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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詩歌的生態(tài)話語分析
      ——以華茲華斯《詠水仙花》為例

      2020-03-14 22:13:34牛耀方張慶彬
      廣東第二師范學院學報 2020年2期
      關鍵詞:小句水仙花語篇

      牛耀方, 張慶彬

      (鄭州大學 外國語與國際關系學院, 河南 鄭州 450001)

      一、引言

      英國生態(tài)語言學家Arran Stibbe把話語分為三大類:有益性話語(Beneficial Discourse);中性話語(Ambivalent Discourse);破壞性話語(Destructive Discourse)。同時,他認為,自然詩歌是有益性話語的一種[1]。研究自然詩歌有助于我們加深對生態(tài)觀念的理解,樹立保護自然、熱愛自然的意識。

      華茲華斯(William Wordsworth)是英國浪漫主義的代表人物,被稱為“桂冠詩人”,他創(chuàng)作了很多描寫湖光山色和田園生活的自然詩歌。本文選取其自然詩中的《詠水仙花》(I Wandered Lonely as a Cloud)一詩,采用定性的研究方法,運用功能語篇分析的研究路徑,遵循“形式是意義的體現(xiàn)”的假定[2-3],試圖回答以下問題:詩歌的語言形式如何體現(xiàn)其意義?詩歌的語言形式怎樣體現(xiàn)出作者的生態(tài)觀?

      二、文獻綜述

      生態(tài)語言學興起于20世紀70年代,主要有兩種研究路徑。一種是豪根模式,也被認為是隱喻式的生態(tài)語言學研究[4-5],即關注語言所處的社會環(huán)境因素對語言本體的影響[6];另一種是韓禮德模式,即非隱喻式的生態(tài)語言研究路徑,它是建立在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理論基礎之上的一種研究路徑。生態(tài)話語分析是建立在生態(tài)語言學基礎之上的話語分析模式,它既包括對生態(tài)話語的分析,也包括對話語的生態(tài)分析。

      近年來,國內已經有不少學者嘗試從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角度進行生態(tài)話語分析,并已取得不少成果。戴桂玉,仇娟從及物性過程和態(tài)度資源兩個方面對20篇生態(tài)酒店英文簡介的語言特征進行統(tǒng)計和分析,旨在闡釋語言、環(huán)境和社會之間的聯(lián)系與互動[7];辛志英,黃國文通過對生態(tài)話語的分析來喚起人對自然的責任和義務,呼吁、喚醒人類社會的生態(tài)意識[8];趙蕊華以銀無須鱈(Silver Hake)評估報告的生態(tài)文本為例,從語域、語義和詞匯語法三個層面對非人類動物身份進行構建,展現(xiàn)系統(tǒng)功能視角下研究生態(tài)話語的模式[9];譚曉春、王雯琪分別以《一個真實的故事》和《老人與海》為例,揭示了小說體裁中話語的生態(tài)意義[10-11]。從既往研究中可以發(fā)現(xiàn),除了黃國文、陳旸,陳令君等人對詩歌進行生態(tài)話語分析[12-14]以外,很少有人從系統(tǒng)功能語法角度對詩歌類型的文本進行分析。學界對華茲華斯《詠水仙》一詩的研究大多集中于對比兩種漢語譯本的不同,或者兩首相同的主題詩之間的差異[15-16]。在語言學的視角下,雖然王建玲、萬新宇分別對其文體和主位結構進行分析,朱小美等人對詩歌的語言功能進行分析,但未能挖掘其中蘊涵的生態(tài)意蘊[17-19]。鑒于此,本文基于系統(tǒng)功能語法理論,擬深入挖掘《詠水仙》一詩中語言所體現(xiàn)的生態(tài)內涵,旨在為詩歌的研究提供一個新的角度,進一步拓寬生態(tài)話語的分析領域。

      三、理論框架

      韓禮德的系統(tǒng)功能語法探討小句層面上的語法現(xiàn)象,主要集中于探討語言的三大元功能:概念功能、人際功能和語篇功能。通過對小句中三大元功能的分析,我們可以得出詩歌中每一個小句所實現(xiàn)的意義。大體上來說,概念意義指的是信息作為表征所傳達出來的意義,即小句的及物性、心理過程、物質過程等;人際功能指的是信息作為對話所產生的意義,即小句的情態(tài)和語氣;語篇功能指的是信息的連貫性,如文本中代詞和連詞的使用。本文將以這三大元功能為理論框架對詩歌進行分析,下面對三大元功能進行具體的闡述。

      (一) 概念功能

      概念功能(Ideational Function)指的是語言具有反映事物發(fā)生進程以及人們內心世界的功能,即講話的內容;概念功能通過及物性系統(tǒng)(Transitivity System)來體現(xiàn)。概念功能分為經驗功能和邏輯功能。邏輯功能涉及的是兩個或更多的小句之間的聯(lián)系和語義關系,可以從兩個角度看:(1)相互依賴關系;(2)邏輯語義關系。相互依賴關系有并列型和從屬型之分,邏輯語義關系有擴展型和投射型之分[20]。

      及物性系統(tǒng)是用來表示參與某種交際活動的人之間的某種關系以及參與者的活動、狀態(tài)或環(huán)境之間的關系。它主要包括六個過程:物質過程(Material Process)是表示做某件事的過程,過程本身由動態(tài)動詞來表示,邏輯主語是動作者;心理過程(Mental Process)表示感覺、反應、認知等心理過程,如see,look,like,know等;關系過程(Relational Process)反應事物之間處于何種關系,可分為歸屬和識別兩大類。歸屬類指某實體具有什么屬性或者歸為什么類型。識別類含一個識別者和被識別者;行為過程(Behavioral Process)指的是諸如呼氣、咳嗽、嘆息、做夢等生理活動過程;言語過程(Verbal Process)是通過講話交流信息的過程,常見的表示語言過程的動詞有say,tell,talk等。

      (二) 人際功能

      人際功能(Interpersonal Function),指在話語情境中說話者和受話者之間的互動關系,以及說話者對其所說或所寫內容的態(tài)度,主要由語氣系統(tǒng)(Mood System)來體現(xiàn)。語氣系統(tǒng)包括情態(tài)和語氣兩個子系統(tǒng)。語氣表明發(fā)話者是給予信息(或物品、服務等) 還是索取信息(或物品、服務等), 因此也就賦予了交際雙方不同的言語角色:給予者(發(fā)話者) 與索取者(受話者) ;情態(tài)則是對所傳遞的內容進行判斷和評價。

      (三) 語篇功能

      語篇功能(Textual Function)指語言具有組句成篇, 并根據(jù)交際語境組織信息并傳遞信息的功能。語篇功能通過主位-述位系統(tǒng)(Theme-Rheme System)、銜接關系來體現(xiàn)。主位系統(tǒng)中最重要的就是無標記和有標記的區(qū)分。在一個句子當中,如果一個成分占了不尋常的位置,則它的地位便被凸顯出來。銜接是一種連接手段,韓禮德將銜接分為兩種:語法銜接和詞匯銜接,語法銜接包括:照應(Reference)、省略(Ellipsis)、替代(Substitution)和連接(Conjunction)。詞匯銜接包括:重復(Repetition)、同義/反義(Synonymy/Antonymy)、上下義/局部-整體關系(Hyponymy/Meronymy)和搭配(Collocation)。

      四、基于元功能的生態(tài)話語分析

      《詠水仙花》一詩作為華茲華斯的代表作,是一首家喻戶曉的山水詩,也是作者生態(tài)觀的重要體現(xiàn),我們對其進行生態(tài)話語分析具有重要意義。下文將在對文本進行三大元功能分析的基礎上,挖掘詩歌中的生態(tài)意蘊。

      系統(tǒng)功能語法主要探究小句的元功能。因此,本研究首先對詩歌進行小句的劃分,其次對劃分好的小句進行元功能分析,即根據(jù)小句中的動詞判斷句子的主要過程,根據(jù)小句的語氣以及情態(tài)動詞的使用判斷人際意義,識別小句中代詞和連詞,最后解讀其中的生態(tài)內涵。

      (一)概念功能

      概念功能主要探討人們如何使用語言來描述對世界的經驗,即對現(xiàn)實世界和內心世界的經驗,主要包括經驗功能和邏輯功能兩個部分。

      1.經驗功能

      在《詠水仙花》第一節(jié)中,共有3個主要過程。(1)I wondered(物質過程) lonely as a cloud/(2)That floats(物質過程) on high o’er vales and hills, /(3)When all at once I saw(心理過程) a crowd, /(4)A host, of golden daffodils; /(5)Beside the lake, beneath the trees, /(6)Fluttering and dancing in the breeze.∥

      在第二節(jié)中,共有4個主要過程。(7)Continuous as the stars that shine(物質過程)/(8)And twinkle(物質過程) on the Milky Way, /(9)They stretched(物質過程)in never-ending line /(10)Along the margin of a bay:/(11)Ten thousand saw(心理過程) I at a glance /(12)Tossing their heads in sprightly dance.∥

      在第三節(jié)中,共有7個過程。(13)The waves beside them danced(物質過程), but they /(14)Out-did(物質過程) the sparkling waves in glee:/(15)A Poet could not but be(關系過程) gay /(16)In such a jocund company:/(17)I gazed(行為過程)-and gazed(行為過程)-but little thought(心理過程)/(18)What wealth the show to me had brought(物質過程):∥

      在第四節(jié)中,共有4個過程。(19)For oft, when on my couch I lie(行為過程) /(20)In vacant or in pensive mood, /(21)They flash(物質過程) upon that inward eye /(22)Which is the bliss of solitude; /(23)And then my heart with pleasure fills(物質過程), /(24)And dances(物質過程) with the daffodils.∥

      全詩共有18個主要過程,其中物質過程11個,心理過程3個,行為過程4個。從參與者和過程的關系看,與“I”有關系的是3個物質過程(第1、23、24行:wondered, fills, dances),3個心理過程(第3、11、17行:saw, saw, thought),3個行為過程(第19、17行:lie, gazed, gazed)和1個關系過程(第15行:be)。值得注意的是, “I saw the clouds, I saw the ten thousand of daffodils,I thought what wealth the show to me had brought ”,這三個心理過程的小句的受事分別是“the clouds,the daffodils,and the show”,3個心理過程的受事都屬于大自然,施事“I”與受事“the things in nature”交替出現(xiàn),地位平等,相互交融。以水仙花為施事或受事的小句共有6句,以“水仙花”為施事對象的主要是物質過程(第9、14、21行),“they stretched in never-ending line,they out-did the sparkling waves in glee,they flash upon that inward eye”這三個小句揭示了水仙花的生長環(huán)境及其自然屬性;以“水仙花”為受事對象出現(xiàn)的主要是兩個心理過程(第3、11行)和一個物質過程(第24行),“a host of golden daffodils”和“the great show”,在這個物質過程中,水仙花是受事對象,反映了它們在經驗世界的非能動地位。何偉、張瑞杰認為語篇分析分為兩步,第一步是依據(jù)小句謂體性質進行過程分析,確定小句的表層含義;第二步則是結合參與者角色和其他評價成分判斷小句的生態(tài)取向,確定小句的深層含義[21]。其中,參與者細化為個體施事、群體施事、物理性場所施事、社會性場所施事和人外生命體施事,不同的施事強調的及物性重心是不同的。在本篇詩歌當中,與水仙花相關的過程大都是物質過程,水仙花是過程中的參與者,屬于人外生命體施事,但被表征為有行為能力的主語,即個體施事,而不是人類行為的接受者。作者通過將“水仙花”置于施事位置賦予了人外生命體和人類同等的地位,并承認其有各種行為感知能力,是一種積極的生態(tài)行為,這就體現(xiàn)了作者的生態(tài)觀。同時,人和水仙花作為主語出現(xiàn)的頻率是不相上下的,說明人和自然的平等,人并非可以駕馭自然。此外,從過程意義來看,作者“gazed,lied,danced”表層形式是行為過程和物質過程,但依托前后語義表達了更多的深層含義。作者“凝視”而不是“看”本身就表達了作者對此處美景的著迷,是目不轉睛地看;“躺在椅子上”來欣賞美景更加是一種舒服愜意的狀態(tài),而在大自然如此美好的風景下,作者身心愉悅,想和水仙花一起“跳舞”,這些都表達了作者對自然風景的熱愛,同時也從側面體現(xiàn)了人對所依附場所的正面態(tài)度,傳達了語篇積極正面的生態(tài)意義。

      從經驗功能來看,我們可以采用生態(tài)的視角,從擬人化和明暗喻兩個角度來分析詩歌。擬人是一種修辭手法,指的是無生命的東西或動物被賦予了人的屬性,使他們(它們)在話語中被塑造成有能力像人那樣行為(包括動作、感覺和說話)的人[12]?!对佀苫ā分芯筒捎脭M人的手法給予了水仙花人性。在詩歌第一小節(jié),作者寫道“When all at once I saw a crowd,/A host,of golden daffodils; /Beside the lake,beneath the trees,/Fluttering and dancing in the breeze.”,當我第一次看到水仙花時,他們在微風中搖曳、舞蹈。第9行和12行,“They stretched in never-ending line”“Tossing their heads in sprightly dance”,水仙花像人們一樣伸展腰肢,隨風點頭。此外,詩歌中還用“they”來代替水仙花,用人稱代詞來表示物,賦予物體以人性的特征。人稱代詞“they”的使用突出了詩人把植物當作人看的藝術塑造。苗興偉認為,語境由語義選擇來體現(xiàn),語義由詞匯語法選擇來體現(xiàn)。也就是說,我們的表意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我們的生態(tài)社會環(huán)境。我們所處的生態(tài)社會環(huán)境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人稱代詞、非人稱代詞的劃分和詞匯搭配的排他性[6]?!癟hey”的使用,表現(xiàn)了作者尊重自然、熱愛自然,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態(tài)度。

      第一句詩中(1)I wandered lonely as a cloud是一個明喻,作者把自己比作天上的云,孤單的游蕩來游蕩去,與下文遇到水仙花時美麗的心境形成對比。第7行第8行“Continuous as the stars that shine/ And twinkle on the Milky Way”,采用明喻和暗喻相結合的表現(xiàn)手法,認為水仙花像星星一樣閃耀,在銀河里閃閃發(fā)光。“the milky way”一詞屬于暗喻,暗喻了水仙花不只是一叢一簇,而是很大的一片花海。作者用大量的筆墨描繪了水仙花盛開的美景,并表達了自己的內心被此美景感動,想在美景當中與花共舞,表達了作者對大自然的熱愛和向往,以及對親近自然的渴望。

      2.邏輯功能

      邏輯功能包含兩種關系:相互依存系統(tǒng)和邏輯-語義系統(tǒng)。相互依存系統(tǒng)包括并列關系和主從關系,邏輯語義系統(tǒng)有擴展型和投射型。擴展型又分為詳述、延伸和增強。整篇詩歌當中,共有4處并列的地方。詩歌第7、8行,第17行,第23、24行都是用and 連接的擴展延伸并列句。第13、14行是用but連接的延伸并列句,即使水波粼粼,隨風蕩漾,水仙花還是依舊閃耀。詩歌大多數(shù)都是在平鋪直敘,擴展延伸句的使用,表明了觀察和敘述的層層推進:從“看到的”(視覺)到“感受到的”(觸覺)再到“想到的”(認知);人類處理和自然的關系時也必須經歷這幾個階段和層次:首先,認識自然,即看的過程;其次,了解自然,即感受的過程;再次,與自然和諧共處,即對自然進行再認知,考慮如何與自然和諧共處。因此,此語篇符合生態(tài)發(fā)展的原則。第2行和第22行是兩個次要小句,前者是對“cloud”的進一步說明,沒有引入新的成分,是一個詳述性的定式小句;后者是對“they flash upon that inward eye”一句進行的描述性評論,是對已有成分的進一步刻畫。第17、18行是主從投射句,第18行“What wealth the show to me had brought”是對第17行“I thought”的投射,表明作者想知道,這些美麗的風景給自己帶來了什么,大自然究竟能給人類帶來什么影響,也為下文作者表達對大自然的喜愛之情做了鋪墊。

      (二)人際功能

      人際功能在語義上主要通過語氣系統(tǒng),情態(tài)系統(tǒng)和評價系統(tǒng)來實現(xiàn)。人們在選擇語氣、情態(tài)和評價模式的過程中會體現(xiàn)出對生態(tài)環(huán)境的態(tài)度,從而影響生態(tài)意識的傳播[22]。從語氣系統(tǒng)來看,詩歌所有小句都是陳述句。陳述句的主要功能是給予信息或者提供貨物或勞動,從詩歌來看,陳述句主要描寫自然景觀以及作者看到自然風光后的感受,用于表達發(fā)話者的觀點,反應了語篇的真實性。從情態(tài)系統(tǒng)來看,詩歌第15、16行“A poet could not but be gay in such a jocund company”運用了情態(tài)系統(tǒng)中的could not but,屬于高級情態(tài)詞,和“must”一詞的意義相同,表示在大自然的影響下,我們是快樂的,是不由自主的。若基于生態(tài)話語分析模式而言,此句話是推廣正面生態(tài)場所觀的正面描述,屬于生態(tài)保護型情態(tài)。從評價系統(tǒng)來看,語篇中的態(tài)度系統(tǒng)較多,而作為態(tài)度系統(tǒng)的子系統(tǒng)的情感系統(tǒng)是整個態(tài)度系統(tǒng)的中心,因此在語篇中出現(xiàn)的頻率較高,如“jocund,bliss,sprightly”等詞屬于正面情緒。雖然“pensive”一詞屬于負面情緒,但其作用也是為了與見過水仙花之后心中的“bliss”形成鮮明的對比,強調作者歡愉的心情。語言是用來表達人們的思想,正面詞匯的運用更是渲染了因欣賞大自然美景所帶來的愉悅氛圍,描述了美景給人留下的美好印象,表達了人們對大自然的向往。

      我們用語言來相互影響、建立和保持人際關系。就《詠水仙花》這首詩歌而言,我們還可以從不同的方面來探討人際功能的問題。從自然與作者的關系來看,詩歌表達了作者心境的變化。作者剛開始的時候是孤單地像云一樣游蕩,內心苦悶抑郁。而后來碰見水仙花之后,作者的用詞開始明朗起來,“as the stars that shine/ And twinkle on the Milky Way”以及“sprightly,jocund”等詞,表明作者的心情也因此變好。從另一方面看,詩歌也反映了作者的價值觀念、意識形態(tài)、思維模式、人生態(tài)度和生活環(huán)境。華茲華斯筆下的自然是人性化的自然、道德化的自然。他把自己對人性善惡美丑的感悟與思考附于自然景物的身上,通過擬人化的手法使得詩句中的“物”帶有詩人強烈的主觀情緒[23]。作者在遇到水仙花之后,對“solitude”的理解發(fā)生改變,他開始對孤獨有一個積極的理解?;浇掏缴鷣砭驼J為他們的地位是低下的,他們會靠上帝的指引來獲得救贖。水仙花的“flash upon that inward eye”對于作者來說就像是“獲得了上帝的指引”,于是作者便處在一個歡愉的狀態(tài)中。華茲華斯認為,上帝的精神體現(xiàn)在自然當中,主張上帝、自然和人類的統(tǒng)一。上帝和自然是共同存在的,上帝永遠是祥和的,可以幫助人們撫慰傷痛。本首詩歌正是彰顯了這樣一個主題。

      (三)語篇功能

      在生態(tài)語言學視角下,主位作為話語的起點,通常代表通識性的、不言自明的背景信息,因此在描述人與場所元素的互動時,話題主位的選擇可體現(xiàn)不同的生態(tài)取向。在人類中心意識過強的情況下,我們有必要給予人外生態(tài)因素更多關注,提升其在話語中的存在性,更多地將其作為話題起始點,盡可能傳播生態(tài)保護意識[21]。例如在第9、13和21行,主位是“水仙花”。但語篇并不按照單一的主位模式進行,在第1行,主位是“我”;第3行,主位為“我”,述位則是“水仙花”;再接下來主位便成了“水仙花”,這就是主位同一型和延續(xù)性的復合。主位表示舊信息,述位表示新信息。在以水仙花為主位時,新信息表示的都是水仙花的美麗,猶如星星般閃耀,在風中隨風舞蹈等,充分表現(xiàn)出作者對水仙花、對大自然的熱愛。

      從語篇功能看,按照語法結構,該詩共有十一句。其中第1、9、13、15、17、21行主位與主語一致,為無標記主位,剩余的句子屬于標記主位。標記主位有其特殊的功能。比如,第3句中,“When all at once I saw a cloud”,正常句式應該為“When I saw a cloud all at once”。其中“all at once”在這里表示出作者途中偶遇水仙的激動心情;第11句中,“ten thousand saw I at a glance”的正常語序應該為“I saw ten thousand at a glance”,作者將其倒裝突出了水仙花數(shù)量之多[17]。

      語篇功能還可以通過銜接手段來實現(xiàn),銜接手段主要包括照應、替代、省略、連接詞及詞匯銜接五大類。分析發(fā)現(xiàn),本語篇使用了照應、替代、連接詞這三種銜接手段。第7行和第8行的詩句無主語,根據(jù)語篇的連貫性,我們可以推測出其主語是上文中的“daffodils”;第8、17、23和24句中的“and”以及第13句中的but 體現(xiàn)了文章的連貫性;第9句和21句中的“they”以及12句中的“their”,指代的是前文中的“daffodils”;此外,根據(jù)互文性可知,第15句中的“poet”就是指作者本人[24]。

      五、結語

      本文以生態(tài)話語分析為切入點,從系統(tǒng)功能的三大元功能出發(fā),對華茲華斯《詠水仙花》一詩的及物性、情態(tài)功能以及主位-述位系統(tǒng)進行分析和討論,從而總結出詩歌語言特有的意義實現(xiàn)方式,并對作者的生態(tài)觀進行深入剖析。研究結果表明:與水仙花相關的過程大都是物質過程,水仙花屬于生命外施事者,是過程當中的參與者,卻被表征為有行為能力的主語,即人為施事,而不是人類行為的接受者;詩歌中的語氣多為陳述語氣,使用高級情態(tài)動詞以及積極正面的詞匯,這些都符合生態(tài)保護型語篇的要求;此外,銜接手段的運用使詩歌的深層語義更加連貫。

      通過分析可知,從系統(tǒng)功能語言學視角出發(fā),對語篇的生態(tài)話語進行解讀,挖掘語篇更深層次的生態(tài)內涵,具有一定的可行性。同時,語言是表達思維以及意識形態(tài)的載體,我們要學會用語言去構建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生態(tài)世界觀,通過生態(tài)世界觀逐漸影響人們的語言習慣,從而建造一個和諧共存的環(huán)境友好型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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