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冰 張珍煦
文化傳播視角下英漢習語的異化翻譯
劉 冰 張珍煦
本文依據(jù)勞倫斯·韋努蒂的異化理論,從英漢習語異化翻譯的優(yōu)勢與不足、翻譯方法說明英漢習語異化翻譯有利于文化的交流與傳播。
異化 習語 文化傳播
異化與歸化是1995年美國翻譯理論家勞倫斯?韋努蒂(Laurence Venuti)在其著作《譯者的隱形》中提出的概念。這些概念源自德國哲學家斯萊馬赫(Schleiermacher)1813年在他的論文《論翻譯的方法》中闡述的翻譯方法。異化指譯者讓作者安居不動,引導讀者靠近作者;歸化指譯者讓讀者安居不動,引導作者靠近讀者。
習語,一般指語言中相沿習用的定型化的固定詞組或句子,語義緊密、語音和諧,是語言中獨立運用的詞匯單位。它們以現(xiàn)成的形式和固定的意義存在于語言當中,使用時一般不能任意改變其形式,其蘊含的意義往往難以從詞組中單個詞的意思推測而得。習語有其獨特的民俗文化、宗教、歷史和文學淵源,對習語翻譯的探討有助于文化的交流與傳播。
英漢習語異化翻譯能高度體現(xiàn)習語隱含的民俗文化。眾所周知,西方人對狗偏愛有加,視狗為伴侶和愛寵,習語中含有“狗”的褒義用法比比皆是,例如:“l(fā)ove me love my dog”。在中國,與“狗”有關(guān)的習語大多含有貶義,諸如狗仗人勢,狗眼看人低等。在翻譯此類習語時,采用異化的翻譯策略有助于保留源語中暗含的價值觀和生活方式。所以筆者并不推崇將“l(fā)ove me love my dog”翻譯為“愛屋及烏”,可直接異化翻譯為“愛我與狗”。
英漢習語異化翻譯能傳達習語特有的歷史文化。文化傳播目的是讓本國的傳統(tǒng)文化走出國門,同時學習其他國家的歷史文化。在翻譯此類習語時,必須保留其文化內(nèi)涵。例如翻譯習語“說曹操曹操到”,人們往往采用歸化的翻譯策略譯成“speak of the devil and he is sure to appear”。首先,這樣翻譯丟失了源語中的歷史文化信息。其次,兩者的文化內(nèi)涵和情感態(tài)度不一致,漢語中的情感表達的是救人于水火中,而對應的英語習語是起到警示作用較多。舍棄“曹操”這一內(nèi)涵豐富的歷史文化因素不利于文化傳播,目前運用較多的新譯法是“mention Cao Cao and there he is”,這種異化翻譯處理值得大力提倡。
英漢習語異化翻譯能反映習語承載的宗教信仰。宗教信仰是社會文化中濃墨重彩的一筆,與一個社會的政治、經(jīng)濟和思想等方面緊密相連。因此翻譯此類習語時,要力圖表現(xiàn)出兩種語言里所暗含的宗教差異。例如,漢語習語“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常被歸化譯為“Man proposes,God disposes”,此譯文易使目的語讀者誤以為,源語國家也是信仰上帝的,并沒有達到文化傳播的目的。筆者更傾向于采用異化的翻譯方法,將其譯為“Man proposes,Heaven disposes”,展現(xiàn)了宗教差異性,從而促進文化傳播。
英漢習語的異化翻譯可能會引起讀者理解上的困難,因其不能從翻譯文本的字面意思了解其文化內(nèi)涵,需多番查閱研究才能明白個中含義。但從文化傳播角度而言,在傳達原文意思時,需使譯文的形式、結(jié)構(gòu)、語義盡可能地同原文保持一致。文化傳播的目的是促進文化之間的交流,存同求異,保留各自語言中特有的民俗文化、宗教歷史和文學淵源等,從而相互借鑒吸收。
音譯,意為將源語的發(fā)音直接轉(zhuǎn)換成譯入語后有相同或相近語音的表達。由于很多源語習語中的表達方式很難在目的語當中找到相對應的表達,或目的語中沒有相應概念,最簡單有效的方法便是音譯。內(nèi)容涉及到人名地名、飲食、宗教、體育、傳統(tǒng)文化等。漢譯英中,直接表現(xiàn)為用“漢語拼音”來表示。
直譯,即按字面翻譯。保持原文內(nèi)容和形式上的對等,有助于保留英漢習語中的文化因素。例如漢語習語“望子成龍”,“龍”對應的詞匯是“dragon”,但兩者在各自文化中代表的聯(lián)想意義和情感意義大相徑庭。漢文化中,“龍”象征著“力量”、“皇權(quán)”、“吉祥”;而英語文化中,“dragon”意味著“邪惡”、“殘暴”。在翻譯含有“龍”的習語時,多數(shù)譯者會選擇將龍的文化特色消解掉,轉(zhuǎn)而使用英語讀者易接受的翻譯,譯為“expect one’s son to become an outstanding personage”。這種譯法沒有表達出龍在漢文化中獨特地位,背離文化傳播的目的。此時應用直譯的方法:“l(fā)ong to see one’s son become a dragon”。
直譯、音譯、意譯相結(jié)合。結(jié)合使用可保留習語中特有的文化色彩、人物形象及修辭效果。如習語“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直譯音譯相結(jié)合譯為“Sima Zhao’s intention is known to all”,將“司馬昭”這一歷史人物保留下來。為了幫助目的語讀者理解習語中所涉及的歷史典故和文化內(nèi)涵,譯者可在翻譯后提供注釋。
綜上所述,從文化傳播的目的來看,習語的翻譯不是語言符號的轉(zhuǎn)換和詞義之間的交換,而是把一種文化內(nèi)涵播種在另一種文化的土壤里,生根發(fā)芽、開花結(jié)果。譯者首先要掌握習語的字面意義和文化內(nèi)涵,其次充分挖掘英漢文化之間的差異,最后合理地運用好異化翻譯的方法,忠實地將原文習語中的形式、結(jié)構(gòu)、意義、形象、修辭效果、民族特色及異國情調(diào)傳遞給目的語讀者,最終實現(xiàn)文化傳播的目的。
[1]Lawrence ·Venuti.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A History of Translation[M].London&New York:Routledge,1995.
[2]常暉.英漢習語文化翻譯初探[J].中國科技翻譯,2008.
武漢工程大學外語學院)
劉冰(1993-),女,侗族,湖北宣恩人,武漢工程大學外語學院翻譯碩士,研究方向:英語筆譯;張珍煦(1995-),女,漢族,湖北黃石人,武漢工程大學外語學院翻譯碩士,研究方向:英語筆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