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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于語料庫的現(xiàn)代漢語ABB形容詞句法功能及相關問題考察

      2015-12-27 01:02:30侯冬梅
      華中學術 2015年2期
      關鍵詞:呂叔湘書面形式補語

      侯冬梅

      (華中師范大學語言與語言教育研究中心,湖北武漢,430079;河南科技學院文法學院,河南新鄉(xiāng),453003)

      基于語料庫的現(xiàn)代漢語ABB形容詞句法功能及相關問題考察

      侯冬梅

      (華中師范大學語言與語言教育研究中心,湖北武漢,430079;河南科技學院文法學院,河南新鄉(xiāng),453003)

      本文用基于語料庫的統(tǒng)計方法對現(xiàn)代漢語中ABB形容詞句法功能、ABB形容詞與“de”結合情況和“ABB形容詞+de”性質(zhì)等問題做了討論。明確了ABB形容詞入句后,可以作6種句法成分,作主語是ABB形容詞在現(xiàn)代漢語中產(chǎn)生的新用法。85%左右的ABB形容詞都以“ABB+de”組塊形式出現(xiàn)。不同的句法位置,對ABB形容詞后是否帶“de”強制性不同,形成“主語>補語>定語>賓語>謂語>狀語”一個帶“de”強制序列。現(xiàn)階段尚不能對“ABB形容詞+de”結構的性質(zhì)作出整體認定,但根據(jù)頻率,可以把“ABB形容詞+de”組塊分為兩類:一類是短語詞,一類是短語。這可以解決語料庫加工中“ABB形容詞+de”的切分和標注不統(tǒng)一的問題。

      ABB形容詞 語料庫 “ABB形容詞+de”性質(zhì) 組塊化 頻率 短語詞

      0.引言

      現(xiàn)代漢語中,有一類ABB式重疊狀態(tài)形容詞,比如,紅彤彤、陰森森、暖洋洋、香噴噴、毛茸茸、沉甸甸等。作為狀態(tài)形容詞的次類,其句法功能較為特殊。這種ABB形容詞入句后,書面上,其后常帶“的(地)”??梢宰鞫ㄕZ、謂語、狀語、補語、賓語和主語等句法成分。比如[1]:

      (1)這時,本來亂哄哄的禮堂,一下子靜下來了。(作定語)

      (2)每個煉鋼手渾身上下紅彤彤的。(作謂語)

      (3)向秀麗的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領悟地點了點頭。(作狀語)

      (4)她臉長得黑乎乎的。(作補語)

      (5)[這條坑道里]輕重傷員似乎混雜在一起……整個坑道都是人,覺

      得亂哄哄的。(作賓語)

      (6)……那金燦燦的是玉米,那綠生生的是秋菜,滿眼都是豐收的景象。(作主語)

      呂叔湘、朱德熙二位先生早就注意到了ABB形容詞經(jīng)常和“的”共現(xiàn)這個事實,呂叔湘《現(xiàn)代漢語八百詞》把這種ABB形容詞的構式直接認定為“ABB的”[2];朱德熙《說“的”》中也認為“的”常分布在“ABB形容詞”的后邊[3]。那么,ABB形容詞是不是都能作6種句法成分;入句后,是不是必須帶“的”;“ABB形容詞+的”的句法屬性是什么?下面我們試圖通過基于語料庫統(tǒng)計的方法來回答這些問題。

      1.ABB形容詞的句法功能

      王國璋、吳淑春、王干楨、魯善夫(1996)編著的《現(xiàn)代漢語重疊形容詞用法例釋》(以下簡稱《例釋》),是一部專門研究現(xiàn)代漢語重疊形容詞用法的工具書。全書共收錄7大類1575條重疊形容詞,其中ABB形容詞有488條??梢哉f,它是目前收錄現(xiàn)代漢語ABB形容詞較為全面的一部工具書[4]。我們以這488個ABB形容詞為研究對象,建立數(shù)據(jù)庫,依據(jù)數(shù)據(jù)庫對ABB形容詞相關問題進行討論。本文對ABB形容詞的討論僅限于書面語,不包括口語。

      數(shù)據(jù)庫統(tǒng)計顯示,ABB形容詞的確可以作定語、謂語、狀語、補語、賓語、主語等6種句法成分。

      488個ABB形容詞,能作定語的381個,占ABB形容詞的78.07%;能作謂語的有366個,占ABB形容詞的75%;能作狀語的有252個,占ABB形容詞的51.64%;能作補語的有117個,占ABB形容詞的23.98%;能作賓語的有65個,占ABB形容詞的13.32%;能作主語的有3個,占ABB形容詞的0.61%(見表1)。

      表1 ABB形容詞句法功能類型統(tǒng)計

      所以,從整體上來說,ABB形容詞在句法功能上呈現(xiàn)多樣性特征,可以作主、謂、賓、定、狀、補6種句法成分。但其作各種句法成分的能力有明顯差異,形成一個句法功能類型強弱序列:定語>謂語>狀語>補語>賓語>主語。根據(jù)這一序列可知,作定語、謂語和狀語是ABB形容詞的主要句法功能(均超過50%),在少數(shù)情況下可以作補語和賓語,偶爾還可以作主語。這和朱德熙ABB形容詞可以作定語、狀語、謂語、補語的論斷[5],以及呂叔湘形容詞生動形式(包含“ABB的”形式)可以作定語、狀語、謂語、補語、主語、賓語的論斷[6]有同有異,大同小異。這種差異可能與語料(我們僅研究書面語)、研究方法(我們用定量統(tǒng)計法)的選擇有關;同時也說明了兩位先生敏銳的洞察語言事實的能力,在沒有利用大規(guī)模語料的情況下,已經(jīng)對ABB形容詞的句法功能作出了較為客觀的論斷。

      總之,我們需要明確:第一,從歷時角度來看,ABB形容詞的句法功能經(jīng)歷了一個由單一化到多樣化的發(fā)展歷程;作主語是ABB形容詞現(xiàn)代漢語中新出現(xiàn)的句法功能。唐代ABB結構詞匯化之初,少數(shù)詞匯化的ABB形容詞只作謂語;宋代,詞匯化了的ABB形容詞作謂語、狀語、定語、補語,主要作謂語;元明清時期,ABB形容詞作狀語、定語、謂語、補語、賓語,主要作狀語[7];現(xiàn)代漢語中,ABB形容詞作定語、謂語、狀語、補語、賓語、主語,主要作定語、謂語、狀語。第二,從共時角度來看,ABB形容詞整族詞句法功能呈現(xiàn)多樣化征,并形成“定語>謂語>狀語>補語>賓語>主語”一個句法功能類型強弱序列。但就ABB形容詞個體而言,沒有1個ABB形容詞可以分布在6種句法位置上;最多可以分布在定語、謂語、狀語、補語、賓語5種句法位置上,能分布在這5種句法位置上的ABB形容詞有黑沉沉、緊繃繃、靜悄悄等11個。

      2.ABB形容詞帶后加成分“de”情況分析

      呂叔湘、朱德熙認為ABB形容詞入句后,常帶后加成分“的”;沈家煊、張國憲認為ABB形容詞入句后,有時帶、有時不帶后加成分“的”[8]。到底ABB形容詞入句后,與“的”是一個什么樣的結合情況呢?《例釋》中數(shù)據(jù)顯示,ABB形容詞入句后,后加成分有“的、地”兩種書寫形式,為了便于討論,在不區(qū)分ABB形容詞后面“的、地”時,把它們統(tǒng)一記作“de”。ABB形容詞和“de”的結合有三種情況:一是帶“de”,記作“+de”,表示作該類句法成分時,ABB形容詞必須帶“de”;二是可帶可不帶“de”,記作“±de”,表示作該類句法成分時,ABB形容詞有時帶、有時不帶“de”;三是不帶“de”,記作“-de”,表示作該類句法成分時,ABB形容詞不能帶“de”。ABB形容詞入句后,與“de”結合情況具體如下。

      2.1 ABB形容詞作定語時與“de”的結合情況

      381個作定語的ABB形容詞中,如果把“+de、±de”都算在能帶“de”一類,那么作定語能帶“de”的ABB形容詞有376個,占作定語ABB形容詞的98.69%。376個帶“de”的ABB形容詞,“de”書面形式為“的”的373個(占作定語帶“de”ABB形容詞的99.20%),書面形式為“的/地”的3個(占0.80%)。不帶“de”的ABB形容詞5個(占1.31%) (見表2)。

      表2 ABB形容詞作定語時與“de”結合情況統(tǒng)計

      可以說,作定語的ABB形容詞,幾乎都可以帶“de”(98.69%)。“de”書面形式基本都為“的”(99.20%),極少為“的/地”,沒有“地”。這和呂叔湘形容詞生動形式作定語時“一般都必須帶‘的’”的論斷[9]基本一致。

      2.2 ABB形容詞作謂語時與“de”的結合情況

      366個作謂語的ABB形容詞中,能帶“de”的ABB形容詞有336個,占作謂語ABB形容詞的91.80%。336個帶“de”的ABB形容詞中,“de”書面形式為“的”的303個(占90.17%),書面形式為“的/地”的20個(占5.95%),書面形式為“地”的13個(占3.87%)。不帶“de”的ABB形容詞30個(占8.20%)(見表3)。

      表3 ABB形容詞作謂語時與“de”結合情況統(tǒng)計

      可以說,作謂語的ABB形容詞,絕大多數(shù)都可以帶“de”(91.80%),極少數(shù)情況下,可以不帶“de”?!癲e”書面形式絕大部分都為“的”(90.17%),較少為“的/地”或“地”。這和呂叔湘形容詞生動形式作謂語時“一般都帶‘的’”的論斷[10]基本一致。

      2.3 ABB形容詞作狀語時與“de”的結合情況

      252個作狀語的ABB形容詞中,能帶“de”的ABB形容詞有235個,占作狀語ABB形容詞的93.25%。235個帶“de”ABB形容詞中,“de”書面形式為“的”的23個(占9.79%),書面形式為“的/地”的33個(占14.04%),書面形式為“地”的179個(占76.17%)。不帶“de”的ABB形容詞17個(占6.75%)(見表4)。

      表4 ABB形容詞作狀語時與“de”結合情況統(tǒng)計

      可以說,ABB形容詞作狀語時,絕大多數(shù)都可以帶“de”(93.25%),較少不帶“de”?!癲e”書面形式大部分都為“地”(76.17%),少部分為“的/地”或“的”。這和呂叔湘形容詞生動形式作狀語時“一般都帶‘地’”的論斷[11]基本一致。

      2.4 ABB形容詞作補語時與“de”的結合情況

      作補語的117個ABB形容詞中,能帶“de”的ABB形容詞有111個,占作補語的ABB形容詞的94.87%。111個帶“de”ABB形容詞中,“de”書面形式為“的”的106個(占95.50%),書面形式為“的/地”的3個(占2.70%),書面形式為“地”的2個(占1.80%)。不帶“de”的ABB形容詞17個(占5.13%)(見表5)。

      表5 ABB形容詞作補語時與“de”結合情況統(tǒng)計

      可以說,作補語的ABB形容詞,絕大部分都帶“de”(94.87%),很少不帶“de”。“de”書面形式絕大部分都為“的”(95.50%),極少為“的/地”或“地”。這和呂叔湘形容詞生動形式作補語時“一般都必須帶‘的’”的論斷[12]基本一致。

      2.5 ABB形容詞作賓語時與“de”的結合情況

      作賓語的65個ABB形容詞中,能帶“de”的ABB形容詞有58個,占作賓語ABB形容詞的89.23%。58個帶“de”ABB形容詞中,“de”書面形式為“的”的56個(占96.56%),書面形式為“的/地”的1個(占1.72%),書面形式為“地”的1個(占1.72%)。不帶“de”的ABB形容詞7個(占10.77%)(見表6)。

      表6 ABB形容詞作賓語時與“de”結合情況統(tǒng)計

      可以說,作賓語的ABB形容詞,大部分都可以帶“de”(89.23%),較少不帶“de”。“de”書面形式絕大部分都為“的”(96.56%),極少為“的/地”或“地”。這和呂叔湘形容詞生動形式作賓語時“必帶‘的’”的論斷[13]有一定差異。

      2.6 ABB形容詞作主語時與“de”的結合情況

      作主語的3個ABB形容詞中,100%都要帶“de”。而且“de”書面形式僅為“的”(見表7)。

      表7 ABB形容詞作主語時與“de”結合情況統(tǒng)計

      可以說,作主語的ABB形容詞,必須帶“的”。這和呂叔湘形容詞生動形式作主語時“必帶‘的’”的論斷[14]完全一致。

      總之,一方面,雖然整體上,ABB形容詞基本都傾向于帶“de”,但也并不是所有的ABB形容詞都必須帶“de”。不同句法位置對ABB形容詞后是否帶“de”的強制性程度有一定差異,形成一個強制性序列:主語>補語>定語>賓語>謂語>狀語(見表8)。

      表8 ABB形容詞句法功能對后加成分“de”的強制性統(tǒng)計

      也就是說,主語位置,對ABB形容詞帶后加成分“de”的限制最嚴格,這一位置上的ABB形容詞后必須帶“de”;補語、定語、賓語、謂語、狀語位置,對ABB形容詞帶后加成分“de”的限制,依次呈遞減趨勢。另一方面,ABB形容詞句法功能與“de”的書面形式密切相關:ABB形容詞作狀語時,“de”一般要寫為“地”;ABB形容詞作其他句法成分時,“de”一般都要書寫為“的”。

      3.“ABB形容詞+de”的性質(zhì)

      3.1 “ABB形容詞+de”性質(zhì)的糾結

      入句后,ABB形容詞和其他形容詞有很大不同,其他形容詞??梢圆粠А暗?地)”直接作句法成分,而ABB形容詞往往要帶后加成分“的(地)”,構成“ABB形容詞+de”結構,來作句法成分。現(xiàn)代漢語中高達85%的ABB形容詞入句后,要帶上后加成分“的(地)”(見表8),ABB形容詞和“de”呈現(xiàn)出高頻結合的特征。那么我們應該如何看待“ABB形容詞+de”結構的性質(zhì)呢?

      并且在語料加工中,也常遇到“ABB形容詞+de”的切分和定性問題。比如,北京大學CCL語料庫在語料標注時,雖然把多數(shù)“ABB形容詞+de”處理為短語,比如“干巴巴/z的/u、活生生/z的/u、沉甸甸/z的/u、樂呵呵/z地/u”。其實這里也潛藏著問題。比如,它對“毒辣辣的、硬板板的”的標注則完全不同:

      (7)今天/t已/d換/v上/v短衣/n短褲/n,/w暴曬/v在/p珀斯/ns毒辣辣/z的/u 陽光/n下/f./w

      (8)哪/r一/m雙/q手/n不/d是/v長/v滿/a了/u硬板板的/z 老繭/ n,/w[15]

      3.2 “ABB形容詞+de”性質(zhì)的判定

      對于詞或短語非典型成員的歸類,除了考慮語法上、韻律上的一系列標準外[16],還要考慮到詞頻對詞感的制約[17]。一個語法單位的出現(xiàn)頻率越高,其詞感就越強,就越容易被認定為詞。像“非典、人類、雞蛋、堅強”等被認定為詞,就和詞頻、詞感有莫大的關聯(lián)[18]。所以,當我們無法從構詞角度來對“ABB形容詞+de”性質(zhì)進行認定時,可以考慮從詞頻角度考察“ABB形容詞”與“de”的結合情況。

      我們利用北京大學CCL現(xiàn)代漢語語料庫,對488個ABB形容詞在現(xiàn)代漢語中與“de”的結合情況(包括“ABB形容詞+的”和“ABB形容詞+地”這兩種形式)進行觀察、分析。由于“藍蔚蔚”等30個ABB形容詞,在CCL語料庫中檢索不到例句,所以只對剩余的458個ABB形容詞與“de”的結合情況進行考察。

      統(tǒng)計顯示,ABB形容詞與“de”的結合頻率從0~100%不等,為了便于統(tǒng)計我們把結合頻率分為八小類。不同頻率范圍內(nèi)的形容詞出現(xiàn)頻次和“ABB形容詞+de”出現(xiàn)頻次差異大?!敖Y合頻率=0”的ABB形容詞出現(xiàn)頻次(15次)和“ABB形容詞+de”出現(xiàn)頻次(0次)最低;“80%<結合頻率≤90%”的ABB形容詞出現(xiàn)頻次(21271次)和“ABB形容詞+de”出現(xiàn)頻次(18723次)最高。相同頻率范圍內(nèi),“ABB形容詞+de”的出現(xiàn)頻次和ABB形容詞的出現(xiàn)頻次成正比(見表9)。458個ABB形容詞在CCL語料庫中與“de”平均結合頻率為82.79%,這和表8中ABB形容詞帶“de”平均比率(85.86%)基本一致。因此,無論利用哪種語料,都能觀察到,現(xiàn)代漢語中“ABB形容詞+de”結合頻率高這一語言事實。

      表9 不同結合頻率范圍內(nèi)“ABB形容詞”、“ABB形容詞+de”出現(xiàn)頻次統(tǒng)計

      “ABB形容詞”與“de”結合頻率高,它就一定是詞嗎?回答當然是否定的。因為《現(xiàn)代漢語頻率詞典》中“的”是使用頻率最高的詞,北京大學CCL語料庫中“的”也是出現(xiàn)頻率最高的字,名詞、動詞、形容詞等都可以和助詞“的”組合。單憑整體上,“ABB形容詞+de”結合頻次高,就對這類結構的性質(zhì)作出一致性論斷,難以令人信服。

      因為ABB形容詞內(nèi)部與“de”的結合是離散的。從表9中雖然可以看到“ABB形容詞+de”結合頻率在80%~90%之間的最多(有155個ABB形容詞),“ABB形容詞+de”結合頻率在80%以上的有294個,占統(tǒng)計對象的64.19%。但仍有近40%的ABB形容詞與“de”結合頻率仍相對較低。ABB形容詞內(nèi)部與“de”結合頻率的差異性、離散性,說明現(xiàn)階段,在與“de”的結合問題上,ABB形容詞內(nèi)部的發(fā)展不是同步的。那么,我們也不能對“ABB形容詞+de”結構的性質(zhì)進行整體性認定,只能根據(jù)客觀語言事實,認定現(xiàn)代漢語中“ABB形容詞+de”組塊化特征[19]極為明顯。根據(jù)與“de”的結合頻率,把“ABB形容詞+de”,分為兩類:一類是與“de”結合頻率為100%的“ABB形容詞+de”,另一類是與“de”結合頻率小于100%的“ABB形容詞+de”。前者詞化傾向極為明顯,可以叫作“短語詞”;后者組塊化特征明顯,但詞化傾向還不突出,可以叫作短語。北京大學CCL語料庫中,與“de”結合頻率為100%的“ABB形容詞+de”短語詞有:涼森森的、毒辣辣的等88個。那么,(7)中“毒辣辣的”是短語詞, (8)“硬板板的”是短語。那么,(7)、(8)中的ABB形容詞與“的”應作如下切分和標注:

      (7′)今天/t已/d換/v上/v短衣/n短褲/n,/w暴曬/v在/p珀斯/ns毒辣辣的/z 陽光/n下/f./w

      (8′)哪/r一/m雙/q手/n不/d是/v長/v滿/a了/u硬板板/z的/u老繭/n,/w

      總之,僅根據(jù)“ABB形容詞+de”結合頻率高,就把“ABB形容詞+de”這類結構,都認定為詞,尚不合適。畢竟ABB形容詞內(nèi)部與“de”的結合是離散的,現(xiàn)階段暫不能確定“ABB形容詞+de”整類結構是詞還是短語,只能根據(jù)客觀事實,對“ABB形容詞+de”的性質(zhì),做出這樣的認定:整體上來說,“ABB形容詞+de”組塊化特征明顯。現(xiàn)階段,根據(jù)與“de”結合頻率,把“ABB形容詞+de”分為兩類:一類是與“de”結合頻率等于100%的88個“ABB形容詞+de”短語詞;一類是與“de”結合頻率小于100%的“ABB形容詞+de”短語。

      4.結論

      綜上所述,我們認為現(xiàn)代漢語中ABB形容詞入句后,具有如下特征:

      第一,一般以“ABB形容詞+de”這種組塊化形式出現(xiàn)。在句法功能上呈現(xiàn)多樣性,可以作6種句法成分。但其作各種句法成分的能力存在差異,形成一個強弱序列:定語>謂語>狀語>補語>賓語>主語?,F(xiàn)代漢語中ABB形容詞的主要句法功能是作定語、謂語、狀語,作主語是現(xiàn)代漢語中ABB形容詞新出現(xiàn)的的句法功能。

      第二,雖然ABB形容詞后傾向于帶“de”,但并不是所有的ABB形容詞后都必須帶“de”。除了主語位置上的ABB形容詞后必須帶“de”外,其他5種句法位置上的ABB形容詞,都可以不帶“de”。不同句法位置,對ABB形容詞是否帶“de”,也形成了一個強制性序列:主語>補語>定語>賓語>謂語>狀語。

      第三,ABB形容詞后加成分“de”書面形式有“的、地”兩種形式,狀語位置上的“ABB形容詞+de”中“de”書面形式多為“地”,其他句法位置上的“ABB形容詞+de”中“de”書面形式多為“的”。

      第四,“ABB形容詞+de”是一種組塊化特征明顯,且具有詞化傾向的語言單位。由于其內(nèi)部與“de”的結合呈離散性,所以,暫時只能把與“de”結合頻率為100%的、詞化傾向明顯的88個“ABB形容詞+de”看作短語詞,其余則看作短語。對“ABB形容詞+de”組塊的整體性質(zhì),現(xiàn)階段尚不便作出一致性論斷。

      另外,我們側重從共時角度,對ABB形容詞與“de”的結合情況及“ABB形容詞+de”性質(zhì)進行考察。而ABB形容詞本身也正處在動態(tài)發(fā)展的過程中,我們將繼續(xù)關注ABB形容詞的共時發(fā)展,并將對ABB形容詞與“de”高頻結合的動因、ABB形容詞不帶后加成分“de”的限制條件等問題展開探討。

      *本文得到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重大項目“漢語詞匯和語法關聯(lián)互動的理論探討與專題研究”【14JJD740006】基金資助。

      注釋:

      [1]以下例句均出自王國璋、吳淑春、王干楨、魯善夫編著:《現(xiàn)代漢語重疊形容詞用法例釋》,北京:商務印書館,1996年。

      [2]呂叔湘:《現(xiàn)代漢語八百詞》,《呂叔湘全集》第5卷,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 2002年,第565~569頁。

      [3]朱德熙:《說“的”》,《朱德熙文集》第2卷,北京:商務印書館,1999年,第95~130頁。

      [4]據(jù)周薦《漢語詞匯結構論》統(tǒng)計,《現(xiàn)代漢語詞典》作為主詞條收錄的ABB式形容詞只有162個。

      [5]朱德熙:《說“的”》,《朱德熙文集》第2卷,北京:商務印書館,1999年,第95~130頁。

      [6]呂叔湘:《現(xiàn)代漢語八百詞》,《呂叔湘全集》第5卷,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565~569頁。

      [7]石鋟:《漢語形容詞重疊形式的歷史發(fā)展》,北京:商務印書館,2010年,第186~240頁。

      [8]沈家煊:《形容詞句法功能的標記模式》,《中國語文》1997年第4期,第242~250頁。張國憲:《現(xiàn)代漢語形容詞的典型特征》,《中國語文》2000年第5期,第447~458頁。

      [9]呂叔湘:《現(xiàn)代漢語八百詞》,《呂叔湘全集》第5卷,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565~569頁。

      [10]呂叔湘:《現(xiàn)代漢語八百詞》,《呂叔湘全集》第5卷,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565~569頁。

      [11]呂叔湘:《現(xiàn)代漢語八百詞》,《呂叔湘全集》第5卷,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565~569頁。

      [12]呂叔湘:《現(xiàn)代漢語八百詞》,《呂叔湘全集》第5卷,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565~569頁。

      [13]呂叔湘:《現(xiàn)代漢語八百詞》,《呂叔湘全集》第5卷,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565~569頁。

      [14]呂叔湘:《現(xiàn)代漢語八百詞》,《呂叔湘全集》第5卷,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565~569頁。

      [15]本文僅以北京大學CCL語料庫中1998年1月《人民日報》的語料標注為例。北京大學CCL語料庫中,標注為“u”的為助詞;標注為“z”的為狀態(tài)詞,狀態(tài)詞相當于我們說的狀態(tài)形容詞。

      [16]馮勝利:《漢語韻律句法學》,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77~78頁。

      [17]劉云、李晉霞:《論頻率對詞感的制約》,《語言教學與研究》2009年第3期,第1~7頁。

      [18]劉云、李晉霞:《論頻率對詞感的制約》,《語言教學與研究》2009年第3期,第1~7頁。

      [19]KrugM.,“Stringfrequency:Acognitivemotivatingfactorincoalescence,language processingandlinguisticschange”,JournalofEnglishlinguistics,26,1998,pp.286~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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