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月
(常州信息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外國語學院 江蘇常州 213164)
從功能目的論看影視劇名的翻譯
王秋月
(常州信息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外國語學院 江蘇常州 213164)
優(yōu)秀的影視劇名翻譯能夠幫助影視作品順利打入異國市場,在展示本國文化的同時,贏取巨大的經(jīng)濟效益?!肮δ苣康恼摗闭J為,翻譯方法和翻譯策略必須由譯文預期目的或功能決定。在此基礎(chǔ)上,影視劇名翻譯應遵循達意、文化和美學三原則,可采用直譯、意譯、創(chuàng)造性翻譯等策略;該類翻譯不僅涉及語言、文化知識,還涉及心理學、社會學及美學等各科知識,而且需要極強的藝術(shù)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
功能目的論;影視劇名;翻譯
當前,中國與世界各國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多,尤其是文化方面的交流愈來愈頻繁,其中影視劇的傳播是最為迅速且有效的途徑。優(yōu)秀的影視劇名的翻譯能夠幫助影視作品順利進入異國市場,在展示本國文化的同時,也能贏取巨大的經(jīng)濟效益。因此,影視劇名的翻譯也日益得到翻譯界人士的關(guān)注。
影視劇名千奇百怪,天馬行空,涵蓋甚廣。若是僅憑泰特勒的“等值論”或尤金·奈達的“功能對等”等翻譯基本原理,遠遠不能滿足此類翻譯的需求。影視劇作為文化的一種載體,同時也是一種商品,如何將這類文化商品成功傾銷異國,又是由異國觀眾的社會觀、價值觀與審美觀所決定。因此,起源于上世紀70年代的“功能目的論”的優(yōu)勢在這一類翻譯中逐漸體現(xiàn)。
“功能目的論”即Skopos Theory,其中Skopos為希臘語,意為“動機、目的、功能”,它是由德國功能學派翻譯理論的代表人物凱瑟琳娜·萊斯(Katharina Reiss)、漢斯·J·弗美爾(Hans Vermeer)和克里斯蒂安·諾德(Christiane Nord)提出并不斷完善。他們提出[1],譯者在整個翻譯中的參照體系應是譯文在譯語文化環(huán)境中預期達到的一種或幾種交際功能,即翻譯方法和翻譯策略必須由譯文預期目的或功能決定。功能目的論強調(diào)“功能+忠實”。作為一個基本的翻譯理論,當它被應用到具體翻譯實踐中去時,不能離開“忠實”,即應尊重翻譯過程發(fā)起者、原文作者、原語文化和譯文讀者。這種尊重不僅意味著忠實傳達原文內(nèi)容、異國文化色彩和語體風格,還包括在分析原文的基礎(chǔ)上,為實現(xiàn)譯文預期功能所進行的必要調(diào)整,包括刪減甚至改寫。在翻譯的過程中,譯者必須把譯文功能與處于特定語境的原語文本同時加以細致的分析與考慮,在與譯文功能不相悖的情況下,盡可能地保持譯文與原文在語言特色上的一致性,在必要時保留原文特色,并通過對譯文讀者因素的考慮,使譯文功能得到完美的實現(xiàn)。在翻譯影視劇名時,可以運用上述“功能目的論”理論進行翻譯。
影視劇名翻譯一般有三類,分別為直譯、意譯與創(chuàng)造性翻譯。各類翻譯方法與策略如下:
隨著國人文化素養(yǎng)不斷提高,很多洋玩意兒也更多地被國人接受,而略帶“洋味兒”的影視劇名,更能吸引觀眾的注意力。因此,有很多英文影片的片名翻譯就不需要拐彎抹角的轉(zhuǎn)譯,直接翻譯成相應的中文,既簡單明了,又洋氣十足。
例如,Titanic就譯成了《泰坦尼克號》,而沒有套用一部相同題材老舊影片A Night to Remember的翻譯方法(該片當時被譯成了《冰海沉船》)。因為泰坦尼克號的故事已經(jīng)家喻戶曉,沒有必要再意譯,這樣的直譯反而增添了藝術(shù)效果,讓人對以Titan (泰坦)這一西方神話中巨神的名字命名的游輪充滿遐想,同時也向國人介紹了西方文化。類似的翻譯還有The Perfect Storm《完美風暴》、American Beauty《美國麗人》和The Day After Tomorrow《后天》等。
與此相對應,國產(chǎn)影片《孔子》的英譯片名,也是直接用了Confucius,而沒有用類似于Legend of a Scholar這樣的譯名。究其原因是孔子在國際上的名聲很響,很多西方人士對他已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在英譯時就省去了很多的麻煩。再如,《臥虎藏龍》影片的英譯名為Croughing Tiger,Hidden Gragon,完全直譯,并沒有因為英美文化中對“龍”這一生物的印象而有所避諱。在英美文化中“龍”和“邪惡”、“貪婪”對等,而在中國文化中“龍”卻擁有“高尚”、“尊貴”等意思。此英文譯名,激發(fā)了歐美觀眾對影片的高度興趣,并且能在一定程度上傳遞古老的東方人文,可謂“雙贏”。
由于中西方文化的不同,中西語言中很少有完全對等的“對等詞”;加上觀眾對事物看法的側(cè)重點也不盡相同,很多在本國非常受歡迎的影片,如直接將它們的名稱譯成中文或英文,實在很難引起譯入國觀眾的興趣。翻譯時一般可采取意譯方法進行處理[2]。
例如,著名的好萊塢影片Ghost,在美國市場深受好評,但如果在引入中國時直接譯為《鬼魂》或是《幽靈》,恐怕國人對它的興趣就不會有多大了。而《人鬼情未了》這一譯名,帶上了中國古典文學“聊齋”式的浪漫主義色彩,就非常對國人的胃口。拍攝于上世紀前葉的老片Gone With the Wind,如果在翻譯時直接譯成同名小說的中譯名《飄》,沒有讀過該小說的觀眾就不是很清楚影片的內(nèi)容,那么在國內(nèi)的推廣就不會像《亂世佳人》這一譯名有宣傳效果了。
又如,Dracula(1992),Mission Impossible,Mr.&Mrs.Smith,The Curious Case of Benjamin Button這些電影的中譯名并沒有直接照字面意思翻譯成《吸血鬼(1992)》、《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史密斯夫婦》和《本杰明·巴頓傳奇》,而是分別意譯為《驚情四百年》、《碟中諜》、《史密斯行動》與《返老還童》,這類譯名在完美傳達影片原意的同時,即帶有故事性,引人入勝,是非常成功的中譯。再如Enemy at the Gates的中譯為《決戰(zhàn)中的較量》,沒有直接譯成《兵臨城下》或《大敵當前》,避免了與早先國產(chǎn)影片《兵臨城下》混淆,而“較量”一詞又很好地體現(xiàn)了片中蘇德兩方的狙擊手之間的生死對抗,譯的即傳神,又吸引了眾多國內(nèi)觀眾爭相觀看。
西方人士比較喜歡用人名或物名來給影視作品命名,若是在譯成中文時也這樣處理,就會使國人云里霧里,這些情況就需要譯者靈活的意譯了。例如,Ella Enchanted《魔法灰姑娘》,Bolt《雷霆戰(zhàn)狗/閃電狗》和Forrest Gump《阿甘正傳》等等,在翻譯時進行了適當?shù)奶砑雍透膭?,使得干巴巴的名稱頓時變得有情節(jié)、有故事。
同樣,翻譯國產(chǎn)影片的片名時也經(jīng)常采取意譯的手法。例如《刮痧》的英譯就是The Treatment,《無極》的英譯是The Promise,《霍元甲》的英譯是Fearless等。這些具有中國特色的人或物,若是照字直譯的話,恐怕西方人士非常難理解,也不會有很好的票房;倒不如根據(jù)影片具體內(nèi)容進行意譯,比較貼合西方人士的社會觀與價值觀。尤其是《霍元甲》的英譯在進行意譯時并沒有采用以往的譯法譯成The Legend of a Kongfu Moster,Huo之類的影名,而是用了Fearless一詞。該詞的英文含義為“不怕的,無畏的,大膽的”。結(jié)合影片內(nèi)容不難看出該詞很貼切地概括了一代武學宗師霍元甲的一生,面對任何挫折、危險都不懼怕,甚至當生命受到威脅乃至瀕死之時都無所畏懼,贏得了所有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敬。而這一點與美國文化中的“硬漢”形象不吻而合。海明威曾在《老人與?!分袑懙?,“A man may be destroyed,but he cannot be defeated.”后常被引用成“肉體可以消滅,但精神永存?!泵绹幕峭鼗奈幕遣粩嗟孛媾R各種困難,并且不斷抗爭的,因此Fearless這一譯名,能引發(fā)美國觀眾內(nèi)心的共嗚,對霍元甲這一中國歷史上的“硬漢”充滿好奇與向往。
影視劇的翻譯不僅有直譯、意譯這兩大類,還有更多結(jié)合影片投放不同市場而進行對原影片名的創(chuàng)造性翻譯。此類翻譯雖然看起來天馬行空,與原文無太大的關(guān)聯(lián),但卻迎合不同市場的社會觀和價值觀,以及譯語方觀眾對影片的預期,這一點是翻譯的高層次境界,適時的創(chuàng)造,可以使其譯名更加傳神,巧奪天工[3]。
例如,華特·迪士尼影片公司制作的三部動畫影片Toy Story,F(xiàn)inding Nemo,The Incredibles的中文翻譯,別出心裁,將三個影片分別譯成了《玩具總動員》、《海底總動員》和《超人總動員》。這三個影片除了是同一影片公司發(fā)行之外,在情節(jié)上并無連貫之意,但是巧妙的中文翻譯使得看過其中一部影片的觀眾,對于另外兩部有著類似譯名的影片充滿好奇,進而觀看影片,這使得迪士尼公司贏得了巨大的票房收益。
又如,2002年根據(jù)愛爾蘭劇作家王爾德的同名戲劇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改編的電影的中文譯名,除套用戲劇中文譯名《不可兒戲》外,還有《甜心大話王》、《貴在真誠》、《誠實的重要性》等等,其中尤以《甜心大話王》更受觀眾的青睞。此譯不光涵蓋了整個影片的主要內(nèi)容,同時也讓觀眾有一種喜劇的感覺,雖然不如《不可兒戲》與《貴在真誠》這兩個譯名與原名那么貼合,但光從市場效應這一方面看,《甜心大話王》的譯名更具創(chuàng)造性,也更受歡迎。
此類翻譯手法,在翻譯國產(chǎn)影片時用的更多。如《國產(chǎn)凌凌漆(007)》的英譯。該片沒有受大家非常熟悉的美國007系列影片的影響而譯成Domestic 007,而是根據(jù)該片喜劇主線譯成了From China With Love。又如,《大話西游之月光寶盒》影片的英文譯名,借鑒了西方文化中英雄奧德賽與潘多拉盒子等這些西方人耳熟能詳?shù)墓适?,譯成了A Chinese Odyssey Part One:Pandora's Box,非常的吸引西方人的眼球。再如,《東邪西毒》的英譯就更具有創(chuàng)意,為Ashes of Time(《時間的灰燼》)。只看這個名稱,絕對想不到這是一部古裝武俠劇,與金庸筆下的著名武俠人物東邪黃藥師和西毒歐陽鋒并沒有一丁點的聯(lián)系,但是看完這部電影,卻發(fā)現(xiàn)此英譯是多么的貼切,就是徹頭徹尾的有關(guān)時間的故事,關(guān)于過去時間與現(xiàn)代時間的不斷交替,時間在這部電影里沒有絕對的意義,真的如灰燼一樣。
“功能目的論”在影視劇名的翻譯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指導作用,翻譯時不需受過多的限制,能將語言文化與藝術(shù)、美學、心理學、社會學等等有效結(jié)合起來,給觀眾以美的體驗,促進人們對異國文化的認識、理解與接受,為世界文化交流、為全球經(jīng)濟一體化做出一定的貢獻;同時,也希望能引起更多學者對“功能目的論”進行更廣泛深入的研究與探討。
[1] 賈文波.應用翻譯功能論[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4:53-54.
[2] 楊自儉,等.翻譯新論:1983-1992[M].武漢: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704.
[3] 趙朋.譯海精要:英漢—漢英翻譯理論與實踐[M].合肥:合肥工業(yè)大學出版社,2007:19.
On Translation of Titles of Films and Teleplays in the Perspective of Skopos Theory
WANG Qiu-yue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Changzhou College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Changzhou 213164,China)
Good translation of film titles can trade the indigenous culture to foreign countries,as well as win the tremendous economic results successfully.Skopos Theory holds that the translation methods and strategies should be determined by the supposed translating aims and functions.Translators should observe the three principles-coherence,culture and aesthetics,using transliteration,paraphrase and other translation methods when translating the film titles.These translations involve in not only the language itself but also the culture,psychology,sociology,aesthetics and the ability of creation as well as imagination.
Skopos Theory;titles of films and teleplays;translation
book=150,ebook=150
H 315.9
B
1672-2434(2010)06-0064-03
2010-09-16
王秋月(1979-),女,講師,從事研究方向:英語教學、英語語言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