源署刻本。

      [2]潘惠忠主編:《桐鄉(xiāng)縣教育志·書院》,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

      [3]《石門校士館課藝》,光緒乙巳年(1905)春日傳貽堂石印本。

      [1]葉景葵撰,柳和城編:《葉景葵文集》下,上??萍嘉墨I出版社2016年版,第1282頁;張克非、王守中主編:《中國大學校史研究》,河南大學出版社2020年版,第16頁;日本法政大學大學史資料委員會編,裴敬偉譯,李貴連校訂,孫家紅修訂:《清國留學生法政速成科紀事》,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5年版,第148頁;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編:《光緒帝起居注》第16冊,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7版,第48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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