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尖
(珠海城市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 人文科學系,廣東 珠海 519000)
英語不定式和動名詞充當補語的使用原則
崔文尖
(珠海城市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 人文科學系,廣東 珠海 519000)
如何掌握不定式與動名詞作補語時的用法始終是英語初學者多年來的難題,文章在回顧了英語語法界對不定式和動名詞用法研究的歷史后,提出了“心理過程動詞”的概念,并以此對英語動詞進行了分析,指出:凡表示心理過程的動詞都必須帶動名詞作為補語。這一原則對初學者了解和掌握英語動詞的語義特征與使用規(guī)則之間的關系有一定指導意義。
語義原則;事實性動詞;心理過程動詞
英語動詞按所跟的補語大體可以分為三類:第一類是那些不受任何限制的動詞,即跟不定式或動名詞補語都可以的動詞,如begin, continue, like, prefer, start, etc;第二類是那些只能跟不定式作補語的動詞,如 prom ise, pretend, order, refuse, tend, etc; 第三類則是那些只能帶動名詞作補語的動詞,如avoid, enjoy, m ind, postpone, etc。由于多年來,沒有人能夠解釋為什么會有這種用法上的差別,所以對于那些全球數(shù)以億計的英語學習者來說,唯一的解決的辦法就是死記硬背。為了幫助學習者記憶,人們想出了很多方法,如在中國的初、高中里就流傳著“霉咖啡的不是”的說法(MEKFDPS指的是mind, enjoy, keep, finish, deny, practice, suggest的首字母縮寫,這些詞都只能跟動名詞作補語)。這些嘗試雖然很有幫助,但從根本上來說仍然是死記硬背,而死記硬背畢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從上個世紀60年代末開始,英語語法界不少人對隱含在這些不同用法后面的使用規(guī)則進行了有益的探索,取得了不少極具指導意義的成果。本文試圖將這些成果加以總結(jié)、評述,并在此基礎上提出自己的看法,就教于同行。?
最早開始探索支配不定式和動名詞用法的語義原則的是美國著名語言學家Bolinger。他在1969年就指出似乎有某種語義原則在支配著不定式與動名詞的使用,他發(fā)現(xiàn):不定式常常用來表達某種“假設的,未來的,未完成的”東西(something’hypothetical, future, unfulfilled’)而動名詞則典型地用來表達某種“真實的,形象的,已完成的”事物(whereas the gerund typically expresses something ‘real, vivid, fulfilled’)。簡言之,凡在語義上表示未然的動詞要求帶不定式作補語;相反,凡在語義上表示已然的動詞在使用時則要求帶動名詞作補語。
這一語義原則可以用來很好地解釋為什么類似want, hope一類的動詞只能跟動名詞作補語:
I want to go there.
*I want going there.
John hopes to learn Russian.
*John hopes learning Russian.
因為它們在語義上都是用來表達未來的、未完成的事情的。enjoy, avoid之類的動詞卻只能帶動名詞作補語,是由于它們在語義上只能表達那些已經(jīng)成功經(jīng)歷過、做過、或已完成了的事情,如:
Max enjoys sw imm ing.
*Max enjoys to sw im.
Judy avoids talking to Harry.
*Judy avoids to talk to Harry.
很明顯,從邏輯上來說,Max 不可能欣賞他從未經(jīng)歷過的事情;同樣,Judy既然躲避了與Harry交談,那就是說她已經(jīng)成功地做成了這件事。
Bolinger提出的這個原則也可以很好地解釋為什么有的動詞既能帶動名詞作補語、也能帶不定式作補語,如:
I remember locking the door. (我實際上已經(jīng)鎖好了門)
I remember to lock the door. (我實際上還沒有鎖門)
I like sw imming, but today I don’t like to sw im because I am not feeling very well. (sw imm ing 表示真實的經(jīng)歷,而to sw im則表示一個未來的、還未完成的事件。)
但是,Bolinger的原則仍然有明顯的疏漏:英語中還有大量類似于appreciate, consider, contemplate, fancy, imagine, propose, suggest之類的動詞,在語義上它們表達的絕非“真實的,已完成的”事件;恰恰相反,它們所表達的是一種“未來的,假設的”事件,如:
I would appreciate your doing me a favor. (實際意思是:你還沒有幫我的忙)
She advised not telling anybody about it. (實際意思是:她沒有告訴任何人)
還有像fail, manage, get一類動詞,雖然它們只能帶不定式作補語,但所表達的卻一定是“真實的,已完成的”動作,如:
Sm ith failed to answer the question.(實際意思是:Sm ith沒有回答問題)
Hellen managed to pass the exam.(實際意思是:Hellen通過了考試)
She got to go there. (實際意思是:她去了那兒)
1970年,Paul和Carol Kiparsky對Bolinger的原則進行了修改,提出了新的語義原則,他們按照所帶的補語性質(zhì),將動詞分為事實性動詞和非事實性動詞兩類,這兩類動詞的不同在于:如果動詞的意義以賓語的意義為存在的前提,則該動詞為事實性動詞(factive verbs);反之,則為非事實性動詞(non-factive verbs)。例如:以adm it(承認)為例,它的意義必須以其賓語意義的存在為前提,換句話說,也就是首先要發(fā)生了某種事件,才可能有“承認”這個動作,因此,它必須跟動名詞作補語;再譬如hope(希望)這個字,它的意義不需要以補語的意義為前提,這樣它必須帶不定式作補語。應當說Paul和Kiparsky提出的原則比Bolinger的原則更有說服力,能夠很好地解釋Bolinger原則所無法解釋的一些動詞的用法。如appreciate這個字,用Bolinger的原則就無法解釋,而采用Paul和Kiparsky的語義原則就可以令人信服地加以解釋,因為很清楚,appreciate屬于事實性動詞,當然需要帶動名詞作補語。
按照Paul和Kiparsky的解釋,要辨別事實性動詞與非事實性動詞,我們只需將該動詞本身轉(zhuǎn)換成否定句或疑問句,然后觀察其賓語的意義是否仍然保持真實即可(If this presupposition remains constant regardless of whether one affirms, negates, or questions the main clause, then the predicate of the main clause is factive.)例如:
John regrets that he told you that lie.
John doesn’t regret that he told you that lie.
Does John regret that he told you that lie?
約翰“撒謊”這一事實不會隨“遺憾”這一動作被否定或質(zhì)疑而發(fā)生變化,證明regret該詞屬于事實性動詞,應當跟動名詞作補語。
我們從另外一個例子同樣可以得出相同的結(jié)論:
She agreed that she would come tonight
She didn’t agree that she would come tonight.
Did she agree that she would come tonight?
她今晚會不會來不是、也不可能是她“答應”的前提,也就是說,當說話人否定了謂語動詞agree時,后面從句中的意義也就變得不真實了,此時我們可以判定,agree 是個非事實性動詞,因此必須帶不定式作為補語。
這原則也能很好地解釋Bolinger原則所無法解釋的appreciate的用法:
I’d appreciate your being able to do me a favor.
由于“感謝”這個動作,無論發(fā)生在現(xiàn)在還是將來,都必須以“能夠幫助我”為前提;而在下列句子中“能夠幫助我”的意義保持不變:
I’d not appreciate your being able to do me a favor.
Would you appreciate my being able to do you a favor?所以,appreciate這個字是事實性動詞,只能帶動名詞作為補語。
然而,Paul和Kiparsky的原則同樣存在問題。譬如,按照他們的語義原則,consider, fancy, envisage, imagine這類動詞應當屬于非事實性動詞,應為它們的意義顯然不是以補語的意義為前提的,可是事實偏偏相反,它們必須跟動名詞作補語。
I am considering going to Canada this summer.
很明顯,“我考慮”這個動作發(fā)生在“去加拿大”之前,“去加拿大”不可能是“我考慮”的前提。而當我們否定此句時,我們事實上也就否定了“去加拿大”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去加拿大”的意義變得不真實了;同樣道理,當我們對該句表示疑問時,“去加拿大”也變得不真實了。
再看proceed這個字。從“繼續(xù)、著手”這個詞義上來講,它應該要以補語的意義為前提,正如start, begin, commence那樣,因為你不可能去“繼續(xù)”做你根本還沒有做的事情。可是該動詞恰恰是要求帶不定式作補語,如:
He proceeded to tell the lie.
如果我們否定該句,或?qū)υ摼涮岢鲑|(zhì)疑:
He didn’t proceed to tell the lie. Did he proceed to tell the lie?
它們并沒有改變補語部分意義的真實性。由此可見,Paul 和Kiparsky的語義原則還是無法解釋許多詞的用法。
1971年,另一位語法學家Farbaunne在研究中發(fā)現(xiàn)英語動詞中有一部分帶
有表示補語的語義要么真實,要么虛假的含義,如:
She avoided meeting Smith.
(implies she didn’t meet Sm ith)
Helen didn’t forget locking the door.
(implies she remembered locking the door)
與之相反,另一部分動詞則不帶有這種要么真實,要么虛假的含義,如:
I wanted to go to Europe.
(does not imply I went to Europe)
He threatened to kill her.
(does not imply he killed her)
對這兩類語義上具有不同特點的動詞,F(xiàn)arbaunne將它們稱為含蓄性動詞(implicative verbs)和非含蓄性動詞(non-implicative verbs)。他指出:“大多數(shù)帶不定式補語的動詞不屬于含蓄性動詞”(the majority of verbs taking infinitive complements are not implicative)。不可否認,這一原則同Paul和Kiparsky原則有異曲同工之妙,能夠很好地解釋大多數(shù)動詞為什么只能帶不同的補語。
但是同樣,該原則在解釋像fail, manage這類動詞時遇到了困難:
Mary managed to pass the test.
(implies Mary passed the test)
She failed to complete her task.
(implies she didn’t complete her task)
它們顯然都屬于含蓄性動詞,然而又都跟不定式作補語。還有如propose, recommend, suggest一類動詞,它們在語義上更像是非含蓄性動詞,如:
He recommended firing Sm ith.
(does not necessarily implies Sm ith was fired)
We all suggested starting earlier.
(does not necessarily implies we started earlier)
如果說此時對動名詞和不定時使用原則的研究主要是集中在對動詞的補語語義上的話,那么此后的研究則轉(zhuǎn)而主要集中在對動詞本身的語義研究上了。70年代之后國內(nèi)外出版的幾部影響極大的語法著作對這個問題都不約而同地放棄了對使用不同補語的規(guī)律的總結(jié)和探索,開始注意動詞本身詞義在使用中所受到的限制,比較動名詞和不定式用法不同不再成為研究的重點。譬如,由著名語法學家Randolph Quirk與Sidney Greenbaum, Geoffrey Leech, Jan Svartvik合作編撰、于1985年出版的《A Comprehensive Grammar of the English Language》(朗文出版社出版)花了大約80頁的篇幅來探討動詞的補語問題,其中有整整10頁的篇幅是在分析不定式和動名詞的用法。書中列舉了50多個能跟動名詞作補語的動詞,并將它們分成了三大類:(I)用來表示情感類的動詞,如:(can’t)bear, (not)fancy, begrudge, detest, dislike, dread, enjoy, favor, hate, like loathe, love, (not)mind, miss, regret, relish, resent, resist, (can’t)stand, tolerate……。(II)用來表示狀態(tài)類的動詞,如:cease, commence, continue, quit, resume, start, stop, finish, proceed……。(III)其他類別的動詞,如:admit, allow, anticipate, appreciate, avoid, ban, bar, confess, contemplate, deny, deserve, discourage, envisage, escape, evade, excuse, forbid, foresee, forget, (can’t)help, hinder, imagine, involve, justify, need, pardon, perm it, postpone, practice, prevent, propose, recall, recommend, regret, remember, repent, require, risk, save, shun, suggest, try, want……etc。著者從四個方面對這些動詞的特點進行了探討:1.補語前能否帶邏輯主語;2.補語是否在語義上含有被動的意義;3.補語的邏輯主語是否與動詞主語一致;4.補語是否可以用于完成體。但是對解釋選擇動名詞補語,還是不定式補語的原則卻只字未提。
1989年出版發(fā)行的、由章振邦等編著的《新編英語語法》(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是我國國內(nèi)目前最著名、最權(quán)威、論述最詳盡的英語語法專著之一。該書用了超過20頁的篇幅來探討動名詞和不定式作補語時的特點。編著者根據(jù)詞匯的語義,從17個方面對能帶動名詞作補語的英語動詞的特點進行了分析,這一類動詞包括:1.表示想象、設想一類的動詞;2.表示喜愛、憎恨一類的動詞;3.表示記得、忘記一類的動詞;4.表示承認、否認一類的動詞;5.表示懷疑、懼怕一類的動詞;6.表示理解、打算一類的動詞;7.表示預示、期望一類的動詞;8.表示原諒、忽略一類心理活動的動詞;9.表示禁止、阻礙一類的動詞;10.表示回避、逃避一類的動詞;11.表示開始、停止、完成一類的動詞;12.表示建議、主張一類的動詞;13.表示允許,支持一類的動詞;14.表示必須、需要一類的動詞;15.表示保證、證實一類的動詞;16.表示涉及、意味著一類的動詞;17.表示推遲、延遲一類的動詞。分析極為詳盡全面,但可惜的是,它同樣對如何選擇動名詞和不定式的原則未加任何論述。
綜上所述,我們大概可以看出英語語法界對動名詞和不定式使用原則的探討的發(fā)展脈絡:初期主要著重于補語的語義,后期則著重于對動詞本身詞義的探索。之所以會有這種轉(zhuǎn)折恐怕與人們始終無法找到能夠解釋所有用法的原則有關??墒?,從動詞本身的詞義出發(fā)就能夠解決問題嗎?依我看可能仍然不能解決問題。以上面兩部最有影響的語法專著為例,它們的分析能夠幫助英語學習者解決是選擇使用動名詞,還是選擇使用不定式的困難嗎?回答當然是否定的。
以筆者所見,要解釋動名詞與不定式的使用問題,無論是僅從補語的語義來看,還是僅從動詞本身的詞義來看都難以解決問題,因為動詞和補語都不可能單獨使用,它們兩者總是一起使用的。因此,在研究時將兩者分開顯然不是明智的做法。要解釋它們在使用上的不同,就必須把兩者放在一起,換句話說,也就是將它們放在搭配中去研究。
我們先看只能帶動名詞作補語的動詞。我將它們分成兩大類:一類是表示狀態(tài)轉(zhuǎn)變的動詞,如:begin, ban, bar, cease, commence, continue, escape, evade, finish, involve, proceed, quit, resume, risk, shun, start, stop等等,這一類動詞除個別的以外(如proceed),都可以帶動名詞做補語;另一大類就是表示心理過程的動詞,如:avoid, adm it, advise, appreciate, consider, confess, contemplate, detest, dread, enjoy, envisage, fancy, justify, imagine, loath, m ind, m iss, postpone, practice, propose, recall, relish, suggest, understand等等。區(qū)分這一類動詞并不困難,我們只需在它們與補語意義進行搭配時,加上“如何”(how)意思即可。如果加上“如何”搭配意義仍然能夠成立、邏輯上仍能說得通的,就屬于“心理過程”動詞。
我們再看只能帶不定式作補語的動詞。如:afford, aim, arrange, agree, ask, claim, decline, demand, desire, expect, get, fail, have, help, hesitate, hope, long, manage, offer, order, plan,proceed, prom ise, threaten, seek, want…etc,只要仔細觀察一下,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所有這些動詞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它們在語義上如果加上“如何”的意思,則邏輯不通。如:
She considered going there.(加上“如何”之后,意思為“她考慮如何去那兒”。)
Fancy you living alone on an island!(加上“如何”之后,意思為“想象你一個人如何獨自生活在海島上。”)
但是:
Helen refused to do her work as they did.(加上“如何”之后,意思為*“海倫拒絕如何像他們那樣去做工作”。)
They expected to finish the work tomorrow.(加上“如何”之后,意思為*“他們期待如何明天結(jié)束工作”。)
這一類動詞我將它們稱為“非心理過程動詞”,它們所表達的是對未來尚未發(fā)生的事情的一種意愿。
我們再看Bolinger原則所無法解釋的would appreciate和advise的用法。
I would appreciate your doing me a favor. (加上“如何”之后,意思為“我對你如何幫助我十分感激”。)
She advised not telling anybody about it. (加上“如何”之后,意思為“她建議如何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加上“如何”之后,句子的意義符合邏輯,從而說明appreciate和advise屬于“心理過程”動詞,所以需要動名詞作補語。
我們再看Paul和Kiparsky原則無法解釋的fail 和manage的用法:
Mary managed to pass the test. (加上“如何”之后,意思為*“瑪莉設法如何通過了測試”。)
She failed to complete her task.(加上“如何”之后,意思為*“她沒能如何完成任務”。)
這兩句再加上“如何”的意思后,均邏輯不通,證明他們不屬于心理過程動詞,因此不能帶不定式作補語。
為什么表示“心理過程”的動詞就能夠加上“如何”的意思,而“非心理過程”的動詞就不行呢?這是因為從邏輯上來講,任何一個“過程”都必定是“持續(xù)的、非瞬間的”,而“持續(xù)的”動作一定是能夠人為進行選擇的,當然就可以使用“如何”對其加以修飾。而“非心理過程”動詞一般來講都是表示瞬間發(fā)生的實際動作動詞,在邏輯上當然很難進行選擇。
這個“心理過程動詞”語義原則能夠解釋絕大多數(shù)動詞為什么可以帶動名詞,或帶不定式作補語,然而,動詞中仍然有個別的無法用這個原則加以解釋,如:arrange, decide,由于它們在語義上可以加“如何”的意思,所以屬于“心理過程動詞”,可是它們卻要求跟不定式作補語;再如discourage這個詞,按照我的原則應該屬于“非心理過程動詞”,因為加上“如何”之后補語邏輯不通,可是它要求帶動名詞作補語。而在這些個別動詞中,前兩個恰好可以用Bolinger,Kiparsky和Farbaunne的原則加以解釋,discourage則仍然游離于各種使用原則之外。
[1]Marianne Celce-Murcia,Diane Larsen-Freeman.An English Grammar Course for ESL Teachers[M]. Academic Publishing Service,1989.
[2]Randolph Quirk,etc.A Comprehensive Grammar of the English Language[M].Longman Group Lim ited New York,1985.
[3]李學平,潘歡懷.當代英語語法概論[M].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1987.
[4]章振邦.新編英語語法[M].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89.
[5]章振邦.新編英語語法教程[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83.
(責任編校:張京華)
Study on Usages of English Com p lement as Infinitive and Gerund
CUI Wen-jian
(ZhuHai City Polytechnic ZhuHai, ZhuHai Guangdong 519000,China)
For many years, it has remained a difficult problem to English beginners how to learn the usages of English infinitives and gerunds as complement. This paper, having reviewed the historical development of the study on the usages of English infinitives and gerunds as complement, hypothesizes the concept of ‘psychological process’ verbs and,based on it, analyses different kinds of English verbs , pointing out that all such verbs should take gerunds as complement. The principle is instructive in helping English beginners learn the connections between the semantic features of English verbs and their usages.
semantic principle; factive verbs; psychological process verbs
book=184,ebook=588
H314
A
1673-2219(2010)01-0184-04
2009-10-30
崔文尖(1955-),男,山東泰安人,廣東省珠海城市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人文教育系英語副教授,碩士,主要研究方向為英語教學法、英漢互譯、語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