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喜福會》是美國華裔女作家譚恩美著長篇小說?!跋哺笔且泼衩绹哪赣H們?yōu)榇蚵閷⒍〉木蹠?,有許多中國譯者對其進行漢譯,本文選取的是程乃珊2007年譯本。本文將從回譯出發(fā),探討《喜福會》中拼音的翻譯策略。當(dāng)中文與拼音有匹配的詞或句子,并且譯文與上下文語境銜接得當(dāng),就可以使用異化的翻譯策略;當(dāng)中文與拼音無法達成一致,或者與上下文銜接不當(dāng),會讓目的語讀者產(chǎn)生誤解,此時譯者就需要采用歸化的翻譯策略;當(dāng)原文中出現(xiàn)拼音,且后面附有對其英文釋義的時候,譯者一般會將異化與歸化相結(jié)合。
關(guān)鍵詞:《喜福會》,回譯,拼音,翻譯策略。
一、引言
翻譯是將原文翻譯成目的語,而回譯則是將目的語再次翻譯成原文語言。Shuttleworth把回譯定義為 “將已譯成特定語言的文本譯回源語的過程”。美國華裔文學(xué)作品《喜福會》主要講述20世紀(jì)50年代移民舊金山的四位中國女性的故事。至今,有眾多譯者對其進行回譯,本文選取程乃珊、嚴(yán)映薇合譯本(2006)。在原文本中出現(xiàn)了許多拼音,而對于這些拼音的回譯,譯者采取了不同的翻譯策略。
二、《喜福會》回譯的研究
王晨爽(2015)從接受理論角度對華裔美國小說《喜福會》的無根回譯進行研究,通過譯本對比,解析不同譯者所采用的不同翻譯策略和方法,進而探討譯者針對不同的目標(biāo)讀者所進行的差異性關(guān)照。付博(2010)運用多元系統(tǒng)理論解釋華裔作家譚恩美的《喜福會》小說中個別中文詞語的音譯策略,這些拼音詞語在拼寫、詞性和斷句方面在強勢文化影響下的改變以及小說在回譯拼音詞語時所采取的翻譯策略都體現(xiàn)了翻譯文學(xué)的次要地位。
熊賽君和周文革(2017)從文學(xué)翻譯的角度,對比《喜福會》原著及其三個主要譯本中文化差異處理,分析原著在回譯過程中的文化定位、還原和歸屬等問題。劉曉(2011)探討了《喜福會》翻譯過程中會出現(xiàn)的回譯,以及程乃珊譯本中出現(xiàn)的問題。在回譯過程中,譯者擁有了理解、表達方面的優(yōu)勢,但是在傳達信息的過程中也很容易忽視原文作者的寫作意圖。
三、《喜福會》中拼音的回譯
翻譯是一種跨文化的交際活動,獨特的詞匯在翻譯活動中往往具有一定程度的不可譯性。針對這一不可譯性,覃恩美采取了更易于西方讀者閱讀的羅馬化音標(biāo)拼寫的音譯方法,而不是采用規(guī)范的漢語拼音?!断哺访鑼懙墓适率侵袊幕c美國文化的雜合,為了展現(xiàn)文化的多樣性,作者使用了很多漢語拼音。這樣,讀者在閱讀時就能體會到兩種文化。原文中作者多次使用拼音,而譯者在翻譯這些拼音時采用了不同的回譯策略。
例1
原文:Amah rushed over and bent down to smooth my yellow jacket. “Syin yifu ! Yidafadwo!”-Your new clothes! Everything, all over the place! She cried in a show of distress. (p72)
譯文:阿媽彎身替我把衣服拂了拂,怒氣沖沖地責(zé)備著:“看你這身新衣服,才上身,就給弄得一塌糊涂……”(p59)
在例1中,“Yidafadwo”被譯為“一塌糊涂”。原文中“Yidafadwo”,覃恩美采用的是威妥瑪士拼音,與之對應(yīng)的中文是“一塌糊涂”。 “一塌糊涂”形容混亂或敗壞到了不可收拾的程度。此處作者使用了拼音,在后面加以英文釋義。譯者在翻譯此處拼音時,結(jié)合后面的釋義“Your new clothes! Everything, all over the place”,可以大致猜出是阿媽在責(zé)備映映把衣服弄臟了。譯者在翻譯此處時,使用了異化的翻譯策略,為了避免重復(fù)與啰嗦,譯者省譯了后面的英文釋義。這樣的處理走近了作者,展現(xiàn)了作者想要傳達的映映弄臟了衣服的信息,而對于目標(biāo)語讀者來說,譯文通順流暢,易于理解。
例2
原文:I abandoned my beautiful mah jong table of hong mu. (p26)
譯文:我只好不顧那張貴重的麻將桌。(p12)
原文中出現(xiàn)了拼音“hong mu”,譯者將“hong mu”譯為“貴重的” ,是珍貴、很重要的意思。中文與“hong mu”對應(yīng)的是“紅木”。紅木是中國高端、名貴家具用材。這句話出自抗日期間,精美媽媽帶著雙胞胎女兒,從桂林逃到重慶。生死攸關(guān)之際,大家都帶著貴重的物品逃亡.但是路途遙遠,而帶的東西又多,憑借她一個人,是很難走到重慶的。一路上,大家都在慢慢減輕行李,麻將桌是屬于又大又重的,其實完全不用帶著它走,但麻將桌是紅木制作的,非常貴重,所以精美媽媽選擇帶走它,但是后面她又把它丟了,在個人的生命面前,這些貴重物品并不是那么重要,這為隨后她丟了雙胞胎設(shè)置了鋪墊,其實也為后來揭開媽媽丟下兩個孩子是因為自己患病的真相設(shè)置了懸念。譯者在處理此處拼音時,采用了歸化的翻譯策略,“紅木”所代表的就是貴重物品,作者點出了紅木的麻將桌是“貴重的”,簡明且直接。
例3
原文:“Dajya”—All the family—she said happily. (p70)
譯文:“全家。”她頗有興致地說。(p57)
原文中出現(xiàn)了拼音“Dajya”,譯文將“Dajya”譯為“全家”。原文拼音后面加了英文釋義“All the family”?!叭摇笔侵刚麄€家庭,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 “Dajya”即大家,指眾人,大伙兒,為代詞,指一定范圍內(nèi)所有的人。二者涵義不同,指代的也是不同的人,在原文中,作者的“大家”指代全家人。譯者在翻譯此處時,將異化與歸化相結(jié)合,選擇省譯此處拼音,直接將后面的英文釋義譯出,“大家”其實就是指全家人,這樣處理意思簡潔明了。
四、結(jié)論
對諸如《喜福會》的美國華裔文學(xué)作品,原文中有些詞匯,在目的語中找不到與之一一對應(yīng)的詞,例如某些拼音,原作者采用的是被大多數(shù)美國讀者接受的威妥瑪士拼音。譯者要想讓拼音的回譯既能保留作品原本的風(fēng)格,還能讓目的語讀者感受到原文傳遞的想法和觀念,就需要聯(lián)系語境,考慮是采用歸化還是異化的翻譯策略,或者將歸化與異化的翻譯策略適度結(jié)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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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羅祥悅(1997-),女,漢族,河南省信陽市人,學(xué)歷:研究生在讀,單位:西華大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