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忠華

摘 要：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是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的重要組成，是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得以進步和發(fā)展的方法和工具。當前，學術共同體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探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是依然存在研究深度不足、實際應用困難、缺乏學術共識等問題。因此，強化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意識，豐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內容，完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體系勢在必行。

關鍵詞：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方法論

DOI：10.15938/j.cnki.iper.2017.03.023

中圖分類號： G64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9749（2017）03-0118-06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是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的重要組成，是研究思想政治教育的可能方式和應有路徑。只有學習好、掌握好、使用好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才能使思想政治教育學術共同體的成員樹立起問題意識，及時發(fā)現(xiàn)和有效解決思想政治教育領域的新熱點、新問題，把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學理論和中國社會的具體實踐結合起來，使思想政治教育走出微觀，走向宏觀[1]，宏微結合，創(chuàng)新發(fā)展。

一、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內涵

1.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定義

當前，學界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定義主要有以下幾種觀點：

1992年由國家教委思想政治工作司組編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對于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方法有專門論述，認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是一項復雜的工作，思想政治教育學科是一門新興的學科，要提高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科學水平，豐富和完善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的建設，必須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而進行研究則需要科學的研究方法” [2]。鄭永廷認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方法是指人們在認識和揭示思想政治教育規(guī)律，指導思想政治教育實踐活動和理論研究時所采用的途徑、程序和手段。不同的研究者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中，對不同的研究課題，常常要采取不同的研究方法，并靈活地運用不同的藝術技巧。” [3]陳華洲認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是研究過程中所使用的認識對象、探究規(guī)律的全部方法，它包括對研究程序的科學規(guī)定（程序方法）和在研究過程中的每個環(huán)節(jié)所采用的具體手段和方式方法?！?[4]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方法是指人們在認識和揭示思想政治教育規(guī)律，指導思想政治教育的實踐活動和理論活動時所采用的途徑、程序和手段。” [5]由此看出，雖然不同研究者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定義的側重點不同，但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定義能夠達成一般共識。首先，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研究對象比較清晰，為思想政治教育；其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不能夠同于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它僅是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的一個子集；最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具有科學性、多樣性、靈活性等特點。

2.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內容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有學者稱為思想政治教育學的研究方法，內容復雜多樣，種類劃分不一。由國家教委思想政治工作司1992年組編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認為，對于大型研究課題應采用“選擇課題-探索性研究-提出研究設想-建立操作定義-資料的搜集與處理-研究報告的撰寫”的研究程序。而對于小型研究或個案研究，可以選擇更為靈活的方法或技巧，主要包括“善于總結群眾思想政治教育經驗”“善于把握研究活動中的機遇”“善于運用實驗方法”“善于運用數(shù)學方法”等方法。其中“善于總結群眾思想政治教育經驗”方法主要包括總結經驗法、解剖典型法、開展學術交流法；在數(shù)學方法中，統(tǒng)計數(shù)學方法和模糊數(shù)學方法較為適合思想政治教育研究。[6]

邱偉光認為，思想政治教育學的研究方法主要有調查研究總結經驗的方法、觀察體驗的方法、系統(tǒng)綜合的方法、實驗的方法。另外還可結合采取檢查總結方法，智能模擬方法，人員功能測評方法，定性與定量結合的方法。[7]鄭永廷認為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方法主要包括經驗研究方法、文獻研究方法、理論思維方法、價值分析方法、現(xiàn)代科技方法、質性研究方法和其他方法。具體說來，經驗研究方法包括調查研究方法、實驗研究方法、自我省察研究方法；文獻研究方法分為檢索工具書查找法、參考文獻查找法、分類查找法；理論思維方法包括從分析到綜合的方法、從抽象到具體的方法；現(xiàn)代科技方法包括統(tǒng)計學方法、數(shù)學方法、系統(tǒng)科學方法、信息技術方法等；其他方法主要包括預測干預法、動態(tài)研究法、綜合研究法。[8]張耀燦、陳萬柏認為，“思想政治教育學的研究方法和其他社會科學的研究方法大體相同”[9]，主要包括文獻法、觀察法、實驗法、社會調查法、總結經驗法[10]。其中觀察法可以分為參與觀察和非參與觀察兩大類；實驗法可以分為標準實驗和自然實驗兩大類；社會調查法包括社會調查的方式和具體方法兩部分，社會調查方式主要有普遍調查、典型調查、個案調查和抽樣調查四種，社會調查的具體方法主要包括訪談法和問卷法。[11]陳秉公認為，思想政治教育學的具體研究方法主要包括調查法、經驗法、實驗法、文獻法、個案法、系統(tǒng)法六大方法。其中，經常采用的調查研究方法有抽樣調查法，談話調查法和問卷調查法；經驗的方法是我國建國以來，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最主要方法；比較經常采用的實驗法是典型實驗法和跟蹤實驗法，其他試驗方法尚未普遍采用。[12]陳華洲認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方法主要包括調查研究方法、實驗研究方法、個案研究方法、理論研究方法、行動研究方法。其中，調查研究方法包括觀察法和調查法，調查法以問卷調查和訪談調查較為常用；思想政治教育實驗法有單組實驗法、等組實驗法和循環(huán)實驗法三種基本類型；理論研究方法是主要運用比較、分類、類比方法，歸納和演繹方法，分析與綜合方法等邏輯思維方式來加工感性材料，逐步實現(xiàn)對思想政治教育本質和規(guī)律的理性認識的研究方法。[13]

萬美容從發(fā)展的角度對思想政治教育方法進行研究，認為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研究有理論建構和經驗總結兩大范式，并預言行動研究將成為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研究的新范式。[14]他在對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發(fā)展進行的研究中主要采取了唯物辯證法、系統(tǒng)研究方法、比較研究方法、調查研究方法等方法。[15]佘雙好從介于哲學方法論和具體方法論之間的中介層面進行研究，認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領域的研究范式分為三大種：一是傳統(tǒng)研究范式，即主要采用傳統(tǒng)人文社會科學研究方法，比如采取理論研究、經驗總結、哲學思辨方式、歷史研究、文獻研究、比較研究等方式獲取知識，我們稱之為思想政治教育傳統(tǒng)研究范式；二是量化研究范式，即按照實證主義的邏輯思路，采取問卷調查、實驗法、品德測量法以及其他形式的量化調查的方法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三是質性研究范式，即按照非實證的思路，采取民族志研究方法、敘事研究、訪談研究、個案研究等方法，對思想政治教育現(xiàn)象進行詮釋和理解的方法”。[16]此外，蘇振芳提出，“理論聯(lián)系實際是學習和研究思想政治教育學的基本方法”[17]。同時，“學習和研究思想政治教育學還應該借用階級分析法、歷史研究法、比較分類法、歸納演繹法、分析綜合法、抽象具體法、證明反駁法、統(tǒng)計分析法等，從整體上、全局上來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的全過程，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學習和研究水平?！盵18]

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研究現(xiàn)狀

1.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研究概況

通過對國家圖書館、人民大學圖書館、武漢大學圖書館的書目搜索，獲得有關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著作情況為：關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基礎理論的專著有一部，為佘雙好的《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2010年）；關于思想政治教育具體研究方法的工具書有兩部，為戴鋼書的《思想政治教育統(tǒng)計研究方法論》（1992年、2005年）和戴艷君、宋悅華的《現(xiàn)代思想政治教育調查方法與SPSS軟件應用》（2002年）。

通過搜集思想政治教育原理和方法論的基礎理論著作①發(fā)現(xiàn)，涉及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著作有《思想政治教育學概論》《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思想政治教育學原理》《思想政治教育學原理》《當代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研究》《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思想政治教育學》《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發(fā)展研究》。

通過對中國知網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關鍵詞檢索，截至2016年底，在中國學術期刊庫中獲得詞條83個，在博碩士學位論文庫中獲得詞條4個，在中國重要會議論文全文數(shù)據(jù)庫中獲得詞條2個；對中國知網的文獻進行科研基金檢索發(fā)現(xiàn)，涉及“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基金支持文獻有5個；對中國知網的文獻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綜述”的篇名檢索，獲得詞條16個；通過進一步對涉及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學術會議論文、綜述論文和代表性文獻的參考文獻與引用文獻的統(tǒng)計，獲得詞條62個。以上搜索，剔除不相關內容和重復記錄，共獲得 85條有效記錄。分析發(fā)現(xiàn)，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研究，從年份上看呈現(xiàn)逐漸增多的趨勢（如圖1）；從內容上看主要集中在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概述、比較研究、質性研究、行動研究、文獻法、信息科學方法等五個方面。

2.思想政治教育具體研究方法應用現(xiàn)狀

從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內容可以看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較多，劃分標準不統(tǒng)一。但是歸納起來主要包括文獻法、實驗法、觀察法、問卷調查法、系統(tǒng)法、總結經驗法、理論思辨法、比較法、歷史法、訪談法、民族志法、敘事研究法等研究方法。按照教育部思想政治工作司組編的《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范式的分類，我們把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分為傳統(tǒng)研究方法、質性研究方法和量化研究方法。

對國家圖書館檢索發(fā)現(xiàn)，關于思想政治教育具體研究方法應用的專著集中在傳統(tǒng)研究方法的理論思辨和文獻研究，涉及經驗總結、歷史研究、比較研究方法應用的著作為數(shù)不多，涉及定量研究和質性研究的著作更少。接下來本文將對經驗總結法、歷史研究法、比較研究法、定量研究法、質性研究法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應用著作進行梳理。

（1）經驗總結法 所謂經驗總結法是指對思想政治教育的經驗進行歸納概括，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吸取歷史教訓，發(fā)揚優(yōu)良傳統(tǒng)，從經驗上升為理論，從個別上升為一般，使之具有普遍指導意義。通過對國家圖書館進行文津-專著高級檢索發(fā)現(xiàn)，關于思想政治教育經驗總結的專著記錄共31條，剔除重復記錄，獲得27條有效記錄。從時間上來看，自2000年成上升的趨勢，著作數(shù)量隨年份分布如圖2所示；從內容上來看，思想政治教育經驗總結主要集中在學校思想政治教育經驗、工人思想政治教育經驗、農民思想政治教育經驗和其他思想政治教育經驗四個方面，其著作數(shù)量分別占著作總量的52%、15%、7%、26%。

（2）歷史研究法 “歷史研究法亦稱縱向研究法。運用歷史資料，按照歷史發(fā)展的順序對過去事件進行研究的方法。”[19]由于在思想政治教育中有比較思想政治教育這一專門研究領域，我們在此把思想政治教育歷史研究法單列出來，以便區(qū)別。歷史研究法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應用成果主要體現(xiàn)在思想政治教育史研究和中國共產黨思想政治教育史研究兩個方面，其主要成果按時間順序如表1所示。

（3）比較研究法 比較研究法“又稱對比研究法，用邏輯比較法研究社會和社會現(xiàn)象的方法。根據(jù)一定標準，將有聯(lián)系的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社會現(xiàn)象，進行比較分析，找出它們的異同，研究發(fā)生異同的原因，探討它們之間的相互影響和作用?！盵20]比較思想政治教育是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一個重要研究領域。比較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對象包括兩個方面，“一個方面是世界上不同的民族、國家、時代的思想政治教育的事實和相互關系，相互關系是指它們之間的淵源、交流、借鑒、影響等。另一個方面是通過對跨越民族、國家、時代、語言界線的思想政治教育的事實和關系的研究，探討在文化多樣性條件下思想政治教育的共同本質、規(guī)律、特征?！盵21]

對國家圖書館進行文津-專著檢索發(fā)現(xiàn)，比較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專著有蘇崇德的《比較思想政治教育學》（1995年）、陳立思的《當代世界思想政治教育》（1999年）、王玄武的《比較德育學》（2000年、2003年）、王瑞蓀的《比較思想政治教育學》（2001年）、吳志忠的《中美軍隊思想教育比較研究》（2003年）、高峰的《比較思想政治教育專題研究》（2005年）、唐克軍的《比較公民教育》（2008年）、唐昆雄的《比較思想政治教育學》（2008年）、蘇振芳的《當代國外思想政治教育比較》（2009年）、唐克軍的《比較思想政治教育學》（2010年）、陳立思的《比較思想政治教育》（2011年）、蘇振芳的《思想政治教育比較研究》（2011年）、李云清的《當代中外軍隊思想教育比較研究》（2012年）。

（4）定量研究法 《方法大辭典》認為，“定量方法是測定研究對象的數(shù)值或求出各個組成成份之間的數(shù)量關系的一種方法。定量方法的使用，一般是在已經確定了研究對象的性質的基礎上，再深入了解所含各因素（組成成份）之間的數(shù)量關系而采取的實驗方法。因此，定性方法是定量方法的基礎，定量方法是定性方法的精確化。”[22]馬克思也曾指出，“一種科學只有在成功地運用數(shù)學時，才算達到了真正完善的地步?！盵23]

通過對國家圖書館的文津檢索發(fā)現(xiàn)，目前尚無專門介紹思想政治教育實驗法和品德測量法的著作。當前，思想政治教育中的量化研究主要集中在問卷調查法的應用上。在思想政治教育學術共同體應用問卷調查法來研究思想政治教育的過程中產生了一些著作和調查報告。通過統(tǒng)計和梳理發(fā)現(xiàn)，問卷調查法在思想政治教育中應用產生的調查報告數(shù)量（35個）遠多于著作數(shù)量（19部）。同時，就調查報告而言，主要分為對大學生、中學生、教師、事業(yè)行政單位工作人員、企業(yè)職工、農民工的思想政治情況的調查，分別占調查報告總數(shù)的80%、3%、3%、3%、8%、3%。

（5）質性研究法 通過對國家圖書館、人民大學圖書館、武漢大學圖書館的書目搜索發(fā)現(xiàn)，對思想政治教育進行質性研究的著作主要有：戴鋼書的《大學生社會主義核心價值理念培育質性研究》（2008年）、胡林輝的《思想政治工作訪談》（2001年）、王學風的《多元文化社會的學校德育研究：以新加坡為個案》（2005年）、馬俊杰的《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戰(zhàn)略規(guī)劃：基于首都高校的個案研究》（2010年）。

三、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研究的思考

通過上述統(tǒng)計，我們發(fā)現(xiàn)學界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關注與日俱增，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著作不斷增多。然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研究中還存在著諸多問題，如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方法和思想政治教育學的研究方法內涵是否一致，是否有重疊；思想政治教育學術共同體成員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重視不夠，在開展研究之前往往缺乏較強的研究方法意識，在申報課題和項目時對研究方法的敘述也是含糊不清甚至采用“拿來主義”；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應用存在著嚴重的不平衡，學界對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更多的是采用思辨法和文獻法，比較法、歷史法和問卷調查法，但是對定量研究中的實驗法、品德測量法以及對質性研究方法的應用性著作數(shù)量極少。因此，強化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方法意識，豐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內容，完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體系勢在必行。

1.強化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意識，精準確定思想政治教育具體研究方法

對思想政治教育進行研究，不僅要有問題意識，還要有方法意識。在確定發(fā)現(xiàn)思想政治教育領域有研究價值的問題之后，在進行研究之前，應該選擇和確定研究該問題的方法。雖然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方法多樣，但每種研究方法的功能不同，適用情況也不一樣。例如，文獻法側重于對文獻的梳理，問卷調查法則側重對收據(jù)的收集和分析，比較法側重于兩者或兩者以上事物的比較分析，個案法則側重于對個案的長期觀察和入微分析，歷史法以時間順序為線索，民族志法則傾向于站在被觀察對象的角度思考問題。同時，研究者還要考慮研究的成本，例如，大范圍的問卷調查需要花費較多的人力和物力，民族志田野調查往往需要花費六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者不僅要有研究方法的意識，更要重視研究方法的精準選擇。選擇研究方法的過程也是思考該研究如何開展的過程，研究方法的精準選擇建立在與具體研究問題、研究對象的匹配程度上。例如，如果要研究中美兩國思想政治教育的異同，比較法就較其他方法更合適；如果要研究中國大學生的思想政治狀況，那么，利用問卷調查法收集全國各地大學生的思想政治狀況數(shù)據(jù)就必不可少；如果要針對某個班級或某個社區(qū)進行思想政治教育開展情況的研究，那么訪談法、個案法、實驗法就進入考慮的范圍。

2.豐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內容，熟練掌握思想政治教育多元研究方法

思想政治教育各研究方法之間并不是完全排斥的，而是相互補充的。在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中，有時候一個課題或者一篇文章需要多種研究方法，一般以一種研究方法為主導，以一到兩種研究方法為輔助。例如，在文章的綜述部分往往用到文獻法和歷史法，在文章的主體部分往往涉及對問卷數(shù)據(jù)的分析、對訪談資料的梳理或者對個案的詳細解釋；在以問卷調查法為主導方法的研究中，也常常會用到理論思辨法來總結結論和反思問題；在以個案法或民族志法為主導方法的研究中往往也會以觀察法和訪談法為輔助方法；在以歷史法為主導方法的研究中有時也會涉及到經驗總結法。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者應當不斷加強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研究，學習各種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方法，在熟練掌握思想政治教育傳統(tǒng)研究方法的同時，要嘗試使用新方法，為更多的學術共同體成員提供方法運用的鮮活經驗。同時，要增強運用各種研究方法的能力和水平。例如，在運用問卷調查法時，要掌握問卷設計的方法、問卷調查過程中的技巧、問卷的數(shù)據(jù)錄入和分析能力，學會SPSS、AMOS、SAS等軟件的使用，嘗試大數(shù)據(jù)信息收集與網絡問卷方法[24]。在運用民族志田野方法時，應當掌握具體的操作方法，了解如何進行研究設計，確定研究問題，獲取研究樣本。

3.完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體系，努力形成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范式”

雖然學界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重視程度不斷提高，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種類劃分提出多種方案和意見參考，然而，就目前而言，學界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基本內容尚未厘清，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劃分標準尚未統(tǒng)一，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體系尚未形成，學界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建設方向和建設路徑還未形成共識。

在《科學革命的結構》一書中，托馬斯·庫恩提出兩個核心概念，即“科學共同體”和“范式”。在他看來，在同一學科領域內從事研究的人們就是科學共同體?！胺妒健保≒aradigm）通常是指“那些公認的科學成就，它們在一段時間里為實踐共同體提供典型的問題和解答”[25]。張耀燦認為，“范式內含科學研究共同體及其共同擁有的學科背景、理論框架、研究方式和范疇體系等結構要素，是這些結構要素整合起來的科研機理、總體效益與邏輯力量”[26]。作為思想政治教育方法體系②的重要一維，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范式的重要內容，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廓清與規(guī)范關系到思想政治教育的學科建設與發(fā)展。在思想政治教育領域中，需要學術共同體成員不斷完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體系，形成學科研究的方法論模型，最終達成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范式”的一致認同。

注釋

① 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基礎理論的主要著作包括：《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王玄武等，1985年、2002年）、《思想政治教育學概論》（邱偉光，1988年）、《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國家教委思想政治工作司，1992年）、《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鄭永廷，1999年、2010年）、《思想政治教育學原理》（陳萬柏、張耀燦，2001年、2007年）、《思想政治教育學原理》（陳秉公，2000年）、《當代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研究》（黃蓉生，2000年）、《思想政治教育方法教程》（祖嘉合，2004年）、《現(xiàn)代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劉新庚，2006年）、《思想政治工作學研究方法論》（余仰濤，2006年）、《思想政治教育學》（蘇振芳，2006年）、《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發(fā)展研究》（萬美容，2007年）、《思想政治教育學原理》（羅洪鐵、2009年）、《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陳華洲，2010年）、《思想政治教育學原理》（陳萬柏，2012年）、《當代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黃志斌，2012年）、《當代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發(fā)展研究》（鄒紹清，2013年）、《馬克思主義思想政治教育主要方法論》（王平，2015年）。

② 張耀燦認為思想政治教育有兩大方法體系，一個是思想政治教育實務方法體系，一個是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體系。參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范式論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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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學玲]