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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哥馬利《綠山墻的安妮》對女性成長小說的繼承和突破

      2021-03-14 12:24:12盧星宇
      中國民族博覽 2021年24期
      關鍵詞:成長小說日常生活女性意識

      【摘要】盡管屢被批評缺乏深度,露西·莫德·蒙哥馬利(Lucy Maud Montgomery)《綠山墻的安妮》依然對傳統(tǒng)女性成長小說在繼承的基礎上進行了一定發(fā)展。與多數(shù)女性成長小說相同,《綠山墻的安妮》具有自傳色彩,并通過對日常生活的細致描繪勾勒了主人公的成長歷程,與此同時,小說打破了女性成長小說以愛情和婚姻為主的成長模式,表現(xiàn)了主人公成長過程中女性意識的真正覺醒,實現(xiàn)了19世紀末20世紀初女性成長小說的突破。

      【關鍵詞】《綠山墻的安妮》;成長小說;自傳性;日常生活;女性意識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7-4198(2021)24-189-04

      【本文著錄格式】盧星宇.蒙哥馬利《綠山墻的安妮》對女性成長小說的繼承和突破[J].中國民族博覽,2021,12(24):189-192.

      寫作《綠山墻的安妮》(以下簡稱“《安妮》”)之前,露西·莫德·蒙哥馬利(Lucy Maud Montgomery,1874—1942)已經(jīng)發(fā)表了數(shù)篇短篇小說或詩歌,但《安妮》的出版令其獲得了國際聲譽,馬克·吐溫曾盛贊《安妮》是“繼不朽的愛麗絲之后,最令人感動和喜愛的兒童形象”,但因《安妮》描繪了一個“冬天短暫得似乎從未留下痕跡,不存在生存問題,也缺少山川、灌木、海盜和鐵路”[1]的世外桃源,很長一段時間,評論家都將蒙哥馬利看作是毫無深度的作家。蒙哥馬利的寫作風格也與以“生存”為主題的加拿大文學格格不入,因此研究者甚至一度將她從加拿大文學史除名。直到20世紀七八十年代,《安妮》作為女性主義文學作品才重新走進了研究者的視野,近年來,國內(nèi)外對《安妮》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小說在日本的譯介與接受狀況,以及小說所體現(xiàn)的宗教思想或宗教原型等,但作為一部經(jīng)典的女性成長小說,鮮有研究者從成長小說的角度去解讀這部作品。

      成長小說(Bildungsroman,常英譯為Initiation Story)起源于德國,它“不像是英國的和法國的小說那樣,描繪出一幅廣大的社會圖像,或是純粹的故事的敘述,而多半是表達一個人在內(nèi)心的發(fā)展與外界的遭遇中間所演化出來的歷史”[2]。成長小說的主人公大都是年齡在10—20歲之間的青少年,學者莫迪凱·馬科斯認為,主人公通常在歷經(jīng)挫折或磨難之后,“或改變了原有的世界觀,或改變了自己的性格,或兩者兼有;這種改變使他擺脫了了童年的天真,最終把他引向了一個真實而復雜的成人世界”[3]。自1795年歌德《威廉·邁斯特的學徒時代》出版,標志著這一小說體裁的正式確立,成長小說在歐美各國興起并不斷發(fā)展,伴隨著本國文學的獨特氣質(zhì),19世紀英國成長小說的主人公大都出生貧寒,但通過自身不斷奮斗,最終取得成功,并獲得成長;在19世紀的美國,“美國夢”是成長小說貫穿始終的主題;20世紀以來,英國成長小說偏重主人公的“頓悟”瞬間,如喬伊斯的《阿拉比》;美國則走上了“迷惘”與“垮掉”的反成長道路;起源于航海與拓荒日記的加拿大文學在《安妮》出版前則缺少優(yōu)秀成長小說作品。值得注意的是,19世紀以來歐美國家涌現(xiàn)了大批優(yōu)秀的描寫女性主人公成長歷程的成長小說作品,如奧斯汀的《傲慢與偏見》、夏洛蒂·勃朗特的《簡·愛》,美國路易莎·梅·奧爾科特《小婦人》等,女性成長小說的內(nèi)容通常包含愛情與婚姻的挫折、對男權(quán)的反抗以及對性別平等的追求,且常常顛覆男性成長小說的結(jié)構(gòu)與情節(jié)模式,相比較之下,安妮的成長似乎過于平淡而順遂,但蒙哥馬利也對傳統(tǒng)成長小說包括傳統(tǒng)女性成長小說在繼承的基礎上進行了突破與改寫。

      一、改編童年:成長的自傳書寫

      成長小說大多具有自傳性。學者莫甘(Maugham)認為,成長小說雖不是自傳,但具有自傳性,真實與虛構(gòu)事件互相交織;作者在寫作成長小說時投入了真實的情感,但并不是所有情節(jié)都取材自作者的親身經(jīng)歷。此外,成長小說一般是作家的早期作品[4],讀者可以在一部成長小說中窺見作者自身,比如夏洛蒂·勃朗特的《簡·愛》,主人公的經(jīng)歷就是作者在寄宿學校的悲慘童年與成年后去布魯塞爾求學經(jīng)歷的改寫,其英文副標題也是An Autobiography。

      《安妮》是蒙哥馬利第一部長篇小說作品,也具有濃厚的自傳色彩。蒙哥馬利于1874年出生于加拿大愛德華王子島的卡文迪許村,幼年喪母的她由外祖父母撫養(yǎng)長大,她自幼喜愛寫作,曾于1895—1896年在達爾豪斯大學研習文學,大學畢業(yè)后教書并供職于一家報社,1902年因外祖母重病不得不辭職,返回卡文迪許村照顧外祖母,在此期間她完成了《安妮》的創(chuàng)作??梢钥闯觯≌f主人公的成長軌跡與蒙哥馬利總體一致:安妮·雪莉從小父母雙亡,11歲時因誤會被本想領養(yǎng)男孩的馬修、馬麗拉兄妹收養(yǎng),開始了綠山墻農(nóng)莊的生活。被收養(yǎng)之前,安妮常常用豐富的想象力填補童年生活的不幸,她將這個習慣帶到了綠山墻,帶到了阿馮利村,安妮的敢于幻想使她與村民格格不入,她也因莽撞、冒失的性格吃盡了苦頭,給自己和周圍的人都帶來了不大不小的麻煩,但與此同時,安妮學習刻苦,為人善良,待人真誠,這為她贏得了村民的好感與友誼。小說結(jié)尾,安妮已經(jīng)成為一個精神獨立、品學兼優(yōu)的年輕女性,她憑借優(yōu)異的成績獲得了艾弗里獎學金,本打算進入大學深造,家庭卻橫遭變故:艾比銀行破產(chǎn),馬修和瑪麗拉一輩子的積蓄付之東流,馬修因此突發(fā)心臟病去世,瑪麗拉不得已準備出售綠山墻農(nóng)莊。于是安妮放棄了深造的機會,選擇了阿馮利小學的教職,留在綠山墻農(nóng)莊照顧年老多病的馬麗拉。

      除了主人公的成長歷程,蒙哥馬利對阿馮利村的描寫,也帶有自己從小生活的卡文迪許村,乃至整個愛德華王子島的強烈印記。阿馮利的村民們大都善良淳樸、熱情好客,他們雖然難以理解安妮的豐富想象力,但并沒有排斥這個孤女,相反,他們欣賞安妮的真誠與聰慧,和她建立了良好的關系,“每個閱讀蒙哥馬利的讀者,都會了解到愛德華王子島的鄰里關系是多么親密”[5],可以說,是愛德華王子島的淳樸民風賦予了阿馮利村世外桃源般的氣質(zhì)。盡管安妮的成長歷程不全是蒙哥馬利的親身經(jīng)歷,她在寫作過程中卻注入了最真誠的感情,正因如此安妮與馬修、馬麗拉兄妹的親情,與戴安娜與吉爾伯特的友情才如此真摯動人。

      因此,有學者直接指出,《安妮》寫的就是蒙哥馬利自己的童年故事[5],蒙哥馬利將親身經(jīng)歷融入小說情節(jié),令小說具有自傳色彩,也更顯真實。蒙哥馬利對安妮的成長描寫是從安妮的日常生活中滲透出來的,這不同于18—19世紀傳統(tǒng)男性成長小說的發(fā)展模式,但與19世紀后期美國女性成長小說不謀而合。

      二、美國模式:日常生活的成長描繪

      很多學者認為,成長小說遵循程式化的結(jié)構(gòu)模式,即“幼稚→受挫→釋懷→長大成人”,這是因為成長主人公大多處于青春期,在生理、心理或行為方式上具有類型化傾向,而且成長受挫是成長的必由之路[3]。早在20世紀70年代,杰羅姆·巴克利(Jerome Hamilton Buckley)就在專著《青春的季節(jié):從狄更斯到戈爾丁的成長小說》提出了成長小說的經(jīng)典模式:“一個敏感的孩子在鄉(xiāng)村或小鎮(zhèn)中長大,他發(fā)現(xiàn)家鄉(xiāng)限制了自己自由發(fā)展的可能。他的家庭,尤其是父親反對他的創(chuàng)造能力,壓制他的野心……因而他在可能年齡還很小的時候,逃離家庭的壓抑氛圍,獨自前往城市,在城里他真正接受了‘教育’,這種‘教育’不只關乎未來的職業(yè)發(fā)展,也涉及他的直接城市生活經(jīng)驗……經(jīng)過痛苦的探索,他告別了青少年時代,走向成熟,這時他可能會返回家鄉(xiāng),宣布他的選擇是正確的?!盵4]

      然而,這種模式更多見于以男性為主人公的成長小說中。由于與自然和宗教的關系嚴重受損,被疏遠的社會棄兒有可能走向自我毀滅,這是許多小說女性主人公的共同特征。誠然,成長小說的創(chuàng)始者們對表現(xiàn)問題、個人與群體的關系以及主體性問題都很感興趣,他們從審美和社會的角度來看待這些問題,因此女性成長小說常常改寫甚至顛覆男性成長小說的經(jīng)典模式[6]?!俺鲎摺笔悄行猿砷L小說的關鍵詞,也是男性主人公成長的必經(jīng)之路,卻成為許多成長中的女性角色渴望卻猶豫不決的事情?!耙环矫?,她們渴望離開家庭,開始一種獨立自主、自由自在的生活;另一方面,她們也深切眷戀甜蜜的女性友誼,渴望與舒適的女性關系圈融為一體”[7],通常,女性主人公們會選擇家庭,放棄出走的想法。19世紀下半葉,美國出現(xiàn)了別具特色的書寫日常生活的成長小說,成長主人公始終生活在平靜、安詳?shù)娜粘I钪校@種平淡、安詳?shù)娜粘I畈粍勇暽刈尦砷L者感受到了成長的真諦,主人公在風平浪靜中完成了成長,這樣的成長書寫看似平常,實乃更切近大多數(shù)成長主人公的成長狀貌[3]。女作家路易莎·梅·奧爾科特的《小婦人》、薇拉·凱瑟的《我的安東尼婭》都是其中的代表。

      蒙哥馬利也注重日常生活的成長書寫??v觀安妮的成長過程,可以發(fā)現(xiàn)安妮從未有過于跌宕起伏的人生經(jīng)歷,也未曾起過出走的念頭,她只是白天忙于學業(yè),晚上回家后幫助瑪麗拉做家務,或偶爾在周末和朋友們出門散步,與人們在日常生活中見到的最普通的女孩并無區(qū)別。安妮也與許多女孩一樣,似乎永遠都不能阻止自己犯錯:做蛋糕不小心錯把止痛藥當成了香草精;賭氣與同學打賭走房梁,結(jié)果從房梁上摔了下去;厭惡自己與生俱來的紅發(fā),渴望擁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fā),卻把頭發(fā)誤染成了綠色;錯把葡萄酒當飲料,導致朋友戴安娜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幻想綠山墻外的森林鬧鬼,結(jié)果走夜路穿過森林時膽戰(zhàn)心驚,被想象中的鬼怪嚇得魂飛魄散;與朋友貪圖浪漫扮演丁尼森詩歌中的“百合少女”,躺在木船中順水漂流,船卻漏水了,安妮險些溺水,狼狽不堪……但安妮的教育和成長也是在這些啼笑皆非的錯誤中完成的,她不斷吸取教訓,克服了自己的種種缺點,最終成為令人喜愛的年輕女性。安妮自己的話也證明了這一點,險些溺水被救后,安妮對瑪麗拉說:

      “……since I came to Green Gables I’ve been making mistakes,and each mistake has helped to cure me of some great shortcoming……The Haunted Wood mistake cured me of letting my imagination run away with me. The liniment cake mistake cured me of carelessness in cooking. Dyeing my hair cured me of vanity. I never think about my hair and nose now—at least,very seldom. And today’s mistake is going to cure me of being too romantic……I feel quite sure that you will soon see a great improvement in me in this respect,Marilla.”[8]

      (“自打我住進綠山墻,我就一直在犯錯,但每個錯誤都幫助我改掉了一個大的缺點……“鬧鬼的森林”治好了我沉溺幻想的毛病;止痛藥蛋糕讓我改掉了做飯時心不在焉的習慣;染發(fā)事件令我不再虛榮,我現(xiàn)在再也不在乎我的頭發(fā)和鼻子了——至少,很少在乎;而經(jīng)過今天這事,我不會再貪圖浪漫了……我相信,你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我變得現(xiàn)實多了,瑪麗拉。”)

      值得注意的是,作為曾經(jīng)的英屬殖民地,18—19世紀的加拿大文學缺少成長小說這一體裁。《安妮》在加拿大本土曾屢遭退稿,最后才被美國一家出版公司接受,這證明安妮的成長歷程符合美國女性成長小說傳統(tǒng),可以說,《安妮》在內(nèi)容和敘事結(jié)構(gòu)上都對美國女性成長小說進行了一定繼承,同時也是對傳統(tǒng)離家出走、冒險漫游式的成長小說的發(fā)展。

      三、忽視婚戀:背離傳統(tǒng)的成長精神

      女性很長一段時間一直男性的附屬。歌德曾說:“婦女必須從小了解,她們生來就是為了服務的。”當婦女掌握了“寫作”這一發(fā)聲工具,她們開始將對性別平等的訴求訴諸筆端。女性成長小說常常包含女性主人公爭取獨立自由、反抗男權(quán)壓迫的內(nèi)容或主題:“她們是如何被迫學習看輕自己與同性,如何被男權(quán)社會否認個體身份,如何被迫接受男性強加的從屬地位并且安于現(xiàn)狀。”[6]然而,縱觀歐美國家19世紀至20世紀初的女性成長小說,主人公的成長通常圍繞愛情與婚姻進行[9]:女主人公的成長之路從尋找合適的伴侶開始,以婚姻結(jié)束。

      19世紀的英國女性成長小說塑造了一批自強不息、獨立自主的女性形象,但這些女性的自強與獨立通常體現(xiàn)在她們對愛情和婚姻的追尋中,她們認為自己與男性——哪怕這名男性經(jīng)濟和社會地位都遠遠高于自己——是平等的,男主人公也為她們不卑不亢的姿態(tài)而傾心,最終兩人是否喜結(jié)連理成為女性成長完成與否的標志。因此曾有學者用“灰姑娘模式”描述這一時期的英國女性成長小說,這些小說對灰姑娘的故事模仿的同時又有一定顛覆,“在這種既模仿又顛覆的過程中,作家賦予小說以新的內(nèi)涵和意蘊,似乎昭示人們女性僅有婚姻是不夠的,還必須要有獨立的人格和自尊、婚姻和自足才能構(gòu)成幸福人生”[10]。夏洛蒂·勃朗特在寫給朋友的信中提及了她對奧斯汀作品的不認同,認為奧斯汀格局較小,將“紳士淑女們”禁錮在一個高墻之中,然而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作品實際上也是高墻中的紳士淑女的變奏,只是表面上,主人公擺脫了淑女的身份,走了一條全新的成長道路。美國于19世紀下半葉至20世紀初出現(xiàn)了以描寫日常生活為特色的女性成長小說,這些小說大都也未走出戀愛和婚姻的成長路徑。以薇拉·凱瑟《我的安東尼婭》為例,小說主要講述了女主人公安東尼婭在農(nóng)場上的奮斗故事,安東尼婭勇于挑戰(zhàn)傳統(tǒng)與權(quán)威,但她的自我價值與成長也是通過與理想伴侶組建家庭實現(xiàn)及完成的,被情人拋棄時,她也一度丟失了自我。

      也許因為加拿大成長小說傳統(tǒng)的缺失,《安妮》反而真正做到了另辟蹊徑。小說圍繞安妮的日常生活展開,著重描繪了安妮的學校生活與親情、友情,對愛情與婚姻的追尋并未涉筆,這其中可能有主人公年齡相對較小的原因,但從安妮的朋友戴安娜初中畢業(yè)后被父母禁止去女王專修學校求學的事件便可知,當時的加拿大社會對待女性的態(tài)度依然是“房中的天使”,戴安娜的父母認為,女孩子不需要受到太好的教育,阻止了戴安娜繼續(xù)發(fā)展的可能,戴安娜的成長道路從此被局限在了尋求理想伴侶與美滿婚姻中,她的成長只能依靠爭取成為“好房子中的天使”來完成了。

      安妮則在女王專修學校繼續(xù)求學,并通過不懈努力獲得了艾弗里獎學金,取得了去雷德蒙德大學深造的資格,如果此時意外沒有發(fā)生——艾比銀行沒有倒閉,馬修與瑪麗拉身體健康,綠山墻沒有被賣的危險,安妮很可能成為阿馮利村第一位女大學生,她的女校長職業(yè)生涯將提前兩年來臨(蒙哥馬利在共寫了八部“安妮”系列小說,從系列第四本《風吹白楊的安妮》可知,安妮大學畢業(yè)后去了夏緣鎮(zhèn)中學擔任校長一職)。盡管安妮于家庭變故后選擇了承擔家庭責任,她依然沒有走上以往女性主人公爭取成為“好房子中的天使”的成長道路,而是接受了阿馮利小學的教職,鄉(xiāng)村女教師,對阿馮利村民來說,是他們想象中一名女性的發(fā)展極限——鄰居林德太太在得知安妮放棄深造機會后向她表示祝賀:“聽到這個消息我真是太高興了,你作為女人,受到的教育已經(jīng)夠多了。我才不相信一個姑娘與小伙子們一塊上大學,腦子塞滿拉丁文和希臘文之類的廢話能有什么好處?!盵8]需要指出的是,安妮并沒有排斥戀愛和婚姻,相反,她寫作愛情故事,也與朋友們分享過自己的理想型,所以安妮對婚戀的態(tài)度其實是順其自然的:不排斥,也不刻意追尋。以往女性成長小說主人公大都將婚姻愛情看作成長的主旋律;而在安妮這里,婚姻愛情只是個人事業(yè)與發(fā)展的裝飾音??梢哉f,安妮的成長過程體現(xiàn)了女性意識的真正覺醒,安妮已經(jīng)具備了一些現(xiàn)代女性的特征。這是蒙哥馬利對傳統(tǒng)女性成長小說模式的一大突破。

      四、結(jié)語

      《綠山墻的安妮》是蒙哥馬利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小說主人公安妮·雪莉的成長軌跡與蒙哥馬利十分相似,小說自然而然地染上了自傳色彩。日常書寫是小說的另一特色,盡管平淡,蒙哥馬利對安妮與阿馮利村的筆調(diào)飽含深情,這其中包含對童年的追憶、對家鄉(xiāng)的熱愛,以及對未來的期盼,安妮的成長也在日常生活中不露聲色地完成了,這種模式與19世紀下半葉以《小婦人》為首的美國女性成長小說異曲同工。然而,蒙哥馬利并沒有局限于美國模式,而是拋棄了女性成長小說對愛情與婚姻的追尋的經(jīng)典模式,使婚戀從女性成長的主旋律中退出,并用學習和工作取而代之。這是女性意識的真正覺醒,也是《安妮》對傳統(tǒng)女性成長小說的模式的一大突破。因此,雖然安妮的成長過程較為順遂且理想化,但安妮身上體現(xiàn)的現(xiàn)代女性特征令這部小說在眾多女性成長小說中脫穎而出,在成長小說缺失的加拿大國土上開出了絢麗奪目的花朵。作為一部經(jīng)典而獨特的成長小說與女性主義小說,《安妮》不應該被輕視與遺忘,20世紀七八十年代日本的“安妮熱”與近年來研究者對這部小說的關注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參考文獻:

      [1]hmansson,Gabriella:A Life and Its Mirrors: A Feminist Reading of L. M. Montgomery’s Fiction Uppsala[J].Acta Universatis Upsaliensis,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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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Hamilton,B. J .:Season of Youth: The Bildungsroman from Dickens to Golden[M].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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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李賀青.《秀拉》:一場獨特的人生實驗——莫里森對女性成長小說的繼承和發(fā)展[J].煙臺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6(2):5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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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孫勝忠.一部獨特的女性成長小說——論《簡·愛》對童話的模仿與顛覆[J].外國文學評論,2009(2):49-59.

      作者簡介:盧星宇(1997-),女,安徽合肥,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加拿大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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