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聲唱法與我國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的融合與借鑒研究

劉楊

[內容提要]美聲唱法早期也是一種意大利地區(qū)為主的“原生態(tài)”唱法。隨著科學、藝術的發(fā)展，逐漸融入了更多的現(xiàn)代元素，成為一種廣為世界歌壇接受的科學唱法體系之一。美聲唱法在各國“本土化”的過程中，其精華被很多國家、民族借鑒，也大大提升了地域唱法的科學性與表現(xiàn)力水平。本文通過分析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與美聲演唱的“關聯(lián)性”元素認為，兩種不同審美特征的唱法可以進行結合，能夠擴展歌唱藝術的張力和傳統(tǒng)的審美內涵，還可以在尊重各自特色的基礎上，拓展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的個性化風格，能夠將朝鮮族基于“原生態(tài)”唱法的藝術提高到一個更高的水平。

一、美聲唱法與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的生發(fā)“語境”

（一）美聲唱法的發(fā)展與“語境”變化

美聲唱法，是源自三百多年前歐洲本土的一種演唱當?shù)孛窀璧摹霸鷳B(tài)”唱法。在文藝復興運動的推動下，針對民歌的演唱也開始逐漸融入了更多的醫(yī)學解剖成果和科學理念，從而使得最初的意大利民歌演唱技術逐漸增加了科學運用氣息、追求泛音共鳴以及進行正確發(fā)聲等等。這種全新的歌唱方法被認為是“美的聲音”，美聲唱法隨之傳到歐洲各地，之后又傳到了世界各地。尤其值得關注的是這種美聲唱法后來并不是作為民歌演唱技巧傳播到世界各地的，而是借助于歌劇及其風靡全球的詠嘆調等。19 世紀以來，隨著意大利歌劇的逐步發(fā)展，在歐洲及美洲區(qū)域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力——當法國、德國、英國、俄羅斯歌劇誕生后，美聲唱法在這些國家的歌劇作品演唱中獲得了廣泛的運用，精致的詠嘆調也獲得了廣泛的流傳。

此后，歐洲各國也開始在抒情性的藝術歌曲中廣泛采用這種唱法，并在意大利美聲唱法的科學發(fā)聲方法和氣息共鳴的基礎上還融入了富有各國特點的語言音韻、吐字技巧和審美文化內涵，將其發(fā)展為歐美各國歌劇、藝術歌曲演唱都普遍適用的成熟唱法體系。美聲唱法還在流傳過程中進一步突破了在歌劇舞臺上適用的傳統(tǒng)局限，各國都將這種唱法逐漸融合到各地的民歌演唱中。很多長期流傳于歐洲各國與藝術歌曲風格較為接近的民歌、民謠也開始逐漸采用這種唱法，產生了很多新的藝術風格效果，并很快隨著音樂會的開展流傳到世界各地。比如《我的太陽》、《重歸蘇蓮托》等都是近代美聲唱法發(fā)展、流傳的結果。

如今，盛行在世界各地的美聲唱法已經成為一種泛稱。一方面，美聲唱法自古以來都是在不斷的演唱實踐中進行技術演進和風格演變的。美聲唱法被作為一種特定的稱謂，也大多是鑒于這種唱法最初強調氣息支撐、聲腔運用和泛音共鳴等標準，通過強調對人體的共鳴腔體的運用，發(fā)揮“泛音”對聲音的美化、高位置、掩飾等作用；另一方面，鑒于各國的歌劇、民歌在發(fā)展過程中都廣泛使用這種發(fā)聲技巧，結合著語言的不同特征，劇情設計與風格表達上的差異等原因，各地的美聲唱法也體現(xiàn)出具有地域文化、語言與審美的個性特征。幾百年來美聲唱法的“語境”是在不斷變化、發(fā)展的。美聲唱法隨著各國歌劇、藝術歌曲、民謠、創(chuàng)作歌曲的發(fā)展也經歷了多個不同的歷史階段。對于美聲唱法所采用的演唱技巧的認識，也經歷了同歌劇風格、藝術歌曲風格以及其他聲樂作品特征一樣的轉換歷程。幾百年來的歐洲歌劇、詠嘆調、藝術歌曲從表演的程式、形式到演唱技巧的運用、風格演變等等層面，都發(fā)生了很大變化。美聲唱法也在長期的歷史發(fā)展中發(fā)生了具體的演變——歐洲、美洲、大洋洲、亞洲等國家都先后根據(jù)本國歌劇、藝術歌曲、創(chuàng)作歌曲的風格、審美、語言、音韻等特點，有選擇地借鑒了美聲唱法中的精華，將美聲唱法的風格發(fā)展到了一個“形而上”的空間維度，并積極的與各國、各民族當?shù)氐摹氨就列浴彼囆g特征結合。

應該說，源自早期歐洲“原生態(tài)”唱法的美聲唱法之所以后來能夠被廣泛運用到世界各地的作品演唱中，并發(fā)展出了各不相同的地域性唱法，既是美聲唱法、歌劇文化的影響結果，也是各地演唱藝術發(fā)展中主動對美聲唱法進行認知與借鑒的結果。這些表現(xiàn)形式多樣、內涵豐富的美聲唱法在世界各地的歌劇、地域民歌中的廣泛運用，不僅使得各地的唱法帶有各自的“本土性”氣質，還在亞洲、美洲等文化差異較大的國家、民族文化中體現(xiàn)出外來文化與本土藝術的碰撞與融合特點。

（二）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的“語境”

我國的朝鮮族主要集中居住在東北地區(qū)。其中吉林省延邊朝鮮族自治州（以下簡稱“延邊”）集中了八成以上的朝鮮族人口，在其他區(qū)域也有少量的分布。他們在日常生活中廣泛地使用朝鮮族語，演唱的歌謠也有很多早年從朝鮮、韓國帶入的民歌。鑒于延邊在地理位置上與朝鮮緊密相連，在歷史文化、族群關系、使用語言、生活習慣等方面也較為相似，延邊的朝鮮族人們在歌曲鄉(xiāng)謠的唱法方面也與朝鮮族民歌唱法保持著密切關聯(lián)性特點——早在19 世紀后期，朝鮮族人們在文化、民歌等方面也逐漸演變出朝鮮民歌與其他民族文化、藝術結合、交融的風格特點——隨著朝鮮族人民的逐漸集中，民族融合成為一種不可避免的發(fā)展趨勢，在這一地區(qū)生活的不同民族的人們逐漸構成了文化混生狀態(tài)。

移入延邊的朝鮮人帶來了他們的傳統(tǒng)文化，朝鮮民歌、鄉(xiāng)謠的“原生態(tài)”唱法也隨之傳入到延邊。朝鮮人在傳承朝鮮的南道與北道民歌傳統(tǒng)的過程中，將朝鮮民謠的“原生態(tài)”唱法也逐漸傳入。其中的“阿里郎”早在19 世紀就隨著朝鮮人的大規(guī)模遷入而傳入我國東北地區(qū)，尤其在圖們江沿岸中朝人們經常出入境、交易、交往的地方，不僅朝鮮族語言比較盛行，“阿里郎”、“桔梗謠”等歌謠也廣為傳唱?！鞍⒗锢伞痹缙谑褂谩霸鷳B(tài)”的演唱方法在流傳的過程中，傳統(tǒng)民謠“阿里郎”主要體現(xiàn)出“南道”與“北道”兩種不同的風格傳統(tǒng)。延邊盛行的“南道”民謠與“北道”民謠在演唱風格、演唱技法、表現(xiàn)形式等方面都有較大差異。這些不同民謠的“原生態(tài)”唱法在傳承過程中，逐漸產生了演變——傳唱者常常根據(jù)既有的歌曲演唱及教學經驗加入個性化的方法，尤其是在國家大力推動少數(shù)民族藝術發(fā)展過程中，常常借鑒現(xiàn)代的美聲演唱體系，逐漸形成了具有本土性、現(xiàn)代性特征的“阿里郎”唱法，具有獨特的風格與內涵特征。

“阿里郎”是最具代表性的朝鮮民謠，隨著當代唱法的發(fā)展，這種被融入美聲元素的演唱風格也逐漸滲透進了人民的日常文化表演和民俗生活中，成為民族文化的當代風格代表。

二、美聲唱法與朝鮮族“原生態(tài)”文化的“關聯(lián)性”

（一）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的基本特點

依據(jù)“阿里郎”一個多世紀以來的演唱傳統(tǒng)，本文認為朝鮮族的“原生態(tài)”唱法不僅具有廣泛而深遠的影響，其自身的文化內涵和開放性發(fā)展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第一，這種廣泛流行的“原生態(tài)”唱法主要流傳在“北道”、“南道”區(qū)域的朝鮮族歌曲、歌謠中，具有普遍性、穩(wěn)定性的唱法特點，尤其在演唱中使用原汁原味的“朝鮮語”作為歌詞，朝鮮族民謠中設計了很多的“色彩音”、“特殊音程”，都彰顯了歌曲文化的藝術特征，“原生態(tài)”唱法更是表現(xiàn)出朝鮮族歌謠的個性化、民族化魅力。在這種唱法中，不僅歌唱的聲音質樸、真誠，旋律婉轉動人，演唱的音色也帶有熱情洋溢、凄美抒情的情緒變化特點。應該說，富有朝鮮民謠、旋律特征的“特色音程”與語言特色的“顫音色彩”是其“原生態(tài)”唱法中最為明確的體現(xiàn)。在這種唱法中的顫音色彩受到了強調，氣息的運用自然、流暢，充滿了陳述性、抒情性特征。

第二，在朝鮮族的歌曲演唱中，除了使用本民族的語言演唱外，還需格外注意處理好朝鮮語中的元音弱化、語音和諧這兩個最主要的風格特征問題。朝鮮語中的元音弱化在“原生態(tài)”演唱中富有較強的音韻特征，在語音和諧方面則具有更為明確的結構功能——因為朝鮮語中的多音節(jié)單詞中使用的重音，往往都會落在朝鮮語詞匯的最后一個音節(jié)上，從而推動音型變化與行腔的發(fā)展。因為，在朝鮮族歌曲中的旋律都是以語音的節(jié)奏進行行腔的，語音節(jié)奏會將各種重音位置復雜多變的切分節(jié)奏及其他的重音規(guī)律的樂節(jié)、樂句組合起來，構建成新的語句邏輯特征。但是在演唱很多朝鮮語中元音不清楚，濁輔音比較多的情況時，就需要發(fā)揮“顫音”演唱的行腔技巧，除了將每首樂曲開頭與結尾的音避開節(jié)奏強拍外，還需要在弱拍、后半拍或后小半拍上進行裝飾性的“色彩音”演唱，從而借助與朝鮮族語言很好的影響歌曲的結構和邏輯。

第三，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中的聲音位置相對靠前，演唱的聲音一般都集中在硬口蓋位置上，而且形成一種橫向的聲音走向效果。這種唱法所帶來的聲音都與縱向的“管子”無關，是在橫向的“線條”中建立起裝飾性的色彩效果。這些建立在朝鮮族本土語言基礎上的咬字、吐字也較富有地域性色彩特征，除了吐的字頭比較多外，咬字的力度也需要隨著歌曲節(jié)奏及旋律的走向進行靈活調整和潤色處理。在這種“原生態(tài)”的演唱中，對演唱過程中的氣息和共鳴要求不太高，但是大幅度的氣息調整和部分聲腔共鳴的運用，只注重口腔和胸腔共鳴的色彩運用，也成為這種唱法的個性化特征之一。在這種“原生態(tài)”唱法中的音量也隨曲調和歌詞變化進行不斷調整，展現(xiàn)出靈活的潤腔技巧，音色也具有明亮、靠前、清脆的效果特征，較之其它唱法而言稍微缺少圓潤的技巧特征。

（二）美聲唱法與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的“關聯(lián)性”

美聲唱法與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是具有很多“關聯(lián)性”特征的，主要體現(xiàn)在下列方面：

首先，正如前所述，美聲唱法也經歷了早期的“原生態(tài)”唱法階段，隨著歌劇、藝術歌曲的流傳，這種唱法也逐漸產生了世界范圍的影響。演唱方法的發(fā)展是與歌劇、藝術歌曲以及后來的民歌演唱緊密結合在一起的，都產生了很強的影響力。通過發(fā)揮這種唱法體系中的高超演唱技巧、豐富共鳴、縱向的聲音“管道”作用，不僅能夠出色地表達出歌劇的戲劇性內涵特征，還可以很好地演繹出藝術歌曲的情感特點。在流傳到世界各地的過程中，還融合了各地域的歌曲表現(xiàn)特點，賦予了各地域的歌唱表演以全新的審美風格、愉悅情趣與豐富內涵特征。在當前的美聲唱法中，可以憑借其震撼性的泛音、共鳴揭示出作品中豐富的精神內涵與情感特征，還可以表現(xiàn)出動人心弦的劇情、場面、氣氛特征。

其次，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中的獨特韻味、個性化特征與早期美聲唱法的發(fā)展具有類似的特征。而且在當前的語境下，可以充分發(fā)掘出朝鮮族自身的燦爛歷史文化特點，積極借鑒美聲唱法這種被世界各地所認同、學習的技巧體系，更好地表達出深層的內涵特征。豐富多樣的民族文化具有區(qū)域性的特點，也需要在當前的文化生態(tài)環(huán)境下借助于美聲唱法進行多元形式、風格的探索與嘗試，從而推進朝鮮族演唱藝術在新世紀的文化融合進程。朝鮮族歌唱藝術需要具有多元化的文化特質和藝術因子，才能適應當前的文化語境。因此，兩種唱法具有很強的“關聯(lián)性”特征。

再次，美聲唱法也需要廣泛吸收朝鮮族“原生態(tài)”演唱方法的優(yōu)點與精華，更好地適應這種風格變化需要，從而讓美聲唱法在各地獲得更強的藝術表現(xiàn)力和生命力。朝鮮族“原生態(tài)”歌唱技巧不僅需要強化對氣息的控制力，強化聲音的貫通性，以及高音的輝煌性，還需要讓美聲唱法也變得色彩更亮麗、氣質更獨特、色彩更豐富，從而更具當?shù)氐拿褡屣L格和地域文化特點。朝鮮族“原生態(tài)”演唱中追求科學性、民族性、個性化的效果，也是這種演唱方法發(fā)展、傳播的客觀需要。

三、美聲唱法在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的“交融性”

（一）美聲唱法與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的最早結合實踐

朝鮮族本身就是一個富有藝術天賦、能歌善舞的民族，他們所演唱的民歌、民謠也具有自發(fā)的、即興創(chuàng)作的傳統(tǒng)特征。朝鮮族的“原生態(tài)”唱法中富有創(chuàng)意、即興的精神，在早期結合美聲唱法的過程中，也保留了這種能歌善舞、即興性的帶有特殊色彩、顫音效果的風格特征。方初善就是上世紀中期以來最具代表性的朝鮮族女高音歌唱家之一。方初善是一名熟悉美聲唱法、中國的民族唱法與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的歌唱家，她在一生的歌唱事業(yè)中，為探索美聲唱法與民族唱法、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的結合付出了畢生的精力。

在諸如《鳥打鈴聯(lián)曲》和《解數(shù)字》等傳統(tǒng)的民謠演唱中，方初善運用美聲唱法結合“原生態(tài)”的演唱特點，創(chuàng)造性地將這些傳統(tǒng)的朝鮮族民歌演唱的精神、氣質煥然一新，而且具有強烈的感染力。她的嫻熟技巧與自然、恰當?shù)谋磉_往往使人感知不到她對聲音技巧的運用，都沉浸在她醇美、自然、流暢、富有詩意般的歌唱意境中。因此，方初善在歌唱中所描繪的意境、氣氛等都具有重要的感染力。她所演唱的歌曲還有很多的外國歌曲，這些運用美聲唱法演唱的韓國、朝鮮、俄羅斯、日本等不同國家的歌曲作品，都展現(xiàn)出了獨特的歌曲風格特征。方初善甚至還會在演唱這些歌曲作品時能夠根據(jù)不同國家、不同民族、不同作曲家的風格特征，在強調美聲唱法特質的前提下，很自然地表現(xiàn)出不同地域、時期、個人的迥異風格特征來。方初善更注重對歌曲中的細節(jié)做細膩、準確的個性化處理。

方初善的美聲唱法與朝鮮族民歌的結合，可視作是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與美聲唱法的最早實踐范例。在這些作品的表演中，朝鮮族歌曲的風格特征與美聲唱法的表達技藝得以很好的結合，共同塑造出了個性化、審美性的歌唱表達效果。

（二）美聲與朝鮮族“原生態(tài)”兩種審美觀念的“共鳴”

美聲唱法與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的結合，也是兩種不同的審美觀念產生“共鳴”的過程。

首先，無論是美聲唱法，還是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中咬字要清晰是二者都注重的要素之一。但是對于非英語、拉丁語系的亞洲語言而言，如何咬字清晰又不生硬、將每個字的力度、感覺都表達得自然、到位，是在兩種唱法結合過程中所要探索的具體問題——也是兩種審美觀念的融合問題。美聲唱法強調“含著唱”、“泛音共鳴”的表達效果，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則強調嗓音的顫音運用、發(fā)聲位置靠前，追求個性化的口腔音效果。二者的結合過程中可以釆用嘴巴“外小內大”的演唱技巧，在積極打開口腔內部空間的基礎上，支持豐滿的口腔共鳴效果，從而在口唇放松、自然的狀態(tài)下實現(xiàn)字音的清晰吐字效果。

其次，在運用美聲唱法進行咬字、吐字的過程中，還需要在區(qū)別性對待母音韻母和子音聲母的基礎上，加入朝鮮族的歌舞特征和肢體動態(tài)表現(xiàn)。在演唱朝鮮族歌曲的過程中，唱歌時最要緊的是需要對韻母進行特殊的處理——朝鮮語中的母音在演唱過程中，一定要通過適當?shù)?、正確的音形將字詞進行合理的歸韻。在民歌傳唱中，為了突出中低聲區(qū)的表現(xiàn)力，一般都是采用邊唱邊舞，收放自如表達歌詞意境、情緒的方式，造就行云流水般的旋律風格特征。而在高音區(qū)的運用上，則需要在做各類舞蹈動作的基礎上，強調美聲唱法中的氣息、共鳴作用，最終強化金屬般的頭腔共鳴色彩和感染力，賦予歌曲演唱一種撼人心魄的效果。尤其是在高低音聲區(qū)的過渡中，需要巧妙地借鑒美聲唱法的“換音區(qū)”轉換技巧，很自然、巧妙、有機地對接不同的音區(qū)色彩，結合著民間歌曲唱法，對朝鮮族傳統(tǒng)民謠、民歌的發(fā)展進行個性化的詮釋與演繹。

最后，在借鑒美聲唱法演唱技巧的同時，也不能忽視了朝鮮族特有的音樂審美特征體現(xiàn)。比如對于朝鮮族歌謠、民歌中的弄音技巧、三拍子節(jié)奏特點的運用等都可以很好地展現(xiàn)出朝鮮族的藝術審美特征。在采用美聲唱法的氣息運用技巧基礎上加入朝鮮族民謠“原生態(tài)”唱法中常見的弄音唱法，不僅可以使得歌聲的表現(xiàn)更加婉轉、還可以在熱情洋溢的律動中體現(xiàn)出傳統(tǒng)朝鮮族的舞蹈美感特征，從而既保持了美聲演唱方法本來所具有的共鳴效果與聲音張力，又可以保持傳統(tǒng)的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的審美特色，又極大地拓展了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的表現(xiàn)力，從而使得朝鮮族的歌唱藝術能夠在體現(xiàn)本民族特色的基礎上提升到一個科學新高度。

結語

朝鮮族“原生態(tài)”唱法是與朝鮮族民歌、歌謠中的節(jié)奏與律動特征結合在一起的。這些朝鮮族歌曲中帶有很強的律動性特點，可以在作品表演過程中通過舞蹈肢體語言的方式呈現(xiàn)出來，從而讓歌曲內容更具直觀性的視覺效果。朝鮮族的傳統(tǒng)唱法借鑒美聲唱法時，也需要注重歌唱中的“律動性”對于作品風格呈現(xiàn)的影響：無論是演唱中的音質變化，還是演唱聲音的顫音色彩，都需要凸顯朝鮮族歌曲中特有的三拍節(jié)奏律動特點。同時還需要在表演過程中兼顧邊歌邊舞，打破朝鮮族演唱中的傳統(tǒng)律動規(guī)律，注重強調每小節(jié)強拍后的律動效果。

朝鮮族傳統(tǒng)唱法與美聲唱法的結合，還會帶來全新的結果——朝鮮族傳統(tǒng)歌曲中采用富有共鳴效果的美聲唱法，可以表現(xiàn)更為多樣的藝術效果；同時，朝鮮族的傳統(tǒng)審美元素中，也開始融入更為科學化、體系化的技法基礎，從而提升了朝鮮族民族歌唱的整體藝術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