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杰,危春紅(南京信息工程大學 語言文化學院,江蘇 南京 210044)
晚清學科分類對科技翻譯的影響——以晚清氣象譯著《測候叢談》的學科譯介偏差為例
陳志杰,危春紅
(南京信息工程大學語言文化學院,江蘇南京210044)
摘要:翻譯作為一種跨文化的交際,影響譯介活動的因素不僅涉及翻譯主體,時代背景與學科發(fā)展也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歷史悠久,文獻豐富是世界氣象學的顯著特點,然而長久以來,氣象學總是隸屬于其他主體學科而存在,其自身系統(tǒng)的理論研究與學科建設比較欠缺,導致代表西方先進氣象思想的科技《測候叢談》,與我國傳統(tǒng)氣象學發(fā)生碰撞后產生了嚴重的偏差.本文從科技史的角度,對影響當時科技翻譯的學科原因進行研究.
關鍵詞:《測候叢談》;學科建設;科技翻譯
文藝復興以前,我國的氣象發(fā)展一直走在世界的前列,然而由于我國的氣象學知識一直散見于各種天文書籍、諸子百家小說、筆記等描述性文獻中,并沒有形成系統(tǒng)的學科體系.晚清氣象譯著《測候叢談》的引介正值世界氣象學科形成,卻依然隸屬于大氣科學分支學科、我國近代學科體系尚不完善的階段.不成熟的學科環(huán)境,洋譯中述的特殊翻譯方式,導致這部最早引進的氣象專著,出現(xiàn)譯介的偏差,挖掘其中的原因,有助于為氣象學的學科發(fā)展提供歷史借鑒.
文史哲融為一體,學科分科不明顯,自然科學在學術史中的比重非常少是中國傳統(tǒng)學術的顯著特點.(梁啟超,2014:1)西方學術在晚清之前三百年間,繼承古典學術的基礎上,經(jīng)過重新大洗牌、逐步演變成近代西方學術.而學科理論的存在正好豐富和充實了學術,因此近代西方學科要在我國形成、確立與傳承,需要經(jīng)歷一個從群體學術研究到國家教育制度形成,再通過教育分科授學的過程.
當西方近代科學分類如開閘的洪水般涌進中國后,許多學科在中國無法找到對號入座的學科.只能通過傳教士與中國學者譯介西書、開設課程、設置學科科目的方式將這些學科“移植”到了中國,并與中國本土學術體系進行融合、重組,逐步引起中國近代學科門類的分化,初步建立起中國現(xiàn)代意義上的學科分類,以便更有效更迅速地代替中國傳統(tǒng)學術的自身演化.(左玉河,2005:447)然而學術的演變必然具有其自身的特殊性,當一門新興的外來學科被人為地“嫁接”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后,首先必須要考慮到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是否具備完全接納這門外來學科的土壤.而我國傳統(tǒng)學術在應對西方近代學術的碰撞時,由于本身基因不同,必然導致相當一部分在中國本土沒有歸化的新興學科完全處于一個“格致諸學”的尷尬境地.《測候叢談》可作為這種尷尬的境遇的代表.
站在今天的角度回顧歷史,1877年經(jīng)由美國傳教士金楷理、中國科學家華蘅芳譯介的《測候叢談》,原文“Meteorology”原載大英百科全書第8版,是我國當時最早的系統(tǒng)闡述西方近代氣象科學理論的專著,全書共4卷:首卷論日光為熱之源,以化學重學之法論空氣的成份、性質,空氣愈高,熱度愈小,論水陸傳熱散熱之異與論空氣中水汽之變化之理;第2卷分論風、海風陸風、溫帶內風改方向之理、論空氣之浪、量風之方法、論海水流行、論水汽凝而降、雨、霜、露、論散熱之霧及水面之霧、松霧、成云之理、云之形狀、雹、雪、雷電等氣象現(xiàn)象;第3卷論推算天氣變化之變數(shù)、定函數(shù)之各變數(shù)及常數(shù)、定時中空氣壓力之變數(shù)、一晝夜壓力之變數(shù)、晝夜熱度之變并各處熱度之變等;第4卷論空氣含水量、氣壓與風向的關系以及霓虹、極光差、云之顏色、光環(huán)、海市蜃樓、隕星、旋風等現(xiàn)象.(鄒振環(huán),2000:374)但是從歷史共時性的角度進行研究,《測候叢談》卻隸屬于其他的學科領域.
2.1氣象學與地文學
據(jù)大英百科全書定義可知:古代地理學主要是指通過地圖或者圖畫的形式告訴人們地球的樣子,回答“生物生存在哪里與為什么”的問題;現(xiàn)代地理學主要指研究地表環(huán)境、區(qū)域、空間分布多樣性以及彼此之間相互作用的科學.
氣象學則是研究對流層及同溫層大氣現(xiàn)象與形成的學科,主要對天氣及成因作系統(tǒng)研究,為天氣預測提供理論依據(jù).(EB online)
梁啟超在其《讀西學書法1896》中評價:“風云雷雨等,相沿以為天文,其實皆地面上之物而已.西人言地學者,約分三宗.風云雷雨等謂之地文學.地文之說,《測候叢談》最為足觀.”(黎難秋,1996. 635)根據(jù)梁啟超對地文學的理解:“風云雷雨等謂之地文學”,結合《測候叢談》的內容可知:不僅卷2專門論述風云雷電的現(xiàn)象及其形成原理,而且卷1為卷2作了理論分析,卷3對卷2進行了科學演繹,卷4對卷2進行了科學驗證,使《測候叢談》全文形成了一個系統(tǒng)的地文學知識體系.但是,其實梁啟超此處所指的“地文學”即為當今的“氣象學”,《測候叢談》并沒有回答地理學中生物存在哪里及為什么的問題,也未回答空間分步導致的物種多樣性的問題,卻闡述了風云雷電的現(xiàn)象及其形成原理,以及風云雷雨之間如何作用的問題.例如:
“卷3論推算天氣中各事之變數(shù),若欲明地球上各處之天氣,須按以上所言之理,分別考之,其事有三:一須詳考其各事之變;多少如何,并一年中各處如何;二須詳考其或不合例之故,三須詳考各事彼此有何相關?”
更符合氣象學的研究對象.但是《測候叢談》中地理學知識的頻繁出現(xiàn):“因各處之距日,有遠有近、有向有背,而熱度或增或減.”正回答了當今地理學中因地球與太陽的距離而產生不同的地表環(huán)境的問題;又如“所以,日在赤道之南,南半球所受之熱大于北半球.”也很好地回答了今日地理學中地域分布不同,地表環(huán)境不同,物種分布不同的問題.
當時之所以會造成這種學科譯介偏差:一方面主要是由于長久以來國內外氣象學本身就沒有自己的清晰位置,一直都是地理學的分支學科,地理學一直都是氣象學的基礎,猶如今天,氣象學也依然為大氣科學或天氣學提供理論基礎一樣.雖然十九世紀中葉的氣象學家納皮爾(Sir Napier)、霍華德(Luke Howard)、赫歇爾?約翰(John Herschel)等曾為氣象學從地理學中獨立出來進行過艱苦卓絕的努力,英國皇家地理學會曾經(jīng)為氣象科學的發(fā)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強烈要求科學家在實地考察時對當?shù)氐臍夂蚣疤鞖庾髟敿毜挠^測記錄,并且要求使用當時最先進的氣象儀器,同時鼓勵科學家在觀測過程中不斷改進氣象儀器,建立氣象觀測點,研究并促進天氣氣候理論的形成,確實逐漸使氣象學從地理學中獨立,但是卻又使氣象學一度成為物理學的分支科目(Joan M. Kenworthy,2003.12),氣象學始終處于交叉學科地位.另一方面由于傳入中國的地理學較早,而且都冠以地文學之名,因此“地文學”一詞曾被普遍用于指代地理學的其他分支學科,而且在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不同名詞指代同一學科或者同一名詞指代不同學科的情況比比皆是.《測候叢談》的譯介正好恰逢這種尷尬時期,譯者對氣象學科素養(yǎng)也不準確,導致《測候叢談》部分內容被譯介成地理學知識,自然被解讀成了地文學.同時也正好詮釋了學科的發(fā)展本身就是一個交叉學科之間相互借鑒、融合,重組的演化過程,學科譜系與學科命名同等重要.(張九辰,2001:01:22)
2.2氣象學與天文學
據(jù)大英百科全書天文學的定義:天文學是一門研究地球外太空天體運動及現(xiàn)象的科學.
霍有光先生將《測候叢談》定位于晚清江南制造總局引進的天文學書籍.(霍有光,1997:10:17)筆者認為與《測候叢談》書名“測候”的譯介及書中大量的氣象學學科知識譯介成天文學學科知識的偏差緊密相關.“有日耳曼天文家沙白者言:日面黑斑之多少,亦有定期,自斑之最少而小至最多而大,約歷十一年百分之十一,計百年中必循環(huán)九次.”太陽黑子的運動周期毫無疑問是由于天體運動所產生的天文現(xiàn)象.據(jù)《英漢大氣科學詞匯》,“Meteor”有兩個含義,一指大氣現(xiàn)象(云除外);二指流星、隕星;“Meteorology”指氣象學;而“Meteorological”指所有與氣象學科有關的其他知識.(徐昭,1987.197源文總論對“Meteorology”一詞做了非常詳細的解釋:從詞源學的角度分析“Meteorology”指古代希臘人研究大氣上面的事物(Things up in the air),即用來表示一切大氣現(xiàn)象;例如云層、暈、虹、電、雹、雨、雪、流星等;《Meteorology》專指研究地球大氣成分、結構、現(xiàn)象與運動規(guī)律,以及如何利用這些規(guī)律為人類服務的學科,研究對象主要是覆蓋整個地球的大氣圈.而譯介后的“測候之學”:“惟因地球每年繞日一周已成四時,而每日亦自轉一周以成晝夜,是以寒暑殊焉,燥濕變焉”,成為天文學與地理學的交叉學.除了譯者的學科素養(yǎng)之外,更主要的是由于19世紀中葉,氣象學交叉學科屬性決定,當時如果氣象學脫離了天文學,其觀測也就變得沒有意義,氣象學理論總是通過天文學觀測推測得來,既要以地理學作為基礎,也要以天文學作為理論支撐。(Joan M. Kenworthy,2003.12)雖然早在亞里士多德著“Meteorologica”時,西方就首次使用了“氣象學”術語.但是由于當時的科技交流并沒有成功地“氣象學”傳播到我國,我國古代并沒有“氣象學”一詞與原著書名“Meteorology”一一對應.①而且在此之前,我國已經(jīng)譯介了大量的西方天文學著作,與我國傳統(tǒng)天學融合并且碰撞出近代天文學,當時氣象學本身還處于一個交叉學科的位置,通過人們熟悉的天文學術語來譯介交叉學科知識,反而更有利于當時氣象科學思想的傳播;另外一個原因,“Meteorology”被譯介到中國時,西洋譯者不一定完全捕捉到了氣象學科逐漸獨立的信息,導致其在向中國筆述者口譯“Meteorology”時還是從天文學視閾出發(fā).復雜的外因內因決定了譯介偏差的不可避免.譯者之所以選擇“測候之學”來一一對應“Meteorology”.大概是因為當時“測候”一詞最能詮釋《測候叢談》源文本的科學思想.
“測候”一詞在我國古已有之,指預測氣候與天文,觀測天文與氣象,即指天文也包含氣象研究范疇.《宋書?律歷志下》:“《乾象》之弦望定數(shù),《景初》之交度周日,匪謂測候不精,遂乃乘除翻謬,斯又歷家之甚失也.”此時,我國古人的“測候”主要指通過肉眼觀測月亮的運行軌跡,觀測的結果往往來自于經(jīng)驗性的總結,處于純粹的天象觀測臆測階段,但是依據(jù)長期的觀測經(jīng)驗總結出規(guī)律,進而制定歷法.《隋書?天文志上》:“古歷,五星并順行.秦歷始有金、火之逆……漢初測候,乃知五星皆有逆行.”到此時,“測候”之學已經(jīng)發(fā)展到依據(jù)陰陽五行原理,修改歷法,已經(jīng)上升到有理論支撐的學理階段了;待到《清史稿?志一天文一》:“高宗又以舊記星紀,間有疏漏,御制璣衡撫辰儀,重加測候.”②已經(jīng)發(fā)明了觀測天象的“璣橫撫辰儀”,并且借助這種儀器來觀測天象,完善歷法,以便更高效地指導農事.可見我國“測候之學”的發(fā)展也經(jīng)歷著由沒有根據(jù)的臆測階段逐漸走向有學理支撐的理論階段,進而走向能夠指導農事生產實踐的科學階段,是指包含氣象學在內的天文學詞匯,同時也因為《測候叢談》的譯介,“測候”成為我國“氣象學”的最初術語.
2.3氣象學與物理學
王冰先生將《測候叢談》歸類于晚清江南制造總局引進的物理學應用類譯著,正好體現(xiàn)了晚清氣象學交叉學科的困境.(王冰,1986:05:07)
OF THE NATURE AND CONSTITUTION OF THE ATMOSPHERE.ITS PRESSURE,MASS,AND EXTENT③
以化學重學之法論天空氣
空氣包于地球之外,彌滿普遍,其氣之上面,比最高之山更高.人之在氣中,如魚之在水中也.故空氣亦有自流行之性或成大浪,目雖不能見,可用風雨表測之,且亦能因日月吸力而成潮.④
原文旨在向讀者介紹大氣的成份與性質:氣壓,質量,及厚度;是指地球表面受空氣引力的作用,包圍地球海洋、陸地、冰川的氣體與氣溶膠,隨著地球旋轉的空氣層;人類居住在大氣層的包圍之下,其質量大概有5.3×1018千克,厚度大概在1000km-4400km左右;而且有氣壓,人們可以通過氣壓表來測算大氣的氣壓值,是干潔空氣、水汽、和微小塵埃組成的混合物.(EB online)顯然,大氣(atmosphere)比空氣(air)的范圍大,大氣的構成絕不等同于空氣的構成,原文屬于大氣科學研究范疇.而不是譯文中以化學與重學(物理學)的方法來論空氣的構成,屬于化學的研究范疇.因此譯文正文中用“空氣”的性質來譯介原文中的“atmosphere”的性質顯然有失偏頗.
雖然我國古代并沒有“氣象學”,但是我國古代很早就已經(jīng)使用“氣”字,“氣”字除了代表陽氣與陰氣之外,還表示氣候,而且參雜著陰陽(氣)思想,而且對于各種天氣變化,多少都會使用陰陽五行(氣)來解釋.例如鄭玄注:《洪范篇》上說:
“念用庶征,曰雨,曰晴,曰燠,曰寒,曰風,火氣也;寒,水氣也;風,土氣也.凡氣,非風不行,猶舍木水火,非土不處,故土氣為風.”(溫克剛,2006:3)
“氣學”主要是大氣物理學的研究范圍,氣象學與大氣物理學隸屬大氣科學的交叉學科,相似理論對于非專業(yè)人士實在難以把控.同時金楷理在譯介《測候叢談》之前已經(jīng)在江南制造總局譯介了大量的軍事與海事方面的實用性很強的西書,在面對系統(tǒng)地講述氣象理論的《測候叢談》的準確性難免把握不準.(高田時雄.2007:09)另一方面又由于我國在1877年譯介《測候叢談》時,早已譯介了大量的物理與化學書籍,據(jù)統(tǒng)計,到1902年,翻譯到中國的近代西方物理書籍達50多種,涉及力學、重學、氣學、熱學等物理學分支學科;化學書籍23種之多.化學與物理學學科理論明顯較之氣象學成熟.首卷中“水陸傳熱散熱之異,日光射至地面,若遇地面陸地,則光不能透入土石之中,若遇水面,則光能透入水中,故有光之處并受其熱,惟水性不易傳熱”,就是通過水陸傳熱散熱之異來闡述水的“比熱容”性質,旨在講述氣象學知識,但是作為交叉學科的氣象理論譯介成物理學也有道理.所以歸根結底,造成譯文譯介偏差最關鍵因素是當時氣象學科建制不完善,譯者氣象專業(yè)素養(yǎng)間接導致西方新興學科無法在中國歸化.
《測候叢談》的譯介時值中西氣象學科分類“青黃不接”的階段.由于當時中國的學者大多不懂西語,譯書的質量完全依賴于西洋傳教士對原文的理解與領悟.(王楊宗,2000:3:21)因此傳教士對于西書底本的學科知識必須非常牢固,事實上雖然世界氣象學科到19世紀中后期自成體系,但依然為交叉學科,況且譯者金楷理早在19世紀60年代已經(jīng)來到中國,要精準地把握當時西方最先進的氣象理論實在不容易,而且金楷理并不是諸如弟谷、牛頓等一線科學家,在中國傳教的同時還兼顧著其他多門技術性與軍事學科的譯介;此時中國的氣象學科尚未創(chuàng)建,因此要求華蘅芳的氣象理論素養(yǎng)達到高水平也很難.可見氣象譯著《測候叢談》出現(xiàn)學科譯介偏差在當時絕對具有普遍性與代表性.
由此可見,影響翻譯的因素方方面面,由于世界氣象學科直到19世紀下半葉才從其他主體學科中獨立出來,并且相當長時期內依然屬于交叉學科的性質,同時期的西洋譯者從接收到接受再到會通最新的學科理論知識也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導致將當時西方最先進的系統(tǒng)氣象學科知識譯介到中國的過程中難免受到傳統(tǒng)學科的約束,將天學、地學思想“移植”給中方筆述者也就在所難免,此過程對沒有任何西語背景的中方譯者顯然無法對西洋譯者所“移植”的西學知識進行準確的檢驗,同時由于彼時中國的近代學科建制不完善,還完全找不到近代氣象學科的位置,導致中方譯者從西洋譯者“移植”過來的氣象學科知識沒有準確的學科定位,因此出現(xiàn)學科上的譯介偏差也就很正常.然而歷史總是隨著滾滾車輪前進的,作為今天的讀者,從歷時性的角度去評價這部譯著時,深入挖掘其共時性的原因顯得異常重要,只有這樣才能給予《測候叢談》一個客觀,公正的評價.
注釋:
①我國古代并無“氣象”一詞,“氣象”一詞可能系清末從日本傳入的.(溫克剛.2006.3)
②清史稿?志一天文一.民國十七年清史稿本:582.
③We live under what may not improperly be called an ocean of air,which covers the sea and the land,and extends far beyond the summits of the highest mountains. Like the sea,this ocean has its currents,which are winds,its waves of vast extent and magnitude,not visible indeed to the eye,but capable of being made so to the intellect by means of the barometer,and its tides due to the action of the sun and moon. (Meteorology,1862:14)
④[美]金楷理口譯.華蘅芳筆述.測候叢談[Z].光緒三年(1877)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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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項目:“翻譯倫理學研究(13BYY021)”部分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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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編號:1673-260X(2015)07-026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