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壯麟
(北京大學,北京,100871)
語言學與外語教學的結合——紀念許國璋先生誕辰100周年
胡壯麟
(北京大學,北京,100871)
摘要:許國璋先生是我國杰出的語言學家和外語教育家。本文認為,這兩者是緊密結合的,相互促進的。早年在英國攻讀文學的國璋先生上世紀50年代初回到新中國后,立即投入新中國的外語教育事業(yè),為國家培養(yǎng)急需的外語人才。為了提高教學質量,國璋先生在50年代除編寫英語教材外,在國內首先自學研究和介紹了索緒爾的語言學理論。改革開放后,為了解決外語語言文學專業(yè)語言方向的課程設置,特別是碩士生、博士生等高端人材的培養(yǎng),國璋先生倡導對各種語言學理論的引進和學習,并告誡人們不要在語言學和唯理語言學之間劃上等號,而是認識到語言學的多元化和實用性。在語言學歸屬文科還是理科的討論上,明確指出語言學歸屬文科,提出新一代的高校學生應該文理并重的預見。從此以后,我國高校外語專業(yè)外語方向根據不同培養(yǎng)目標和需求為學生除開設聽說讀寫、語音學、音系學、詞匯學、句法學、語義學等課程外,還開設了普通語言學、社會語言學、功能語言學、心理語言學、計算語言學、認知語言學、文體學、語篇分析、比較語言學、翻譯理論、外語測試等課程,從而保證和提高了我國外語教學質量和外語人才的培養(yǎng)。
關鍵詞:許國璋,語言學家和外語教育家,英語教材,語言學理論,多元化和實用性
[中圖分類號]H31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8921-(2015)11-0002-04
[doi編碼] 10.3969/j.issn.1674-8921.2015.11.001
作者簡介:胡壯麟,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語言學。
許國璋先生被學界公認是我國杰出的語言學家和外語教育家。在先生逝世后,特別是在2005年紀念先生誕辰90周年時,語言學界和外語教育界從不同視角介紹和總結了先生的輝煌成就。上世紀末在教育部外語教材編委員會、教育部外語教學指導委員會和中國外語教學研究會等單位就職時,我有幸在先生的直接領導下工作,受到先生多方面的教誨。值此先生一百周年誕辰來臨之際,我想結合當前外語教學的一些議論熱點,談談先生的有關觀點和正確指導。
1. 語言方向的地位和課程設置
我國在1949年解放前,大學的外語教學側重文學,因而有關教學單位簡稱“外文系”、“英文系”等。1952年院系調整后,在我國高校中統一設置了“外語語言文學專業(yè)”、“俄語語言文學專業(yè)”、“英語語言文學專業(yè)”等。為了適應國家和社會對外語人才的需求,側重語言,一般簡稱“外語系”、“俄語系”、“英語系”等。盡管有的高校側重文學,有的高校側重語言,長期相安無事,但在改革開放高?;謴驼猩?出現了新的情況。在本科生中明確區(qū)分兩個方向:語言方向和文學方向。由于我國解放前和解放初期培養(yǎng)的教師基本上都遵從文學教學的模式,因此為高校文學方向的學生開設西方文學史、文學理論、文學批評、小說、詩歌、戲劇、散文,以至于按不同世紀和國家區(qū)分的各種課程都非常熟悉,游刃有余。但是許多老師對為語言方向學生開設配套課程有些犯難,傳統的聽說讀寫譯的技能課程已體現不出高校的外語專業(yè)要求和水平,也難以和一些專科性的“外國語學?!庇兴鶇^(qū)別。更緊迫的問題是在高校恢復招生后,教育部很快在高校中實行我國史無前例的碩士生、博士生培養(yǎng)的學位制度,對于如何培養(yǎng)語言方向的碩士生和博士生實在缺乏經驗。
就在此前,教育部門采取了“請進來、派出去”的積極措施,一方面在1977年通過英國文化委員會邀請到英國語言學家Geoffrey Leech教授和語言教學專家Nuttal女士來華講學,在北京、南京、上海等地舉辦講習班;另一方面決定派遣中青年教師出國深造。在北京的講習班上,Leech教授一再向各校老師強調:如要教好外語,特別是語法,一定需要語言學的知識;Nuttal女士則向學員展示基于不同語言學理論的各種外語教學法,使各校中青年教師大開眼界(胡壯麟等1977)。講習班結束后,部分學員代表立即總結報道了學習內容,其中北京語言大學方立、北京外國語大學徐克容和我本人開始介紹國外不同語言學流派,特別是美國喬姆斯基的轉換生成語法。大家沒有預料的是,作為外語界老前輩的國璋先生看到這些文章后,親自去北京語言學院訪問方立老師,并通過他,鼓勵我們沿著這個路子繼續(xù)前進。1978年,我通過了教育部對高校中青年師資出國培訓進行的選拔考試。那時我心中已經牢記國璋先生對我們今后研究方向的指引,決定出國進修語言學。與此同時,社科院語言所趙世開先生對國璋先生這一指示也了解得很清楚,具體建議我去悉尼大學語言學系韓禮徳教授門下學習國內尚不甚了解的“倫敦學派”的語言學理論。當我在澳大利亞學習的時候,獲悉國璋先生積極支持原廣東外國語大學桂詩春教授主持召開的全國應用語言學大會在廣州召開,更堅定了我在國外進修語言學的信心。
80年代初,出國進修的教師陸續(xù)回國,進修過語言學的教師在各自學校紛紛開設語言學引論和社會語言學這一類課程,逐步緩解了國內正在著手解決的、上面提到的高等院校為語言方向的學生應該開設哪些專業(yè)課的困境。那時的當務之急是解決教材問題。由于國璋先生時為教育部門外語教材編審委員會領導人之一,分工負責英語教材的建設,他勉勵我們在語言學教材方面首先做好“普通語言學”的編寫工作。在他的指導下,我、劉潤清和李延福主編的《語言學教程》完成編寫任務。國璋先生和桂詩春先生又親赴山東大學主持審稿會,并與王宗炎先生聯名為該教材作序(胡壯麟、劉潤清、李延福1988)。從此以后,許多高校對語言方向的學生相繼開設了語音學、音系學、語義學、句法學的課程,也有一些學校根據各自的培養(yǎng)目標開設了不少跨學科的課程,如語用學、社會語言學、心理語言學、認知語言學、比較語言學、文體學、敘述學、語篇分析、外語教學法、翻譯學等。
眾所周知,國璋先生早年是攻讀文學的。1947年12月,先生赴英國留學,相繼在倫敦大學、牛津大學攻讀17世紀、18世紀英國文學。新中國成立后,先生歸國效力,根據新中國培養(yǎng)外語人才的需要盡力辦好名副其實的“英語語言文學專業(yè)”,國璋先生首先考慮的不是自己的文學專長,而是國家的需要。他組織力量編寫英語教材,并率先研究和評論了以索緒爾和布龍菲爾德為代表結構主義語言學,對語言的本質、功能和應用一一加以介紹(許國璋1958/1997)。
2. 語言學歸屬文科,還是理科?
高校語言方向學生的課程設置和教材問題獲得一定程度的解決后,在部分學生和教師中間又出現了新的困惑。
從學生來說,在本科生中一度出現語言學課程難學、枯燥和術語多的負面反應。在困難面前,國璋先生挺身而出,親自調查了國內6所高校的外語教學情況,撰文說明語言學的重要性。他說,“曾有人說過,數學是自然科學中的領先科學,語言學是社會科學中的領先科學”,“信息時代,語言學對社會的貢獻越來越大”。他還進一步解釋道:“術語多,說明范疇多;掌握的范疇越多,思維就越細膩,思想就越復雜,邏輯就更嚴密”(許國璋1987a:165)。這番教導穩(wěn)定了語言方向學生的學習情緒。
在教師方面產生了“語言”方向就是“語言學”方向的錯誤認識,個別老師把“語言”方向與“語言學”劃上等號。這就產生了語言學的歸屬問題,具體說,有些走極端的老師認為語言學講究規(guī)則和定律,有時使用不同符號進行闡述,因此得出文學屬于文科和語言學屬于理科的片面結論。不僅如此,從事語言和語言學教學課程的個別老師受到美國喬姆斯基生成語言學的影響,也認為語言學應當歸屬理科。在這個強大壓力下,作為語言方向的語言學課程教師面臨或者教大學英語,或者改行教文學,或者被逐出外語院系的境地。再進一步說,正在摸索中發(fā)展的“語言方向”的教學又得回到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只是開設“聽說讀寫譯”一類的技能課程的年代。面對這些不同認識,我認為國璋先生的一些觀點和論述對今天生活在21世紀的高校外語老師仍有啟示意義。首先,國璋先生認為,“研究語言本身,可加深對語言系統的了解。作用是解釋語言。研究語言的社會功能,可對社會的體系加深了解。作用是觀察社會和社會中的語言行為。兩者是互補的,各有各的價值”。在此基礎上,他明確指出,“語言學是人文科學”,因為這涉及語言本質和功能的可變因素太多,普遍性的推論有時是不可能的(參見武緒頤2002:82)。國璋先生的這一教導使我們外語教師加深了對語言和語言學的關系的認識。
更發(fā)人深省的是早在25年前,國璋先生就發(fā)表如下的看法:“現在世界上辦學的傾向是:文科的學生要具有理科的素質;理科的學生要具有文科的素質。如何做到這一點?中間要有橋梁:語言學、應用語言學、語言哲學、語言教學、數學和數理邏輯等學科,都可以說是橋梁”(許國璋1990c/1999)。這就是說,文學方向的學生擅長形象思維,語言方向的學生擅長邏輯思維,但兩者不是絕對分割的。如何使兩者交融,取長補短,培養(yǎng)全面發(fā)展的外語專業(yè)學生和發(fā)展適合我國國情的外國語言文學專業(yè)才是正道。教育部最近在高考改革中強調文理并重的方針,再次證實了國璋先生20多年前預見的正確性。
有關語言學科的討論還應該結合我國的國情。國外許多高校在文科院校中設置獨立的語言學系,中國沒有,只有在中文系下設有語言學專業(yè),其研究內容為漢語而不是外語。因此,我國的外語院校理所當然地應當擔負起這個對外語專業(yè)學生進行語言學教學的重任。就學科發(fā)展來說,語言學不宜分為“中國語言學”和“外國語言學”,國璋先生能根據中國國情,維護語言學在外語語言方向中的合法地位,對提高我國外語語言文學專業(yè)的教學科研水平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3. 語言學的多元化和外語教學的發(fā)展
上述第二節(jié)的討論引發(fā)一個新的問題,為什么有些外語教師總是想把語言學攆出外語語言文學專業(yè)這個門檻,這是因為他們對語言學的多元化缺乏正確的思想認識,具體說,他們總是把語言學和唯理語言學等同起來。他們不太了解除唯理語言學外,語言學還包括應用語言學、歷史語言學、比較語言學、社會語言學、心理語言學、教育語言學、認知語言學、計算語言學等多個分支學科,這些分支學科又恰恰與外語教學和外語人才的培養(yǎng)有密切關系。
正如國璋先生所指出的,以布龍菲爾德和喬姆斯基為代表的唯理語言學都是以擬想的人,理想化的人(an idealized man)為研究對象,而許多語言學分支考慮的是實際生活中的“社會人”(a social man)。同樣是語法,喬姆斯基語法是理性的、抽象的、符號性的、數學化的、演繹性的、高度概括的,不適合課堂外語教學。對比之下,經驗主義的語法學家依據的是自己所采集的實證和對實證的分析(許國璋1985a)。有鑒于此,外語專業(yè)的學生需要一定的語言學知識,才能學好外語。同理,具有一定語言學知識的外語教師才能更好地完成外語教學任務。
對上述情況,國璋先生從不同角度論述兩者關系。他首先重視應用語言學的研究。除早在上世紀80年代初支持桂詩春先生召開我國第一個應用語言學學術討論會外,他還在給桂詩春先生所著《應用語言學和中國英語教學》一書所作的序中,向我們提出如下問題:什么叫應用語言學?如何應用?在哪些地方應用?有語言學理論加以指導的教學和只憑經驗和實際掌握去進行的教學有什么不同?國璋先生的用意是幫助我們認識語言理論的重要性。他說,“應用語言學是語言理論和語言教學的一道橋梁”。從事語言教學的同志“既要懂理論,又要有實踐,又要掌握應用理論的基本方法,三者都不可缺少”(許國璋1987b)。
在具體應用方面,國璋先生在介紹了社會語言學產生的原因后,告示出社會語言學研究的“地區(qū)、教育、社會地位、話題、媒介、態(tài)度、受干擾”等課題,而這些正是我們在外語教學中需要注意、掌握和解決的課題。對此,國璋先生通過使用國內外社會語言學的研究工作“已經贏得我們充分的感激”這樣的表達給予肯定(許國璋1985b)。在社會語言學選題的眾多方向中,國璋先生特別重視新時期的社會發(fā)展對外語學習的需要這一問題。他在《論外語教學的方針與任務》一文中提出:外語教學方針是“有關國家利益的大事”,因為“語言是一種社會力量……外語的運用當然也是一種社會力量”(許國璋1978:6)。這大大推動了我國語言政策和語言規(guī)劃的研究,包括國家外語政策和外語規(guī)劃的研究。
我們再來看國璋先生如下的一段話:“語言是人類特有的一種符號系統,當它作用于人與人的關系的時候,它是表達相互反應的中介;當它作用于人和客觀世界的關系的時候,它是認知事物的工具;當它作用于文化的時候,它是文化信息的載體和容器”(許國璋1991a:1)。就這么一句話,國璋先生預見并有意無意地在不同程度上推動了一些學科在我國的發(fā)展。例如,上述語言作為人類特有的符號系統的論述和國璋先生對索緒爾的3篇評論(許國璋1991)說明了符號學的存在和重要性。語言作用于人與人的關系這一點涉及功能語言學的人際功能和外語教學中的交際教學法。前者可參閱《語言的定義、功能、起源》(許國璋1986a)一文,后者見之于他對李筱菊《交際英語教程》的肯定(許國璋1986b)。第三句語言是“認知事物的工具”說明了他對國內上世紀末發(fā)展起來的認知語言學和認知教學法的預見。最后一句,語言是“文化信息的載體和容器”的評述,又使我們認識到語言和文化的緊密關系。就先生本人來說,他身體力行,寫了不少有關西方文化史的文章,如“《圣經》和它所代表的文化——《歐洲文化讀本》的第一章”(許國璋1982/1999)、“耶穌其人其事”(許國璋1990d)、“西方文化史選讀第一講——引言”(許國璋1990a/1999)、“西方文化史選讀第二講——文明和文化”(許國璋1990b/1999)。在語言與文化的關系上,先生的觀點為日后教育部的一些政策措施所佐證。上世紀末,教育部曾考慮將“外語語言文學專業(yè)”改成“外語語言文化專業(yè)”不是沒有道理的。事實上,國內的一些外國語大學將英文名改為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或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都反映了這方面的認識。
從上世紀50年代起,我國高校已為語言方向的學生開設了翻譯課,但當時僅僅把它看成一門技能課。國璋先生沒有停留在這個層面上,他一方面提出要從文化的視角搞好翻譯,另一方面從對比語言學的視角比較兩種語言的詞語所表達的形式和內容(許國璋1991e)。本世紀初,翻譯已從外語語言文學專業(yè)的一門課程發(fā)展成獨立的專業(yè)。除了國家和社會的迫切需要外,人們對翻譯的學術性、專業(yè)性、人文性和技術性均有了新的認識。國璋先生是樂于見到這一發(fā)展的。
最后,在語言測試問題上,我也直接受到國璋先生的教誨。上世紀80年代我曾主管過英語專業(yè)四級和八級考試。我就是他曾經批評過的“憑經驗辦事”的怕困難的一類教師,總覺得在全國所有高校搞統一規(guī)劃的大規(guī)模測試難度太大(許國璋1992/1999)。今天我國在外語測試上所取得的巨大進展,國璋先生的領導也有一功。
4. 結語
上面所有論述可以歸結為以下幾點:
(1) 我們說國璋先生是語言學家和外語教育家,那是就他個人學術水平說的。國璋先生的更大成就在于他把國家的需要放在首位,并對我國外語教育做出貢獻。他是解放后我國高校英語語言文學專業(yè),特別是語言方向的奠基人之一。
(2) 語言學和外語教學雖然是兩門不同的學科,但關系密切,相互依賴。這在我國外語語言文學專業(yè)的創(chuàng)建和發(fā)展中得到了驗證。這個事實也反映了當今世界學術發(fā)展的共同趨向:整合化、跨學科化、理論與實踐相結合。
(3) 就政府、企事業(yè)單位和社會需求來說,我們的外語教育應當培養(yǎng)愛國愛人民、能思考、能鉆研,能根據不同需要和情況變化而全面發(fā)展的高素質人才。除傳統的文學知識和聽說讀寫能力外,外語專業(yè)和翻譯專業(yè)的學生應掌握哲學、中文、文化、計算機應用等多種知識。國璋先生就是我們的榜樣。
(4) 我國有關外語教學政策的制定和教學方法的討論均有許多外語教師參加。仔細觀察,他們中的絕大部分都具備一定的語言學和應用語言學的知識,因此能更好地將理論應用于實際。
(5) 今天,我們可以理直氣壯地告慰國璋先生,我們的高校老師已經以自己的行動證明所達到的教學水平和所取得的科研成就,如中山大學的黃國文教授已擔任國際系統功能語言學會的會長,上海外國語學院的束定芳教授擔任國際認知語言學會的常務理事,還有不少老師已擔任國際學術期刊的主編、副主編或編委。
我們將繼續(xù)沿著國璋先生和其他前輩所開辟的道路奮勇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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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林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